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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陛下,大事不好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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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人也哑着嗓子,听起来似乎很疲惫,却仍强撑出笑意来,“我来吧。”
  她又一愣,来什么?他知道她打算给喻南擦身?他在门外站了多久听了多久?
  “凭阑,我可以进来吗?”
  她这才发现自己愣了太久,轻轻“啊”一声道:“好,我……我把人搁这了,我先去……换身衣服。”
  门被拉开一条缝,她接过一身干净衣服,又将喻南扶到床边,然后一溜烟跑回了隔壁微生琼房里。
  正给微生琼盖被子的柳瓷见她那浑身湿透的样子一惊,“我的天,我好像又回到沈府了。”
  江凭阑失笑摇头,边拧衣服上的水边道:“是是是,几天不落水浑身难受,特地去澡桶里滚了一趟。”
  “给你煮点姜汤吧?”
  “不用,”她嫌麻烦下意识拒绝,却忽然转念一想,喻南也泡了凉水,他那身子眼下马虎不得,便改口道,“还是煮点吧。”
  柳瓷有些奇怪地看着她,看了半晌后突然神秘兮兮走过来,“江凭阑,你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她一面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对劲,一面理直气壮一拳捶在柳瓷肩上,“得了吧,关心你家公主去,我看着好像快醒了。”
  柳瓷的注意力果然转移到了身后,又去给微生琼捏了捏被角,侧耳听她在呢喃些什么。
  “别过来……别过来……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不……不要,走开!”
  “热……热……”
  柳瓷在床沿边托着腮叹了口气,不知是在自语还是跟屏风后换着衣服的江凭阑说:“这药我中过,知道有多难受,武丘平那个丧心病狂的,想必用了很多法子来逼她就范。公主虽年纪小,性子却是出奇的烈,难为她受苦了。”
  江凭阑刚换完衣裳出来,白她一眼道:“在沈府训我时的狠劲呢?就因为她是养尊处优的公主,便受不得半点人间疾苦?别同情她,她才能更快长大,才不至于成为微生的负累。”
  “话虽如此,但我想主子也不愿意这样。”
  “微生狠不下心,你们就得帮他狠下心。她若还像这次一样任性出走,就只会让微生一次次陷于危险、陷于被动。她若还要自哀自怜,就不配扛起这家国仇恨,不配与微生并肩。身为一个亡了国的公主,她已经失去享受的权利,她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摸爬滚打,落了牙也和血吞,枪林弹雨当糖吃。”
  “我会的。”床上熟睡的人蓦然开口,倒将柳瓷吓了一跳,听这声音清明,似乎早就醒了。
  柳瓷愕然看向江凭阑,眼神中表达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她醒了?
  江凭阑坦然回望她:反正她本来就不喜欢我,这个恶人我来当最合适。
  微生琼推开柳瓷的手,将自己从床上撑起来,然后一脸平静地看着江凭阑,“我不喜欢你,但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会听,我要做哥哥的臂膀,不做他的负累。”
  “光说是没有用的,”江凭阑笑了笑,“你今年多大了?”
  “十二。”
  “十二岁啊,让我想想。我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只有七岁,是因为那个人虐杀了我的母亲。我跟你一样大的时候,已经能独自在无人的野外生存三天三夜,从封锁了门窗的废弃仓库里逃生,被世仇追杀时一个人打趴三个比我个子高出一半的男人。”
  一墙之隔外,微生玦手中杯盏忽然被碾成了碎片,喻南搁在床沿的手蓦地一颤。
  江凭阑当然不知道隔壁房里头的动静,也不管微生琼眼睛瞪得有多大,嘴巴能塞下几个鸡蛋,继续道:“你现在做不到这些,没关系,但总有一天要做到,而且越快越好。我们现在身在普阳城闹市,这里是一家妓院的后院,危险随时可能会来,倘若为了生存,你须得放下身段,扮演一名风尘女子,你能不能行?”
  柳瓷惊了惊,这女人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什么话都敢讲。
  “我能。”微生琼决然点头,“为了哥哥,做什么都可以。但是,藏龙军是我哥哥的,你得将兵符还给他。”
  江凭阑倒也不意这丫头话题转移得如此之快,摸了摸自己前襟道:“你说这个玉坠?我不否认,微生将它给我的时候,我猜到了它的重要,但我确实不晓得它是兵符,也从未听说过藏龙这样一支军队。你希望我归还它是吗?如果我不呢,你还要对你哥哥以死相逼吗?”
