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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少年情人-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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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汶园领着他往路灯下一个冰凉冷硬的石凳上坐下来。
    容盛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道:“你不让我进去?”
    “我哥在家。”姜汶园指着窗口的灯光说。
    “这也没什么。我好歹也是客人吧?”容盛说,“还是第一次上门。”
    “改天带你过来玩。”
    容盛理不清他的脑回路,寒了脸却发现姜汶园毫无自觉这样有什么不妥——他把袋子放在大腿上,正翻看着里面的东西。容盛生生把气憋了回去,咬牙说他才不来,他家能有什么好玩的。
    “是没什么好玩的。”姜汶园附和。
    袋子里装的都是香蕉芒果之类的热带水果,他的确喜欢吃这些,起码比什么贝壳项链好多了。
    由于眼睛大黑圆圈也明显,姜汶园抬手,指腹擦过他眼睛下面的那片淡青,问怎么没睡好。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一个人睡不着。”
    “之前还嫌我半夜踢醒你……”
    有一天早晨,容盛恶狠狠地说以前他是个宝贝,自己被踢到床下去还能爬起来抱着他继续睡,现在不新鲜了,以后再敢半夜踢人就滚去睡沙发。
    当时姜汶园不知是该惊讶自己还有“是个宝贝”的时期还是哀叹这么快就不新鲜了,只好每每睡前默念不要乱动。
    “你不在我睡都睡不着了。”
    这话说得十成十都是委屈,再搭配上挂着黑眼圈的可怜兮兮的眼睛,让姜汶园接不下去了,他原以为容盛只有在床上会撒娇,左思右想了一会儿才问:“住酒店被海浪声吵得睡不着?”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容盛有什么失眠的理由。
    一个多星期独自入眠容盛多少有些欲求不满,侧身圈住他的腰低吼道,“我想睡你!我都为你出柜了!”
    “出柜?”姜汶园惊得脸上的血色都没了,推开容盛,“你自己说的还是被发现了?什么时候?”
    容盛撑着脸若有所思地说:“可能我们真应该注意一下换床单那样的小事。”
    姜汶园不是没想到这件事会被容盛家里知道,可这还是比他想的要快多了,他设想的出柜,要等他们在一起一大段时间,起码是一两年以后,有点儿风雨同舟的共识以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仓促。
    “不知道,我妈说她早就知道了。”
    姜汶园抓紧袋子的手松开了,抓紧了又松开。怪不得今天晚上容盛那么反常,连说话口气也温柔得不像话,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久别重逢的想念。
    “会不会是方钰程说的?”方钰程不止一次放言要把他们的关系说出去。
    “你们上次聊的就是这个?”他看到姜汶园点头,说这不是挺正常的内容吗,怎么偏偏要瞒着他。
    这不是重点……可他想问的事却不知怎么开口,心里的躁动由一个小点开始不断扩大。
    他们坐在冷板凳上说了个把小时,容盛上车回家,姜汶园站起身看着他上了那辆漆黑的车子,车子行到转角,驶出了他的视线。
    他把那袋水果的上面放着的一盒糕点拿出来。整个盒子写得都是他不认识的文字,浅黄色的半透明糕体被路灯照得亮莹莹。
    他张嘴咬了一口,又冷又甜又腻。难吃。
    容盛刚从热带回来,下了飞机回到家屁股也没沾过凳子就匆忙跑到姜汶园家里去吹了一个多小时凉风——大冷天里跳湖救人没病,强/奸未遂后闹腾了一场也没病,竟被他楼下的凉风吹病了。
    容盛躺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烧退了也没精打采的,没事做就打电话给姜汶园,聊的是家常,目的是撒娇,哄骗他过来探望病人。
    容盛在电话里咳得厉害,听得姜汶园心疼又内疚,做贼似的跑到他家里来,一到饭点准时离开。容盛怎么劝他也不肯留下,干脆想了个法子,让他呆在房间里别出去,他去厨房给他偷饭上来。
    上次任子楷的事容盛没少迁怒任子迎,本想等病好得利索就登门道歉,任子迎却先来了。
    任子迎战战兢兢地顶着一张罪人的脸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容盛都乐了,说试图□□我的又不是你,你紧张个屁。
    任子迎听到这话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嘴巴拉开了闸,把任子楷骂得狗屎都不如才住嘴,又小心翼翼地问他还生气不。
    “生气,我能气个十年。”容盛道,“这不冲你,上次我还骂你,是我错了。”
    这话说出口两人就彻底没什么芥蒂了,两人一边打游戏一边把任子楷骂得狗血淋头,把任子楷当成电视屏幕里的丧尸击毙了一万次以后,总算有点解气。
    据任子迎说他爸放晚真把任子楷狠抽了一顿,直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放言这个人渣以后见到他们一家都躲得远点,不然见一次抽他一次。
    “那他以后到底怎样?”容盛想多半也是在国外再找一家别的学校,把人塞进去。
    任子迎摇了摇头,说这次他爸妈脸面都被他丢尽,怒得不行,打算要把他绑到一个听起来就像是会虐待学生地方——某某军事化管理学校里面去,号称会以心里辅导、军事训练,道德素质教育来改善孩子的不良习惯及心理问题。
    容盛头脑里尽是荒唐二字,高兴了不到五秒钟,末了心里竟有些悲哀。
    他送走任子迎推开房门发现姜汶园开着一盏台灯在翻他桌上放着的还没读完的一本小说。
    容盛半躺在床上问在房间里呆了几天半步也不出门不腻啊。
    “不腻。”姜汶园说没事还是别出门,他爸妈那边情况稳定,过两天也开学了,能少一事是一事。
    “我这算是金屋藏娇吗?”
