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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表姑娘生活录-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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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思颖拿手捏了捏年哥儿的小脸蛋:“年哥儿,我是姨妈。”,她捅了捅身边的钱胤,“这是姨夫,还有你琳姐姐在家没来呢。等长大了琳姐姐给你做媳妇好不好啊。”
  
  “孩子还小; 你和他说这些他也听不懂。”钱胤望着自家的媳妇,扶额。宋思颖是个大咧咧的性子,想着自个儿的女儿也应是个开朗的个性。
  
  哪想从头到尾像极了钱胤,不过比年哥儿大了不到一岁,像个小大人似的,是既不给亲又不给抱,一天到晚垂着脸想自个儿的事。
  
  所以她第一次抱着年哥儿就喜欢上这个孩子,怎么看这都才是真正小孩的样子; 你逗逗他,他就抓着你的手咯咯直笑,可爱极了。
  
  “年哥儿。”秦蓁从五房回来,脸上带着一丝倦意。
  
  宋思颖把年哥儿递个丫鬟,拉着秦蓁坐下:“你见着陈婉柔了?她可有同你说什么?”
  
  秦蓁摆摆手,陈氏往后估计如疯癫一般,是什么也说不出了。“表姐,我打算回来住上一段时间; 陪陪外祖母。”
  
  宋旭听见阻止道:“胡闹!哪有外嫁女回娘家住的。”他语气变得缓和,“我知你担心外祖母,但你如今身份尊贵,外头人都盯着呢。你回来住着,梓安怎么办?”
  
  “是啊,蓁儿。祖母这儿我们看着出不了大事。你若是实在担心,多回来看看就成。”宋思颖补充道:“记得带年哥儿!我喜欢他喜欢的紧。”
  
  她用力在年哥儿脸蛋亲了一口,逗得年哥儿哈哈大笑,半点没有生分。她心里又欢喜了几分,这般可人的孩子,要替琳姐儿好生看着。等下次她定要带琳姐儿一起来,感情嘛需得从娃娃抓起!
  
  秦蓁也知留在武国公府不是个好法子,外头指不定怎么传谢梓安。不过,
  
  她看向躺在病榻上的老太太,无法与印象中的精神奕奕的老人联系起来。多少个难熬的日子,她窝在老太太怀里汲取温暖。
  
  那一双布满皱纹的手掌,摸过她的发丝,也抚平过她内心的孤寂,让年幼的她尝过家人的滋味。
  
  可她现在就躺在那儿,她是真的老了,哪怕秦蓁心中千万个不愿承认,老太太还是老了。
  
  “我想陪一下外祖母。”她坐到老太太身边,用帕子擦擦脸上的薄汗。您老了没事,我来照顾您,就像小时候您照顾我那样。
  
  秦蓁想着,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起来。她现在是一品诰命夫人了,她能保护想保护的人,她可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年少时的梦想正在一步步实现,她盼着她梦想全部实现的那刻,她所爱的人都能陪在她的身边。
  
  *
  
  老太太两天后转醒,见着年哥儿很是喜欢,包了个大红包塞在年哥儿手中。
  
  他见颜色鲜艳,把玩在手中,若是谁要将它抢走了,定是要瘪嘴哭上一番,谁哄都不好使。
  
  秦蓁奈他不何,将钱取出,将空着的红包递给他,愿意玩着就玩吧。也不知随了谁,把钱财看得格外重。
  
  她刮了刮年哥儿的小鼻子,他毫无反应眼睛盯着红包流着哈喇子。秦蓁无奈,用口水帕替他细细擦去。
  
  “陶陶。”今日谢梓安回的早,赶上府里放饭。吃的是富贵松鼠鱼,三丝拌黄瓜,外加一道小鸡炖蘑菇。秦蓁节俭,每顿够吃就成,也不讲究排场。
  
  “今日朝中无事?”她把他的外衣挂好,帮他挽好袖子。
  
  他低头喝一口热汤,疲惫一扫而空。“事都步上正规,往后便那么累了,回来的也早些。”他隔着热气对秦蓁莞尔一笑,都说仙人是不食人间烟火,他这个谪仙人配着热汤,倒是别样的景致。
  
  秦蓁看得发呆,同他呆的愈久,就愈对他的美貌没有提抗力。秦蓁想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她也给自己盛了碗汤,用氤氲的热气,挡住满脸的通红。
  
