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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与猫系男友的同居日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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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夜间行车抵达,车开上城西一条新修的高架桥,眼前一片开阔,着实令人心情舒畅。
家乡有个特别优秀的传统。每逢过年过节,道路两旁树上必会挂满彩灯,连路灯杆子上都挂着会发光的孔雀尾,中国结,甚至还会有连成串的大红灯笼,热闹的贯穿整座城市东西南北各条大路,灯火辉煌一眼望不到尽头。
今年也不例外,我在五彩斑斓的灯光里送小雪回了外婆家。
虽然会有很多天见不到摸不着,但想想我们一年三百多天都在一起,留给自己和亲人的时间确实不多,也就释然了,甚至有点不好意思独占了他这么久。
我帮他把带的东西拎到楼下。
他拍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友谊的微笑。
我说:“这么早就开始演戏了?”
“提前进入状态才会避免发生意外。”他继续保持友谊的微笑,“这次小薛送我回家真是辛苦了,改天请你吃饭。”
我说:“客气什么。要不你有空来我家,我妈说她想见见你。”
他说:“我一到冬天容易冷空气过敏,就先不去了。等来年春假必定亲自登门拜访,先替我向叔叔阿姨问个好。”
我说:“也替我向外公外婆问个好。”
临别时我俩还握了一下手,我心说这会不会演得太过了。
他头也不回的进了楼门,我在楼下站了一会才走。
走了有一段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三楼那户人家,他正站在窗边跟我招手呢。





第9章 日常篇+回忆篇
一个父母双全的佛系小康家庭会使人丧失斗志,混吃等死。
对于这一点,我刚在家咸鱼了一天便深有体会。恍惚间总觉得自己还是个乳臭未干嗷嗷待哺的中小学生,好像从来没出过这个家门,甚至不记得自己早就是个有房有车还要每月按时还贷款的成年人了。
我爸作为伟大的人民医生还守在急诊室值班,我妈边看电视边吃奶油小曲奇,我抱着一只肥猫坐在沙发上呈放空状态。
我盯着笼子里啃胡萝卜的仓鼠,猫盯着鱼缸里一脸呆萌的亲嘴鱼。室内暖气温度适宜,浮动着一阵阵舒适的热流,令人昏昏欲睡。
岁月静好,人生多娇。
我妈吃完曲奇,又拎来一包炒瓜子,拿起遥控器换了个电影:“明天你堂姐要带着小灵丫头来串门,你去把家里窗户玻璃门玻璃给擦擦。”
我说:“嗯,这就去。”
半分钟后。
我妈:“你倒是去啊。”
我说:“我的灵魂已经飘过去了,它正在找抹布。”
我妈:“昨天楼下阿姨还问你回来了没有,我说回了,天天主动收拾屋子,那玻璃擦得是一尘不染。她说哎呀你就有福气了,儿子孝顺又勤快,哪像我家那只小狗崽子,一放假就赖在家一动不动的气着我,真给我气死了都。”
我说:“您没把人物对话放反了吗。”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道德是人类自由的枷锁。我很快放下猫去擦玻璃。

擦玻璃是一项及其无聊,冷清,而且悲凉的工作,在家跟小雪一起擦也就算了,至少能顺便打情骂俏培养感情,回了老家还要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擦,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我那软玉温香的小猫咪,也不知道正在干什么呢。
也许陪外公去了退休老干部合唱团,在众位音准不高且没经过专业训练的大爷大妈面前,肯定能喵一嗓子惊艳亮相。
哦,突然想起来他冬天出门很麻烦。
看来是宅在家,抱着一桶外婆亲手烤的猫爪饼干看电影了。这点怎么就跟我妈这么像。
我给他发消息:“擦玻璃真没意思,活着怎么这么没意思啊。”
他很快回复:“我整天被邻居大婶叫过去腌酸菜就有意思了?”
我说:“你不是挺能撒娇的吗,赶紧说句好听的给老公解解闷。”
他说:“过来,我能把这盆酸菜扣你脑袋上。”
看来小宝贝今天确实心情不好,不能轻易招惹他。正如某位先知所说,人生总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一直这样落下去可不行,得想个办法哄他高兴高兴。
我说:“城里挂满灯了,夜景还不错。要不今晚趁家里人睡下之后,我开车带你兜一圈。”
他说:“嗯,外面冷记得多穿点。”
我说:“那太麻烦了,上了车还得跟剥洋葱似的脱好几层,办事不方便。”
他过了一会才回复:“这种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

