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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Maybe的故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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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童时期,妈妈和爸爸吵架,偶尔会把气撒在他们兄妹身上,指桑骂槐:“你们何家人都是一副臭德性,有话不会好好说,谁要跟你们玩猜谜游戏。”但爸爸总是无动于衷。他不是不够体贴,只是不知如何表达。

    也许,真是遗传呢,她和哥哥都不善表达。

    那么深爱彼此,那么想念彼此,却时隔好几年,才有勇气联络。

    脑海中浮现些许过往片段。

    小小的思嘉兴高采烈地推开门,“哥,我回来了!今天课堂测验我考了满分,老师奖励了一盒巧克力给我。”

    但是她看到的却是哥哥和另一个男人抱在一起的不堪入目的画面。

    那两个人衣衫不整,思嘉慌乱地问:“哥,你们在干什么?”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知不知道这是变态才会做的事情。”

    “别过来,我不想看到你,简直脏死了!”

    她如参加百米赛跑,逃得如丧家之犬。

    ……

    “小嘉,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

    “我不要听。你明明知道我喜欢武哥,你为什么要跟我抢?”

    何文词穷,“我……”

    小小的思嘉支着胳膊,“行了行了,别解释了,说来说去就是那一套,恶心死了!”

    她丝毫不顾及哥哥的感受,中伤的话语脱口而出,挡都挡不住。

    就是从这会开始,她和哥哥渐行渐远的吧。

    之后,她考进大学,就跟哥哥断绝来往了。

    ……

    这些可怖的记忆似根植在思嘉的脑中,不定期就会酝酿出一个噩梦,务必把她击垮。

    多年来,思嘉背负着对哥哥的愧疚,无法安定。

    其实她不爱旅行,居无定所,四处游荡,是她对自己的惩罚。

    思嘉倒了杯冰水,一口饮尽,重重喘气,如垂死的金鱼。

    手机微微震动,何文发来一条短信:小嘉,早点休息,后天不见不散。

    短短一句话,带来诸多温暖。

    这一夜,思嘉睡得极其安稳。

 40第三十八章

    思嘉随母姓;长相全部遗传了爸妈的缺点;不像何文眉清目秀,小时候她常常听到何文的朋友说:“那个又黑又矮的简思嘉是你妹妹?”

    何文总是说:“女大十八变。”

    十四岁的简思嘉有无限苦恼,这一年她第一次见到蒋武,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的容貌,先是运动瘦身,接着就是防晒美白,保养头发;穿花裙子。

    时至今日;思嘉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蒋武的情形。

    是有些糟糕的。

    下午5时,思嘉按例放学回家;却看到妈妈指挥搬运工人挪这搬那;客厅的红木沙发、八仙圆桌、太师椅都已不在;想必书房和卧室也是一样。

    见到她,妈妈暂时放下手头上的事,蹲下来,摸一摸她的头发,细声说:“嘉嘉,妈妈要搬出去住,以后你就和哥哥相依为命。”

    思嘉没有什么反应,不是平静,而是不知所措。

    临走前,妈妈留下一个信封。

    思嘉问:“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再回来。”

    “爸爸呢?爸爸去了哪里?”

    “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或许和他的新欢在欧洲旅行,也可能在某一间小学接别的小孩回家。”

    电视上常演这种剧情,思嘉有所顿悟。

    眼泪簌簌掉下来,但是无济于事,简女士幽幽叹口气,义无反顾地走了。

    接着,何文从学校赶回来了。

    年长的他更早知道真相,已经接受父母离异的事实。可是看到泪眼朦胧的妹妹,他的眼眶也跟着泛红。

    “别怕,哥哥还在。”他紧紧抱住妹妹。

    小思嘉瑟瑟发抖,彷徨发问:“哥哥,爸妈不要我了吗?”

    十九岁的何文不知该作何回答。

    另外有人开口,“哭了这么久,饿不饿?”

    思嘉这才看清何文身后跟着一个人。

    “小嘉,这是武哥,哥哥的同学。”何文作介绍人。

    “我是蒋武。小公主,你叫什么名字?”他双手插在裤带,要多酷有多酷,可是声音温柔,具有磁性。

    思嘉就是在那一刻被他吸引。

    她停止哭泣,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何文轻声说:“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她点点头。

    饭后,她听到何文问:“蒋武,你不跟家里打个电话吗?”

