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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桂花巷十七号-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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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响了门。我开了门,小姨一见我就笑了出来,她自然知道我今天会来,所以神色并不意外。我把方墨介绍给小姨,她倒也没多说什么,就把小姨夫拉进了厨房。我也跟了进去,但又被小姨夫推了出来。小姨站在水池边系上围裙,回过头笑了笑,“灿若你就出去坐着吧,茶几上有苹果啥的,你自己随便吃点什么。”

我只得坐回去,方墨抓着遥控器在换台,最后还是停在了新闻频道。我从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看向方墨:“你吃吗?”方墨摇了摇头,我便把苹果放了回去,小姨和小姨夫交谈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过来,小姨正在指挥小姨夫洗菜切肉。我自顾自地道:“一个人住久了,偶尔会特别怀恋这种生活的感觉。”

“你不是说你有室友吗?”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我朝后坐了坐,身子靠向沙发背,“以前跟我妈一起生活的时候,才有这种感觉。”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你家啊。”方墨双手抱住后颈,朝我这边挪了挪,“我可是很想见见阿姨呢。”

“少来。”我推了他一把,“想什么呢。”

“我没在开玩笑啊。你看,Q城也不远,现在交通又这么方便,这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我可是真心想蹭个饭呢。”

“你还得寸进尺了。”我把方墨的手拿开,“想都不要想。我可不想吓到我妈。”

“说什么呢。我怎么就吓人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安静点行不行啊?”我终于把视线投向电视屏幕,“看会电视不行吗?真应该拿个苹果把你嘴堵上。”

方墨果真不说话了,我也不管他,心不在焉地看着新闻。我当然不会知道,过不了多久,严美丽和方墨会在意料之外的情况下见面。

小姨招呼我们吃饭,我进厨房帮她端菜。小姨做菜的手艺很好,以前来我家,总要做上一两样菜。小姨夫安排我们坐下,小姨又走回厨房,我忙朝她喊道:“小姨,来吃饭啊。”

“你们先吃,我再炒个青菜。”

小姨夫笑了笑,“咱们先吃吧。炒个菜不用多久的。小方,你吃菜自己夹啊,不要客气。”

“叔叔我在吃呢。”方墨夹了一块红烧肉,“有时候工作忙,吃饭就胡乱对付。难得吃到这么好的家常菜。”

“你们小年轻啊,在外生活就容易糊弄。”小姨夫又看向我,“灿若啊,你平时也要讲究一些,尤其是一日三餐,最好还是在家里做,听到没?”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姨夫啊,你怎么跟我爸似的。我爸每次给我打电话,就让我要吃好睡好,搞得我以为自己还在读大学呢。”

“还不是难得跟你见一次面。”小姨端着一盘蒜蓉青菜走了出来,“你小姨夫啊,提前进入老年咯,时不时就看那什么养生节目呢。”

“看养生节目又怎么啦?有些说得还是挺有道理的。”

“好好好。”小姨坐到我身边,“吃菜啊小方,灿若你怎么不叫小方吃菜?”

“在吃呢在吃呢。”方墨又夹了一注青菜,“阿姨您手艺真好。那个红烧肉烧得真入味。”

“是吗?”小姨理了理鬓角的头发,“弄得匆忙,我还怕你们吃不习惯呢。”

“好啦。你别光顾着说了。你看你,现在碗还是空的。”小姨夫夹了一块鸡翅放在小姨的碗里,又看向我。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怎么了吗,小姨夫?”

四十一 

小姨夫脸上是欲言又止的表情,但他终于开口道:“灿若,你今天……你今天去看之晓的时候,有见到什么人吗?”

我愣了愣,放下筷子,“小姨夫,您怎么突然这么问啊?”

“我就随便问问。没见到就算了。”

方墨在一旁插话道:“怎么没见到?见到了啊。”我用胳膊肘捅了捅方墨,他却轻轻抓住我的胳膊,“叔叔都这么问了,肯定是知道嘛。”

我叹了口气,“是。今天在那里,见到我一个大学同学,他也是之晓的朋友。”

小姨和小姨夫对视了一眼。我见他们这样子,便试探地问道:“你们……也见过吗?”

小姨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咱们说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咯。之前有一年,我跟你小姨夫在公墓碰到过。小伙子高高瘦瘦的。是吧?”

