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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这弃妇又厉害又撩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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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配;秀宜郡主也觉看不上靖北侯这样的。

  这些是原主在闺阁中听林府的年长仆从说的。

  而原主虽然性子懦弱,但是长的和秀宜郡主十分相似;也是十分美貌,所以林庭训就要把林舒婉嫁给靖北侯,做个续弦。

  林舒婉心中怒极,秀宜郡主裴明珠看不上靖北侯,却看上林庭训这个出生寒门之人;下嫁于他,辅佐他,支持他。到头来;林庭训为了保全自己的仕途,竟然反要将裴明珠唯一的女儿嫁给靖北侯当续弦。

  当年裴明珠没有嫁给门当户对的豪门世家,而是不顾门第,选择下嫁林庭训,原以为是找到了真心以待的爱人,没想到却是个极为自私的恶狼。

  林舒婉也为这具身体的母亲裴明珠感到悲哀。

  薛佑琛看过这封密信,自然知道其中的内容,也知道其中意味着什么,他见林舒婉娇娇柔柔一个女子,竟要面对这样不堪的事,着实为她心疼,见她默默垂头站在他面前,他有心安慰她,却又不知说什么,便放低了嗓音喊她:“林小娘子?”

  耳边传来薛佑琛磁性的声音,林舒婉回过神,见薛佑琛露出关心的神色。

  “我无事,”林舒婉道。

  “你有什么打算?”薛佑琛问。

  “我是账房,最擅长的就是算账,”林舒婉渐渐恢复了平静。

  “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薛佑琛问。

  “多谢侯爷,没有旁的事了,”林舒婉道,“侯爷已经帮了我大忙。”

  薛佑琛见林舒婉说的肯定,知道她自有主意,便不再多问。

  事情说完,薛佑琛也应该离开了,但他不放心林舒婉,也舍不得离开。

  他呆立了一会儿,继续拉着话题:“我听得远说,他去绣坊谢你了?”

  “恩,你不在京城的时候,卫统领来找过我,”林舒婉说道,“那时见他还有些虚弱,他现在身子大好了吗?”

  “恩,本来就是健壮的身子,毒清了,又恢复了几日,现在已经全好,今日早上见他操练的时候,比往日还要勇猛,”薛佑琛道,“幸亏那日你恰巧路过,救了他性命。”

  “说起来,那日是怎么回事?卫统领怎么会误食有毒的烙饼?”林舒婉问道。

  薛佑琛见林舒婉发问,便毫无隐瞒的告诉她:“那日,得远饿得发晕,我便将我包裹里的干粮给得远吃,他吃了大半只烙饼,便毒发了。”

  林舒婉震惊道:“那有毒的烙饼是你的干粮?卫统领是吃了你的干粮才中的毒,是有人有心要毒害你?”

  “这件事说来也怪,我找人检查了剩下的烙饼,不管是我的干粮,还是众将士的干粮,都是没无毒的,得远吃剩下的干粮也是无毒的。论理,我的干粮都是经人检查的,应该不会有毒,”薛佑琛道,“也不知道得远究竟是怎么中的毒,或许不是烙饼的问题。”

  林舒婉沉思了一会儿,抬眉问道:“侯爷,你可还记得,那日我用什么法子救他的?”

  薛佑琛颔首:“记得,催吐。”

  “是啊,我用催吐的法子救他,而且起了效果,这就说明卫统领确实是因为吃了有毒的东西才中的毒,”林舒婉道,“如果是吸入有毒的气味,摸到有毒的东西,或者被有毒的锐器划出了血,那用催吐的法子是不会奏效的。”

  薛佑琛沉吟:“恩,确实如此。”

  “所以这毒从口入这是肯定的,”林舒婉道,“那卫统领除了吃烙饼以外,还吃过旁的什么东西吗?”

  “没有吃过,”薛佑琛肯定道,“得远有个毛病,晨起时,如果不吃东西就会头晕。那日,得远晨起之后,没有来得及吃东西,老毛病犯了,从马上摔下来,我才把自己包裹里的烙饼给他吃。可以肯定,在吃这个烙饼之前,他定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林舒婉想了想,“既然如此,那卫统领一定是吃那烙饼才中毒的。”

  “只是,”薛佑琛迟疑道,“余下的烙饼都没有毒。”

  林舒婉思索片刻,缓缓道:“其实,下毒若是下的巧妙,也会让人验不出来。”

  薛佑琛反问:“何为叫下得巧妙?”

