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的包子掉了-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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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小闲用力扒着他的手给自己呼吸的空间：“我要赶出二十首曲子，这是花火邱总给我的入门任务。”
　　罗湛气性不减：“你赶你的曲子，换门锁密码干什么？”
　　凌小闲也心生怨气：“我这不是防你吗？你就跟个发情的野驴似得，成宿成宿地折腾我，我哪有时间跟精力赶曲子？”
　　罗湛的手终于慢慢松开。
　　“那你可以好好跟我说，再有下次把我关在门外……凌小闲，是该让你见识见识我罗湛的手段！”
　　凌小闲看他地狱罗刹似得的表情，小声抗议：“我好好跟你说你听吗？还有，这是我家，咱俩只是炮/友好不好？”
　　罗湛心里气还没彻底顺开，冲着凌小闲怒吼：“你闭嘴！”
　　这才转身脱了外套，扔在一旁，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花火是吧？姓邱的是吧？”
　　凌小闲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忙拉着罗湛的衣袖道：“罗湛我警告你，你别乱来。这是我自己的事，和别人无关……”
　　“知道了。”罗湛不耐烦地摆摆手，又说：“去帮我煮碗面，我饿了！”
　　凌小闲抬头看看表，居然晚上十一点多了，心想不知道罗湛什么时候开始在房门口捣鼓门锁的？自己埋头曲谱中，居然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
　　十天后，凌小闲拿着手里厚厚的一摞曲子去见邱逸扬。
　　这一次，他没怎么等就很快见到了人。
　　只是，邱逸扬周身的气场比上次更加阴沉肃杀，面无表情。
　　对于凌小闲递过来的那些写好的曲谱视而不见，反而冷冰冰地递了一份文件给凌小闲。
　　“凌先生，这是本公司的工作合约，你看一下，有什么需要添加和更改的地方，如果没什么问题直接签名就可以了。”
　　“……？”凌小闲再一次在邱总如此捉摸不定的画风下呆滞。
　　“提前需要说明的是，凌先生来花火后的一切发展规划，具体包装营销操作，都不归我邱逸扬管辖。”
　　凌小闲继续找不着北中……
　　“当然，以凌先生的背景，想来也根本不稀罕我这种不值一提的人，来对你这么才华横溢，潜力无限的人指手画脚。”
　　他将那一摞曲子推到凌小闲面前，又说道：“上次是我有眼无珠，居然敢指责凌先生的大作，真是该死。”
　　凌小闲脑中灵光一闪，迟疑一下问道：“邱，邱总，是不是有人……”
　　他想问是不是罗湛出面说过什么？但又觉得贸然暴露他和罗湛的关系，并不太好。
　　正迟疑着，邱逸扬又开口说道：“不错，是有人替你搭桥铺路。你那有钱有势的大金主亲自跟我们乔总打过招呼，要好好为凌先生服务。
　　恭喜你啊凌小闲先生，预祝你前程似锦，星途坦荡！”
　　……
　　罗湛哼着小曲回到凌小闲的公寓，脑海里想象的画面是凌小闲一脸感激，准备好了一大桌子拿手好菜等着自己。
　　吃饱喝足之后，那个磨人的小妖精会像从前一样，用清澈的眼睛凝望着自己，紧紧靠在自己身上求他进入，求他用力，求他快一点……
　　想着想着，在电梯里就有些耐不住地半硬了起来。
　　罗湛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发型，一如既往地觉得自己帅到惊天地泣鬼神。
　　开门后却发现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半开着的琴房里透出一点光彩。
　　小妖精正在埋头写写画画，完全没有想要浪漫回应的迹象。
　　“喂，不吃饭啊？”
　　“我不饿，你饿就自己出去吃吧！”
　　罗湛察觉出凌小闲的冷淡甚至是有些微微的恼怒。
　　“你说什么呢？我大老远跑你这儿来你让我自己出去吃饭？你要跩上天？”
　　“那你就别来，我也没请你来。”
　　罗湛要气炸了。
　　“凌小闲你别太过分，我忍你很久了！”
　　凌小闲抬起头，正视罗湛的目光。
　　“那你就别忍了。”
　　罗湛特别不能理解，为什么以前的凌小闲那么乖巧柔顺，现在的凌小闲总是炸毛像个刺猬。
　　“不是，凌小闲，今天你又是因为什么抽风？”
　　凌小闲放下手里的笔，摆出一副认真谈谈的表情。