有几分微凉月色入夜。街道两旁盛开着一株株火树银花,各色小明灯缀满枝头,流光溢彩,犹如万千繁星闪烁。
我握着方向盘等红灯,心情愉悦:“看见没,这都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他白了我一眼,显然不想挑起无聊的话题,仍旧认真举着手机抓拍街景。良久又道:“中国有昆明春城;重庆山城;济南泉城;广州羊城;拉萨日光城。要我说,此地应是灯城。”
我说:“如果人家昆明重庆算是城,咱这儿也只能算个村。叫灯村还差不多。”
他说:“灯乡。”
我说:“算了还是灯城吧,就当是朕赏的封号。”
车继续向前,稍微放慢了速度。寒冬腊月夜里车少,街上安静,正适合走马观花。他忽然想去看以前的小学,于是我变了车道拐到左边。尽管知道小学早就换了新址,在全城最西方。要去看还得前方五百米虚线处掉头。
门前仅是一条较为凄清的小路,没有花灯,只有昏黄的路灯。附近商店该搬走的搬走,该倒闭的倒闭,只剩下几个不甚景气的字画铺子,锁着门漆黑一片。
他放下车窗,支棱着耳朵往外瞧了半天:“怎么变成这样,连我都不认得。”
从空洞的校门向内张望,教学楼还是那些楼,颜色严重泛旧了,不知是没来得及拆还是拿去做了他用。操场的塑胶跑道被大面积撤掉,土地上堆放着一些砖石瓦砾,杂草丛生。
冷风灌进车内温室,我给他披上大衣:“变者,易也。天底下的人事物躲不过一个易字,朕的江山也会改啊。”
他戴好口罩推门下了车,看着那一片小学旧址出神。他说:“时间没能留住很多东西。”
我下了车,瑟瑟发抖的站在冷风里,“真应该带你去看新校区,而不是来这个鬼地方。”
某人背对着我静默地站了很久。不知为何,竟觉得那个背影有些孤单,好像被谁抛弃了的小孩子。
良久,他忽而回眸一笑,“好在留住了你啊。”
我愣了一下。看他难得露出一副天真烂漫的表情,没忍心提起什么寿命有限的事情。
总之,能陪你很久就是了。

或许不是时间,是缘分使然——有些东西注定消失或改变,也有一些会翻越山海来到你身边,赶也赶不走。
就像我一直都在,从遇见你的第一刻开始。
曾一次次幻想把你揉进怀里,融入骨血,将你的名字烙印在灵魂深处。
但在最初的最初,我只期待看见你的笑容。就像年幼的孩子久久仰望一树繁花,等待一场声势浩大的花雨,亦等风来。

'回忆篇,童年'

如果只能用三个字委婉形容我不堪回首的童年,那就是:傻,白,甜。
傻,指的是一种乐观豁达笑对人生的心态。上一秒被科学老师远远抛来打满红叉的作业本甩了耳光,下一秒还能面带微笑津津有味的听讲,顺便撕下作业本空白页给我同桌折个纸飞机。
白,不仅指我长得白净秀气宇宙超级无敌帅,更包含了一种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美好品质,比如期末考试经常大大咧咧走错考场而不自知,与同座位号的小姐姐坐在一桌削铅笔,然后被愤怒的监考老师一脚踢出大门。
爱即甘甜。我就像一个充电过量的灯泡,每天想方设法发光发热,消耗多余能量以散播人间大爱。
比如幼儿园时主动负责帮老师哄好哭闹的小朋友们,哄完这个哄那个,从第一排忙活到最后一排。最后轮到一个面无表情,脸颊有点婴儿肥的小男孩(没错就是我未来的对象),我问他:你也不开心吗?
他规规矩矩坐在小板凳上,奶声奶气的说:没有不开心。
我说:那为什么从没见你笑呢?
他忽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依旧奶声奶气的回答:因为也没有好笑的事情。
于是我给他讲了一下午笑话,边讲边笑,笑得自己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一直歪着脑袋认真听,却始终没什么多余表情,还出于礼貌往我的小水杯里添了点白开水。
我活了五年,终于无比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生无可恋——感动天感动地甚至感动我自己,都没办法感动他啊!
放学铃声响起,正当我打算夹着尾巴临阵脱逃时,他拉住我的衣袖示意我站住,然后从书包侧兜掏出一颗水果糖,郑重其事的搁到我手心。
我哄过这么多同学,第一次有人给我送礼物,还是唯一一位没被哄好的那个。尽管没想过要什么回报,我仍然感激涕零的收下,说:谢谢。
那小男孩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我,忽然小嘴一抿,笑了。