  她似乎犹豫了一下,半晌后道:“不会了。”
  “告诉我,为什么不会?”
  “因为他是哥哥。”
  “对,因为他是哥哥,所以你要尊重、理解他的决定。就说藏龙军的事,无论他将兵符给谁,那都有他的理由,你若连这一点都信不过他,凭什么喊他一声‘哥哥’?扪心自问,你对他以死相逼之时,是不是将他想成了一个会为女色冲昏头脑、抛弃家国的人?”
  “我……”她一张脸涨得通红,“不是的,不是的!”
  “好了,兵符的事我会与微生商量,你既然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就别瞎跟着操心。以后遇到同样的问题,该如何做,想明白了,三思后行。你父皇和母妃的灵柩就在楼下,去看看吧,这是你最后一次拥有流泪的权利,好好珍惜。”
  她说罢转身出了房门,留下满脸震惊的微生琼和柳瓷。
  半晌后,微生琼瘪着嘴,拼命忍住眼泪,咬着唇自语道:“没有什么最后一次,我不哭,我不哭!”
  柳瓷叹了一口气,忽然也就明白了江凭阑的用意。她以最狠辣决绝的话语,一次拔干净那些埋藏在公主心里的,将来可能会危及她自己以及主子性命的毒刺,让这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在瞬间长大,脱胎换骨。虽然残忍,却的确有效。
  只是,她不选择循序渐进的方式,是因为她……终究还是要离开吗?
  

☆、对我负责

  “我以为,以喻公子定力,必不会轻易为人所动。”微生玦看也不看手中碎落的杯盏,笑意盈盈望着对面床榻上的人,“却原来不是这样,或许您也有软肋,还恰好与我是同一根。”
  床上假寐之人睁开眼来。他这样的人,常年练就了近乎可怕的直觉与警惕性,即便是睡着也绝不会容许旁人靠近,所以当微生玦走到床榻边时他就醒了,醒了却装作没醒,不过是想看看对方想做什么而已。
  他假寐,从微生玦替他运功驱寒、弄干里衣、盖好绒毯,一直到杯盏碎裂。杯盏碎裂一刹,他的手同样不能自抑地颤了一下,因为听到一墙之隔外的那些话。
  “还须多谢殿下悉心照料,及未在我最虚弱之时对我下手。”他怡然躺着,并没有正面回答微生玦的问题。
  “也要多谢喻公子两次搭救舍妹,及这一路放过与相助。”
  “搭救令妹之事不必挂怀,我本就有寒毒要解,一举两得罢了。”
  微生玦不以为然地笑笑,却也没有戳穿他,“你我恩来怨去,一时半会怕是算不清了,便先记上这几笔,来日再行了结。”
  “一切遵从殿下心意。”
  “不必再称我为‘殿下’,我已不是皇子,真要说这‘殿下’二字,或许由我来更合适。”
  喻南笑了笑,似问非问道:“此话怎讲。”
  “皇甫王朝有一桩秘闻,知者甚少,我却略有耳闻。”
  “不妨说来一听。”
  “皇甫有一位皇子,乃神武帝与喻姓将门之后,自幼天资过人。神武帝赐其‘弋南’为名,寓意‘弋获南国’,一时满朝轰动,人人眼红,时年十岁又一的太子更是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不过很可惜,这位皇子四岁时,将门喻家一朝没落,其母日渐失宠,而他则被秘密送出甫京,不知去向。神武帝对外宣称,这位皇子罹患重病,须得送往山中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搅。值此喻家没落之际,这说辞自然无人会信,更多人觉得,这位皇子已被秘密处死了。一眨眼十七年过去,几乎人人都已忘了当年那个风光无限却又生来不幸的孩子,恐怕除了神武帝之外没有人晓得,其实这位皇子还活着,并且他很快就要回到甫京,拿回那个本该属于他的位子。您说对吗,喻公子?”微生玦含笑看他,“哦不,或许我该改口了,九殿下。”
  喻南一直很平静地听着,似乎他所言是与自己毫无瓜葛之事,默然半晌后笑了笑,“倒的确有十七年未曾被人这样叫过了,听着怪不习惯的。”
  “那么这十七年来,别人都叫您什么?或许是……太子殿下?”微生玦仍是笑,“谁都不曾料想,皇甫的皇子到了微生当太子,这个太子一当就是十七年,他用十七年的时间扳倒一个王朝,直到最后一刻之前,无人察觉。”
  “也并非没有,最早发现的人是凭阑,在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
  “是,若不是她提醒我小心太子,或许我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你不必激我,她如何帮你我都知道,从前我没有阻拦,今后也不会。”
  “您的钟情,可真是宽容。”
  喻南含笑听着,并没有否认,“那么你呢,可愿放手让她离开?”
