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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少年情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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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作息让人难以忍受。
    他隔三差五得去班主任拿假条,班主任屡次劝他别住校烦人,最后直接给了容盛十多张用来回家留宿的假条。
    不过容启华几次在饭桌上看到他之后就勃然大怒,两父子吵了几架以后容盛也收敛多了,每次都提前打电话问孙情,得知他爸不在家才回去。
    姜汶园问为什么不继续走读。
    “我爸会骂死我。”容启华最讨厌容盛这种想一套是一套的性格,每次看到就上火。
    国庆长假学校工作人员全部放假,学生不能留校,容盛说把姜汶园带到他家里去打地铺。
    当天下午,任子迎自然地蹭上了容盛家的车,说他爸妈去他大伯家里吃饭,给他将要出国的堂哥任子楷送行,他不愿意见到他那膈应人的表哥。
    两个人屁股刚坐稳,任子迎就开腔了:“他出国以后一时半会就回不来了,妈的高兴死我。”
    “你怎么不去送送他?”容盛逗他,他知道任子楷小时候没少欺负任子迎,他还老和任子迎一起对付他,不过长大以后大家就不经常相见了。
    “别说了恶心。”任子迎吞了苍蝇一般的表情说。任子迎这个堂兄也许是真的脑子少根筋,他曾经在任子迎家里住过一段时间,脑残程度连向来心大的任子迎都惹怒了,从此见了他都想绕道,“最好有多远走多远。”
    任子迎说俄罗斯不知道什么美院的面试官也许是没有长脑子,或者说给他家一麻袋钞票买通了整个流程,不然怎么会收脑残患者。
    “希望他可以永远呆在俄罗斯,千万不要想不开回国了。你知道吗?他高考就考了百来分,这个总分……总分得有好几百吧,反正他是差得可以。就我大伯和大伯母,把他当宝贝,我呸。”任子迎愤愤地说,“连我都不如。”
    “我同意。”容盛说。
    这下连司机都忍不住笑了一声。
    任子迎看着姜汶园的书包胀鼓鼓的,转移话题道:“你在这几天都住他家里?”
    容盛半真半假地说他跟家里闹翻了,无家可归,自己不得不收留他了。
    “厉害,迟早有一天我也要干一回这种事。”任子迎忍不住八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跟我妈吵架,不能回家了。”
    “少年有骨气。”任子迎竖起大拇指,“换我还真不敢。”他又问因为什么事情跟他妈吵架,是不是女朋友暴露了。
    姜汶园摇摇头,容盛朝他道:“哪来那么多废话,人家跟你很熟吗?”
    “哟,真宝贝。”任子迎撇嘴,盯着他们俩念叨了一句,就趟回椅子里了。
    碰巧那天晚上容盛全家人都在,任子迎估计是跟他们家不能更熟了,一顿饭下来插科打诨,俨然跟他们全家相处得十分融洽,显得姜汶园十分木讷和手足无措。
    容启华倒是觉得这孩子性情老实持重,全没有容盛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身上那种轻浮善变、好逸恶劳的气息,看着特别顺眼,对他和颜悦色的。
    容盛见他爸满意,就没忍住把姜汶园多年的成绩拿出来炫耀了一番。
    这个场景看得任子迎目瞪口呆的,容盛这个人嫉妒心强,最不喜欢别人比他好——不是说他见不得人家成绩比他好,主要是他见不得他爸觉得别人比他好,谁都不行,就连亲妹也要吃醋的。
    可是听他炫耀姜汶园这口气,仿佛是给爹介绍自己女朋友似的,用的是“瞧我谁谁多厉害”的口气。
    他们在容盛的房间里玩得挺晚,姜汶园眼巴巴地等着容盛给他打地铺时他就给任子迎顺手牵了出去。
    “打地铺?”任子迎笑道,“他逗你的……这几个房间都可以睡。”
    姜汶园提着书包往容盛正对门的那一个房间走,任子迎喊他,“别,那个是容景……他妹的房间。”
    姜汶园退回来,指着旁边的另一个问行不行。
    “这个……”任子迎转口,“嗯,这个可以,你睡吧。”
    姜汶园满腹狐疑地走进去,他坐在床上甩掉拖鞋就躺下了,他一时不想洗澡,也懒得动。
    他躺了没多久就听到门外的敲门声,是任子迎。
    “Sorry,打扰你一会。”任子迎说,他趿拉着拖鞋走进来,打开衣柜把里面的几件挂着的衣服连衣架一块抱走了,又腾出一只手来捞走了桌子上的一个杯子。
    “可以了,晚安。”他把门拍上之前说。
    
    第19章 帽子
    
    姜汶园原本以为以容盛的性格,定会和张槐洋绝交了,可他们偶尔还有来往,只是不像从前那么亲密。
    照容盛的说法是他们有很多共同的朋友,以后少不了要聚在一起,闹得太僵很难看。
    容盛郁闷得几乎要潜心学业了,拿出红笔,勾出题目放在姜汶园面前,“这道,这道,还有这两道,我都不会。”
    “你跟黎苏怎么了?”姜汶园最近听到了一些谣言,接过他的红笔在他的练习册上写写画画的同时问。
    容盛神情里都是难以启齿,皱起眉头说:“她说要上初三了,让我好好学习……肯定是喜欢上了别人吧。我哪里不好?”