那时并不知道他的全名,只听幼儿园老师一直叫他小雪,就跟着叫他小雪。从此以后,读到有趣的故事仍会讲给他听,他也会风雨无阻的送一颗水果糖,只是没再笑过了。
我永远搞不懂他的笑点,就像他始终无法理解我的笑点一样。他话少又不爱笑,而我喜欢热闹,喜欢与那些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小朋友混在一起。
我们有很长时间连朋友都不是,但我一直记得他。





第10章 回忆篇(小学)
根据灯城重点小学录取制度,从学前班升小学需要经过笔试和面试,然后根据成绩排名由高到低分班,分数最高的在1班,以此类推。
我和小雪都在5班,笔试分数差不多,只是在面试上跌了跟头。
我面试抽签抽到了唱歌。五音不全的唱了一首小星星,唱得比小白菜地里黄还凄惨,结果可想而知。
他面试抽签抽到的舞蹈,配乐向日葵之歌。这支舞之前老师教过,大家都会,动作特别简单——只需左右拍拍手,转个圈跳一跳,再把手绽放成一朵花,捧着小脸笑一笑就算结束了。
动作对小雪来说都不是问题,关键是笑。
据评分老师反映,有一个小朋友舞蹈全程面无表情,目光傲慢,态度冷漠,给人印象极差。我虽不知情,但个人觉得,他笔试肯定是全世界第一,面试被判了最低分。
那些人又怎么会知道,小雪无缘无故的冷漠只是因为紧张或者害羞啊。


就这样开始了跌宕起伏的小学生涯。
小学最初几年,我在课堂上很难集中注意力,课下贪玩没有上进心,成绩一直处于班级中下等水平,而且对此毫不在乎。
除了成绩不好,还经常迟到被老师罚站,在老师眼里几乎被归并为差生等级了。当然迟到与睡懒觉关系并不大,毕竟我每天按时六点钟起床。而是另有原因。
家离学校不远,我每天独自步行上下学。不知何故,上学之路总会心情沉重,回家的路相比之下高兴很多。
有天跟妈妈说起上学路上心情不好的事情。
我妈一边写童话稿子一边说:“这有什么难的,把上学的路当成一次旅行就好啦。”
我听取了她的意见,每天把上学的路途当做一次旅行,边走边玩。旅行之路多姿多彩,有时还会顺道去公园兜圈子,碰到饥寒交迫的流浪猫就喂点猫粮,遇到遛狗老大爷就热情的打招呼聊天,顺便逗狗。传说中的玩猫逗狗,浪子不回头说的就是我了。
果然就此心情好了很多,尽管会被罚站一节课。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三年级。
某日,校内举办优秀少先队员评选活动。每班在少先队员中分配最多三个名额,赐予学习标兵,纪律标兵,道德标兵的荣誉称号。
很多班主任习惯直接把所有名额直接送给成绩最好的学生,这是校内不成文的规定。连我也以为这次三个称号会被小雪一人拿下。
上班会课。
班主任在前面念叨完纪律,开始宣布荣誉称号授予情况。
“花泽雪,学习标兵,纪律标兵。”
全体同学默默鼓掌,第一排的穿校服戴红领巾的小男孩起立鞠躬。
“还有一位,”班主任抬了抬眼皮,“薛沐白,道德标兵。”
不能怪同学们笑出声来,连我自己都笑了。藏在桌子底下鼓捣纸飞机的手一动不敢动。
老师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继续说:“这两位同学将在下周一升旗仪式之后,排队到主席台上领奖状。注意着装要正式,穿白色衬衫,裤子和鞋统一黑色,戴好红领巾。”
我把纸飞机塞进抽屉,举手提问:“黑色的运动裤运动鞋行吗?”
老师:“回家问问你妈。”

其实我更想知道这次道德标兵的称号是怎么来的,至少老师一点儿也不喜欢我。
我戳戳同桌小暖的手臂:“你说我得奖是为什么呀。”
小暖说:“中国有句古话,女子无才便是德,男生亦然。”
有后半句?
过了一段时间,我偶然听说学校里某个领导的丈母娘住在我家楼上,正是与我们一家关系不错的李婶。
她腿脚不利索,有次拎着一箱废旧纸盒下楼去回收站,走得慢吞吞,很辛苦的样子。我背着书包下楼时碰见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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