  “萧生把信笺交给我了,最近忙没来得及同你讲,吃罢饭咱们一起看吧。”谢梓安突然冒出的这句,把秦蓁拉回现实。
  
  从生产到回京,她的日子过得仿佛磨浆的驴,片刻不得停歇,加之最近老太太生病的事。她倒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现在一想的确需得早些处理的好。
  
  她点头,又给谢梓安承了一碗米饭。事得办,饭也得吃不是?夹杂着年哥儿的笑声,这顿饭吃的颇为热闹。
  
  *
  
  把年哥儿哄睡递给奶娘,秦蓁把门窗关好,拿出早就做好记号的誊本,与谢梓安手中译好的信笺一一对应。
  
  刚对着第一句,秦蓁就露出不解的神情:“怎么会是外祖父写给爹爹的?”
  
  她对上谢梓安的目光,解释道:“你可否记得你说过因着我爹爹改革太过激进,把我外祖父都得罪了的?”
  
  谢梓安忆起这么一茬,武国公府宋安是与先帝一起打江山的功臣,秦溯的改革第一项就是要将此类开国功臣的土地归为国有,可不是惹恼了老丈人。
  
  “其实爹爹与外祖父的矛盾不止于此,我记着我幼时外祖父出殡,都不许我娘亲回去,说着就是我爹爹的缘故。”这两个水火不容的两人居然私下有来往,且看这些信笺,两人可不是泛泛之交。
  
  带着疑惑,秦蓁看下去。等所有信笺排好序,她与谢梓安看完时,心下一片冰凉,他们最怕的事成真了。
  
  先帝当真不是前魏血脉。
  
  事要从先帝初露头角,宋安跟着他打天下说起。
  
  宋安是徐阳人氏,原就是个落魄秀才。得了镇上米粮店老板女儿的青眼,带着一大家子日子勉勉强强还过得去。
  
  那一年前朝昏君迷恋奸妃,为修建新的行宫,下令征收粮食与钱财。
  
  本就受荒年的影响,大家都食不果腹的,被这一征令弄得纷纷反起来。
  
  先帝便是其中一个,那时他还不是后头的名字,只说自己姓刘,大家就刘大哥刘大哥的喊起来。
  
  宋安在先帝的麾下,起初是军师,后逐渐显现军事天赋,成了一员大将。
  
  先帝的确是个能人,不过短短三四年时间,就将江东一带尽收囊中。他在称王贺宴上,开心的多喝了两口酒。祸从口出他说了一个大秘密。
  
  他喝的神志不清,搂着同样喝的有些蒙圈的宋贤说了年轻时的奇遇。
  
  先帝的家乡在北方,那里天寒地冻,水稻一年只能种一次,若是没种成,这一年就都没有收成。能不能有口饭吃,全看老天爷的脸色。可惜,老天爷喜开玩笑,那几年颗粒无收,老家的人死的死跑的跑,就连他也收拾起家中值钱的东西往南边跑,那里温暖如春,一定有立足之地。
  
  行至雍州,他身上的粮食所剩无几。他躲雨进了一件破庙,庙里有个年轻人是个跛子,看着脸颊消瘦,时日不多。
  
  他掰开一个饼子,就着雨水往嘴里塞。一旁的跛子口水吞咽声大的在破庙里回响。先帝不是个心善之人,可那天不知怎么的,他鬼使神差的分了半块饼子给跛子,从而得知了跛子的身世。
  
  那个跛子是前魏的遗存,世世代代生活在刘家村里,他们村子遭了灾。先是有人饿死,随后爆发了疫病,能跑出来的只剩一两个,而他也因多日没食东西,变得异常虚弱。
  
  半块饼子能救活一人么?答案显然是不行的,那个跛子没挨过后半夜,一命呜呼。死前他与先帝说过家乡有一印章,他可取了卖钱全当是报了半块饼子的恩。
  
  先帝听过也就哈哈一笑罢,如今是什么世道,谁有力气跑去旁人的家乡一看?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谁曾想后头还真用上了,不仅用上他还按着那跛子所说仿了块印章,坐实了自己前朝血脉的身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宋安一身酒气被消散的一干二净,他看着身边醉的神志不清的先帝,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他率先派人去跛子的家乡取回了族谱和印章。他是秀才出身,看太多狡兔死,走狗烹的例子。先帝是个多疑之人,难免事成后不会对部下下手,他拿着这玩意儿就当护身符了。
  
