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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情迷法医-第142章

小说: 情迷法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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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石转头跟老汉说道,“你是他父亲吧?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老汉表情木僵地穿上鞋袜,坐上警车跟李石回警局。

  ☆、刘泽天(二)

  审讯室。
  刘华终于跟女郎合照后才得以脱身,都不知道到底谁是谁的粉丝,两人跟老汉面对面而坐。
  李石侧头在刘华耳边低语道,“把乔烈儿叫来。”
  待乔烈儿到了,他们才开始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李石问道,“跟刘泽天什么关系?”
  “刘贵生。”刘老汉搓着手,“父子。”
  “他有精神病,而且捆绑他的绳索上发现你指纹。”李石坐直了身子,翻开记录本,“我想听听你解释。”
  他们身后摄录机的指示灯一闪一闪,显示正在工作中,整个审讯过程会被记录下来。
  “绳子是我绑的,他到外乱跑。”刘贵生抽了抽鼻子,“有烟么?”
  李石使了个眼色,刘华给点上一根烟塞进刘老汉嘴里,“你儿子这么大只,你是怎么绑住他的。”
  “脑子不好。”刘贵生吸了口烟,眼神混沌不清,“给他吃了点药。”
  “是这个吗?”李石把空药瓶抛给刘贵生。
  “嗯。”刘贵生拿起药瓶,“吃了好睡觉。”
  “除了这个。”一直坐在边上的乔烈儿突然发问,“吃了是不是还有别的异常情况?”
  这位漂亮得不像警察的男子,刘贵生琢磨不透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吃了这药食欲减退、恶心、呕吐,前段时间还腹疼腹泻,拉得人都脱型了,药房的人说再拉下去会脱水的,我买了两包生理盐水给他喝。”
  李石问道:“为什么不去医院看?”
  “医院,贼贵!我哪里有钱给他治。”刘贵生的外套又旧又破,还打上几个补丁,戳着自己脑袋说道,“治他的精神病都花光了积蓄。”
  乔烈儿边听边记录着,偶然抬起眸子看向刘老汉,“还有呢?”
  “呼吸有股难闻的味。”刘贵生想着怎么形容这股味道,“像那个。。。”
  “烂苹果味。”
  乔烈儿一语中的,刘贵生点头道,“对,就是这个味,我也觉得怪,明明没吃苹果怎么会有这个味道。”
  “这些都是酮症酸中毒的症状。”乔烈儿如数家珍地说道:
  “1。胃肠道症状,DKA代偿期,患者表现为原如多尿、口渴,明显乏力,体重减轻;随DKA病情进展,逐渐出现食欲减退、恶心、呕吐。少数患者可有广泛性急性腹痛,伴腹肌紧张及肠鸣音减弱而易误诊为急腹症。
  2。酸中毒大呼吸和酮臭味,表现为呼吸频率增快,呼吸深大,由酸中毒所致,重度DKA,部分患者呼吸中可有类似烂苹果味的酮臭味。
  3。脱水和休克,重度DKA患者常有脱水症状和体征。如脱水量超过体重的15%时,则可有循环衰竭,症状包括心率加快、脉搏细弱、血压及体温下降等,严重者可危及生命。
  4。意识障碍,初期表现为精神不振,头晕头痛,继而烦躁不安或嗜睡,逐渐进入昏睡,各种反射由迟钝甚而消失,终至进入昏迷。”
  刘贵生听了半天似懂非懂,但乔烈儿阐述的症状他儿子刘泽天大部分都有,“你是医生?”
  “刘泽天死于酮症酸中毒。”乔烈儿末了淡淡地吐住两字,“法医。”
  “到底是谁毒死我儿子?”刘贵生眼底泛起红晕,虽然他被这个傻儿子年年月月折磨得不成人形,毕竟血浓于水,血缘是无法割舍的,反复地念叨着,“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刘泽天失踪前那天吃了多少氯氮平?”乔烈儿见刘老汉懵懂地看着他,便解释道,“就是精神病院开给他的那个药。”
  “原来你说这个。”刘贵生握着手中的空瓶子,“半瓶。”
  “半瓶?”乔烈儿翻了翻白眼,“氯氮平成年男性口服一次超过40mg/kg就会引起中毒,行为毒性表现为昏迷、血管毒性表现为血压调节能力下降,肺部、胸部或者呼吸毒性表现为呼吸抑制,并发酮症酸中毒。”
  李石和刘华低头看了眼空瓶子上的每片药剂量,吃了半瓶不死才怪。
  “你的意思是我。。。我。。。”刘贵生哽咽着说,“我杀死了我儿子。”
  刘泽天的精神病是遗传他母亲,母子俩的病令刘家一贫如洗,刘母多年前已经去世,刘老汉随着年纪越大越无法照顾傻儿子,每次刘泽天病发闹翻天就给氯氮平他吃,吃了就睡上大半天他就省心,自己就能放心出去捡破烂换点钱过日子。没想到这次刘老汉如是给儿子喂了药,绑了他手以防醒过偷溜出去找不着人,没想到他前脚出门,刘泽天的药效还没起作用只是装昏过去,自己溜了出去,浑浑噩噩跑到工业园废弃的车间倒地昏迷,死于氯氮平急性中毒。
  一个精神病儿子折腾了数年,刘老汉能接受他失踪、他流浪死于意外,却万万没想到是自己亲手杀了儿子。
  乔烈儿没有回答他,堵心的事情通常选择逃避,离开审讯室时远远还能听到刘老汉的哀嚎声。

