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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商门娇-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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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振熙心里苦但她不说,现下神志混乱间,只一味往所有软而暖的地方钻,嘴里咬着茶吊子,身子不自觉往陆念稚怀里凑,挪啊挪坐到陆念稚腿上,调整好位置顿时舒畅得直哼哼。

    “小七,有我在呢?没人能害成我,也不能再害你。”陆念稚又好笑又无奈,单臂圈好不停乱动的杜振熙,大手拿捏着力道想抽离茶吊子,哄劝的语气半是小心翼翼半是揶揄自嘲,“小七?可以松口了,再咬下去,铜口都要被你磕坏了。你如今不是最不耐烦我亲近你?怎么现在肯抱我了?嗯?”

    嗯什么嗯,耳朵嗡嗡嗡的吵死了!

    松口?

    口可以松,但是裹胸布和袜口决不能松!

    杜振熙的潜意识相当强大,乖乖放过茶吊子的同时一阵窸窸窣窣,一手抱着胸一手护着双脚,边牢牢扯着踢掉单靴的袜口,边蜷着身子仰起发冠皆乱的小脑袋,才想努力看清陆念稚的神色,一靠上他曲起的手臂,只觉哪儿哪儿都熨帖,瞬间又意识松散了。

    “怎么只穿了一只靴子?听桂开刚才说的意思,你和江玉该是没成事……”陆念稚痴长年岁,见过的世面也没白长,垂眸晙巡着杜振熙难耐的小脸,指腹按上她的嘴角,轻柔抹去残留血迹,皱眉失笑道,“你幼时体弱,禁不住筋骨打熬不曾习武。现下压不住药效无可厚非,不过……真有这么难受?小七,你不是早该学过……避火图了?”

    以杜振熙的年纪,即便江氏管得严,也合该有桂开这个贴身小厮引导,学习避火图之类的闺房之术,以备将来成亲不至于手脚慌乱。

    就算不曾碰过女子,也应知道如何自我舒缓。

    大家少爷,如此方是正经常态。

    怎么遭人暗算不可描述的药后,只知道抱着胸抱着脚,不知道当务之急该“抱”的,是别的地方?

    终归是不知事的孩子!

    “以后可别再和我说什么自己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陆念稚越发觉得好笑,也越发无奈,长指掠过擦干净的嘴角,落在杜振熙的鼻头上轻轻一捏,想把小侄儿捏清醒点,“你要是没学过,我教你?你乖乖照着我教你的做,好歹能暂时缓解一下。你醒一醒我也能放心留你一个人,难道你想让我看着你?”

    说着已事急从权,俯身凑近杜振熙耳边,低声教她如何舒缓。

    杜振熙却左耳进右耳出,看不清听不清,只觉脑中嗡鸣声越发扰人。

    而口鼻间的气息熟悉,周身的温暖亦熟悉。

    仿佛时光一时混乱,又回到幼年她大病那一回,陆念稚抱着她亲自喂她吃药的时候。

    飞檐上铁马的叮铃声,也仿佛和霜晓榭的廊下风铃重叠,清脆悦耳。

    一切都叫她觉得熟悉,一切都令她觉得安心。

    酒后误事,乱心神。

    杜振熙分不清记忆现实,全凭本能行事药效驱使,脖颈一梗仰起头来,一面避开陆念稚扰人清静的耳语,一面顺着他捏完未退的长指张开嘴,一口咬住陆念稚的指尖。

    略显粗粝的指腹替代茶吊子的铜口,更软更暖,口感也更好。

    杜振熙啜一口,哼哼道,“怎么喝不出水了……”

    “小七!”陆念稚长指一颤,余下四指顺势落在杜振熙双颊上,微微用力一掐,迫使杜振熙松开口,“你咬错了知不知道?胃里烧得慌就忍一忍,喝多了清水要是吐了,有你更难受的!”

    骗人!

    四叔骗人!

    嘴里什么都没有,才更难受!

    杜振熙再次表示很气,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手脚并用的挣开陆念稚想制止她乱动的大手,顺着后仰的力道撞上声音来源,甫一碰上一处绵软,就紧紧贴着,再也不肯退开。

