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的包子掉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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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去找王教授上课的时候，凌小闲挨训了。
　　“你知道邱逸扬是谁吗？顶级音乐制作人，花火文娱音乐部的总监。
　　我不过是仗着很多年前给他上过几堂课，有那么点师生情谊，厚着脸皮把你的曲子送过去给他看。为的不就是让你能搭上他，有机会得到他的亲自指点和栽培吗？
　　你倒好，三两句话把人给得罪了。”
　　凌小闲一头雾水，满腹委屈。
　　“那天去的那个，好像不是什么邱逸扬？应该是他的下属。那人一脸不耐烦地样子，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这不是废话吗？他邱逸扬多大的谱，能随随便便见你这么个小人物吗？
　　既然他派人去了，你就谦卑一点，好好跟人聊聊，该攀关系的攀关系，该套近乎的套近乎。你现在还没出名呢，姿态放低一点是没坏处。”
　　凌小闲这次是听明白了，合着是他没给那个人点儿好处，才惹着他不满意了？
　　这个社会就这样，无利不起早，人心如此，凌小闲也不是不懂，不上道。
　　只是这一段时间他满门心思都在罗湛那里折腾，说实话，对于自己事业一途，并没有太过上心。
　　看透人情世故的老教授又数落他：
　　“小闲呐，说实话，老师觉得你是棵好苗子，努努力的话一定会有所成就。
　　可这也得你肯上进才行吧？
　　我知道你有盛世的罗湛当依靠，不愁吃穿。
　　但人活着，总得有点追求，活出点人样来吧？
　　难道你就一辈子甘愿当别人手里的玩物？”
　　凌小闲被老师说得满脸通红，有心为自己说两句话，但老教授说得偏偏是实情。
　　他本就是个卖的不假。
　　老教授见凌小闲低垂了眼眉不语，叹口气又说道：“老师说话有点直接，你也别见怪。其实说实话，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当初罗湛托人请我给你单独上课，我没拒绝也是看在高价教学费，还有他能帮我儿子安排出国的面子上。
　　说白了，大家都是俗人。
　　不过既然我教了你，咱俩有了师徒的缘分，我总是能盼着你能更好，更上一层楼。
　　也不枉了你天生的这份才气！”
　　老师说得真挚，凌小闲感动之余也被激起了斗志，答应老师一定会努力。
　　“这是邱逸扬的手机号，虽然是工作号，一般都是他的助理帮着接，但你也积极主动一些，表达一下想要得到栽培的诚意。”
　　……
　　凌小闲回去之后先上网查了下邱逸扬的资料。
　　其实说实话，这之前，他也就听老师说起过这个名字，其余的一概不知。
　　这一查，凌小闲顿时惊了。
　　什么Z音乐学院的背景，明目繁多的个人奖项，耀目的专辑制作成绩……
　　这些在凌小闲眼里虽然挺高上大，但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凌小闲发现他居然是梁敬的顶头上司，合作多年的最佳拍档。
　　那这么说，见到邱逸扬，就有可能见到梁敬了？
　　凌小闲十分积极，并且厚着脸皮开始每天一遍，拨打老师给的邱逸扬的电话，无一不是助理接的。
　　然后就是一些非常官方的说辞。
　　“请问你是哪位……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好的，我会转达……”
　　凌小闲毫不气馁，继续一天不拉的打。
　　终于那边的人不耐烦了，答应了凌小闲前去拜访的请求。
　　花火文娱的总部离凌小闲的住处倒不算是太远，都在同一个区。
　　凌小闲一大早起来开始准备。
　　罗湛一边吃着凌小闲给他煮的早餐，一边看他穿衣服打领带。
　　“干嘛穿这么正式？”
　　“去花火。”
　　“……嗯？”
　　“花火文娱。”
　　“哦，乔年名下的娱乐公司，我一下子没想起来。你去那儿干嘛？”
　　“面试。”凌小闲边说边转身让罗湛看他的衣着打扮。
　　“你说这样穿行吗？”
　　罗湛抽了张纸巾擦擦手，站起来走到凌小闲跟前，伸手握住他的腰贴近暧昧道：“文森定制修身西装衬衫，配爱x仕的领带。凌小闲，你这身打扮太行了，我看着都硬了……”
　　凌小闲用力推开贴在身上的老流氓，然后又看了看镜子里一身正装的自己。
　　“你的意思，是这身衣服太贵了吗？”
　　罗湛又凑上来，把下巴搁在凌小闲肩膀上，和他一起打量镜子里的人，贴近耳语：