  “这烙饼上的毒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些下毒的手段,会让人查不出来,”林舒婉说道。

  “愿闻其详,”薛佑琛道。

  “我曾在一些野史和话本中,看到一些下毒的法子,就可以让验不出毒来,”林舒婉道。

  她回忆了一下前世,在小说里和连续剧里看到的下毒方法,给薛佑琛解释起来:“比如把毒抹在别人的筷子上,而自己的筷子上不抹毒。这样一来,自己先用无毒的筷子夹菜吃,是不会中毒的,当别人用有毒的筷子夹菜吃,就中毒了。若是检验那盘菜,就会发现菜无毒。”

  “还有,比如在酒壶的壶口抹上毒,这样检查壶里的酒,会发现酒中无毒,但是酒倒出来,就会变成毒酒。”

  “再有,比如鸳鸯酒壶,壶肚一分为二,一半装有毒的酒,一半装没毒的酒,给自己倒酒的时候,倒的是没毒的酒,给别人倒酒的时候,转动壶口的机关,就可以倒出有毒的酒。”

  “不过这些都是野史和话本上的,是不是真事,可不可行,我就不知道了。”

  薛佑琛边听边思考:“不是在酒菜里下毒,而是用筷子下毒,用酒壶下毒。这么说来,烙饼上的毒也有可能……”

  林舒婉接口道:“不是直接在烙饼上下毒。”

  薛佑琛眼睛一亮:“林小娘子聪慧,这回该我谢谢你了。”

  林舒婉勾了勾唇,笑道:“不必客气。”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天色也渐渐暗了。

  “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薛佑琛道。

  “嗳,”林舒婉点点头。

  ——

  薛佑琛回到叠翠院。

  “侯爷,”云信迎了上来。

  “云信,把我上次离京时,装干粮的囊袋拿过来,”薛佑琛吩咐。

  薛佑琛暗自思量,如果毒不是下在烙饼上,那会不会是装干粮的囊袋出了问题?

  那日,卫得远中毒之后,他让部下把囊袋中所有的烙饼都拿去京城衙门里验毒,而装烙饼的囊袋则被他随意装到了包裹里。

  后来,仲子景重新买来了干粮,这些新买的干粮是店家用布匹包好的,他拿到新买的干粮以后,便直接连着布匹一起装进包裹,倒没有把新买的干粮装进之前用的囊袋中。

  方才,他受到林舒婉的启发,把怀疑的对象转到了装烙饼的囊袋。

  “是,侯爷,”云信应道。

  很快,云信便把一个囊袋交到薛佑琛的手里。

  这个囊袋由锦缎制成,四方,上方开了口,在开口的下方缝了绳子。在里面装了东西之后,可以用绳子扎起来,装在里面的东西,就不会掉出来。

  薛佑琛拿着锦缎囊袋,难道是这囊袋中有毒?

  他拿起囊袋,迅速走出屋子,快步去了德馨书斋。

  他把仲子景喊到书斋中。

  “子景,这是那日装烙饼的囊袋,你即刻拿着这囊袋去衙门,让衙门再验一验囊袋有没有毒,”薛佑琛道。

  仲子景接过囊袋:“侯爷是说,这囊袋……”

  “恩,”薛佑龄习惯性的用鼻音应了一声:“越快越好。”

  仲子景自是知道这件事的厉害关系,立刻应道:“是,侯爷。”

  ——

  入夜,万籁具静。

  整个南阳侯府,除了超手回廊里,间隔着点着长命灯以外,几乎所有屋子都已熄了灯。

  唯一还燃着灯的屋子,就是德馨书斋的书房。

  王校长nb

  “侯爷,这囊袋也没有毒,”仲子景拱手说道。

  薛佑琛眉心蹙起:“也没有毒?”

  “侯爷的吩咐,衙门不敢怠慢,连夜验了毒,刚刚衙门的人向属下回复,这囊袋也没有毒,”仲子景道。

  薛佑琛的食指在书案上敲了两下,他拿起书案摆着的囊袋仔仔细细检查起来。

  手指在囊袋的表边一寸一寸摸过来。

  手伸进囊袋,在囊袋的里面,也一寸一寸摸过来。

  突然他手一顿。

  这囊袋是由双层锦缎制成的,外层是用福字花纹锦缎,里面还用白色素锦做了内衬。

  外面看,囊袋的外层没有任何破绽,而里面的内衬破了极小的一个破洞。

  好端端的为什么囊袋内衬有个小破洞?这囊袋是用来装干粮的,又没有装过锐器。难道是有人故意扎破的?

