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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奉天往事-第44章

小说: 奉天往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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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些体己话,塞着满脑子的信息边消化边往家的方向走去。
  横沟当初突然被调去哈尔滨,行动隐秘。上头多次叫我打探情况,却是一无所获。上次横沟在罗家出现,我也没做多想,而现在看来,不多想是不可能了,也许关于哈尔滨的绝密任务,也能从罗琦兆方面探听一二。
  罗大公子近来虽没有完全躲着我,但也着实不再联系热络了,想来是因着让他帮忙看医院的事。这条到手的线一定不能断,被上钩的鱼咬断了鱼线,太磕碜,哪怕是牺牲依航……
  抬手敲敲额角,头不疼,可想到牺牲弟弟,就喘不上气来。
  当下把依航甩出脑外,想着如何能再次接近罗琦兆,脑子里自动浮现出了大观茶园戏院外头的告示。
  这回不仅喘不上气,脑袋还跟着疼了。
  脚步纷沓,眼瞅着到家了,一摸脸颊,还肿着,想着再在外头待一会儿,转眼便瞧见依宁在自家门口,抱着猫站在马路牙子上,正仰头跟一个穿着碎花和服的日本女人说着话。
作者有话要说:  借壁儿:邻居、隔壁。
小剧场
刘国卿:我发现一个规律。
小隙:啥?说来听听~
刘国卿:我发现,每次我挨揍,都是这样的:我惹事儿了→连累依舸了→依舸挨训、挨怀疑、挨打了→然后依舸就打我了。。。T^T
依舸:你有意见?→_→
刘国卿:不,我是心疼你。
依舸:槽,要不是你个大傻逼,我犯得着吗?
刘国卿(小声):能不心疼么,你皮肉疼了接下来就轮到我了,心累呀,防不胜防啊QAQ。。。
小隙:我要去告状!
刘国卿(掏枪):你敢!
小隙:QWQ开玩笑的~啊哈哈。。。小心枪支走火!!!

