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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少年情人-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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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堂哥有点奇怪,你避着点他,可能是我想多了,不过你注意点总是没错。”
    “怎么奇怪?”容盛的眼神追随着在水里快速游动的任子楷,暗想他体力应当不错,那点肌肉原来不是花架子。
    “上次我不是落水了吗?”
    当时救生船很快开过来了,三个人都没什么事,但都被湖水冻着了。他们俩旁若无人地搂在一起取暖,汪凯贺被他们兄弟照料着。
    “我就感觉……他在摸我……”汪凯贺继续说,“我当时还他妈沉迷在活下来的惊喜中,又被冻成狗,脑子都不好使了,就没瞎想,以为他多半是扶着扶着扶错地方了。那天睡到半夜我突然想起来,哎哟我操,顿时觉得好他妈恶心。”
    容盛原以为任子楷只是惹人讨厌的本领很强,没想到人品也很有问题。
    “我是直的啊……”汪凯贺还在嚎,那天以后他心里膈应了很久,压抑得有点儿神经兮兮的,这回总算找到个倾述对象了。“直的都不放过,他妈是有多饥渴!”
    这话说得很有问题,仿佛弯的就活该被他摸似的,不过容盛还是安抚他:“知道了,直男。被你吓得我好想回家。”
    白天他们四人在骑马场玩得尽兴,现在竟然浑身都酸软,容盛只好赶紧下楼。
    “小容……”任子楷裹着浴袍下楼,拖鞋在楼梯上踩得啪啪响,趴在走廊的扶手上问手里的灰色长条形钱包是不是他的。
    容盛几步跨上楼伸手去拿,任子楷却往走廊里退了两步,满脸堆笑地把钱包打开了,手指伸到夹层里把一张三寸照片抽出来。“哎,怎么是光头的?”
    “别碰我的东西。”容盛知晓这个人不怀好心,在特地戏弄他,大步上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钱包,“照片还给我。”
    “仔细一看还挺帅的,”任子楷把它揣进手心里,笑得十分轻佻,“照片就送我玩玩呗……”
    容盛抑制不住心里的烦躁,揪住他的衣领就去抓他往口袋里的手,被闪躲后手握成拳往他脸上砸。出拳迅猛,却是擦耳而过。
    愤怒和蓄力出手打人以后,他头晕得更明显了,几乎有点儿眼花和站不稳。他根本不是丢三落四的人,而且是重要的钱包,一直被他放在外套的内兜里,是不可能弄丢的,除非有人刻意要拿。
    汪凯贺的话言犹在耳,容盛突然明白了什么,却已经太晚了,任子楷推开一个房间门,连脱带拽的把他拉了进去。
    容盛猛抬膝盖往他下身顶,十指直掐他的脖子,身体顶在门框处不让他把门关上,竭力大吼——且不说他无力吼出声,这房子太大,运气差时喊了也无济于事。
    任子楷一手捂住他的嘴巴,发狠拽他的腰部,直接把浑身乏力的人半拖半抱地甩到床上,还不忘顺手把门反锁了。
    容盛手腿软得像面条,右手心里紧紧攥着手机,在被放上床的那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机往任子楷脑壳上砸。
    任子楷的头脑嗡得一声巨响,眼昏耳鸣得就要栽倒在地上,没来得及直起身小腹上又被狠脚踹了一脚。
    任子楷退后几步避开他的另一腿,抬眼看到床上的人呼吸急促,眼神却是冷静的,捏着手机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白色的机壳在往下滴血。
    容盛终究还是怕了,随着任子楷双手支在他身侧身体往前靠的姿势往后缩。血腥味在房间里肆虐,温热的液体从任子楷的额头上留下,滴在容盛浅蓝色的毛线衫上。
    “现在我放你走你都走不出这个门,还不如乖乖让我操……”任子楷轻易地夺过他的手机丢在地上,坐在他的腰上,制住他的双手就咬上他的嘴唇。
    容盛被唇舌间陌生的气息弄得几欲作呕,已经撑不住脸上那副轻巧冷静的模样,想咬又被任子楷机敏地避过了,恨恨地放言,“我会弄死你!”
    任子楷把他被箍住他的双手往自己胸膛上摸,努了一下嘴笑道,“我的身材和技术都比你那个小朋友好多了。”
    容盛知晓这些房子好得惊人的隔音效果,喊叫还还不如自救现实。可他的小腿吊在床下,使劲地扑腾也踢不到人,指甲剪得太短的手指拼了命挠也只留下几道浅痕。他挣扎着腰要反抗,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体力流失,怒得两眼发红,“妈的!放开我!我会弄死你!”