 第42章 黄粱一梦似枉然

    四片唇瓣猝然相碰交叠。

    主动紧贴的那一个静止不退,被动承受的这一个猝不及防。

    陆念稚身形猛地一僵,一向或柔或厉的瑞凤眼前所未有的惊愕一瞠,不察此刻和近在咫尺的杜振熙面贴面,瞬间焦距失常,瞠出一双略显不雅的斗鸡眼。

    焦点扭曲,他错愕之余忍俊不禁,心里想笑,脑里却神思汇拢,五感六识似自有主张,尽数集中到被乍然撞上的唇间。

    触感无限放大,滚烫绵润之意似能传染,引得他好容易压制的脉相,刹那浮浮沉沉。

    “小七……”陆念稚眉心微蹙,仗着身高体强力气大,轻易反剪住杜振熙的手拉开二人距离,出手如电声线稳健,语气满是无可奈何,“早先庆元堂那晚,我只不过是逗逗你,要你亲我一口你都不肯,原来你是不要脸,而要……嘴?嗯?”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陆念稚短暂愣怔过后,并不将眼前阴差阳错般的意外放在心上。

    他嗓音微哑,不忘调侃自己和杜振熙,试图借着不断对话,来吊着杜振熙的心神。

    杜振熙却只觉得吵。

    嗯来嗯去有完没完!

    吵得她失却耐心,耐心一失蛮力徒生,竟就着双手被反剪的姿势,再次循着声源撞上去。

    力道之大,不再是唇瓣相碰,而是牙齿相磕。

    陆念稚意外被袭,忍不住嘶声低低呼痛,“小七!你清醒……”

    点字尚卷在舌尖未脱口,就被杜振熙张口吞进腹中。

    一回生二回熟。

    这一次,她不再满足于静止不动。

    一同消融在她唇舌间的,除了话音,还有陆念稚从未被人直闯直入的那一方隐秘天地。

    杜振熙饮梅止渴,辗转着哼哼笑,“好喝……”

    好喝?

    拿他的嘴当茶吊子啜饮吗?

    陆念稚如遭雷殛。

    意外超脱掌控,已然出格。

    杜振熙不清醒,他却不能放任自流。

    “小七!你既然清醒不了,就给我老老实实呆着!”陆念稚猛地往后退离,箍着杜振熙的双手用力一带,反手将人按上罗汉床,紧抿着唇沉声道,“你再乱动,我就不客气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

    是初吻啊。

    是他的初吻,也是杜振熙的初吻。

    偏初吻的对象全错,身份错性别错,错上加错。

    半点不美好,简直黑历史!

    杜振熙却无所觉无所感,唯独幼年根植的潜意识依旧强大,懵然间领会到陆念稚语气里的“警告”之意,本能的瞬间乖巧听话,又叫陆念稚按着小脑袋面朝下,一触及微凉的锦绣靠枕,就又抱又咬的不再闹腾,半晌才不满的嘟囔道,“不好喝,不好吃……”

    靠枕能叫她吃出喝出“好”来才有鬼!

    陆念稚啼笑皆非,果断抽出罗汉床的铺垫兜头蒙上杜振熙,眼见她窝在里头不时拱来拱去,忍不住扶额长声叹气,“小七,我帮你。”

    指望杜振熙自我舒缓是不可能了。

    放任杜振熙独自硬抗药效,也是不能的。

    以她不甚壮实的身子底,再看此时此刻这番架势,干等着服用解药怕是要完,今晚经这一遭,多半已经损了身子。

    陆念稚暗暗运气,一面压制体内隐隐翻腾的药效,一面掖着袖子探进铺垫下。

    他帮杜振熙这一回,依照她现下的迷糊状态,左右清醒后定然记不得了。

    也省得事后两厢尴尬。

    陆念稚沉下心神,抬眼不看杜振熙,长指才碰上杜振熙的袍摆,耳尖忽而一动,捕捉到由下而上的一阵熟悉脚步声,眉心一蹙,尚未动作的手已迅速抽离铺垫。

    紧赶慢赶回主阁楼的明诚一绕过屏风,就见他家四爷正离罗汉床三尺远,背手而立站在里间正当中。

    茶几上的灯台烛光微弱,笼不住陆念稚的身形,面上光影半明半暗,辨不清神色。

    自家四爷离罗汉床那么远做什么?

    明诚一愣,转眼看向鼓起一团的一侧罗汉床,从来嬉笑傻乐的脸不禁泛红,口中讶然道,“竹开说七少中的药霸道,竟、竟这样严重?”

