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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不可能喜欢他-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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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动的原因分很多种,被陷害,或是误服了某种含有违禁药成分的药品,不小心吃到了含激素的肉类,但以上这些都不足以让田协开出特赦令,因为谁都无法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反兴奋剂组织开出的结果出来没多久,队里就对盛星河开出了禁赛四年的惩罚。
运动员的职业生涯是十分短暂的,跳高运动员的爆发期就那么几年,在26岁时被宣布禁赛四年,就意味着彻底断了他的后路,跟终身禁赛没有什么区别。
眼看着徒弟被逼到绝境,边瀚林愤愤不平,一次又一次找上级理论,申请再次检验。
尿检样本一般分AB瓶储存,结果B瓶检测结果依旧是阳性。
“证据确凿”,这口锅扣得死死的。
盛星河在赛前半年,从未服用过任何药品,平常吃东西都是谨慎谨慎再谨慎,猪肉,火腿肠之类的东西从来不敢乱碰,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在更衣室里喝的那瓶矿泉水。
盛星河喝矿泉水时有个习惯,就是顺手撕掉外包装,以便和队友们一起的时候,能迅速分清自己喝过的水瓶。
那天他换完衣服之后拿起凳子上的水瓶,感觉水位线高了一点,但整个更衣室里就放着那一瓶水,当时满脑子都是比赛的事情,下意识地认为是自己记错了,根本没想太多,出事之后才想起不对劲。
更衣室没有监控,走道里来往的人那么多,根本无从查起。
每个人都值得怀疑,可每个人看起来都是无辜的。
万分无奈之际,边瀚林背着盛照临向队里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说是在他的营养品里加了点东西,目的就是让他拿奖金。
盛星河当然不希望教练因为这件事情丢了工作,那是他第一次和边瀚林吵架,但最后还是被教练一顿教训给堵了回去。
“你的两份报告都呈阳性!你觉得你现在说什么别人会相信吗?一万句解释不如一块金牌有说服力,只有实力能够证明你自己的清白,只有跳过了那个高度,你才可以大大方方地向大家宣布,你根本不屑服用那些东西!”
“当你赢得最后的胜利,曾经的污点会变得不值一提,但要是现在放弃,你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盛星河无言以对。
跳高对于他而言,是刻在骨子里的信仰,就像生命一样重要。
他当然不甘心放弃。
这件事情的最终判定结果就是边瀚林严重违反职业守则,被逐出教练队且终身不得带队参赛。
盛星河禁赛期缩减为18个月,同时禁止参加任何国家队集训。
贺琦年全程都是惊诧状态,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既然边教练都背锅了,你为什么还会被罚?”
盛星河无奈地笑了笑:“班上A同学的钱包丢了,老师在B同学的书桌里发现了,他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班上会有多少人愿意相信他是无辜的呢?”
比赛有比赛的规则,还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很多事情不是一句话就能解释得清的。
惩罚的最终意义就是保证赛制的公平,同时也警告其他运动员,不要投机取巧。
相比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更令贺琦年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边瀚林的牺牲。
这世界上有多少个人愿意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名誉和前程去为另一个人铺路?
很显然,盛星河遇见边瀚林是幸运的,但这份牺牲最终会换回些什么又是不可预估的。
谁敢保证自己能顶住四面八方的压力,一次又一次地超越过去的成绩?
想到这些,他都替盛星河感到喘不过气,这18个月,他一定是活在煎熬之中。
贺琦年到家时已经十一点了。
他坐到床边时下意识地望了一眼窗外。
这是他第一次留意对面的这栋楼房,有五户还亮着灯。
公寓楼的设计都一样,最底下一层就摆着收信箱,从第二层开始亮灯。
盛星河住在三楼,主卧在南面,正巧在他的视野范围之内,窗户没拉,屋里家具的摆放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灯光是暖融融的色调,书桌前的那个男人正低头翻看着什么,时不时地转一下笔。
笔掉了,他弯腰捡起来,继续转。
贺琦年低头发了条微信。
【N:你睡了吗?】
【抠门精:睡了。】
【N:睡了还回我消息?】
【抠门精:有屁快放。】
嚯!这态度!
