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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止痒-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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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郁一愣,觉得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他张了张嘴,努力地想要解释:“我,我当然是不想离开你的,可是,这个也不是我自己一个人说了算,也不是说争取就可以争取的……”
“你肯喜欢我,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很开心了,我很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如果……”时郁声音一顿,声音低下去,某种悔罪的神色,说:“……我不想再那么任性自私,让你为难了。”
厉逍深吸口气,发出像是磨牙的声音,他生了气,却又不肯承认自己在生气,更不想对时郁生气,于是最后只是咬着牙,把那口气憋回去,他把人抱进自己的怀里,说:“你为什么总是说这些让我生气,又让我心疼的话呢?”
时郁听了,在他怀里反应很大地,急急地说:“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的,我不是说来要你可怜我的……”
“……我知道。”厉逍按住他,声音低哑地,说,“你不是故意的,是我的问题。”
“是我不好,让你没安全感,还是不敢相信我。”厉逍握着他的手腕,看到两个人的纹身贴在一起,他觉得眼睛略微发酸,缓声说,“没事,我不着急,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来。” 

说是这么说,到睡觉的时候厉逍却又凑过来,抱住他,说:“但是你以后不能再说随便我这样的话了。”
语气很有些委屈,时郁听了,觉得心软,又有种冲动。 
其实他也很想说一句,那你呢,能不能不要总是和我说,这些都是小事,不用你管。
他对厉逍其实很有一种窥探欲,想要了解他的事情,想要窥视他的一切。
他也很想像厉逍对自己那样,理直气壮地霸道,对他提出要求,用手抓住他,蛮横地说我想要你这样。
但是他知道这样不正常,也很招人厌恶。
所以他喉结动了动,缩了缩手指,最后只是拍了拍厉逍的背,乖乖地说:“好。”

厉远的来访好像只是平静水面上落下一块石头,很快水漪散尽,水面平静如初,并没有对厉逍和时郁带来多大的影响。
只是时郁现在每天上班回家,两点一线,基本不去别的地方,而且上下班都有司机大哥专门护送,司机大哥人高马大,凶神恶煞,实在很引人关注,连公司的人都知道了,渐渐朝他投来目光,算不上恶意,却多少有种意味深长,连偶尔碰到肖翰阳,对方也是欲言又止的神情。
时郁正在电脑前干活,椅背突然被敲了一下,时郁没顾上理,后桌同事就自动自发地把椅子挪到了他旁边。
同事浑身充满着八卦的气息,说:“时郁,厉总最近是不是有事情啊?”
时郁手下动作一停,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有些莫名其妙:“什么?”
同事把手机直接递到了他眼皮底下:“你看。”
时郁垂眼一看,就是个吸人眼球的硕大标题:豪门秘辛!关氏内讧!现任关氏掌权人厉逍为夺大权,竟将亲生母亲囚至精神病院?!
时郁:“……”
同事不无担忧地说:“这不会是真的吧,我还冲着你的面子,买了他们家的股票呢……”