　　“贵是贵了点儿，但真的特别配你……”说着，嘴又不老实地啃上来。
　　凌小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忙把人甩开又进了卧室去换衣服。
　　自从没原则地让罗湛重新进驻这个家以来，这家伙比从前更加重色/欲了。
　　时不时地就要发情。
　　看着衣橱里成排的衣服，他真有些发愁。
　　以前对这些不在意，凌小闲总是随手拿一套看着顺眼的穿在身上。
　　大多都是休闲款，正装几乎没什么机会穿。
　　这时候有需要了他才发现，自己对这些根本一窍不通。
　　“就穿刚才这一套也没什么，可以让你们面试官不敢小瞧了你。”
　　罗湛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卧室，叉着手看凌小闲对着满柜子衣服发愁。
　　“我是去求人指点，讨个机会，穿太张扬了合适吗？”凌小闲瞥他一眼说道。
　　“我说我亲自找人给你包装打造，那样就不必求人，你非得跟我犟。”
　　罗湛一边嘟囔，一边伸长手臂，在衣橱里捞出一件衬衫，一条休闲裤。
　　“就这个，简单，不奢华，但又不掉价。”
　　凌小闲的确摸不准这些衣服的品牌价格。眼瞅着罗湛选得这套看起来挺朴素。
　　就听他的吧！怎么说，他也是大老板，衣着打扮上比自己有谱。
　　收拾明白，罗湛出门的时候便要开车捎着凌小闲一起走。
　　“你走你的，咱俩又不是一个方向。”
　　“啧……”罗湛看起来挺不乐意：“你怎么跟我这么见外了？”
　　凌小闲不理会他的不悦：“这不是见外，咱俩现在就是炮/友，除了上床，别的事就该分个清楚。
　　走了，拜拜！”
　　凌小闲潇洒得挥手朝公车站走去。
　　罗湛看着他的背影咬牙，怎么觉得心里这么不爽呢？
　　以前包养的时候，那个凌小闲多乖多听话啊？
　　现在这个，每天都有点拽拽的？惯坏了吧？
　　……
　　凌小闲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看着对面办公桌后的人，翻着自己那一沓曲子。
　　这个邱逸扬跟他想象中的差不多。
　　板着脸，严肃认真，看起来不易亲近。
　　“凌小闲，是吧？”
　　“是的，邱总，我是凌小闲。”
　　“王老师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挺有才的。”
　　凌小闲刚想要谦虚几句，又听邱逸扬说：“不过你的曲子我看了，乱七八糟，不知所云。
　　说实话，我挺失望，并对王老师的眼光产生质疑。”
　　凌小闲立刻哑口无言了。
　　邱逸扬从谱子里抬头看他的表情，又说道：“虽然听说你学作曲时间不长，但连一些基础性的知识都掌握不牢，就想着托关系走捷径，一步登天。
　　凌小闲，你当喜欢音乐的乐迷都是傻子二百五吗？”
　　平白无故被一个刚刚见面不到两分钟的人骂，凌小闲都来不及觉得气愤，就觉得有点蒙。
　　邱逸扬挥手把手里的谱子甩飞在地，然后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对凌小闲说道：“拿回去，重新修改。十天后，拿出二十首曲子来给我看，有进步的话再说其他。
　　当然，如果你想继续通过某些途径走捷径的话，那就不用再来找我，请自便。”
　　说完，邱逸扬起身离去。
　　凌小闲今天特意早早的来到花火，在前台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然后又被带到会客室等了四十分钟。
　　最终等来了邱逸扬坐下看了一分半钟的谱子，骂了一分半钟的人。
　　然后拜拜。
　　这个节奏太过大开大合，凌小闲足足呆了两分钟，然后才慢慢起身，去把自己的谱子一张张捡起来，摇头叹息了片刻，这才起身离去。
　　走出会客室，分辨了一下方向，正要离开，忽然看见有个人在三五人群的簇拥下往这个方向走来。
　　凌小闲惊讶意外之余，更觉得热血沸腾，兴奋不已。
　　他摸索着找到身上的笔，然后拿上写着曲谱的纸，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迎上前去。
　　“梁……梁老师，您好！我……我是您的粉丝，能给我签个名吗？”
　　梁敬身边保镖模样的人在离着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已经伸出手，将凌小闲拦在足够远的地方。
　　梁敬停下脚步，示意保镖把纸笔拿过去，唰唰唰签上名字，然后甩给保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从始至终，梁敬都没有正眼看凌小闲一眼。