    姜汶园把书扣在桌面上,脱了鞋子爬上床,压到他身上舔他的喉结,为了不留下印子动作很轻柔。
    容盛捏住他的下巴,问他怎么突然发情。
    这话没说完,姜汶园又没头没脑地亲上来,舌尖就往里探,容盛扭开脸说他还感冒。姜汶园身体力行地表达了他就是要亲,压着他的脸深吻。
    两人身体都有了反应,姜汶园坐在他的腰上,糊了他满脸口水,舌头从他的耳背一路吮到锁骨,他趁容盛被他吻得面红耳赤气息不稳,怕吓着他一样轻声说:“我上你好不好?”
    “不行。”
    姜汶园依然撑在他身上不动声色地盯着他,容盛推了他一下没推动说:“你要是不想做就下去。我现在被你弄得一身邪火。”
    
    第48章 滑雪
    
    这几天他爸妈都不在家,容盛觉得躲躲藏藏了几天都是白费心机。一大早六点多,姜汶园还在梦里就被他闹醒了,勉强从被子里露出个头,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容盛坐在旁边,掐他的脸说装什么傻,昨晚不是说好了吗。
    “说好什么?”姜汶园翻了个身又合上眼。
    容盛差点想一脚把他撂到床下去,怒道:“昨晚睡前说好的去滑雪,你满口嗯嗯嗯地应着,今天就不记得了?”
    半个小时以后,他们收拾好行装出门,在姜汶园的叮嘱下容盛把房门用钥匙锁上了。
    “过来。”
    “我不想戴。”姜汶园瞥过头,说围巾让他的脖子很难受。
    “那是你以前用的围巾毛料劣质。”容盛把围巾扔到他手上,说山上风大,现在先拿着总会用上的。
    两个人出了门,在门口等司机把车开过来。
    “晚上我跟你说话的时候其实你已经困得要睡过去了?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容盛咬着这件事不放,“把我追到手以后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姜汶园在他鼻尖上轻咬了一口以示安抚,容盛不服气了,张嘴就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姜汶园躲开几步,说在大门口呢,别闹。
    容盛哪有放过他的道理,追着他跑了几步,在姜汶园要下楼梯时从身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我要掉下去了……”姜汶园半个脚跟踩在楼梯边缘,容盛却不让他动,箍住他低头往脖子上嘬了两口才放手。
    容启华刚从机场回来,打算回家补个觉。在大铁门外看到了楼下站着的两人,他示意司机停车。
    半路上听到容盛知晓任子迎才刚刚起床,隔着电话骂了几句,挂了电话又跟姜汶园说早点去也好,去为他挑挑装备。
    姜汶园是第一次滑雪,什么也不懂,容盛问他要滑单板还是双板,他第一反应是你呢。
    “我都可以。”容盛说双板吧,第一次玩单板会摔到哭出来。
    容盛给他讲自己的黑历史,初二那年冬天,他跟他两个堂姐去阿尔卑斯山滑雪。当时觉得双板还有副手杖,样子蠢得不行,非要玩酷炫的单板,学了一两天就跟着别人往中高级的雪道上跑,在一个坡度很陡的雪道上为了让一个外国小孩,滑雪板失控撞到雪堆,整个人都飞出去了,摔断了小腿腿骨,在床上躺了一整个月。
    “连期末考试都没参加,不过那一年的寒假作业也没有了,病好了四处玩。”容盛给他挑雪板雪鞋,回过头说他估计都不记得了这些小事了。
    “我记得。”
