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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大树底下好乘梁-第17章

小说: 大树底下好乘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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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走,你别走。”寂静无声的夜晚,一句轻轻的低喃也足以响彻温树的心扉。
  “你醒了?梁泽?”骤然睁开睡梦中的的双眼一片模糊,眼前安静的梁泽没有一丝变化。
  “做梦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掀开被子和梁泽钻到了一起,就这么在床上趴了大半夜冷的都只打哆嗦。
  梁泽感受到了周围空气的温暖,朝着温暖的方向靠了靠。
  “你醒了?梁泽?”这个动作无疑又让温树以为睡了一天一夜的这个懒猫终于醒了。
  温暖的空气骤然消失,梁泽伸手乱抓了一把,触碰到温树坚硬有力的胸膛,又低声喃喃着:“别走,我不想你走。”
  “我不走,不走,一定不会走的。你醒了吗?饿吗?”温树暗下决心,我一辈子都不会走的。
  “妈妈,求求你了,别走,我不想你走,不要走……”
  梁泽说的清楚完整。
  温树听的明晰无缺。
  梁泽从酒吧回来睡了整整两天一夜,夜晚实在扛不住的温树依旧紧贴着和衣睡在梁泽身边,还没来的及盖被子就睡着的温树抱着手臂蜷缩成一团。
  梁泽睁了睁双眼,外面还是一样的漆黑,逃避似得又稳稳的闭上,再睁开来,还是夜晚!
  干脆不睁了,索性闭着吧。
  口渴,饿……
  还有,疼……
  无边无尽地疼……
  他想起身找点吃的,双手微微移动,旁边的温树就像受了惊的兔子,弓起身子就跳了起来,睡眼惺忪还没完全清醒的温树咋咋呼呼的叫着:“你终于醒了?真的醒了?别又是在做梦吧?”
  抓着梁泽的胳膊一个劲儿的问:“你醒了没?醒了没?真的醒了没?”
  不想说话……
  疼……疼死了……
  “你饿不饿?渴不渴?哪里难受?都告诉我。”
  还是不想说话,这还用问吗?不用问都知道我饿死了,渴死了,还有,疼死了。
  “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辛亏你这儿守着个德艺双馨的心内科大大夫,要不然真以为你昏死过去了,那倒也是,幸亏那晚上吃了那么多饺子,要不然你估计真支撑不下来那一个晚上的体力运动。”
  “……”我能不能抬手精确的一巴掌能打在他脑门上?
  “你饿了吧?我给你端粥去,昨天熬的青瓜小米粥浪费了,今天给你熬的山药薏米芡实粥,你等着啊,稍微热那么两分钟。”温树挤眉弄眼的比划了一下一丢丢,只有两分钟,就着急忙慌的出去热粥,找碗,拿勺子。
  “这粥补气补肾,益气养血的,主要还止泻止遗,收敛固脱的,那么一晚上,掏都掏空了,赶紧给你补补。”温树献上一片心意还有一碗热粥。
  能不能不要老提,能不能不要提?!梁泽心里都已经歇斯底里,可面容上依旧一切如初。
  “好不好喝?”拿勺子沾了沾嘴唇,湿润了些,满含深情地望着梁泽,酣畅淋漓的一夜,虽然不是他们自己的意愿,可毕竟这样一个难忘的夜晚,是梁泽给的,温树无比的珍惜,讨好般的祈求着梁泽的反应。
  然而,没有。
  对于梁泽,那晚,不!要!提!最好自己能失忆,能出车祸,能撞傻,千万别提!
  “我知道,你害怕,可是那晚外面真的没人,大厅空了一整晚。”温树还是温树,一针见血。
  没人?那清洁工是什么?你爽了一晚上你能保证一晚上外面都没人?
  梁泽心里饶了好几圈的话,依旧没问出来。
  “我扶你起来。”温树穿进腋下,夹着胳膊一拖拖了起来。
  “啊——”疼的呲牙咧嘴,全身的骨头咔咔作响,身后更是难以名状的痛苦。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轻点,轻点,后面我给你上药了,稍微有点撕裂,我答应你的水煮鱼和辣子鸡不会食言的,但是——要推后!”温树比了比食指晃了晃,好了做。
  撕裂?梁泽不想想,可还是会冒出各种缠绵的肢体交织。那个主动的,淫荡的,求欢的绝对不是他,不是!