    蒋武不以为然。

    “最好还是跟爸妈说一下吧。”

    “只是一晚上不回家而已,他们不会在意。”

    思嘉默默想,世上少有和睦家庭。

    往后,蒋武就成了家中常客。因为要照顾思嘉,所以何文自寄宿生变成走读生,蒋武仿佛是他的尾巴,如影随形。

    思嘉迷上爱情小说,大部分时间都捧着一本书细细研读。

    趁何文做饭的间隙,蒋武偶尔会和思嘉聊天。

    “在看什么书?简爱。”

    “武哥,你平时看书吗?”

    “我看金庸古龙。”

    “我也喜欢。武哥最喜欢看哪一本?”

    “射雕英雄传。”

    “你崇拜郭靖?”

    “不。我只是喜欢黄蓉。”

    小思嘉误读了这番话,她以为蒋武喜欢似黄蓉那般的女生,聪明、漂亮、又不失单纯、机灵,立志要改变自己灰头土脸的形象。

    那是喜欢吗?恐怕只是想要博取好感罢了。

    现在的思嘉十分肯定,懵懂时期的她混淆了喜欢和爱情这两件事。

    喜欢是爱情的必要不充分条件。

    思衬间,地铁已抵达目的地。

    何文候在出站口,一见到她,立刻迎上来,“累不累?”

    他接过思嘉的手提袋和果篮,小声抱怨:“人来就行了,买这些干嘛。”

    思嘉笑眯眯,“一个果篮换一锅排骨汤,多么划算。”

    何文说:“早就熬好汤了,还做了你最爱吃的狮子头。”

    真走运,哥哥爱她一如往昔。

    原本以为许久不见,两个人之间会变得生疏,其实不会,几个眼神,几句对话,就可以唤起从前的回忆,点点滴滴涌入脑海,时间并不能抹杀一切。

    何文居住的地方在一个高档小区,属于闹中取静的地段,不消说也知道房价不菲。进屋后更是不得了,何文遗传了父母喜欢古玩的特性,家里的陈设十分讲究,茶几、椅子皆为酸枝,饭桌是梨花木。

    思嘉不爱这些,但从小耳濡目染,可以分辨出来。

    她问:“哥,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何文与她心有灵犀,知道她想过问自己的经济状况。当下,便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房子是蒋武的产业,装潢和家具则由我出资。小嘉,你不必担心,哥哥在拍卖行上班,收入还算可观。”

    他们都牢记家母的教训:任何时候,都要经济独立,勿做寄生虫,否则生活难捱。

    “武哥呢?”思嘉问。

    说出口才发现一切都不是那么艰难。

    何文招呼她在饭桌入座,“蒋武公司临时有事,今天加班。”

    “你们还好吧?”

    “还过得去。”

    是是,所有爱情都困于室内,小心翼翼,不仅要爱护彼此,还要提防他人,一定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却不一定美好。

    思嘉说:“两个人在一起十几年很不容易。对你们来说,更是难上加难。”

    何文怔了怔。

    “哥,请原谅我以前不懂事,口不择言,我不该那样侮辱你。”

    何文温柔地说:“小嘉,没关系,都过去了。”

    “哥,祝福你和武哥越走越远,长长久久。”思嘉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何文有万千感慨,“小嘉,你改变很多。”

    曾经他十分渴望得到思嘉的认可和支持,因为同志这条路崎岖不平,不留神就会摔跤跌伤。后来他渐渐明白,让思嘉接受他和蒋武在一起的事实,实在是十分残忍。

    了解一个族群,就像了解一件古玩的历史,必须刻苦钻研,过程沉闷且漫长。身为拍卖师,他尤为感同身受。

    何文夹一筷青菜到思嘉碗里,问:“你这次在北京待多久?”

