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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止痒-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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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厉逍半直起身来,不知道是带着体贴或者是恶意的,他看着时郁脸上是陷入情|欲里的桃色,反而说:“今天不折腾你了,你好好睡。”
时郁嘴唇有些被咬肿了,他小声而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半开地仰躺在被窝里,眼神里有些迷乱地看着厉逍,反应了片刻,才听清了厉逍在说什么。
然后他微微抿住嘴唇,很小地哦了一声。
听起来倒没有委屈的意思,只是有点可怜似的。
厉逍顿了顿,有时候他会在这种明明看着真实而具体的幸福里,很尖锐地感受到 ,对方的小心翼翼,在他们中间竖起一道透明的高墙。
他说不好让自己等,不好打扰自己,他谨慎地对待自己,唯恐令自己有半点不快。
他从不抗拒自己,自己怎么对他,他就怎么受。
但他想要什么,他不开口。
他什么也不问自己要,他受了委屈,遭人刁难,也不敢主动开口和自己说。
这是他多年亲手调教出来的结果,对方好像是被打怕的小狗崽一样,不会记仇,还是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伸出舌头想舔他。但他一伸手,对方都会条件反射地缩起来,以为自己要打他——即便他本意只是想摸摸他的头。
这让他心虚气急,焦躁不已,偏偏又无能为力。



18。1

第二天时郁照常去上班,临出门前还给厉逍挑了领带。
厉逍说下午过来接他,时郁也微笑着说好。
两人如往常一样吻别,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到了公司之后,时郁又被叫进了办公室。
主任让他坐到沙发上,给他泡了杯茶,和颜悦色地问:“那这件事情,你想怎么解决呢?”
时郁没有去碰那杯茶,只是说:“想怎么解决,不是我能决定的,我知道,也要看公司的规定。”
他今天说的话,又要比昨天有分寸得多,显出一种可以商量的态度来,显然并不是完全一个直愣愣的棒槌,昨天他那么夹枪带棒冷嘲热讽地,未必不是为了刺激杨东。
主任顿了顿,措辞更谨慎了一些地,说:“嗯是这样,我们也知道,这事上你肯定是受了委屈的,昨天我们和杨东也聊了一下,他这个事情确实做得不地道,他自己也态度诚恳地认了错,他也说了,你想怎么解决,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时郁嗯了声,表示自己听着。
主任咳了咳,又说:“但是呢,你也知道,我们公司不算大,大家都是一起进来的,共事了好多年,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地,互相都是老熟人。这种事情一出来,大家都尴尬,也不好处理。”
时郁没有吭声。
主任停了停,又说:“以后同事怎么看你们呢,这其实也是个问题。杨东那边都不说了,我都替他觉得臊得慌,但是吧,这个事情,怎么说,”他看了看时郁,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说,“你看,咱们都是一个公司一个办公室的,你把摄像头安在电脑里,好像专门防备着我们,这个传出去了,多少对你影响也不好,我肯定是不会觉得你有什么,但外面他们会怎么想,这其实就不是我能保证的,你也不能,你懂的吧?”
时郁还是没说话,他明白对方的意思。
杨东做事的确下作,但他这样阴着来,偷偷摸摸准备上好几个月,又是上监控,又是瞄准时机地来对付杨东,当然也说不上多么光明磊落,他甚至能想象得到,有人会说他睚眦必报,心机深沉。
主任一直在仔细打量他,当然也就看到了他脸上的一点犹豫,趁机说:“其实吧,这件事说来严重,但毕竟没有真的伤害到你什么,杨东也反省了自己的错误。你如果生气,我可以叫他过来,当着面地亲自给你道歉。但是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大家都是同事,闹开就没必要了,传出去就更不好听,你说是吧?”
时郁知道,这就是想息事宁人,和稀泥和过去的意思了。
他也很明白,毕竟事不关己,杨东也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伤天害理的事情,上面一向都是讲究以和为贵,能平则平,不要闹起来就完事。
他其实不在乎外面那些同事怎么看他,说他阴狠也好,心机也好,他都不在乎,不然他不会干这些事情。
他是从被众人踩踏的烂泥里长起来的,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他的性格里就带了阴暗污秽的部分,他学不会磊落光明,他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去回击那些施加到自己身上的恶意,给自己讨回公道,拿到自己想要的。
这么多年,从读书时候到现在,他是凭借着这些,一直这么过来的。
但是他不在乎那些不相关的人的看法,不代表他不在乎厉逍的。
他知道厉逍一直都很讨厌他卖惨,装可怜,更别说这样耍心机。
这也是他小心翼翼,不敢和厉逍说的原因。
别人再怎么想他,怎么议论他,他都无所谓,但厉逍只要露出一个嫌恶厌弃的眼神,他都会非常地难受,害怕,恐惧,想一想都会觉得喘不过气。
昨天他图一时的解气,全部说了出来,其实之后已经开始觉得后悔,他知道公司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厉逍的存在,如果事情真的闹开了,厉逍有意打听,很容易就会知道他做了什么。
但他绝对不想让厉逍知道,他不想再让厉逍厌恶他了。
于是时郁点了头,说:“好。”

