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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危机_雨疏海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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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使时涛至今挣扎在苦海之中。
  周怀旭得到的时酒,早就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摔得支离破碎,于是他敏感,他怀疑,他伪装,他欺骗。
  周家是无辜的,周怀旭对时酒有多好,行煦光知道。
  孩子也是无辜的。他盯着那张血检化验单,怔愣了半晌,也不知,该怎么将时酒的体检报告说明清楚。
  因为,时酒会如何,他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
  ……
  夏末秋初,气候最宜人。时酒回家,独自去后院的石凳上静坐到天黑,才起身,晃晃悠悠地回房。
  卧室灯亮着,虚掩的门扉如磐石,黑压压盖着走廊的阴影。
  这个时间……时酒搓了搓胳膊,估摸着入夜的时辰,大概,才七点?
  周怀旭,怎么回得这样早?不应该呀……他不是忙么?
  时酒推开门,小声试探,他叫着怀旭的名字,眼睛一点点望过去,真就看见周怀旭在床边坐着,单膝曲起,抬着笔记本电脑,噼里啪啦地打字。英俊清朗的面容模糊在昏黄的灯光里,几分硬气,几分斯文,时酒明白,周怀旭,是封在水墨温情里的白刃,但凡窥见,无不眼伤。
  危险的人物,也不过如此?时酒心下嘲讽着,人却乖乖靠到周怀旭肩上。
  “不忙了?今天这样早?”他指的,是他归家的时间。
  “嗯。”周怀旭微微偏了偏电脑屏幕,一手去捏时酒的耳朵,捏一下又放开,“钟叔说你病了,哪里不舒服?”很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关于公司的话题。
  “没什么,状态不好。”
  “医生怎么说?”
  “还没呢,今天只检查,还要等结果。”
  周怀旭点点头,俯身吻了吻时酒的额头,“不舒服就告诉我,我回来陪着你。”
  时酒“嗯”了一声,享受了他的亲昵,低下头,微微眯了眯眼睛,再没说话。
  “父亲还好么?”周怀旭没察觉他的异样,盯着屏幕,一边应付生意一边和他家常。
  “好着呢。”时酒笑,艳艳如春光,“我去看他,他还问起你,我说你很好,对我也很好,他才放心。”
  “嗯。”周怀旭也回应给时酒一个微笑,如山间清风,凉夜明月,浅淡而温柔,时酒看着,眼神有些飘忽。
  不可以——时酒告诫自己——不可以被迷惑,他是周怀旭,是alpha——不久,你就要离开他了——所以,不可以。
  周怀旭看着身边认真阅读杂志的人,就想起下午钟叔给他打电话时,那一番充满暗示性的话语。彼时他刚刚结束一个远程电话会议,正端着咖啡,准备投身下一场战役之中,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还担忧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周家的生意场,向来风调雨顺,如今意外频发,一些重要的会议流程记录、企业规划方案、大数额的财政账目不断外流,作恶的人始终不露苗头,一不讹诈二不竞拍,只是不依不饶地针对周家,看样子十有八九是恶性报复,不为利益,只为私情。
  商场上的对抗,周怀旭坦然无畏,怕只怕,对方背后留手。
  他一直防着,也叮嘱过周家上下将时酒看顾好,千万千万不能有失。
  时酒爱闹,爱撒娇爱黏人,周怀旭尽心尽力护了多年,护得他免风雨免惊扰,全然单纯不谙世事。他怕时酒不慎被有心人拿捏住,伤了毫发,他都会心疼。
  却不料,他的宝贝,也许会送给他如此一个惊喜。
  他怎么了?当时他好像懵了,只知道拿着车钥匙和外套往家里赶,电话里再有什么,一句没听进去。
  傻愣愣打开家门,挥退了迎上来的仆从,他又怎么了?啊,好像恍惚中往沙发上那么一躺,眼泪就淌下来,滚烫滚烫的,烫得他指间颤抖。
  明明是莫须有的事,怎么就失控得厉害?