    “别吵,等会有的是你叫的机会。”任子楷顺利地绑住他的双手以后,手掌从他的衣服下摆伸进去,贴在容盛的右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手上突然重掐了一下,看到一层浅红覆上了他的脸颊,幽幽地说:“真敏感。”
    “杀了你……”
    任子楷能看见那从眼眸里迸溅出来的怒火,毫不怀疑容盛说这句话的决心,可是他的气息已经不稳,说出口的话没有任何说服力。
    任子楷还记得他十二三岁时的样子,身体骨骼没有拉开,浓眉杏眼,眼神里有一种稚嫩的机敏。
    所有的背景都已经模糊不堪,只依稀记得在沙滩上奔跑的一双腿,是一双白皙细长的男孩的腿,腿肚子、脚跟和脚底都沾满浅褐色的细沙。那一个个脚印,仿佛不是落在沙滩上,而是落在他的心头,颤动着他的胸腔。
    三几个孩子在互相推搡打闹,他不甚跌倒在浅滩里,沾了满头满脸的湿沙,他的妈妈和阿姨拿着大毛毯上去给他裹住身体,一边给他擦脸擦身一边逗他。
    容盛丝毫不理会大人的言语,眼神追逐着那个把他推到在沙滩上的男孩,在大人的手臂放开他的那一刻跑了出去,奋力把那个男孩也推进了水里……
    任子楷的手来到他的面颊,感叹惊心动魄的美总是转瞬即逝。他眉宇间的孩童的稚气渐淡,只剩下最后的一点,蕴含在这副漂亮的肉体里。
    容盛的挣扎已经渐渐无力,眼神里汹涌的怒与恨也逐渐溃散,只剩下绝望和疲惫。任子楷知道麻醉药效已经基本全发,再磨叽下去人就晕了,麻利地把他的衣服全部褪下。
    他亲吻着少年腹部上不算结实的腹肌,勾起下巴亲了几转,懊恼地发现他根本没什么生理上的反应,开始后悔药量太重。他宁可反抗激烈点,也没兴趣“奸尸”。
    任子楷下手颇重地拍他的脸让他清醒一点,他看到那双眼神逐渐回身,愉悦地俯身把唇贴上他的眼睑——他梦中的少年的肉体成熟得令人沮丧,还好那稚嫩而生动的眼神依旧。
    容盛知道自己只有最后一次机会,胸膛颤抖着往上抬,张嘴在他的颈侧重咬了一口。
    他的耳朵里都是嗡嗡的血液激荡的声音,甚至听不到任子楷到底有没有叫。容盛用上了生平最大的力气,发誓要从他脖子上咬下一块肉来。血液涌进他的喉咙时他连恶心的间隙都没给自己,被发狠掐住脖子时他也没打算松口。
    后来大概是血流得太多,从他的嘴角出来,染得他满脸都是,下颌骨都发酸,眼前忽暗忽明,掐着他脖子的手松开了,容盛推开他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他捡到自己染了血的手机,按了开机键。他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憎恶手机的开机时间这么漫长。而床上的人已经捂着脖子朝他走来,他拖着沉重的肉体踉跄地往门边爬,这时,一震敲门声响起。容盛再也爬不动了,浑身泄了气地跪在地上,撒开嗓子大吼,许久才意识到自己脸上竟然有眼泪掉下来。
    
    第47章 糕点
    
    容盛浑身光溜溜地跪在地上,不肯让多余的人碰他,劝了好久才勉强穿上裤子,搭着任子迎的肩膀挪到一旁坐下。
    一个一丝/不挂的裸男和一个脖子上血淋淋的男人纠缠在一起,再加上任子楷受到千夫所指的性取向,没有人想象不到发生了什么。
    最开始找回理智的人打电话叫了医生,不知谁抽了任子楷两巴掌以后就把他忘在了一旁,大家围上来道歉和嘘寒问暖,劝他赶紧去洗个澡换衣服,有人拿纸巾给他擦脸,不管他接受还是拒绝就直接上手,被他狠狠地甩开了。容盛不太懂他们话里的意思,只隐隐听到算了、会补偿他之类的字眼。
    “给我爸打电话。”任子迎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给他瞪了一眼,怒道,“拨号!”