    “我不知道。”
    “我对她很好,跟她在一起又不冲她生气。你说她为什么甩了我?”
    他左一个为什么右一个为什么姜汶园答不上来,他干脆直接去问黎苏。
    姜汶园拿出课桌低下的右手,四枚新修剪的平齐的指甲陷入掌心。他趴在课桌上静静地看着手心的血迹斑驳,红色的液体沿着掌纹流动,他握拢了手掌,不想让血液掉落在地上。
    放学后他把黎苏叫到操场小树林边。
    “听说你有新男朋友了?”容盛暗骂自己傻逼,听说什么,他都亲眼看到了。
    黎苏说是,她的眼神在操场上游荡,深秋天冷,篮球场上的学生依然穿着背心短裤。一个高个子男生突然跃起,把手里举着的篮球准确无误地投进篮框里,赢来三五声吆喝。
    容盛问她上了初三不是要好好学习吗。
    黎苏声音不大,“我说的是你要好好学习……我成绩一直挺好的。”
    “你操心得真多。我不喜欢虚伪的人,以前没看出来。”
    黎苏的眼神终于落在他的脸上,“没看出来的时候你也不喜欢我。总是四个人,一直都是四个人在一起。你从来没有想要跟我两个人在一起。”
    “你既然介意为什么不提出来?”容盛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了,都爱把事憋在心里不说,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敢情他与人相处之前还要学会读心术。
    “你只是缺个玩伴,想找个人围着你转而已。”黎苏的眼睛有点红,语速飞快,“对你来说,我还远没有什么任子迎张槐洋重要。你就是为了气他才跟我在一起……”
    后一句话他不赞同,他觉得自己还不至于这么幼稚。“连你也信了?我是故意的?”
    “反正你只是想做给张槐洋看,我凭什么要配合你?”
    容盛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委屈死了。就算有赌气的成分,大多数时候他也是真心待人,没有刻意逢场作戏。
    他跟黎苏不欢而散,冥思苦想了几天后终于透过现象看出了本质:不是真爱,想要分手,何患无辞。他断定问题的根源在于黎苏不够喜欢他。
    容盛最终还是退宿了。
    天气渐冷,他起床困难的症状越发严重。随着日照时间变短,容盛从偶尔迟到变成天天踩点,最后演变成偶尔不迟到。
    他起得晚了没时间吃早餐,要么逃掉早读去饭堂,要么根本不吃。姜汶园不想每天提心吊胆地陪他逃课,更见不得他饿着,干脆每天都给他打一份早餐。
    开始容盛还抱怨食堂的早餐有一种馊味,面太干,粥煮得太烂,包子皮厚,饺子竟然放韭菜。后来他渐渐觉得在大冬天里能吃上一份热乎乎的早餐非常暖心。
    姜汶园四个月没踏进家门半步,几乎是完全跟家里断绝了关系。
    容盛说差不多半年也够了。他跟家里吵架,他生气得久了就连他不近人情的爸爸都会主动向他示好和道歉。“你爸妈没打电话求你回家?”
    “没有,她让我别回去了。”
    “别闹了回家吧。他们可能就是拉不下脸,你给他们个台阶下,没有人会为难你的。”容盛认为天下父母对儿女说出口的狠话是没有实际意义的,耐着性子开导他,“这种话听听就好,别当真,你妈就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难道真的不要你了?”