　　“罗总，我能不能请求你，别善作主张，插手我的事？”
　　罗湛觉得自己受到一万点伤害。
　　“什么叫我善作主张，插手你的事？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想让你少走些弯路？
　　多少人想求着我罗湛插手呢，你居然……你到底知不知道好歹？”
　　凌小闲极力保持冷静，心平气和地说：“罗总，你对我的帮扶我真的很感激。不过现在我们之间已经不是包养的关系，所以，我希望你能尊重我，别再把我当成你的玩物……”
　　罗湛特别无辜地反驳道：“我没把你当成玩物。我不是说了嘛，我就是挺欣赏你，想给你铺好路，让你顺顺当当地做出成绩来。”
　　“可我不需要你帮，我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
　　而且我说过了，你我现在只是单纯地炮/友，我不需要你再为我做什么。你明白吗？”
　　罗湛被凌小闲呛的暂时禁了声，过了会儿他冷冷一声嗤笑，道：“我懂了凌小闲，也明白你的心思了。
　　一年前你什么都不是，连吃饭都成问题。
　　但现在不一样了，你被我养的翅膀硬了，有底气了。所以要自己飞了，对吗？”
　　凌小闲有些无语，不知道再怎么反驳罗湛的话。说到底，他的确是因为罗湛才有了今天。
　　“罗湛，”最后凌小闲无奈地道：“你要这么说也行，我翅膀硬了，不需要你再插手我的事了。你要是愿意，就和我好好的当个炮/友，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爱找谁找谁吧！”
　　他觉得心累了，罗湛却不依不饶。
　　“凌小闲，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所以你就觉得我像个病猫？我告诉你，这世上还没有哪一个是我罗湛还没玩够，就敢过河拆桥的。”
　　凌小闲越发觉得烦躁，罗湛此时像个十足的老流氓，没办法讲道理。
　　“我不想再和你说了，你走吧！今天晚上我想一个人待着。”
　　罗湛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此时变得铁青：“你说什么？”
　　凌小闲不想再纠缠，起身要回房间。
　　罗湛一把拉住他，怒火冲天地爆发起来。
　　“凌小闲你他妈的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是吧？你是忘了自己当初是什么德行了吗？
　　你是怎么求着我操，从我身上捞钱的？
　　现在日子过好了就过河拆桥？
　　不是我好心好意费心思请老师教你，你能有机会踏进花火的大门？
　　赶我走？我罗湛这辈子还从没被人赶过！”
　　罗湛边说边去撕扯凌小闲的衣服，力道凶狠粗暴。
　　凌小闲奋力挣扎，破口大骂。
　　“姓罗的你个王八蛋……”
　　他也不会骂更恶毒的词儿了。
　　混战中凌小闲的谱子撒了一地，他脚踢牙咬手挠着反抗，可惜正面对抗他并没有什么体力上的优势。
　　罗湛很快便撕烂他衬衫的纽扣，褪下肩膀后顺势一绕将他的双臂固定在背后，然后将人翻转推压在琴键上。
　　“罗湛，我不愿意，你他妈的放开我……你混蛋……”
　　罗湛手指肆意挑逗凌小闲的敏感，舌尖从背后舔/舐他的耳廓，一边阴森森地低语：“你不愿意？那为什么湿了？”
　　凌小闲用力扭动身体挣扎，将琴键压得轰隆作响……

　　第15章

　　凌小闲等在花火的前厅已经三个多小时。
　　临近中午，员工们来来往往地结伴外出吃饭，凌小闲往角落里缩了缩，不想成为众人打量的目标。
　　等到人群过尽之后，凌小闲终于在零零落落的几个人中，发现了邱逸扬的身影。
　　他快步跑过去，把人拦下，递上手里的一叠曲子。
　　“邱总。”
　　邱逸扬见是他，有点不想理会。
　　凌小闲却固执地挡住邱逸扬的去路。
　　“是您亲口说的，十天二十首曲子，交给您过目。现在过去了十三天，一共是二十六首曲子，虽然水平不见得多好，但我已经尽力而为。
　　我来了，您也不应该食言。”
　　邱逸扬看了看眼前一叠记录着曲谱的纸，微微勾了勾唇角，依然带着些嘲讽的意味。
　　“上次那么说，是我太过托大，完全不知道凌先生背后有那么一颗大树。
　　现在我知道了，怎么再敢不知好歹地随意指点？
　　凌先生，你还是回去，走你的康庄大道，别来我这里找别扭了。”
　　凌小闲专门查过邱逸扬的资料，自然对他的脾性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为人严厉严肃，脾气古怪不好相处。但对待音乐，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