  “少点少点喝,你两天没吃东西,咱们一次吃少点,多吃几次就好了。”温树一勺一勺的喂进梁泽嘴里,末了再用纸巾擦擦嘴。
  “先吃这点吧,待会再吃,喝一小口水。啊——”
  梁泽别过嘴,你当我是小孩吗?哄着才喝?偏不!
  “啊——”温树才听不见那些,勺子追着梁泽的嘴塞了进去。
  “你还睡吗?现在还早,我给你跟你们主任请了假了,养两天吧。”
  明天?明天不是周六吗?我周六没班。我睡了多久?
  想要知道问题答案的愿望并没有很强烈,已经不想说话。梁泽一扭一扭的乘兑着自己的身体躺了下去,睁着眼睛别过脑袋,显然不想再交流。
  “好吧,我就在你边上,醒了叫我。”温树还是和衣安静的躺在旁边听着梁泽轻微的呼吸声。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大家中肯的评价真的很谢谢,非常感谢。
是现实向的,严格自控现实向,还有,是he哦,不舍得虐我树梁的,这两个小身板,又没有胡竞的大背景,万一虐惨了我就伤心了^…^
还是万分感谢,靴靴,笔芯?

  ☆、我们回家吧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梁泽安静的起身,虽然扯着身体的每一块肌肉和每一块骨头都酸楚痛苦,可睡了两天两夜,躺累了,还是饿,昨晚只吃了几次的粥,不抗饿。
  趿拉着拖鞋疲累的站在冰箱前,有什么?什么都没有,怎么都是半成品,排骨得热,土豆得煮,就连鸡蛋都得打碎了壳才能吃,吧砸吧砸着嘴看着什么都想吃。
  “你想找什么?”温树听见动静急忙追着出来,鞋都没穿。
  “……”废话,冰箱里面能有电影还是能有游戏机?
  “你饿了?饿了你告诉我啊,等着,我给你做好吃的。”温树赶紧抄锅做饭,麻溜的热昨晚刚蒸的包子。
  温树瘦了,这才两天,他怎么瘦了?
  乖乖的坐在桌子前等着饭碗,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刚晒过太阳精神充沛睁着大眼睛期待着自己的猫粮,还有光脚忙活着给他准备猫粮的主人。呃,噗,重说,光脚给他准备早饭的温树!
  吃完依旧清汤寡水的早饭,一点味道都没有,还没有猫粮好吃,梁泽进屋顾自穿好衣服,套了好几层裤子,戴好前几天温树给买的帽子围巾手套,那时候还嫌丑死了的他此刻只觉得温暖。拉开卧室门,穿过客厅厨房,站在门口穿鞋。
  碗还没洗完的温树甩着带着泡沫的两只大手赶紧冲出来,“你做什么去?这天还没亮,你去哪儿?哎,哎,你等等我啊。”
  麻利的洗完手胡乱套了一件大衣就这么跟着梁泽出了门。
  “你等等我,等等我。”温树一边跳着把鞋拽好,一边拽了拽梁泽的衣服。
  还是没说话。
  好容易两人并排走在了一起,一个走的坦然,捂得严实,另一个,呵呵,急急匆匆的想拉拉不住,想搂搂不了,风一吹,露在外面的脖领子和脚踝就嗖嗖的疼,顺着裤腿使劲的往进钻风,冻得一张脸红扑扑的。
  上一次这个情景,还是刚刚入冬,只不过捂得严实的那个是温树,另一个冻得直缩脖子的是梁泽罢了。
  温树缩着脖子跟在梁泽旁边:“你别不说话呀,你别不是给失忆了?”
  “要不然就是傻了?我看看”摸了摸脑门,也没有反抗,逗不笑了还?
  “咱不至于的啊,你又不是没跟我上过床,真不至于,啊!”
  “……”我跟你上的是床,没上过玻璃窗户,玻璃?窗户?啊,我干吗要想起这些?!
  梁泽快走了两步,拐进了旁边的公园。后面跟着的温树追的气喘吁吁。
  天快亮了,公园里零星的有几位大爷大妈晨练。
  梁泽走到湖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啊,好清冽。
  “梁泽,梁泽,你别想不开啊,大不了我让你上一次,还回来嘛,你千万别想不开啊。”后面跟来的温树冲过来从背后一把抱住他。
  “……”还回来?好啊,真好。
  “你不是真受了什么刺激吧,我们要不要去找找精神科?还是去心理辅导室?”温树把头埋在梁泽的脖颈上,这围巾好暖和。
  “要不我带你去找胡竞,我让你打他一顿,保证他不能还手,怎么样?”