    容盛心里还突突地跳,手臂却重得连手机都举不起来,恨不得让任子迎帮忙拿着,电话那头接通,满屋的人都静了,听他说话。
    “爸,我被强/奸了。”他是这么开头的。后面他极不耐烦地说了几句,让任子迎掐电话,说再打给他妈。
    打完两通电话以后他整个人像断线的木偶一样彻底地散架了,坐不起来,也没什么记忆。只隐隐记得屋里的人越来越多,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也不知道谁给他穿衣服和把他背下楼带回家。
    第二天醒来他后已经是正午,他的身体干爽,穿的是他自己的睡衣,书桌上放着是他摔破的手机、钱包和药。
    容盛头还昏沉着,伸长胳膊去捞床头柜上的钱包,打开一看,照片是没有了。他随手把钱包丢到一旁,闭着眼睛躺了一会。
    胡思乱想了半天以后他忽然觉得喉咙里有今人作呕的血液的铁锈味,他趴在洗手池上,喉结滚动,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过年这几天他们一家出门度假散心,之前的计划全数取消,探亲访友和宴会出游也通通都推辞掉。
    容盛从海里起来,南半球太阳猛烈,正是炎炎盛夏。连带着咸味的海风都刚刚好让人满意,他从岸边上来,孙情拿着毛巾帮他擦脖子。
    容盛看到不远处嬉闹的容景和方钰程,突然就懂了那天任子楷在他耳边说的沙滩上的脚印是什么意思。
    很多年前他们两三家人一起出门游玩,他在水下被人摸了一下腰,原本他没怎么在意,后来又被摸了一下屁股,他基本可以确认那个摸他的人是故意的。
    他以为是他的哪个同伴在开玩笑,他天生就不喜欢别人无端的触碰,被摸得有点儿生气,后来几个人站在浅滩上玩,他断定摸他的是他爸的同学的儿子,两个人推来推去还倒在水里了。
    从那个时候起,任子楷就用那样情/色的目光注视着他吗?
    为什么每一次他在任子迎家里住任子迎就要叫他过去作伴呢?还是死缠烂打非去不可,绝不肯让容盛推脱,而任子迎这么多年来像嗑药一样没断过地交女朋友也与他有关吗。
    孙情看他神情恍惚,心疼地拍他的肩膀,说哪天想说了再说吧,一直不说也没关系。
    “他有恋童癖……”容盛极不舒服地重复了几次这句话,才把那晚的事情原模原样地讲了一遍。
    孙情想起来也是心有余悸,他们夫妻十年都没见容盛哭过。
    容盛反过来安慰他妈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给他下了药摸了摸,没什么实际性损害。
    母子俩在太阳伞下躺了一会,孙情从她包包的内层里拿出一张照片,问是不是他的。
    容盛接过那张被揉得有点皱的照片,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他心里咯噔了一声,浪潮翻滚涌流,把他的神思都卷走了。这里的高温让人脑子发胀,他想回房间里避避。
    “拍得不错。”孙情说,重新在椅子上躺下,把滑落到鼻尖的墨镜推上去,扬手让服务员给她再上一杯刚刚点的酒。
    容盛喉咙干哑,伸到酒杯的手被孙情拍掉了,说未成年不准饮酒。
    “我爸知道吗?”照片被容盛拿在手里,用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
    “这张照片就是你爸捡的。”孙情说,“你爸把任子楷抽了一顿,这张照片就从他口袋里掉出来了。”
    “他……他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孙情的坐起来,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你爸脑子有点迟钝,不过迟早也能想明白。”
    容盛指尖都有点儿颤抖,哀求道,“妈,这事我们改天再说吧。”
    “行啊。”孙情说不急一时,反正她早就知道了。
    “妈——”这哀求的一声妈,语调无比凄婉,都赶上小时候撒娇的口气了。
    年初六那天夜晚,容盛下了飞机回到家里,洗完澡就跑出门了。容启华忽然就觉得全天下都在觊觎他儿子,拉下脸问了几句,说这么晚还往哪里跑。
    容盛吐到舌尖的姜字收了回来,说一个同学,看到他爸脸色平常没再往下问才出了门。
    “十点多了……”姜汶园说那么晚还跑过来,声音却是欣喜的。
    “想你。”容盛提着一袋东西站在楼下,张开怀抱迎接他。他把脸蹭在姜汶园脖子上,闻到他身上熟悉又令人安心的味道,深吸了两口气才放开他。
    “那边比较有特色的就是项链贝壳珍珠这些,估计你都不喜欢,我就出门前给你拿了一些带回来的水果和甜点。”
    姜汶园领着他往路灯下一个冰凉冷硬的石凳上坐下来。
    容盛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道:“你不让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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