    陆念稚亦是一愣,顺着明诚的视线调转目光,重新望向杜振熙。

    忽亮忽暗的摇曳烛光下,杜振熙裹着铺垫小脸半露,方才一番大动之下发冠早已脱落,原本高高束起的墨发半散半乱,铺在脸下肩侧,如墨色顺滑绸缎般,衬得小脸越显莹白,潮红面颊越显娇嫩。

    不自觉紧蹙的眉心陷落一道浅淡阴影,和时静时颤的长睫倒影交相辉映。

    小巧鼻头下唇瓣红润,似不满似气恼的微微嘟起。

    噏合间,漏出软糯沙哑的呢喃。

    自来知道小侄儿生得漂亮。

    却从来不知道,此情此景下的小侄儿,竟漂亮得令人心惊。

    陆念稚目光一窒,掠过杜振熙双唇的视线一触即离,收得回目光,却压不住心头一瞬急跳。

    错乱的节拍,竟和首饰摊前月色下,侧目细看杜振熙时如出一撤。

    此时此刻,他却无暇顾及转瞬即逝的陌生情绪,只皱起好看的剑眉,下意识不愿让第三个人看见杜振熙这副模样。

    即便是贴身小厮明诚,也不行。

    陆念稚身随心动,长腿跨向罗汉床,甫一站定就扬手扯好铺垫,将杜振熙从头到脚包好,随即果断一记手刀,把杜振熙给敲晕了。

    刚才就不该心软,怕杜振熙吃不住痛。

    世界和眼界都清静了。

    一晕百了。

    陆念稚勾唇一笑,转身问明诚,“竹开说?你们两个遇到一块儿去了?”

    “半道撞上的。”明诚转瞬收起一脸震惊,同情的偷偷看一眼鼓起的铺垫,一边默默为杜振熙点蜡,一边默默掏袖袋,面色古怪道,“我没去成三堂九巷。这是竹开给的解药,说是从庆叔宅子里拿的,保证对症。”

    他先一步出奉圣阁,尚未策马出城郊,就听身后远远传来一阵鬼叫,回头一看,只见不会骑马的竹开仓促之间只差没被马骑,险些摔成狗吃屎,惨遭马蹄子践踏,忙忙调转马头蹄下救人。

    二人一来一往,撕掳清楚前因后果后,携手取完解药,又携手火速飘回奉圣阁。

    陆念稚闻言亦是面色古怪,接过解药怒瞪明诚,“有解药怎么不早说。”

    早说了杜振熙也犯不着挨他一记手刀。

    明诚张嘴卡壳儿,哪儿敢吐槽他家四爷心思难懂、出手太快?

    好好儿的突然自己动手敲晕七少,难道怪他咯?

    是得怪他,必须的!

    明诚狗腿的表示他家四爷说的都对,“怪我嘴慢。四爷您有气待会儿只管罚,赶紧先服解药吧您?”

    陆念稚佯咳一声不再瞪人,嚼着解药侧坐罗汉床,抱出昏睡的杜振熙,半挡着细心喂水喂药,偏头睨着明诚奇道,“解药这么大的功劳,竹开舍得都给你?”

    “怎么不舍得?竹开那小子可是个真机灵的。”明诚咧嘴一笑,扎着手冲宴厅方向努嘴,嘿然道,“他一回奉圣阁,也不急着往主阁楼来。将解药都交给了我以后,就径直先往女宾宴厅去了,说是见过老太太后,再往男宾宴厅见二老爷、二爷去。”

    折腾了这么大半会儿,吴家人再不在乎吴五娘,久不见一去更衣不复返的吴五娘主仆,傻子也该起疑心了,何况一同不见的,还有杜府表小姐江玉主仆,在场女宾非富即贵,没有一个真傻子,怎会不觉蹊跷?

    加之男宾宴厅里,同样不见的都是东西二府举足轻重的三位爷——陆念稚、杜振熙和杜振益。

    即便糊涂如杜仁、木纳如杜曲不觉有异,其余男宾若是得了有女眷不见的消息,两厢一拼凑再一开脑洞,心明眼亮的只怕也不在少数。

    是以竹开这一去,为的是遮掩遮到底,打个漂亮的完满转寰,一来给杜府诸位主子暗搓搓提个醒,留下缓冲余地,预示惨烈事态,二来让杜府诸位主子见机行事,瞅准时机妥妥当当送宾客散场,不给奉圣阁重开的好日子抹黑。

    表面不抹黑,内里已然黑惨了。

    明诚只恨不能现下就去看看,杜仁和大吴氏私下收到消息后,会是怎样的精彩嘴脸。

    他在心里狠狠唾了一口。

    陆念稚却悠悠哼了一声,敲着茶几道,“你说得不错……这竹开倒是个机灵的,晓得什么时候该办什么事。倒有点将功补过的意思?”

    说着也不用明诚接话,面露思忖道,“明忠和桂开那里,一时半会还没结果。你避着点,私下去找他,问清楚善水阁里发生的所有事——所有的细节,都要问清楚。”

    这个“他”指代不明,明诚却门儿清,一向严肃活泼的脸上只剩严肃,正色应声,“四爷放心,您想知道的,我必定事无巨细问个底儿掉,再来回禀您。”

    他领命而去,陆念稚垂眸看向睡相乖觉的杜振熙,静默片刻后,探手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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