    那时候容盛学业荒疏了一个学期,开始为自己的期末成绩发慌。姜汶园跟他约好了下午一起留下来上晚修,给他辅导功课。可没几天容盛就再没来上学了,他连一个能问他的下落的人都找不到,最后是做操时从别人嘴里听来了他摔了腿请病假,年后容盛也一字没提,所以他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四年以后他终于听当事人讲了事情的原委。
    任子迎找到他们在的休息室,推门而入容盛立马打了个喷嚏,说他一身烟味离他远点,最好出去散散再进来,转头就对姜汶园说:“以前还说戒不掉,现在不就戒了吗?就是没人管着你。”
    “我管不住啊。”赵晓诗穿了一身鲜橙色的冲锋衣,跟沙发上的两人打招呼说又见面了,转手就把桌上人家正吃着的威化饼顺到了手中。
    来的人除了姜汶园熟悉的那几个,还多了几个生面孔,一共十几个人,看起来除了他以外大家都是互相认识的。
    最后一个到的是罗肆,她本来就比同龄女孩要早熟,上了大学又“升级”了一翻,头发染成金黄色,眼影上得很重,白脸上涂了个朱红色的嘴唇。
    “还没开学呢姐姐来陪你们玩儿了。”罗肆把手袋往桌子上一搁,说她还有大半个月才开学,无聊得要疯过去了。
    一群人羡慕嫉妒坏了,差点要把她轰出去。
    汪凯贺问她大学怎么样。
    罗肆说他们外语大学男女比例悬殊,男同学是珍稀动物,特别容易交女朋友。
    汪凯贺眼巴巴地问女孩子漂不漂亮。
    “漂亮,个个像我一样美。”罗肆说。
    容盛推了汪凯贺一把,说出息,一听到女的口水就掉下来了。
    上山以后姜汶园把围巾围上,刚开始容盛还耐心地教他滑,什么身体往前,降低重心,雪板头并拢尾分开,说了没几句被那边的朋友喊走了,让他自己去网上搜索教程。
    低温让电池变得不耐电,再加上山上信号很差,姜汶园查了一会儿还是把手机揣回兜里,往手上呵了一口气,戴上手套打算自己琢磨琢磨。
    跟着来的还有两个女孩子,举着自拍杆疯狂自拍,惊叫雪地就是天然的打光板,阳光美得不需要滤镜。
    姜汶园刚拒绝了一个上前来搭讪并给他推荐课程的教练,两人很快走到他身边问他怎么不上那边跟那群人一起玩,得知他是第一次玩以后主动教他一些基本技巧。
    聊得熟一点她们就说怎么以前都没有见过他,潜台词就是他怎么如此突兀地混到他们圈子里来了,他就说是容盛的初中同学,她们就没再多问。
    两个女孩不是特别喜欢户外运动,原本还想一整天窝在家里取暖,没想到来了以后能搭讪到身高腿长的大帅哥,觉得这一趟也值了,在雪地上乱滑了一会儿又把自拍杆掏出来要拍照。
    竟然别人都主动教他滑雪了,姜汶园也不好拒绝合照的要求。他就举着杆子找角度。阳光耀眼,不过两边的山坡都不见雪,一旁的灌木林也是干干净净的——估计雪场里有不少人造雪。
    他应两个女孩的要求高一点低一点地拍了几张,学会了初步站立行走和刹车以后,他厌烦了在平地上滑,说等会要过去慢速坡道那边。
    他还手机给人家这一转头,就看到容盛往这边走来,脸上挂着捉奸在床的似笑非笑。
    还好容盛也没当着两个女孩子的面说什么,捏着他的肩膀说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他初中第一次玩的时候滑了没一会儿就腻了,跟他到上面去。
    一个女孩突然大笑,说他当初不是摔断腿了吗,这会儿在别人面前说大话。
    容盛说那是意外事故,问姜汶园怕不怕。
    “不怕。”
    容盛一脸“这就对了”的表情,拉着他的手臂就走,说要是怕干脆就去旁边堆雪人荡秋千得了。
    坐电梯时容盛拽着他的大衣后背,“我一下子不看住你你就……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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