  ☆、跳桥SHOW

  雪佛兰从逸仙医大出来驶上畔江大道,整条柏油路像便秘一样走走停停。
  “还没到下班高峰。”赵捷飞抬腕看表,“怎么堵成这样?”
  “平时是小堵怡情,这回大堵伤身。”驾驶位上的甄亮从侧窗探出身子往前方看,“可能出交通事故。”
  “不是有快速处理吗?交委不给力啊!”赵捷飞翻出从逸仙医大借调出来的档案资料,“这些医生都曾经或者现在在康乐医院工作过。”
  “乔法医说学校回复那枚紫色的襟章是八年前那次的校友会。”甄亮把着方向盘,“根据当年的签到表,再看看这些医生当中有哪个参加过那一年的校友会。”
  “这确实能缩小范围。”赵捷飞不赶抱太大的希望,“以逸仙医大的影响力,我猜他们其中大部分人都有参加校庆。”
  车子蜗牛一样速度挪到海猪桥脚就再也动不了,甄亮拍了一记方向盘,“卧槽,怎么又来了。”
  赵捷飞放下手中的资料也跟着往外看,整条过江的大桥被全面封闭,用手搭起凉棚往桥顶的铁架看,一名男子身手敏捷地来来回回在拱顶上晃悠,底下的消防员不停地乾坤大挪移着那张面积不大的救生垫以防万一。
  云梯升上去,负责谈判的人隔空与男子喊话,男子双脚悬空坐在钢架边上完全无视谈判的人,只要云梯靠近一点他就立马站起来在悬梁上踱步,刚好昨天下了雨,有几次刚好踩到凹槽上的积水打滑差点掉下去,吓得围观的人群跟着尖叫了几回。
  赵捷飞和甄亮下了车徒步走向封锁区,值勤的民警挡了他们的道,“先生,这里不能进。”
  “自己人。”甄亮出示了□□。
  民警接过□□看了后让他们走进禁区,“原来是师兄。”
  男子在桥顶蹦哒,可苦了底下的消防员,抬着那厚重的救生垫左挪右移,累得气喘吁吁。
  “隔三差五就跳一回。”甄亮叉着腰抬头看热闹,“这海猪桥迟早比金门大桥还出名。”
  身旁传来快门声,赵捷飞侧头看去,一名摄影记者正举着相机拍企图跳桥的男子。
  “他真跳了。”赵捷飞指了指顶上耍消防员耍得欢的得瑟男子,“你拍下来也不让放吧?”
  “你说他!要是真跳我吃翔去。”摄影记者嗤之以鼻,“他是跳楼SHOW专业户。”
  “看来不止一回。”赵捷飞从红双喜烟盒里拍出两根烟,给了一根记者,自己点上一根靠着护栏吐云吐雾。
  “我负责拍摄都三回了。”摄影记者竖起三根指头,吸了口烟话匣子自然打开了,“反正大不了就是拘留三五天,他的底早花了也无所谓,问题不解决就不下来。”
  “那还是因为政府不给力。”赵捷飞弹了弹手中的烟灰,“他也够拼了,失足摔下来不死也半残废。”
  “这算什么!”摄影记者举起相机连拍两个跳桥者做的危险动作,“他大半年前还在机场附近的七天酒店顶层18楼玩跳楼SHOW。”
  “大半年前。”赵捷飞追问道,“具体哪天记得吗?”
  “当然记得,那天是三八。”摄影记者是个话唠,“本来不是我当班的,妹子说三八要休假,结果我顶上了。”
  赵捷飞简直觉得不可思议,那天正是他们千辛万苦都找不着线索,“你拍的照片还在么?”
  “在啊!”摄影记者问道,“怎么啦?”
  赵捷飞亮了一下证件,“请你配合我们,把当天拍的照片全交出来。”
  “有命案?”摄影记者凭着职业的嗅觉看出些许端倪,“我是良民,当然愿意配合警方,但你们能不能到爆些料给我?”
  “放心!”赵捷飞自来熟地揽上记者的肩,“要是你拍的照片里找到线索,绝不会亏待你。”
  “不过照片在报社里头。”摄影记者又举起相机对准跳桥者拍了两个照,“等这完了回头带你去拿。”
  “现在就去!”赵捷飞不由分说卡着摄影记者的脖子强行拖走,“别拍了,你都说了他不会跳。”
  下桥时还不忘唤上看跳桥SHOW看得津津有味的甄亮,三人直奔报社。
  赵捷飞和甄亮趴在屏幕前,一桢桢照片往后翻,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摄影记者托着腮坐在旁边。
  “停!”赵捷飞示意甄亮停止点击鼠标,照片上七天酒店土黄色的外墙,大门口站着个男人,一辆别克商务车停在他前方的位置,“把图片放大。”
  甄亮不断点击放大,男人的脸容大致能看清,尼玛真是天开眼了!那人正是赵捷飞千里迢迢越洋追寻过来的康华均,好死不活的车牌刚好被挡住,“后面还有吗?”
  甄亮连翻数张直到最末,“没有了。”
  刚给了希望,瞬间又失望,赵捷飞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摔得可不轻啊!