☆、第七十八章

  那日本女人并不年轻,不过面目慈善,气度柔和。她身体丰腴,脚踩木屐,携着一只竹篮,里面装着些许物什,上覆一层碎花绢布,似乎才去买了便食品。
  女人从篮筐里拿出了一个饭团,身体半屈,压得极低,可与依宁平视,面带微笑,和蔼可亲,将饭团递到依宁面前,看口型是说了一声“请用”。
  依宁伸手接了,怀里的猫也凑上去闻。她把猫放在地上,对那女人说了句谢谢,然后掰了一半喂给猫吃,看猫吃完她才咬了一小口。
  我摸了摸脸,走过去叫闺女:“依宁。”
  依宁嘴里还含着饭团,嘴丫子都沾上了饭粒,听见我叫她,大声用日语回道:“爸爸!”
  回完兴冲冲地扭头向那女人说道:“他是我爸爸。”
  那女人直起身,朝我行礼。人家年纪比我大,算起来能担得起一声长辈,遂还礼,后揉揉依宁的小脑袋,那只猫在我脚边喵喵叫,飞身一扑顺着胳膊爬到了肩膀上。
  我把猫抓下来丢给依宁,对那女人道:“见您面生,您是第一次来这边吧。”
  那女人笑道:“敝姓名冈山雅子,跟随犬子来奉天定居。今日出门买些水果,回来不慎洒落,是小宁帮我把水果装好的,真是谢谢你呢,”说着又弯下腰去,对依宁道,“谢谢你哦,小宁。”
  依宁也双手交握,自然垂于身前,规规矩矩地鞠躬:“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这般话语和动作都是标准的日本小姑娘的礼节,若不是没穿和服,恐怕没人会将她认作中国──满洲国人。
  不知为何,心底莫名生出一股慌乱和恐惧。
  我怕她即使明白自己不是日本人,但在潜移默化下,也和日本人相差无几了,这是上日本的学校念书无法逃避的问题之一,可总不能让她像过去的女子般,养在深闺,无才便是德,最终只能依附于一个男人。
  她要知道,世界上只有自己可以放心的去依靠。
  与那女人寒暄过后,又受邀去她家小坐。我本想拒绝,可想到自己现在的脸,依宁又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犹豫片刻后方应了下来。
  冈山家与我家并不远,仅相隔两条街。路上冈山夫人向我介绍了她的儿子:其子名为冈山健太郎,两年前随关东军来到满洲国,家属随行,之前一直住在哈尔滨,不久前才来到奉天。现家中除冈山健太郎和他母亲外,还有其妻冈山纯子,膝下有一稚子,名为冈山平,与依宁同岁,现就读小学一年级。
  估计这家子的儿子冈山健太郎也是随横沟来的。刚到奉天,人生地不熟,便极想多结交些近邻。
  期间依宁要我抱,抱起她后,她趴在我耳边悄声道:“爸爸,你的脸怎么不一边儿齐呀?”
  我也悄声回话:“爸爸走路不看前面,撞柱子上啦。”
  依宁抓着我肩膀哈哈笑。
  冈山家是典型的日式建筑,屋矮棚低,占地极广,内室有外廊相连,中间是一座大庭院,一处假山嶙峋怪石成堆,一处池水清澈游有锦鲤。
  脱了鞋进屋,跪坐在会客的榻榻米上,前方摆有一方矮桌。冈山夫人纯子一身素净和服,面目白皙,腰肢婀娜,十分热情好客,见我不甚习惯日式摆设,亲自为我横拉扇门,又亲自沏茶请用,还细心地给依宁开了一瓶可口可乐,给依宁的猫倒了一小碟牛奶。
  依宁平素只喝过八王寺的橘子味汽水,可口可乐一来卖家较少,再来价钱颇高,心道就是个甜水,也就没给孩子们买过。
  依宁喝了一口,眼睛崭亮,连声道“好好喝”,举高了瓶子捅到我嘴边,一定要我尝一尝,逗得冈山夫人和纯子太太失声而笑。
  待依宁耍完宝,纯子唤来儿子冈山平来和依宁去玩,两个小豆丁和一只猫蹦蹦哒哒跑去了庭院不提。
  冈山夫人和纯子太太多问了些奉天的风土人情,我建议她们可以多去北市场转转,春日公园也不错,尤其是樱花花期时真当得起美轮美奂四字,只是今年花期已过,要等到来年开春了。说起樱花,二人神色微黯,想来是想家了。
  后又问起附近的小学。冈山平本在哈尔滨念书,来到奉天后时间匆忙,以致对附近的学校没有太多了解,于是跟她们说了一些,若论离家近,当属依宁的学校。两人赶忙记下,说回来让冈山先生定夺。
  跟她们唠嗑是很惬意和舒适的。不觉间夜色渐浓,寻来依宁,与冈山一家作别。依宁似是与冈山平玩得很好,俩人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方离开。
  依宁在前面欢乐地又蹦又跳,嘴里嘟囔着不成调的日本儿歌,翻来覆去还就一句,问她,只说是小平教她的,叫“拉钩钩”。
  我问她:“你们约定什么啦?”
  依宁道:“我把多多借他玩一天,他就请我喝可口可乐。”
  我这才发现猫不见了,记起她能和小动物讲话,便问道:“那多多怎么说?他也同意了?”
  “嗯,”依宁重重点头,“他说他喜欢喝牛奶,家里只给他喝清水。”
  都别拦着我把那只好吃懒做的死猫扔窗户外面去!
  回了家,太太还没睡,眼眶发红。家里灯光大亮,柳叔急得直骂人,见我领了依宁回来,几乎是扑上来的,抱了依宁,像怕被人抢了似的,问我:“你带宁宁去哪了?这么晚回来也不知道和家里说一声!当我们老的少的都是死人是不?宁宁不懂事,你这么大了也不懂事?”
  这才反应过来,我领了依宁出去,依宁久久未归,家里总怕她被人贩子拐了。
  我被骂了个好歹,眼睁睁看着柳叔带依宁上楼,让奶娘侍候小姐,好似我能把我自个儿的亲生闺女给卖了似的。
  一场闹剧落幕,太太这才过来,把丫头们都打发回去,方转过头来。本来气沉丹田就要数落,却在看到我脸颊的时候突然顿住了。
  我特尴尬,别过脸去不看她,口中一如既往道:“走了走了,上来睡觉,累了。”
  太太低声应了,默默替我除了衣衫,再未提方才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依宁说的那个拉钩钩就是《指きりげんまん》啦~好像现在翻译成了《勾手指 吞千针》 但我小时候就叫拉钩钩的_(:з」∠)_:http://asahi…。or。jp/~HB9T…KTD/music/Japan/Studio/Midi/Traditional/Promiss。html ← 可以听下旋律哦 好可爱的!>▽<