  平息了数小时,等时酒回来,周怀旭又还是那个周怀旭了。他知道他的Omega对怀孕有些排斥,他尊重他,所以,他会隐忍,只求别吓到时酒就好。
  周怀旭只为时酒做了餐晚饭,就匆匆忙忙地走了。时酒看着男人在玄关处整理衣装,心中莫名有失落的情绪,于是他赌气,没有送周怀旭出门。
  周怀旭敷衍地,说了声晚安,然后又敷衍地,说了句早点睡。
  时酒没应声,听着门锁落下啪的一响,埋首开始胡吃海喝。周怀旭给他烧了一桌好菜,都是他以前爱吃的,也是他这些天嚷嚷着要吃的味道,有荤有素,有甜有辣,色香味俱全的一大桌,时酒一个劲地吞咽,真就吃了不少。
  紧接着,他慌慌张张放下空碗,跌跌撞撞上楼回房。
  他有点不大舒服了,也许是胀食,所以五脏六腑都拧巴着,没一块舒坦。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一阵恶心翻上来,起身冲进浴室,流着眼泪就吐。呕吐的苦涩感和胃酸的气味,催得他胃疼。
  不对……周怀旭不对,钟叔也不对,金嫂更不对,他的身体出了问题,这些人的态度却这么奇怪……
  他有个不太好的猜想。登上手机邮箱,刷新再刷新,也没收到行煦光那家伙发来的的体检报告。
  「行煦光,你发我的邮件呢?」晚上九点多,不算太晚,时酒直接给行煦光发了短信。
  「不好说,你明天最好过来一趟。」
  「怎么了?不治之症?我要开始准备棺材了吗?」
  「别多想。」行煦光回过去,想再打一条,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算了,明天再说。
  ……
  再去一次医院,时酒独自一人,拒绝了钟叔安排好的司机,硬是要来车钥匙,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一向任性,又时常心血来潮,钟叔无奈,只好任由时酒离开。只是去医院拿检查结果而已,应该不会有事,大不了再派人远远地跟着保护就好了。
  时酒倒是不在乎他怎么打算。
  反正他开着车,一路上了高架桥,一脚下去,把油门踩到底,等速度加起来,风呼呼呼地灌进大开的车窗,吹得他四肢僵硬,再挪挪脚,等速度表盘指针一降到底。如此三番两次,玩命一样地疯。
  他就是疯了——他时酒,就是不消停,有什么不好?
  单手揣进口袋里,他摸到一个冷冷硬硬的盒子。
  时酒微微笑了笑,知道那是什么。
  然后,他拨通了行煦光的电话,短暂的提示音,突然有些急促,有些慌乱。
  错觉。时酒挑眉,直接开口,语气阴沉而危险:“行煦光,我到底怎么了?”
  昨天晚上他一口东西也没吃,难受得要命,坐在浴室凉凉的地板上,本想独自静一会,却隐隐觉得腹痛,一坠一坠的,坠得他心慌。
  躺回床边,无厘头地想起周怀旭离家的身影,又是心慌。
  他是Omega,小时候念的课本上说,Omega常常缺乏安全感,特别是成年以后,或者发情期之前。可他的发情期还早着,以往有过伴侣,不该有这样的现象。但是,但是,心里就是有个声音在催促着,催他靠近他的alpha,沉浸在周怀旭的气息里,那样才安全。
  如果这不是他的情绪,那么,只会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时酒,不是说好了来医院谈的么?”行煦光被他的话刺得神经紧绷,时酒敏锐得可怕,千万不要是被他察觉出什么。
  “小光,我很相信你。”时酒笑了,露出认真的表情,明知他看不到,却还是眉目柔软,似乎说着很情真意切的心里话,“你知道的,我很相信你。”
  所以,不要欺骗我。
  行煦光忍下心中的惶惑不安,强笑道:“我不会伤害你的,酒酒。”
  “嗯。”电话里,时酒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说,“我快到医院了,你来接我,我有点晕车。”
  下了高架桥,车厢里闷热起来,他着实不太舒服,喉咙口压着翻涌的食道,呕吐的感觉断断续续。
  也许是病了,真的只是病了。时酒停好车,趴在方向盘上张口呼吸着,像是脱了水的鱼,旱得危在旦夕,不求一场淋漓风雨,只求心中所念所想,皆是虚妄。
  冷汗,不知不觉湿了衣裳,绵绵密密,冰冰凉凉。
  时酒捏着手刹的右手微微颤抖着,一寸一寸,挪向自己的小腹,指尖攒着那几层布料,攒得骨节酸痛,五指苍白。
  求求你,求求你…千万不要来。
  车门被拉开,刺目的阳光,灼得他眼睛疼。时酒有气无力地冲着来人张扬地笑了笑。
  “时酒…你……”行煦光惊得不行,看着他的动作,到嘴边的话也咽下去。
  “没事,晕车。”时酒这么说着,还是趴在那,不起来。
  “晕车晕成这样?”行煦光不信,弯下腰要去抱他,被他推开。
  “不想动,你就告诉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跟我进医院。”
  “不去,你就在这说,说完我就走了。”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行煦光锁着他迷茫的眼睛,险险咬碎一口牙,“我送你回去,你先跟我走。”说完,又去扶他。
  “不用。”时酒闪开,打量了行煦光一眼,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盒子,扔给他,笑着说,“我没事,晕车,再呢,吃了点药。”
  “你病了?”行煦光怀疑地看他一眼,低头看药盒,“你病了怎么不和我——”
  “时酒!——你他妈是不是人?!”看清药盒上的几个大字,行煦光作为医生,作为时酒的朋友,顿时怒了,他一巴掌拍在汽车的上棱上,声音洪亮得快要穿透整个停车场——“你知不知道你肚子里的,是你自己的孩子?!”