贺琦年抬手拍了张照片发过去,只见盛星河低头看了一眼,立马扭头望向窗外。
路灯也是暖黄色的,让整个夏夜显得平静温和。
两人隔着一条宽宽的走道相视一笑。
【抠门精:你偷窥我。】
【N:明窥,你在看什么呢?】
盛星河将书本高高举起贴在窗户上,贺琦年整个身子探了出去也没能看清楚书本上的名字。
【N:什么玩意儿啊?】
【抠门精:教育蓝皮书,上面写着如何对付你们这帮不听话的坏小孩。】
【N: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
【抠门精:听话?那现在赶紧上床睡觉。】
贺琦年努了努嘴,躺到床上,抬脚将窗帘拉上了。
【抠门精:晚安,明天见。】
下面跟着一个200块钱的大红包。
【抠门精:忘了说了,打扫得挺干净,五星好评,下回还找你。】
贺琦年蹬了蹬脚,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第十章
贺琦年的睡眠状况一直很不错,加上白天那番高强度的体能训练,隔天睡到很晚才醒过来。
大腿、手臂和腰背还是有点泛酸,不过程度不高,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一些。
他想起盛星河一本正经地说:“疼就对了,现在疼一下明天就松了。”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窗外阳光炙热耀眼,又是一个高温大晴天。
微信上有好几条未读信息,都是盛星河发过来的。
【抠门精:醒了没?】
【抠门精:自行车放在地下车库了。】
【抠门精:你卡号多少,我把钱打到你卡里,或者支付宝有吗?】
没有等到他的回复,盛星河直接在微信上转了他一万二,之后就没消息了。
【N:这是什么钱?】
【抠门精:你的工资,三万,不过我只帮你拿到一万二,酒吧昨晚被警察一窝端了,老板好像跑路了。】
【N:啊???】
贺琦年觉得自己一定是还没清醒,他狠狠地拍了自己两掌。
疼的。
他迫不及待地弹了个视频过去,入目是一张疲惫而又困倦的脸。
盛星河的身体侧躺着,半眯着眼,看起来并不是很想说话,贺琦年意外地发现他下颌和眼角有一点淤青。
背景是卧室衣柜。
“你脸怎么受伤了?”贺琦年问。
“还不是因为你那点破事。”盛星河现在想想都觉得头大,“晚点再跟你细说吧,我再眯十分钟。”
盛星河困得不行,挂了视频通话,可不出五分钟,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用脚指头都能猜到是哪头畜生,盛星河把被子一掀,叹了口气。
门刚打开一条缝隙,贺琦年就挤了进来,盯着他的下巴看:“你脸怎么回事啊?被人打了?”
盛星河知道自己这回笼觉是没法睡了,径直走向浴室洗漱了。
“昨晚你睡了之后,我去了趟酒吧……”
盛星河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本意就是想替贺琦年把车取回来,但一想到那三万块提成,想到郑高俊那张目中无人的嘴脸,还是折了回去。
三万块不算多,但对于一个还在上学的小朋友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了,他不希望贺琦年再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去,只有解决了钱的问题,贺琦年才能真正跟对方断干净。
身份和职责是会带给人使命感的,教练这个身份给了他直捣黄龙的勇气。
盛星河找到了gay吧负责人说明来意,但不幸地遇上了郑高俊。
郑高俊当然是不乐意给钱,说是要贺琦年亲自来拿,两人一见面直接掐了起来,郑高俊还叫了两个喽喽一起上。
有了白天的经历和贺琦年的描述,盛星河对这个人的奸诈也有所了解,一拉一扯,郑高俊的右臂就脱臼了。
虽说暴力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但解决某些蛮不讲理的人,威胁才是最快捷最有效的方式。
最后酒吧的负责人命令经理把账对一对,该给多少就是多少,经理说只有一万多的提成,没有三万。
有点耍无赖的嫌疑。
盛星河并不了解他们的提成结算规则,也不想花那么多时间了解,直接问人要钱。
负责人怕惹事,连声说好。
由于前两个月都是现金支付,经理并不知道贺琦年的卡号,于是让盛星河签了张收条,盛星河收到钱后,当场转到了贺琦年的微信上。
不过事情并没有因此了结,因为盛星河一出门就报警了。
理由是《娱乐场所管理条例》第二十八条规定:每日凌晨2时至上午8时,娱乐场所不得营业。
当时刚好是凌晨两点半。
他刚报完警不出三分钟,好几辆警车就停在了gay吧门口。
剩下的事情无从得知,只是他一早在群里无意间看到了一条消息,B市某gay吧停业整顿,里面的东西几乎快被搬空了,警方介入调查发现一罐成本为七毛钱的冰红茶倒到杯子里加片柠檬,竟然卖到了九十八!