我“嗯”了一声。其实小姨夫和小姨去J城料理之晓后事的时候,见过程陆周,大概当时他们只以为程陆周是之晓的一个普通同学。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方墨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我一下,我忙向小姨解释:“那个……小姨,我那个朋友,之前和之晓……”

小姨摆了摆手,“灿若,不必说了,我明白。当时我和那小伙子聊了几句,人挺实诚的。这么多年,一直惦记着我们之晓,很不容易了。”

我终于还是没说什么。是啊,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再向小姨和小姨夫提起当年那些事情,只会让他们徒增伤感而已。看到雨中撑着黑伞的程陆周的背影,我明白这些年他一直没有放过自己,而我什么也做不了。

小姨见我有些发愣,便轻笑了一声,“灿若啊,你跟那伙子应该还有联系吧?下次你见到他,帮我们道谢,也告诉他,之晓那里我们会照看得很好,让他不用年年费心费力跑来了。”

因为这个插曲,之后我们都不怎么说话了。晚饭终于结束,我和方墨又略坐了一会,便准备离开。小姨有些惊讶,“怎么,晚上还要走啊?家里还有空房间呢。”

“嗯。我们坐夜里的火车回去,票都买好了。”

“那多赶啊。我倒不是心疼你啊灿若,人家小方跟着你跑来跑去的,太辛苦了。”

“我没所谓啊。卧铺,睡一觉就到了。”方墨把茶杯搁在茶几上,“而且啊,票是灿若买的,我当然随他了。”

“你这孩子。”小姨拍了我一下,“怎么就这么着急呢?住一晚陪小姨说说话不行吗?”

我摸了摸鼻子,“明年,明年再说。或者今年过年,小姨你们去我家啊。”

“得了得了,你们要赶火车,我也不留了。到家了,告诉我一声,听到没?”

“肯定的。不会忘的。”

小姨夫也从书房走了出来,我冲他笑了笑,“小姨夫,我们走啦。”

“我都听到了。你们坐火车注意别丢了东西,回去要好好吃饭,别糊弄自己。”

“哎呦,你怎么这么啰嗦。”小姨摆了摆手,“你做你的事吧,我下楼送送灿若。”

“阿姨不用了。这大晚上的,外面冷,我们自己走就行了。”方墨已经换好了鞋,正要推开门。

“没事,我送送你们。就到小区门口,不远。”

我见小姨如此,便不再说什么。方墨开了门,我站到门外,楼道上方的窗户大开着,风从外面灌进来,我忍不住咳了几声。方墨在台阶上停下,回过头看我,“你不会是之前生病还没好吧?”

“哪有的事。”我跟了上去,“猛得被风一吹。”

“穿少了吧?”

“没有。”我推了推方墨,“走啊,别堵在这里,小姨还在后面呢。”

方墨“哦”了一声,便继续下楼。出了单元门,外面起了风,果然冷得要命。方墨拉开背包,从里面翻出一条围巾递给我,“围上。”

我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小姨,“我不用。给你自己吧。”

“江灿若,我发现你这人有时候特别扭。”方墨凑到我身前,替我围上围巾,又冲小姨笑了笑,“阿姨你觉着我说的对不?”

“好啦好啦。咱们走吧。”小姨笑了笑,我只能无奈地笑了一声,朝小区门口走去。

方墨约了一辆车,街道上车辆行人都很少,他走到路口等车,我正要跟过去,小姨在后面拉住我。我偏过头看她,她朝方墨那边努了努嘴,“小伙子人不错,挺关心你的。你们……是在一起吗?”

“小姨,我跟他就是朋友而已,没有那种关系啊。”我没料到小姨会主动提这个,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有关系也没事啊。灿若,你也老大不小了,马上就三十了吧。这么多年了,不管是男是女,总要带一个回去给你爸妈看看吧。今年中秋节我回Q城看你姥姥,正好你妈也在,她还跟我说到这事呢。”

“好啊。原来你们都合计好了。”我笑了一声,“好啦,小姨,我要是真有什么事,一定会跟你们讲的,好不好?”