  “……”你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梁泽挣脱了温树,沿着公园静静的走,早起没有抹药,后面疼,撕裂一点?我怎么这么不信呢?你是不是给我捅坏了。
  “你去哪儿啊,你跟我说句话吧,怎么了啊。”这都过去三天了,也该缓过劲来吧,怎么给落下不说话的毛病了呢。
  不知不觉走在了去医院的路上,就这么走着走着就到了医院。
  大早上刚六七点的冬天,天刚蒙蒙亮,门口有些彻夜排队的病患家属,梁泽绕过正门,旁边的小门推门而进,径直走到自己的科室,去值班站里拿了挂在墙上的备用钥匙开了门。
  可怜的温树,就穿着宽松的睡裤套着厚实的羽绒服,光脚穿着夹面皮鞋,冻得瑟瑟发抖的跟在后面。
  就陪着梁泽这么一直坐到大厅里渐渐有了吵吵嚷嚷的人群,上班的同事。
  “你想让我陪着你,还是,我来都来了,要不我上去亲自跟我们主任请个假?”温树趴在桌子上手指勾着梁泽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
  “……”我没说让你陪着我。梁泽眨了眨眼睛表示我听到了。
  “你倒是说话呀,这不能真哑巴了,我还得去找胡竞!都是他个祸害!”温树看着梁泽无奈的摇摇头。“好吧,我不逼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这个名字,我是该恨呢,还是该怕呢?
  温树就上楼请个假的功夫,一下楼来就又看见梁泽的门口围着一群人,温树头都大了,没认识梁泽之前他也这么招人吗?招的都是什么人?围观观众?怎么走哪都这么多围观群众啊!
  拨开人群探到了门口,呼,温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是梁泽他们主任,呼,不是什么大事,不是什么大事,摸了摸受惊的胸口,顺手把众人推出门外,带上了门,笑眯眯地走过去。
  “主任好,主任好,主任早上好。您吃了吗?”
  “好什么?吃什么?吃一肚子气!”
  “您消消气儿,消消气儿,他最近状态不太好,您担待,担待。”
  “状态不好不是请假了吗?请假了就在家呆着,我这几个月为了他都进过几次院长办公室了,次次都是恶劣影响!”
  上次同性恋的事,梁泽平静的心陡然惊了一下,上次的伤疤是怎么愈合的?忘了,好像没什么伤疤吗?怎么会没有伤疤?我怕了那么久,最后还是所有的人都指指点点,我怎么会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次的刺激还没在脑子里想明白,又莫名记起了另一件之前就买下了隐患是炸弹,梁泽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响,头好疼,快要炸了!
  “他习惯了,习惯了这个点起床来上班了,您看您有一这么勤快的职工,您得高兴呀。”温树陪着笑。
  “我不用他勤快,他别给我惹事就行。”
  “也没惹什么事吧,不就呆了点,嘿嘿,主任,您别追究了。”
  “呆了点?这梁泽可能耐呢,今天没给他排着门诊,他自己去开了挂号器,人家病人挂了他的号也就算了,进门看病不说话,有这样置病人于不顾的大夫吗?”
  “……”我说了,天地良心我说了,我内心呐喊无数次,还把药方子也开好了。
  “小温啊,要不是看在你是哲哲的同事又是同学的份儿上,他这好几次都够记大过了。这次涉及到医德医品人命关天的事儿,怎么样我都不会徇私舞弊,照常上报医院!”主任不容温树求情,大步出去重重的甩上门扬长而去。
  “我说梁泽啊,这可玩儿大了,你跟我不说话也行,这个可真不行!”温树敲了敲桌子。
  “……”我没有不说话,我说了,只是张不开嘴而已,过几天,过几天就好了。
  转眼又一个星期过去了,梁泽一直没开口说话,温树也没辙,什么办法都使了,除了张嘴吃饭喝水,他就再没开过口。可一直坚持每天上下班,主任气的说不出话来,见一次数落一次,估计把梁泽的名字永久从坐诊名单上消除了,任凭他随便开挂号器怎么开都没有一个病人进来过。
  温树就这么屁颠屁颠陪着,比起刚开始那几天,最近几天确实好多了,梁泽偶尔还会有点笑模样,也不抵触温树碰他了,只是不能见大面积的玻璃,不能靠近他们家那一整面的落地窗,就算见了医院门厅里的玻璃推门也要下意识的绕着走。更不能去来吧的那个方向,温树的车稍微一转弯,梁泽就极力把方向盘扳回来,走路更是离那个方向远远的。
  温树趁着上班的时候带着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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