因为没什么胃口,厉逍让人送来的午饭时郁没有怎么吃,自己到楼下的便利店,准备随便买点面包三明治,结果走进便利店,正好碰到肖翰阳也在便利店。
肖翰阳手里抱着炸猪排套餐饭,关东煮,卤鸭舌,还有杂七杂八的零食饮料,抱了满满的一怀,正在收银处排队,时郁看见他,脚步一顿,对方已经腾出手来和他打了个招呼:“你也来买东西吗?”
见时郁盯着他怀里的食物,神情有些震惊似的,后知后觉地有些赧然,说:“……我就是买来存着,免得下午饿。”
时郁说:“嗯,你们年轻人是要多吃一些。”
肖翰阳:“……我也没小你很多。”
他小声地嘀咕,语气莫名有些不高兴,不过时郁没听到,和他打过招呼后,便走到货架旁边,拿了咖啡和三明治。
肖翰阳一直注意他,这会儿有些怀疑地,对他说:“你就吃这么点,不会饿吗?”
时郁说:“还好,我年纪大代谢慢,吃得不多。”
一直被强调年纪差距的肖翰阳:“……”
但是看到时郁自顾走到最后面去排队,又忍不住回头来叫他:“你把东西给我吧,我这边马上排到了。”
因为是到了午休时间,来买饭的人挺多,从收银台到冰鲜柜,排了两条不算短的队伍,时郁排在最后面,看样子还得等一会儿。
不过他对肖翰阳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等一等就到了。”
他都这么说了,肖翰阳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说:“好吧。”
排队其实比想象中要快一点,大概因为高峰期,两个收银台都有人在的缘故,时郁没等多久,前面就只有两三个人了,排在他前面的是个女性,穿着很体面,背着时郁都能认出来的名牌包,大概因为保养太好的缘故,看不出实际年龄,但应该不算很年轻,看起来不太像是会光顾这种便利店的人,她背对着时郁,不时会对身旁经过的货架上物品产生好奇,取出来看一看,时郁偶尔会看到她的侧脸,称得上是很漂亮,但是大约因为精神状态不佳,隐隐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把货架上的东西取来看过了,没什么兴趣,又随手扔回去,有时扔得不准,东西掉到地上,她也不管,好像根本没看见,旁边挑东西的人看不惯,提醒她两句,她反而被刺激到似的,提高声音,尖锐地说:“你管我?”
那个人也没意料到她反应这么激烈,看她穿着打扮,又看她竖起眉毛,满脸戾气的样子,也不想惹麻烦,嘀咕了一句“神经病”,就走开了。
小小插曲过后,那个女人也走到了收银台前,时郁看到她就买了一包女士香烟和薄荷糖,收银员问她:“请问现金还是扫码?”
她眉毛一抽,很理直气壮地说:“我身上没钱。”
收银员保持微笑,说:“那请您微信或者支付宝支付吧?”
她露出一种这是什么玩意儿的不耐烦神色,问:“是说刷信用卡吗?”
收银员:“……呃,也是可以的。”
她眉头一皱,又说:“我不能刷信用卡,会留下记录。”
收银员:“……”你是来挑事儿的吧?
这边进度突然陷入泥泞,后面排队的人看这里迟迟不动,有些不耐烦了,时郁也不想这样干耗下去,就拿出手机,扫了下收银台上的二维码,说:“多少钱,我帮她付了吧。”
收银员顿时松口气,感激地看了一眼时郁。
前面那个女人也回头看了看他,然后微微睁大眼地,又看他一眼。
时郁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他把自己的账结了,正要走,又听到有人叫他,他顺着声音看过去,肖翰阳坐在饮食区的座位上,向他招手:“吃了再回去嘛。”
时郁脚步顿了顿,还是走了过去。

坐下来后,时郁问肖翰阳:“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肖翰阳一愣,然后笑了笑,说:“没有啊,就是一起吃个饭嘛,虽然我知道你有厉总了,也很明确地拒绝我了,但不至于饭友都做不成嘛对不对?”
时郁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他一眼,然后说:“可能是我想多了,我以为我说得那么直接,其实伤害到了你,以你的骄傲和自尊,应该会和我保持距离。”
不然之前那几次,肖翰阳也不会总是避着他了。
肖翰阳一顿,神色一时有些复杂地,然后他勉强地笑了下,语气故作轻松地,说:“时工你还是蛮了解我的嘛。”
时郁心有愧疚,但又毫无动摇,甚至有些无动于衷,只能说:“对不起。”
肖翰阳摆摆手,苦笑地说:“不用再觉得对不起我啦,我知道你只喜欢厉总,我已经死心了。”
“不过我确实是想和你说点事情的,”肖翰阳神色严肃起来,说,“你也看到新闻了,厉总那边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啊?”
“我这边听到了一些消息,最近他们公司内部闹得很厉害的,搞不好会有大变动,最近股价都不太正常。”肖翰阳皱皱眉,说,“这些都算了,和你其实没有多大关系 ,但是我看到那个司机每天送你上下班,我是担心这个,他肯定不是什么普通司机吧?”
时郁一时沉默下来。
肖翰阳看看他神色,也不用他回答,其实心里已经知道答案,就皱起眉来,担忧地说:“你可能不是很了解,像厉总这样的身份地位,处在这样的圈子里,别人如果对他有什么企图,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而且,”他顿了顿,对说别人家的事情有些难以启齿地,说,“我听说厉总家里情况很复杂,他爸风评一向很差,和他妈感情也出了名的不好,我也知道他爸突然把他妈从疗养院带出来藏起来的事,想想都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不好意思女士,室内是禁止抽烟的。”
隔壁突然传来店员略高的声音,两人转头看过去,发现是刚才排队的那个女人,就坐在他们隔壁的一桌,烟已经含在嘴里,拿起打火机正要点烟。
店员已经有些不耐烦,不过是勉强隐忍着语气,那个女人却眼皮都没抬一下,神色有种让人牙痒痒的高傲:“你算什么东西,我抽烟还要你来管?”
店员:“……”这是哪个封建时代冒出来的老佛爷啊,还以为普天之下都是她家了吗?
店员已经处在暴走边缘:“……那只好请您出去了。”
那女人终于抬起眼来,被冒犯似的,神色阴戾地瞪了她一眼,结果刚好触到时郁的目光。
她一顿,又垂下眼皮,烟仍含在嘴里,只是把打火机收起来,语气很欠揍地说:“我又没有点燃。”
店员脸都青了:“……”