“你知道就好。但还是要留个心眼,别冒冒失失的。”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有分寸的。”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围巾,“车好像来了,我走了啊。”

四十二 

方墨朝这边招了招手,我忙跑过去,小姨没有跟上来。方墨瞅了我一眼,“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没什么,走吧。”

方墨打开副驾驶那侧的车门,我钻进车后座。小姨还站在小区门口,我隔着车窗冲她挥了挥手。车子开动,小姨很快在视线中消失了。车载电台播着九十年代的情歌,我听得昏昏欲睡。

火车站离小姨家有相当一段路程,但终于还是到了。候车厅稀稀落落地坐着些人,离火车进站还有半个多小时,我们找了空位坐下。我取下围巾,搭在腿上。方墨咳了一声,“明天早上坐高铁走多方便啊,说不定比这趟火车还早到F城。”

“为了您老人家,明年不坐这个了。”

“明年?”方墨突然凑近我,“那你的意思是,明年我又能吃到你小姨做的菜了咯。”

我不知该如何接话,所幸开始检票了,我和方墨也起身排到队伍里。这趟车并没有晚点,我们找到自己的铺位,但直到火车开动,都没有第三个人进来。方墨是下铺,我是中铺。方墨笑了笑,“反正也没人,你睡那边的下铺算了。”

“还是别了吧。要是半夜有人来,又要挪开。而且万一来的人不喜欢我们占他位子呢。”

“就你事多。”方墨坐到床上,又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扯了过去,“那既然你不要一个人睡那边,干脆跟我一起睡把。”

“有病啊你。”我把方墨的手拽开,“这么挤,谁要跟你睡一起。”

“挤一挤暖和嘛。”方墨又笑着把我扯了过去,“脱鞋脱鞋,上来吧。你爬上爬下的,多麻烦啊。”

我看着他,叹了口气,脱了鞋。方墨朝车厢壁指了指,示意我躺里面去。床铺狭窄,我们几乎要贴在了一起,我能感受到身后的方墨的鼻息。我有些不自在,便朝车厢壁挤了挤,但方墨又贴了上来,轻轻搂住了我。我忍不住闷声道:“你干嘛?在火车上呢。”

“也没别人啊。”方墨渐渐搂紧我,“再说了,两个男人睡一张床怎么了?很正常啊。”

“行,行,我说不过你。但是我很困,我要睡了,不陪你玩了。”车厢里很暗,我闭上眼,侧着身子,面向车厢壁。方墨朝旁边挪了挪,我能感觉到身后有一团亮光,大概他是在看手机。

Z省和F城之间没有几站,下一站还很远,一时半会不会有人进来。我听着火车行驶的隆隆声,头晕乎乎的,但始终睡不着。我平时习惯平躺着睡觉,这种姿势还真是少之又少。我轻声喊了一声“方墨”,没有得到回应。我叹了口气,慢慢抬起身子,打算试着从床上下去。方墨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我被激得身子一抖,下意识地道:“你没睡?”

方墨并不答话,手上一使力,把我拉了回去,又紧紧贴了上来,我忍不住挣扎了一下,谁知这一动,我明显感觉到了什么,我停止了身体的动作,方墨在我耳后轻声道:“灿若,我……”

实话实说,我还没有和方墨做过,如果不算第一次见面那晚。当下的局面意味着什么,我们心知肚明,但是时间、地点都不对。这些日子,我们已经来往得很频繁,如果方墨想,他早就得手了,我知道我不会抗拒,但是他并没有实施行动,一直维持着最后一线距离。

我再次直起身,方墨没有阻拦我,因为他也坐了起来。除却火车的隆隆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沉默了数十秒,方墨伸出手摸上了我的脸颊,又移到我的后颈,轻轻捋着我的头发,我被他弄得有些痒,忍不住摇了摇头。方墨忽然把我朝前一揽,吻了上来。黑暗中,我只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他的气息。方墨的手离开了我的后颈,伸进我的毛衣里。他轻轻抚着我的后背,我觉得我的脸有些发烫。我不再犹豫,也伸出手抱住了他,给出更主动的回应。我想,这是我从认识方墨到现在,第一次不再把他视为社交软件上遇到的人,我开始意识到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能在我遭遇噩梦时躺在我身边握紧我的手的人,一个能给我久违的性/快/感的人。但是,方墨的手移到我的裤腰,我终于回过神来,“别。”

“灿若……”方墨的声音里似乎有一丝乞求的味道,说不动心是假的,但我还是甩开了他的手,“别这样。该睡了。”

“灿若……”

“方墨。”我再一次按住他的手,“别这样。好吗?”

方墨没有再出声,我暗暗松了口气,手脚并用爬上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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