　　真是酷跩得逆天！
　　但凌小闲还是挺高兴，居然来花火的第一天就幸运的碰到了偶像，还拿到了签名照。
　　虽然偶像比自己想象中要高冷了些，但明星嘛，总会有些架子的。
　　凌小闲又想起那个邱逸扬，立刻觉得明星有架子这句话，简直是太对了。
　　……
　　回到家，凌小闲把压好膜的签名贴在琴房里，作为每天激励自己的信仰。
　　罗湛十分眼尖，进琴房看凌小闲写谱子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那张压膜签名。
　　“这是什么破玩意儿？”他伸手去拿，却被凌小闲一把打开。
　　“别乱动，这是我偶像的亲笔签名。”
　　罗湛顿时不爽，阴沉着脸道：“你偶像？”
　　“是啊！”凌小闲小心翼翼地扶正签名，说道：“歌神梁敬。你不知道我有多幸运，今天第一天去花火就碰上他了。”
　　罗湛颇为不屑：“喂，凌小闲，你的偶像不应该是我吗？我难道不比姓梁的帅？不比他有钱？”
　　“可是你唱歌没他好听啊！”凌小闲说。
　　这个没法比，罗湛挺不服气。
　　“那他有我对你好吗？”
　　凌小闲不说话了。的确，这世上在最寒冷的时候，给过他温暖的，只有罗湛。
　　他转过身，搂住罗湛安抚：“他没有，谁都没有，你最好了！”
　　罗湛这才平衡了不少，却没看见凌小闲眼神里的暗淡。
　　要是你的好，只给我一个人就好了！
　　他依旧贪心地想着。

　　第14章

　　罗湛发现这几天凌小闲特别忙，每天晚上都在琴房忙活到很晚，搞得他想放纵一下都屡遭拒绝。
　　“你这瞎忙活什么呢？是要吃不上饭了还是怎么滴？”
　　凌小闲拿眼皮斜他一眼，说：“是啊，离了你罗大老板，我都快要饿死了。”
　　罗湛笑嘻嘻地把人拢在怀里：“没事，我这不是又回来了吗？说，要多少？”
　　凌小闲耸耸肩把人甩开：“要很多，要你的全部身家外加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罗湛又呆了，他发现重新搞在一起之后，凌小闲时常阴阳怪气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他可是罗大老板，不吃亏的。
　　于是，他一把夺下凌小闲手里的铅笔，一个弯腰把人捞起来就往卧室走去。
　　“哎——你干嘛？你等等……我真的很忙，我要赶二十首曲子出来……”
　　罗湛流氓本性被激发，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唤，径自把人扔到床上，三两下剥光，然后直接上手，握上凌小闲的命门。
　　车速很快飚了起来……
　　“够了……快点出来……”
　　“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
　　“你有完没完了？我还要去写……唔……”
　　“罗湛……我恨你……”
　　最后三个字说完，凌小闲真的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爬起来接着干活了。
　　第二天，罗湛来凌小闲家的时候，发现门锁被重新设置过了。
　　指纹密码通通不对，罗总的头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凌小闲把自己关在琴房里苦思冥想，埋头苦干。
　　忽然房门被粗暴打开，带起了一阵旋风。
　　罗湛凶神恶煞一般往凌小闲面前一站，高高在上俯视着他，像地狱里的青面判官。
　　“你怎么进来的？”凌小闲很意外，不是说那个指纹锁很高级很先进吗？居然被轻易破解？
　　罗湛显然没有耐心跟他解释和炫耀指纹密码的破解技术□□。
　　他只是恶狠狠地拎起凌小闲的衣领，咬牙切齿的对他说道：“凌小闲，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把我关在门外？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凌小闲察觉到罗湛身上从未在他面前爆发出的怒气，为了不被瞬间烧成灰烬，他只好选择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学一学千年乌龟，该缩头的时候就缩头。
　　他举起手做投降状，语气也柔柔地像是在撒娇。
　　“我有错，但是，你得先听我说！”
　　罗湛手上力道因为他的态度而放松一些，但嘴上还是恶狠狠地道：“你最好说一个我能充分接受的理由！”
　　凌小闲用力扒着他的手给自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