　　他上次的刁难，让凌小闲多写曲子，其实是一种变相的肯定，外加考验和磨炼。
　　如果凌小闲真的入不了他的眼，根本都不会费力气骂他。
　　凌小闲想通了这一节，所以并不觉得邱逸扬刻薄不讲道理。
　　能得到这样一个人物的指点甚至是批评，对他来说，是一件可以让他得到进步的好事。
　　不过他没想到罗湛会横插一脚，结果换来了邱逸扬的鄙视。
　　“邱总，”凌小闲沉下心，正视邱逸扬坦诚道：“我出身不好，也承认的确是做过罗总一年的……床伴。不过，那种关系已经结束，我现在和罗总没什么牵扯。
　　所以，他是好意也罢，念旧也好，我都会选择拒绝。如果这件事让您觉得反感，我希望能够向您道歉。
　　我手里这二十六首曲子，在您眼里可能就是一堆废纸，但却倾注了我的心血，我是真的很希望邱总能够给我一个机会，为我指点一二。
　　邱总，您也是真心热爱音乐的人。我想请求您，能不能放弃对我个人的偏见，单纯对曲子给出意见？
　　说到底，是您曾经亲□□代我，我才会用心写这些曲子的……”
　　……
　　凌小闲一身轻松的从花火出来，邱逸扬虽然还是冷着脸，但好歹在他一番言辞恳切地解释加恳求中，留下了他的曲子。
　　其实他知道自己水平还差得太远，所以更需要高人的指点，和自己的加倍努力。
　　回家的时候，顺道去超市随便买了一份炒面，拎着回了住处。
　　一开门就闻到香气扑鼻，凌小闲有些错愕地看着自家厨房里站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正围着围裙在做菜。
　　要不是家里的陈设是一目了然得熟悉，凌小闲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那位妇人穿着一身老式花布套装，头发拢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像乡下阿婆似得。手里正在切着胡萝卜丝，刀功精细。面前盘碗整齐地罗列着，分别放着各种料理好的材料，随时准备下锅的样子。
　　这时她听见凌小闲问话，一点也不吃惊地转过头，先是快速上下打量了凌小闲一番，然后又继续低头切菜，嘴里解释道：
　　“我是云婆，大少爷叫我过来的。”
　　凌小闲反应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问：“大少爷？是罗湛吗？”
　　那个叫云婆的抬头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不满：“你够放肆的，敢直呼少爷的大名。看来大少挺宠你啊！”
　　凌小闲这下子确定了，却也更加恼火了。
　　不过他也没办法对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家发脾气，只好气呼呼地进了卧房，掏出电话来，想要骂罗湛。
　　犹豫了半天，手指头悬在拨号盘上方，始终没落下去。
　　那天晚上两人吵架，最后演变成罗湛暴力相向……
　　可罗湛并不那么认为，他一口咬定凌小闲也很爽，所以绝对算不上强/暴。
　　凌小闲委屈愤怒，却又无言以对，他的身心总是背叛他的意志，哪怕嘴上抗拒，身体却还是被罗湛操弄得屡攀高峰。
　　最后他绝望地流泪，任由罗湛做错事又不肯承认一般小心伺候着他清理洗漱。
　　“你别哭啊……大不了我以后不这么粗暴，温柔一点儿呗……”
　　凌小闲咬着牙痛恨自己无能，碰上罗湛以后眼泪不值钱的说流就流。
　　分明以前的十几年里，早就学会了眼泪换不回任何同情和安慰，哭是最没用的挣扎。
　　可他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罗湛戳中心窝子，每每泪流满面。
　　凌小闲让罗湛滚蛋，让他以后别再来。
　　或许是觉得自己之前过分了些，凌小闲骂他的时候，罗湛没再暴怒，只是厚着脸皮把人禁锢在怀里，低声劝慰着为他擦干眼泪……
　　凌小闲心累身也累，慢慢由着他笨手笨脚地安慰，然后沉沉睡去……
　　之后的两天，凌小闲对罗湛实行冷暴力政策。
　　不看他，不理他，不碰他……完全当他是个透明人。
　　罗湛逗他说话，跟他发火，甚至拉他上床，凌小闲一概沉默以对。
　　反抗不了的时候也依然咬着牙硬挺。
　　罗湛故意恶劣地挑逗折磨他，逼迫他受不住发出声响，凌小闲却宁肯咬破嘴唇也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