中午的时候,杨东被叫了进来,他看起来精神不好,眼睛里有些发红,像是一宿没睡好。
主任问他:“你昨晚回去想得怎么样?”
他也低声地应了,说:“我昨晚回去好好反省了。”
主任点点头,就让他给时郁道歉。
时郁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冷漠地,眼皮没有抬起来,连看都没有看他。
杨东眼皮微微抽搐,露出一种仿佛是忍辱的神色。
但他还是转过身来,低下头,折下腰,对着时郁,说:“之前的事,是我做错了,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
时郁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下巴微微紧绷着,没有说原谅的话。
最后是主任上来打了圆场,说了些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以后大家还是同事,谁都不要再放在心上,这样谁也不会信的话。

两人一前一后地从主任那里出来。
走廊里谁也没有说话,杨东现在已经和他撕破脸,当然也不必维持那一点表面上的交情。
时郁走在前面一些,马上要从走廊里拐出去的时候,他清晰地听到身后发出了呸的一声。
时郁脚步一顿,背对着对方,他冷声地说:“论工作能力,你不如我,论阴谋诡计,你也不如我,不知道你怎么还能这样洋洋得意,我要是你,可能会觉得非常羞愧吧。”
“杂碎。”
说完之后,他不再顾及身后的人会有什么气急败坏的反应,他推开门,把人关在了身后。


时郁以为到此为止了,虽然他心里很有些阴暗的报复计划,但他也知道,能让杨东低下头给自己认错道歉,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了。
他照常工作,起身去茶水间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人在看见他后,几乎是立刻停止了说话声。
杨东不在里面,但时郁看到有两个杨东组里的人。
他脚步没有停顿,面色如常,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等他出去的时候,听到那种苍蝇似的窃窃私语,又重新响了起来,这次仿佛刻意说给他听似的,并没有特别小声地避着他。
“有靠山是了不起哈,想评什么评什么,整个审核机构都单独给他搬了过来吧。”
“那是,自己犯的错都能一推二五六给赖在别人头上,还能逼着人给道歉,厉害着呢。”
“老板也是,也不管管。”
“唉,小庙里坐了这么尊大佛,老板还不是没有办法,只能供着。”
“呸,什么大佛,你看他之前没扒上那位的裤腿的时候,他敢放过一个屁吗?”
“哈哈你怕不是嫉妒吧?”
“嫉妒个鬼,我可学不来当面高冷一逼,谁也瞧不上的样子,转头就能跪下去舔别人的屌,想想就够恶心了。”
“哈说起来那位可是男女不忌,之前还和女明星搞在一起,还不是很快就腻了,撤热搜撤得比谁都快。”
“是啊,一个贱骨头玩意儿,还真以为自己能当正宫呢,还把婚都离了,我倒要看看他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
…………
声音渐渐隐没在身后,时郁无动于衷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他可以对付那些具体针对自己的人,唯有流言蜚语他没有办法去遏制,那些如同肮脏恶臭的空气,他周身浸没在里面,却没有办法去抽干它们。