    “我打算常驻。”

    何文很开心,“那么,你记得常过来坐坐,哥哥给你煲汤。”

    思嘉笑吟吟地说:“下次就没有果篮了。”

    “人来就行。”

    “我还要点菜。”

    “可以。”

    二人聊得很尽兴,仿佛回到相依为命的那段时光。

    离开时,思嘉眼尖,看到蹲在小区一角的蒋武,脚边散落一地烟头,她立刻明白,哥哥怕她尴尬,把蒋武赶出门外。

    那样精明霸道的人,也只会对哥哥言听计从吧。

    “小嘉,愣着干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何文关切地问。

    思嘉笑着指一指蒋武的方向,“哥,别送我了,快去安抚一下武哥吧。”

    何文看到烟头,生气道:“好你个蒋武,答应我戒烟的,居然又抽这么多。”

    思嘉幸灾乐祸道:“哥,我先走啦,你们慢慢解决家庭纠纷。”

    何文连耳朵都红了。

    在一起十多年还如此相爱,真是令人动容。

    思嘉猜测,很多年前,爸妈也是这么相爱的吧?否则,怎么会让她随母姓?相信这是最好的证明。

    在车上,她接到老沈的电话。

    “你现在可有时间?”

    “嗯。”

    “是这样一回事,我想安排你做采访,专栏的内容改为图片配故事,读者会有更多共鸣。”

    “这个创意很好。”

    “采访对象不定,由你自行选择。”

    “明白。”

    “这样一来,你要花费很多时间,你能否胜任?”

    “我会尽全力做到最好。”

    “记住,下周一是截稿日。”

    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辛苦一点又算什么呢。

    思嘉欣喜挂断电话,打算回去买份报纸寻找新闻。

    有一则报道说,年轻男子在广场摆了心形蜡烛求婚,事后留下一地蜡油,清洁工花费数小时才清理干净。

    思嘉决定第一期就写这条新闻。

    她登6微博,果然如她所料,求婚的年轻小伙已被人肉出来,他的评论处充满了各种讨伐和骂声。思嘉给他发过去一条私信,说明来意,希望可以采访他。

    晚上收到回执信息,对方回答简短:我接受你的请求,电话是158xxxxxxxx。

    思嘉迅速和他约好时间,地点。

    见面时,思嘉发现他是一个非常稚嫩的小伙子。

    他说:“我没有恶意。当时太兴奋,忘记清理现场,我没有想到会闹到这种局面。”

    他很紧张,“因为这件事,我差点丢了工作,现在连电影院都不敢去。上次碰到一个醉汉,他二话不说冲过来打我,我白白做了一次受气包。”

    说到这,他已泪流满面。

    思嘉问:“你为什么不反抗?”

    “我不能反抗,要是再被人传上微博,就会有更多人跳出来指责我。”

    他说得不无道理。

    一定会有人跳出来,借题发挥,打着正义的旗号,发泄心中不满。这种新闻好似一个黑洞,负责吸纳部分人群的内心阴暗面,却不曾想,当事人并没有义务承受这些过激的声讨和骂声。

    思嘉又问:“你现在有什么想做的?”

    那名男子擦拭脸孔,“我想找到那个清洁工阿姨,向她道歉。”

    他唯一的想法是尽快平息这件事,至于自身权益,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我可以帮你办到。”

    思嘉通过报社,联络到那名清洁工,她非常受宠若惊,讪讪地说:“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从来没有人伸出援手,拍摄的记者也未曾帮我拎过一桶水。”

    她看着和儿子年纪相仿的男子,慈爱地说:“孩子,这些天你受了不少苦吧?”

    思嘉恻然。

    最后,男子公开道歉,且以代替清洁阿姨值班一周作为惩戒,事情终于圆满解决。

    思嘉写道:制造浪漫却不收拾残局,是低等浪漫;正义之言变成人身攻击,是低等正义。我们不需要这种浪漫,也不需要这种正义。

    它们都是多余的。

 41第三十九章

    专栏一经刊登;即引起广大回响。

    远在非洲的季良亦有耳闻;他在电话里说:“恭喜你,思嘉,你终于如愿以偿,当上记者了。”

    思嘉谦逊地说:“是,我时来运转。”

    季良说:“我喜欢你撰写的新专栏。”

    “咦?你可以看到?”

    季良笑着说:“你已有固定粉丝,把你的专栏输入博客。”

    “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虐猫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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