见是无关紧要,两人就收回目光来,肖翰阳继续说:“你又是他身边的人,如果有什么,肯定也会想从你身上下手的。”
时郁听了,神色却不见什么变化,只是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
“其实厉逍他爸爸之前已经来找过我一次了。”
肖翰阳瞪大眼,着急起来,说:“他和你说什么了,你没事吧?”
时郁摇摇头:“没说什么,就是让我离开厉逍什么的。”
肖翰阳张了张嘴,神色一下有些动摇,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苦笑了一下:“那你应该是没答应了。”
时郁嗯了一声,困惑地反问:“我为什么要答应?”
又说:“厉逍都没让我离开他。”
他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让肖翰阳也一时无言。
最后他笑了下,有些苦涩,但又学着释然地,说:“那就祝你们幸福快乐,长长久久了。”
时郁一愣,看看他的神色,然后抿抿嘴唇,说:“谢谢你。”

两人吃得差不多,扔了垃圾,一起离开便利店,走出大门之前,不知道怎么,时郁下意识回了下头。
正好和店里的那个女人对视一眼,对方看着他,那目光很深,眼里的神经质和戾气好像一时都被淹没得看不见了,恍惚间好像还对他笑了一下。
时郁顿了顿,然后转回头来,走了。

时郁没有将这次偶遇放在心上,也没有想到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厉逍的妈妈见面。


厉逍最近实在很忙,常常很晚回家,时郁不太清楚他在干什么,但多少能猜到他那边情况复杂,在家的时候也常常有电话,厉逍有时避着他,有时不避着他,时郁偶尔能听到他提及自己的妈妈,厉逍总是态度僵硬又冷漠,好像对关盈的下落毫不在意。
过了几天,厉逍又接到电话,他突然高声起来:“找到了?!”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的神色陡然变得阴沉,咬牙切齿似的,但是又慢慢地沉静下来,他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神色,说:“她还是向着厉远,眼里只有他,所以最后还是回到他那里。”
厉逍最后说:“算了。”

他挂了电话,一抬眼,就触到时郁的目光,后者微微蹙着眉,有些担忧地望着他。
厉逍顿了顿 ,走过去,用拇指按了按对方皱起来的眉毛,说:“怎么了,这个表情?”
时郁看着他,神色里仍不掩担忧,说:“你没事吧?”
厉逍其实有满腔的怨恨和愤怒,甚至还有他自己也不愿承认的,被亲生母亲再次放弃的失望和委屈,但是被时郁这么不问缘由地关心,好像心情瞬间被抚平许多,他笑了下,说:“没事。”
“是我妈被找到了,”厉逍说,神色已经平静下来,冷漠里微微带着讽刺地,“她和我爸一起出现的,她又回去找他了。”
时郁一愣。
就算是时郁,也知道最近关于厉家两父子争权的新闻频出,厉远还亲自上过采访,声泪俱下地控诉厉逍不孝,不养父母就算了,还诬陷自己有继承权的亲生母亲罹患精神病,强行把人关入精神病院,不许任何人探望,手段简直狠毒,甚至还爆出厉逍一向与外公关云山不和,而关云山死前身边常常只有厉逍一个人,透露出关云山的死也疑云重重,颇有蹊跷云云。
新闻一出,引发热议,关于厉逍的议论如热油滚水,炸了个满地开花。
这个时候,在人前消失已久的厉逍妈妈关盈,却和厉远一起出现,简直像某种信号似的——她站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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