有人说是老板恶意拖欠工资连夜跑路,也有人说是警方整治黑恶势力,把人给赶走了。
总之这个吧没了。
“你怎么想到要报警啊?”贺琦年问。
“‘积极检举揭发黑恶霸痞犯罪,警民联手促进社会和谐’,小区楼底下的横幅你没留意过吗?上边有举报电话。”
盛星河挤上牙膏,“这种地方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问题,而且我留意过酒吧的灭火器材箱,其中有两个是空的,消防通道还被杂物堵着,有安全隐患。”
贺琦年一直站在浴室门口,双眼牢牢地盯着镜子里那张脸,不知不觉就晃神了。
打架的那部分,盛星河描述得并不详细,但他见过这人的身手,郑高俊要在他脸上画花,起码得叫上好几个帮手,除了脸上之外,不知道身上还有没有受伤。
他和盛星河认识的时间还没超过七十二小时,这人就义无反顾帮了他两次,意外之余,更多的是不好意思。
没有人有义务去帮他的,这是他从小到大悟出来的道理,况且这已经超过了一个教练的职责范围。
贺琦年想说谢谢,但这两个字又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啊?”
盛星河抬眸看了一眼镜子里的小朋友,回答简单明确,“我是你教练,还是你学长,我不帮你谁帮你?”
我不帮你谁帮你?
这份善意简单又直白。
贺琦年的胸口涌过一阵暖意,眼眶也有些发热,盯着他看了很久,说道:“我请你吃饭吧。”
盛星河捧起凉水扑在脸上搓了搓,“举手之劳,别太放在心上了。你的先天条件很好,是无数人可望不可即的,我希望你以后能把重心放在训练上,风月场所容易影响你的价值观……”
他起身甩了甩水,“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我懂!”贺琦年瞪大眼睛,“你说的我都懂!影响我的价值观,把我变成虚荣的人是吗?”
盛星河微微一点头,“是,但也不完全是这样,能挣钱是好事,但也要看这件事情带给你的影响是什么,有的时候,你努力去做一件事情,它会带给你成就感,荣耀感,使命感,但还有一些事情,却会在不经意之间消磨掉你对生活的热情和对未来的憧憬,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贺琦年若有所思,点点头,“明白。”
“明白就好。”盛星河一手抽下毛巾擦了擦脸,右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走了,今天八点半有训练。”
贺琦年摸摸脑门,“那你除了脸上还受伤了没?”
“没,我看起来是那么不禁打的人吗?”
话虽如此,但贺琦年还是在他换衣服时瞥见了他后背的淤青,分布在各个位置,一看就是暴力造成的伤害。
过了一夜,那些淤痕已经开始变色,颜色很深,盛星河的皮肤偏白,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盛星河从衣柜的镜子里看见杵在门口的某位,双手搭在裤腰带的位置,“我要脱裤子了,麻烦您回避一下成吗?怪尴尬的。”
“噢。”贺琦年转身走出去之后,又忽然想到什么,折了回去,“你难道连内裤都换吗?”
“……”
盛星河完全没想到这兔崽子居然还能折回来,他听见动静的那一霎那猛地扭过头,对上了漆黑的瞳孔,而此时此刻他的裤脚刚脱到一半,左腿还是金鸡独立的姿势,因为惊吓,一脚踏了下去…
宽松的裤腰从指尖逃离,瞬间落地。
幸运的是裤子裆 部没有撕裂,不幸的是,他昨晚没穿内裤睡觉的秘密被发现了。
盛星河是侧对着大门的状态,看见贺琦年的视线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他红着耳朵吼了一声:“你有病啊!?”
场面过于震撼,导致贺琦年愣在原地足足两秒才眨巴了一下眼睛。
“你有的我都有,有什么可害羞的。”
“……”
“是不够自信吗?”
“………………”
人在紧张和尴尬的时刻反应是差不多的,那就是没有反应,大脑空白一片,甚至还有点缺氧。
盛星河扶了一下衣柜,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欲盖弥彰地把裤子给提了起来,再次吼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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