时郁回到座位上,也能感觉到周围同事们的目光,他们目光闪烁,看起来都欲言又止,好像怀揣了一肚子的设想。
时郁不知道他们都设想了些什么,也一点都不想知道。

结果到下午的时候,时郁听到走廊里传来尖叫和惊呼声,然后有人闯进来,急急地说:“不得了了,肖翰阳和杨东打起来了,你们快来人拉一下!”
时郁也是一惊,连忙跟着人一起出去。
肖翰阳和杨东已经被人拉开了,两个人脸上都挂了彩,看起来下手都很狠,但是情绪依旧激动,互相都在破口大骂。
杨东脸上有很重的一片乌青,他疼得龇牙咧嘴,仍然在骂:“你他妈疯狗啊,我招你惹你了,你突然就上来给我一拳,神经病吧你!”
肖翰阳嘴角上也破了点皮,他脸色涨得通红,情绪特别激动:“你活该!你别以为你干的那些事别人都不知道!这是你欠的!”
杨东也来火了,恨不得挣开拉着自己的人,再冲上来给肖翰阳几大拳:“你他妈会说话不会,关你他妈屁事啊!”
肖翰阳梗住脖子,大声说:“明明是你自己的错,你凭什么转头又赖到别人头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了时工的图,还把他的图也给改了,现在转头又变成了是他赖你,连评不上高工也是因为别人搞的鬼,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不要点脸!”
时郁一出来,刚好就听到肖翰阳这一通大声嚷嚷,满场寂静,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
杨东脸上青红交加,太阳穴都要抽搐起来了:“你他妈放屁!”
这里动静闹得太大,楼上的王总也被惊动了,他急匆匆下来,看见这副混乱场面,当即向肖翰阳狠狠一皱眉:“肖翰阳,你干什么!”
时郁也心里一跳,下意识想站出来,帮肖翰阳说两句。
谁知肖翰阳一点不怵,他直直回视王总,脱口而出说:“舅舅!”




这声舅舅,把众人都给惊住了,杨东更是瞠目。
王总眉头一皱,脸色一沉,说:“在公司你乱喊什么?”
肖翰阳也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忙说:“对不起,一急给忘了。”
众人齐齐看向臊眉搭眼的肖翰阳,心说:原来这才是真正有靠山的太子爷。
但现场混乱,谁也没来得及去献殷勤,王总皱着眉,让两个伤患先去医院检查,时郁主动申请陪肖翰阳去医院。
时郁主动说要帮忙,王总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又对肖翰阳说:“看完了就赶紧回来,别在外面磨磨蹭蹭的。”

三人去了离公司近的同一家医院,时郁和肖翰阳一下车就直奔去挂号,谁都没搭理杨东。
肖翰阳受了点皮外伤,不算严重,医生给他擦了红药水,贴上两片纱布就给打发了,见肖翰阳还觉得不够似的,冷漠地说:“不放心就再拍个片子。”
又看看在旁边守着,脸上显出担忧的时郁,又说:“不过我看你五大三粗,结实得很,也不会有被打出脑震荡的顾虑,就不用让你朋友跟着担心了。”
肖翰阳脸上顿时有些发红。
时郁倒没注意,只是听了医生的话,就大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他知道这场架是因为杨东实在做事难看,回头还要颠倒黑白地乱说一气,肖翰阳年轻气盛,心中有很朴素的正义感,知道了难免发怒,但毕竟算是为自己打的,因此心里格外地愧疚,也才自告奋勇地主动陪肖翰阳过来。

两人从诊室出来,时郁让他在等候室的椅子里休息,自己拿着处方去领药。
一来二去地折腾,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但时郁来回奔走,并不察觉,还是接到厉逍电话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时郁一看时间,才发现距他下班已经半个小时了。
对方的语气倒是很温和,没有什么不快的样子,只是问他是不是临时要加班。
但时郁非常懊恼,忙忙地说:“对不起,我忘记和你说了,我现在在医院。”

时郁拿着药,回去找肖翰阳,后者嘴角和额头上都贴了纱布,但很奇异,并不显得狼狈丧气,甚至有点活泼地,看见他回来,还冲他招了招手。
时郁虽然不知道挂彩有什么可值得高兴,但对方似乎没有受到坏心情影响,他就觉得很好了。
时郁把药捡出来,跟他讲怎么吃怎么用,肖翰阳竖着耳朵听了,有些腼腆似的,对他笑了笑,说:“辛苦你了,还陪我过来这一趟。”
时郁摇摇头,说:“没什么的,倒是你,以后别这么冲动,当心自己吃亏。”
肖翰阳却看着他,认真地说:“不是冲动,他太过分了,他这么对你,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干的。”
青年身高体长,眉目浓郁,称得上是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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