☆、第七十九章

  翌日,我寻了个空闲,把小玉开新戏的事给太太说了,太太却只勉强笑了笑,很是敷衍,这让我觉得很纳闷。
  问她,她摇头道不舒服。听下人说,这一整天,太太都是待在家里,没有像往常般出门打牌。要叫大夫,太太又没让。
  上班并没有遇到刘国卿,包括中午,我去食堂用了午餐,却与他连个照面也无。当然我没有很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我只是提炼出这一天里主要人物的去留状态。
  不知道成田给了他怎样的处分,表面似乎波澜不惊,但我能窥视到的,也只有表面。
  等到了小玉开新戏这天,我早早回家,换了衣服,和太太一起去了。依诚要复习功课,最近学校选派他去参加县里的日语比赛,老师给了他许多篇演讲稿要背,可谓焚膏继晷、焦头烂额。至于依宁,她放了学就去冈山家玩了,多多寄养在小平那里,俩个小孩和一只猫很玩得来。
  还有依礼,太太想带着他,可想到他对孟老板的亲昵更甚于我,便一口否决了。
  我才没挟私报复,我是要依礼知道做公子少爷的规矩,何况报复我自个儿儿子,有辱斯文。
  事先没有和罗大公子联络,也没有叫邹绳祖。想接近一个人的方式不是死皮赖脸,装偶遇才是最好的。
  这天戏院爆满,却大都是来捧孟老板的,不过至少造出了声势,一楼散桌沸反盈天,二楼包厢亦是宾朋满座,算是给足那个叫小玉的女旦的颜面。
  我们照例包了二楼,因是有女眷,再加上罗琦兆定是也在二楼,便选了个靠近入口的位置。这样任何一位来客都能一目了然。
  太太坐定后满上茶水,心情比前些日好了许多,笑道:“小玉这丫头懒得要死,可算开了个新戏。她倒是面子大得很,能请来孟老板,真是越发厉害了。”
  我啜了口茶,随口问道:“孟老板有日本人捧,这小玉难不成也会是下一个?”
  “管她呢,”太太挟了块点心,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雕梁外,“她有机会演,咱就看着得呗,捧不捧的,又不是咱们说了算。”
  我觉得太太是难得糊涂,好生令人钦佩。如此想来,本人对孟老板的敌意,也是师出无名、无理取闹了。
  开场锣敲过,戏楼却是更加吵闹,直到小玉未见人而先亮嗓。一句方唱罢,操鼓轰鸣,司琴铮铮,人声顷刻鼎沸到极致,纷纷激动地拿金银首饰,用手帕裹了向台上掷去。
  方亮嗓,人未见,便有如此讨喜钱,还真是出乎我意料。转眼看太太,她提前准备了些零碎家伙,随意抓了一把,唤来茶童拿锦帕包好,着他去楼下献喜。
  茶童走后,太太低声对我道:“都是些老早的款式了,如今不时兴了,给她我还心里舒服些,总比看着这金镏子金手镯占地方却带不出去好。”
  我说道:“你们女人就是麻烦。”
  太太一挑眉,呷茶悠然道:“那也是给你长脸。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的,那个帮丈夫跑单的刘太太?带来带去也就那么一枚翡翠戒指,到底是商人媳妇,上不得台面。你原来送过我一套的粉红钻项链、戒指、手镯,那天带了,人家可是直夸赞你疼媳妇呢!”
  我一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心道我这点卖命钱,全供给你败家了。
  不过也是心甘情愿,谁让我是她丈夫,又对不住她呢,不宠她宠谁?再说,放眼看去,也就她是和我一条心的。
  如此这般过了些时刻,底下咿咿呀呀几幕演罢,吃着点心的功夫,一抬眼看着刘国卿与罗琦兆上了二楼,两人似是相约而来。
  太太也瞧见了,对我道:“没想到这么巧,不如请他们过来一起坐坐吧。”
  我尚未点头,忽然帘挑而人入,正是罗琦兆与刘国卿。
  罗大公子完全一副主人做派,先是向太太打了招呼,而后对我道:“进来第一眼就瞅着你了,我们不过是晚到了会儿,本来定好的包厢让别人给占了去,你不会不收留我们吧?”
  我一本正经道:“不会,把份子钱交了就好。”
  罗琦兆哈哈大笑,坐在了太太对面,刘国卿坐在我对面,他对太太见了礼,却并没有看我。
  茶童伶俐地加了两个杯子,罗琦兆主动给唯一的女士倒茶,以示其绅士风度,说道:“原来依太太也是个戏迷,依署长可是对戏半点兴趣都没有,未免太无趣。不过能忍得住来陪您,真是我辈的楷模呀!”
  太太掩嘴轻笑,嗔怒道:“他呀,也就是干陪着。”
  我瞪了罗琦兆一眼,心道你个养戏子玩后门的可真好意思说。
  罗琦兆恬不知耻,放下茶壶,指着我故意道:“这似喜还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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