  时酒没说话,他看着目光狠厉的行煦光,突然想到,也许过两天,他把肚子里的小东西拿掉了,再放消息给周怀旭,一定会收获很难得的表情。
  可能会震惊,可能会愤懑,也可能,一手捏在他脖颈上,了结他的生命。
  那样…也不错,他的命,换周怀旭儿子的命,他赚了。
  是啊,反正他时酒,素来是狼心狗肺的。你看,他的好朋友,为了这个孽种如此千方百计地瞒着他。
  孩子又怎么啦?至多两个月的小细胞,一半是周怀旭给的,他福薄,他不要。
  “我知道。”时酒笑靥如花,眉目间数不尽是疏懒,仿佛在讲述夏花秋落,不过琐事而已,“小光,帮我拿掉他。”时酒摸了摸肚子,那里即使坐着也平平如也,这样也好,就当作什么也没有来过,让孩子走得早一点,也是他尽了父子情分。
  “不可能,你的决定不算数。”行煦光彻底冷了脸,拒绝得斩钉截铁。
  笑话,不说时酒和他沾亲带故,单说医者仁心,他也不可能由着时酒胡闹。
  “小光,那个感冒药,是孕妇忌用的。”时酒认认真真盯着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过两天我就离开周家了,就算他健健康康的,我也不能要。”
  时酒和周怀旭,是奉命成婚。
  当年时家没落,时老太爷留下的家当,到底没能对抗住时延康的日日挥霍,终于亏空。世家里时延康本就是末尾之士,千金堆砌的黄金屋塌了,颜如玉也一一跑路,偌大的一个家,只落得个他不喜的妻子,以及,两个Omega儿子。
  是以,时延康就活络了歪心思。
  他是富家少爷,从小到大没吃过苦,没了用度,也不会鼓起什么志气。对他来说,只要来钱快,就行了。
  时家二子是有美名的。大儿博闻强识,气质天成,冰肌玉骨,生得颇有傲骨,似是寒梅待折;小儿伶俐懂事,乖巧体贴,也是好模样,水样的眼睛清澈见底,无端魅惑人心。
  美色变现,就是资本。
  时延康迅速走通了关系,联络有权有势的官员商户,邀请所有能够提供他金钱支持的人,在家举办宴会。说是笼络人心,实际上,就是想法子,让儿子为他挣钱。
  时酒十几年以为的黑白世界,就是那时候坍塌得彻底。
  他从医院回家,发现哥哥被父亲锁了起来,他想问问发生了什么,却被母亲哀戚而苦痛的眼神制止。他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可能哥哥犯了什么错,父亲才和他怄气,过段时间就会好。结果没想到,过段时间,他的哥哥就被标记了。之后,他就步入哥哥的后尘。
  周怀旭是追求他的那群人中,钱势最张扬的,所以时酒嫁给他,然后借周家的势,将时延康送进了重症病房。他做得很好,无声无息,如今,就要来找周家的麻烦。
  行煦光以为他好歹念着夫妻情分,闹一闹而已,没想到,时酒是彻底变了,竟从那样纯净的少年,变成了如此杀伐果断的角色。
  “周怀旭,他知道么?”说完这句,行煦光转过身,显然,已经不在乎答案。
  “不知道。”时酒回答得很老实。
  “我以为,你不会离开周家。”行煦光将手里的药盒揣进荷包里,“你吃了多少药?”
  “四五颗吧……”时酒想了想,“你放心,我向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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