  “这个问题我自会给她答案,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微生玦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咚咚咚”三声过后门被打开,正是江凭阑。
  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假寐的继续假寐,喝茶的继续喝茶,竟是出了奇的默契。江凭阑蹑手蹑脚进来,朝床榻那边望一眼,将从隔壁房里拿来的喻南的衣袍搁下,跟微生玦作了个口型:“跟我出来。”
  微生玦点头,落足无声离开,跟着她到了楼下厢房。
  江凭阑阖上房门,给自己倒了杯水,刚要喝就被微生玦抬手止住,“这水凉了,让人煮壶热的来。”
  “不用不用,我这体格已被阿瓷练得不怕寒了。”她摆摆手将水一饮而尽,“他怎么样了?”
  “凭阑,”微生玦似乎很有些委屈,“我以为你会先问我,我手里的杯盏怎么碎了的。”
  江凭阑愣了愣,他刚才手里拿着的杯盏碎了吗?她方才只远远瞄了瞄喻南脸色,当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她那一愣看在微生玦眼里就已经是答案,于是不等她开口问他便自顾自答上:“没什么事,心绪不宁,一时不小心罢了。”
  她点点头,心里头却思忖着,这俩人是不是打架了?要不是当时情况尴尬,实在不该将他们放到一起去的,她一想到微生玦居然给喻南擦了身就别扭得手脚都不知该搁哪去。
  微生玦似乎一眼就猜中她心里所想,一点她脑袋道:“想什么呢,我一个大男人,给另一个大男人擦身?隔着衣服运了运功罢了。”
  她恍然,随即尴尬地笑笑,“难为你了。”
  她言语间不知不觉将自己与喻南放到同一边,微生玦虽是听出了疏远之感,却也没有戳穿,若无其事道:“凭阑,恕我直言,他身上伤病繁复,痊愈不能,眼下状况不大好,怕要休养很长一阵子才会有起色,你得多注意些。”
  她脸上笑意一滞,隐约觉得他话里有什么不对劲,默然半晌后道:“你知道我要跟他回皇甫的事了。”
  “我早便料到会有今日,不过迟与早罢了。”他笑得有些苦涩,“你要去皇甫,而我注定不能与你同行,前路凶险,我知你不喜仰仗别人,但皇甫那位神武帝却是出了名的阴险狠辣,凭你一人恐怕对付不来,喻南他……”他顿了顿,“他虽非善者,却与你有着共同的敌人,你暂且仰仗于他倒也未尝不可。”
  “共同的敌人?”江凭阑重复他的话,“神武帝?”
  微生玦笑得狡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我明白了,那你呢,今后作何打算,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他摇摇头,“不必操心我。我此去西厥,可能很长一段时间见不着你,到时寄书与你,你可不许不回信。”
  “西厥?你不会是要……”
  “嘘,”他笑着打断她,“小心隔墙有耳。”
  她意识到自己失言,低低“啊”了一声,转而笑道:“回你个‘已阅’行不行?”
  “能得未婚妻两字箴言,已然深感荣幸。”
  江凭阑听见这三个字脸色变了变,想起自己与喻南的约定,犹豫道:“微生,其实我……”
  “不用说,”他抬手止住她,“杏城擂台一战胜负仍未分,你怎知我不会赢?”
  “对不起,微生。”她垂下眼,“我这人不喜欢拖泥带水,必须跟你讲明白,无论你们谁赢,我的心都不在你们任何一人身上。”
  “我倒也希望,你的心不在我们任何一人身上。”
  江凭阑一愣,有些疑惑地看着微生玦,他却不再往下讲,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摊在手心里给她看。
  她果然转移了注意力,“这玉坠……有两个一模一样的。”
  “是,琼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玉坠的确是兵符没错,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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