  这东西放在宋安手上,一待就是十多年。先帝登基,他跟着成为了武国公。原先的附身符变成了烫手的山芋。
  
  先帝明白自己的身份,这些年也回跛子的家乡查找过一番,不过那已成荒村,东西不复存在。
  
  宋安心里焦急起来,他不知先帝是否已经查到些蛛丝马迹。又或许仍会继续查下去,万一他真查出什么东西来,武国公府将遭遇的便是灭顶之灾。
  
  他也想过把东西毁去,可若先帝真的查到他的头上,这玩意指不定能有谈判的价值。他握着印章是丢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样的局面一直维持到秦溯出事。
  
  宋安对于秦溯是欣赏的,他的许多谋略确能安抚百姓,巩固大魏根基。但年轻人都是急于展现自己,方式未免激进了些。
  
  他找来秦溯,将印章的事同他说了。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是他帮秦溯留在京城,但官位定是保不住的,而且将来先帝查出异样,他会与武国公府共同覆灭。
  
  二是带着东西回西南,将秘密永远掩盖起来。这样说不定能保武国公府一命,也就是能保宋芳华和秦菡一命。
  
  很显然,秦溯选择了后者。他要保护宋芳华与秦菡,将秘密带走远离京城,尘封在泥土里,以他的仕途换家人的安全。
  
  为了让外人坚信,他与宋安交恶。关于秦溯触犯宋安利益,二人势同水火的流言传出。
  
  但事实上,他们二人间的书信往来直到宋安过世才停止,最后一封信上写着,让秦溯永生永世都不要返京。
  
  秦蓁手抖,信笺落在地上。她原以为她是被卷进朝堂风波的,现在她才明白,原来她早就置于风暴之中,甚至风波因她而起。
  
  秦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带着秘密的秦蓁会回到京城,有朝一日这个秘密会重见天日。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最近超勤奋有木有!

  ☆、庄贵妃

  
  信笺上的小字诉说着当年的故事; 秦蓁的手不由的颤抖。爹爹为了一家的安全; 带着秘密远赴西南,却又被她无意间带回来; 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会是先帝知道了爹爹拿着印章,所以灭的口么?”秦蓁说出自己的猜测,若真是如此,她帮瑞王夺得天下,岂不是帮了仇人的孩子?
  
  谢梓安将信笺一封封烧掉; 将纸灰洒在门外,被一阵夜风吹散。
  
  “我倒不这么认为,”谢梓安把门关好,握住秦蓁颤抖的手,“若是先帝所为,他不会让你回京。”
  
  “西南偏僻,说白了天高皇帝远,死一两个人的; 用点权用点钱指不定就盖过去了。”谢梓安解释道:“可京城不一样,这里势力复杂,哪怕是圣上也不能保证只手遮天。”他想起朝堂上越国公的嘴脸,那人不就是想左右圣上想法之人?
  
  “他们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定会怀疑东西在你或岳母身上。他们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岳父的事情闹得太大,要是你们再出事,惊动起武国公府; 就不是钱权可以解决的了。”
  
  秦蓁忆起幼时,爹爹死去后,除开家中失窃闹过一次,确实没再来过外人。到武国公府后更是从没有与爹爹之死相关的人出现过,似乎他们在忌惮,忌惮她背后的武国公府!
  
  “我想先帝是不知印章被老武国公取走的。”谢梓安说出他的结论,“可为什么会有旁人知道这个秘密?”
  
  手镯完好无缺,里面的东西自封存起十多年才再见着太阳。宋安和秦溯定是不会与他人说起,那这个秘密还会有谁知?
  
  “吐火罗语!”两人异口同声,双方的眸中是彼此坚定的眼神。
  
  秦蓁站起,看着信笺的原件。“信是被特殊缩放过得,为的是小而便利。用的是吐火罗语,防的是意外失窃秘密被他人所知。可无论是我爹还是外祖父都不会吐火罗语,只有依米的爹,我外祖父救过他,他是可信任之人。”
  
  “他们两人表面交恶,信笺只能靠人传递,依米的爹爹是龟兹商人,往来于东西间不会被怀疑。”秦蓁想起外祖母曾经说过的关于依米爹爹的故事。
  
  那是个重情义的人,为了报答外祖父的恩情,年年都会从关外赶来京城,就为了见外祖父一面送上点特产玉石。
  
  从外祖父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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