  ☆、破绽

  摄影记者看见他们沮丧的样子,便问道:“你要看这车的车牌?”
  “你还有其他照片?”赵捷飞挑眉,“别藏着掖着。”
  “没有。”摄影记者摊开手板。
  甄亮翻了翻白眼,摄影记者话峰一转,“不过。。。”
  “不过什么?”赵捷飞猜到记者留了一手,“要什么条件说吧!”
  “到底是什么案子?”摄影记者一连串发问,眼珠子透着职业特有的敏感,“连环凶杀案?碎尸案?”
  “反正是大案。”赵捷飞又给了根烟记者,“具体的我们不能透露。”
  “线人也有线人费。”摄影记者给他俩使了个眼色,“你们总不能让我白干。”
  “要多少钱?”赵捷飞跟甄亮对视了一眼,这年头连警察也被敲诈勒索。
  “不要钱,你们懂的。”
  赵捷飞应允道,“行,独家新闻。”
  “飞哥,你。。。”甄亮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下句,以赵捷飞跟木局的铁关系,这点事应该没问题,最重要是案子有线索可循。
  “爽快!”摄影记者从另一个文件夹里调出视频,“你们走狗屎运了,那天刚好用新机子,试拍了一段。”
  视频用慢速播放,屏幕上的人像缓慢地移动着,三分钟后那台黑色的别克从屏幕的右下角驶出来,被路过的行人档了一下车牌。
  “看!”赵捷飞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美国来华做非法器官移植手术的康华均从大门的台阶上下来,他上车后别克绝尘而去一刹那,车尾的车牌清清楚楚地出现在屏幕,“甄亮,赶紧去车管所查这辆车。”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意外的跳桥SHOW给他们打开了扇窗,似乎看到了希望的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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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仙医大,枝繁叶茂的大叶榕须根垂落到草地上,偶然有一只松鼠在枝桠跃下来越过校道。
  红墙绿瓦的三层旧式楼房体现了医大的悠久历史,其中一橦红砖小楼改建成咖啡厅,命名为“光和堂”。
  背景音乐是悦耳抒情的钢琴曲,情人挚友低声细语,谁也没注意到最角落的桌子上的人。
  “今天警察到逸仙医大调查了。”高颧骨的男子神色紧张,“肯定是被他们发现了。”
  “你别自己吓自己。”徐正淳撕开糖袋,白色的砂糖悄无声息地溶进咖啡里。
  “你当时说借用一下。”男子不安地摘下眼镜用衣脚擦了又擦,“怎么能弄丢了!”
  “缺那么一小块,谁知道?”徐正淳用条羹搅伴着咖啡,杯子中间开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况且你拿到的好处可不少。”
  “这。。。早知道我就不要你钱。”他烦闷地曲起手指头敲着桌面,“下个月发年终奖我还你。”
  “还我?”徐正淳冷笑着倾前身子,用手指轻敲着自己的脑袋,“然后去院长那里坦白你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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