    姜汶园依旧拒绝。
    “看不出来啊,你真能的。”容盛矮下身,把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没想到竟翻出几本他挺爱读的畅销小说,他以前还以为着被谁借走了。
    姜汶园听着容盛嘴里和之前截然相反的说辞,不禁心凉,想不通他怎么能这么善变:之前还肆无忌惮地嘲讽他懦弱无能不敢反抗,今天竟百般奉劝他回家跟他家里示软认错。
    两人无法互相说服,姜汶园宁愿要去住黑店也不肯回家过元旦。容盛只好把之前的出行计划取消了,又把人带回家。
    节假日人流量大,最不宜出门。容盛在家里坐不住,脑子一抽带着姜汶园去了游乐场。
    售票处人山人海,容盛正打算掉头就走,回头看到姜汶园乖巧地跟在身后又作罢。
    他突然想起黎苏说的话,她责怪容盛从来没有要与她过二人世界的想法。二人世界大概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就足够了,而其他任何的存在都是多余的感觉。
    他和黎苏在一起时总要费力地找寻话题搭讪,力让俩人都能愉快一些,时间长了难免逐渐冷淡。
    像他和姜汶园在相处时就自然多了,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有时候不想说话就一整天不开口也不觉得尴尬。
    他让姜汶园排队,自己去买喝的。容盛抬头就看到他笔直地站在人群中间,由于腿长个子高颇为显眼。
    商店外面挂出一大片装饰夸张的头箍和帽子,容盛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挑了一个风格最浮夸的,又顺手给自己买了一顶普通的黑色软边帽。
    他头上顶着两顶帽子,一只手端着两杯奶茶,从他身后走过去把上面那顶扣在他脑袋上。
    姜汶园回头接过饮料,轻笑了一下说,“好看。”
    姜汶园不爱笑,偶尔笑一次仿佛能融冰化雪,眼睛弯弯的,唇角微微勾起来,嘴唇也不像平时那么冷硬。容盛被他笑得差点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姜汶园喝了一大口奶茶才拿下头上那顶有几分重量的帽子,眼睛盯着那两个闪着红蓝交替的灯光的牛角和一大圈彩色亮片。
    容盛看伸手夺过来扣在他头上。“别看了,你戴上特别帅。”
    姜汶园说他喜欢他头上那顶。
    “喜欢也不给你。”容盛看着姜汶园前面空出一大片位置,推他的肩膀,“往前面走……”
    容盛还以为姜汶园会不肯戴,没想到他全程老老实实地戴着那顶可笑的帽子,也没什么异议。
    在售票窗口前容盛先掏出了钱包说用他的,两个人拿着票进场,姜汶园说改天把钱还给他。
    “不用了。”容盛开玩笑道,“你现在无家可归不就赖上我了吗?都是一样的。”
    容盛只是随口说说,他从来不觉得姜汶园真会跟家里脱离关系,但在姜汶园听来又是另一番意思了。他脸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动了动嘴唇:“不会缠着你,我自己会想办法。”
    “说笑的。”容盛扶了一下帽檐,搂着他的肩膀往前走。
    两个人买了票进场就是来看看,容盛不怎么爱玩刺激项目,没有兴趣,主要是怕——他想不出来人类是出于什么心理要把生命交到那些可怕的机器手中。
    容盛不想玩,姜汶园自然也没什么兴趣,比起寻刺激他更想和容盛两个人戴着傻气的帽子看人流。
    可容盛不仅恐高,还有密集人流恐惧症,脚步飞快,哪里人少往哪儿走。
    “坐不坐那个?”
    “不坐。”容盛头也不抬就拒绝了,抬头顺着姜汶园的手指望去发现正是旋转木马。
    大人抱着宝宝坐在装饰得花里胡哨的木马上,旋转木马闪动着彩色的灯光,欢乐的音乐传入容盛的耳朵里。
    姜汶园说那就鬼屋吧,容盛说这个不行,他有童年阴影,特别怕这些怪力乱神,人造的也怕。
    姜汶园说他怎么那么胆小,以后谈恋爱女孩子喜欢这些怎么办。
    “我给她拍照就好了。”容盛说,过了一会儿又窃笑,“不对,让她抱紧我我就不怕。 ”
    姜汶园说他以后必须找一个胆大的。
    姜汶园在迷蒙中听到了敲门声,顿时所有睡意都烟消云散了,他睁开眼,脑子里一瞬间清醒无比——还好眼前的装饰都不是他熟悉,再说了陈练云从不敲门,都是破门而入。
    容盛问他下午有没有空,等会张槐洋过来玩。
    姜汶园半天没体会出张槐洋过来跟他有什么关系,还要特地把他从床上叫醒来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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