  薛佑琛沉思片刻,突然神色一变。

  他迅速将囊袋用系绳扎起来,这个极小的破口便正巧卡在系绳的上方。

  若是在这个破口里,向上塞上几粒□□,将这几粒□□卡在这个小破洞里,那么,囊袋的开口端是由系绳扎紧了的,□□掉不下来。

  一旦系绳打开,□□便会掉落下来,落在烙饼上。

  烙饼的表面有一层油,有些粘,毒粒洒落在烙饼上,不会轻易掉落,人吃了落有毒粒的烙饼,便会中毒,而烙饼没有被毒粒污染的部分则是无毒的。

  而囊袋细小破口中的毒粒已经全部落下,囊袋里就没有毒了,所以检查囊袋也检查不出毒来。

  用这种方法下毒,只要在烙饼装到囊袋中并扎紧系绳以后,在系绳上方的内衬上,扎破一个小口,卡入几粒□□即可。并不需要在烙饼上下毒,所以可以轻而易举的避开对烙饼的验毒。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烙饼都经过检验,却还是有毒。

  想通其中关节之后,薛佑琛站了起来。

  第46章 夜审厨房

  漆黑的夜色里;南阳侯府又有几间屋子的灯火亮了起来;伴随着的,是窃窃私语的人声。

  “这大半夜的,出了什么事;把咱们都从屋子里叫出来?”

  “外头真冷;冻得人骨头都冷。”

  “你们小声着些,刚刚仲统领说了;是侯爷要问话。”

  仲子景道:“大家脚下都快着些;侯爷还在偏厅等着。”

  “是,”“是;”“是,是,”众人纷纷应和,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仲子景把众仆从带到偏厅门口。

  薛佑琛正站在偏厅门口;管家薛荣贵也被叫了过来,此时已站在薛佑琛旁边。

  薛佑琛见仲子景带了一干下人过来;便道:“子景,人都带来了?”

  仲子景拱手道:“侯爷,在厨房里当差的所有人都带来了。”

  “好,”薛佑琛道。

  一众下人看到薛佑琛本人,纷纷弯腰行礼。

  薛佑琛抬了手;示意他们不必再行礼。

  “我离京那日早上,曾经吩咐厨房制作干粮。干粮制好,检查好之后;是到了谁的手上?”薛佑琛开始问话。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站出来:“回侯爷,烙饼检查好之后,就交到了老奴手上。”

  薛荣贵向薛佑琛解释:“侯爷,此妇人姓马,是厨房的管事妈妈。”

  “烙饼到你手里之后,你又交付给什么人?”薛佑琛接着问。

  “老奴把烙饼装入侯爷的囊袋中,没有再交付给旁人了,”马妈妈道。

  薛佑琛凤眼眯了眯:“是你装到囊袋里的?”

  “回侯爷的话,正是老奴装到囊袋中的,”马妈妈道。

  “随后,这囊袋又经过谁的手?”薛佑琛问道。

  “没有再经过旁人的人,后来就是春儿把囊袋送到叠翠院云信那里,”马妈妈道。

  “侯爷,”薛荣贵解释道,“这马春儿是马妈妈的女儿。”

  “马妈妈,马春儿,子景,荣贵,你们随我进偏厅,其余人在这个门口候着,”薛佑琛吩咐了一句,转身进入偏厅。

  ——

  偏厅中,薛佑琛坐在主位,仲子景和薛荣贵分站在他的两旁,马妈妈和马春儿站在偏厅中央。

  仲子景厉声道:“你们母女二人好大的胆,竟敢动侯爷的干粮?”

  马妈妈和马春儿是侯府的仆人,何曾面对过军人气势,听仲子景突然质问,吓得直接跪倒在地。

  马妈妈急忙说道:“老奴不敢,老奴怎敢动侯爷的干粮?老奴接到烙饼之后,便原样放入囊袋中,没有动过,侯爷明鉴。”

  “你呢?”仲子景一指跪在马妈妈旁边吓王校长nb得大气不敢喘的马春儿。

  马春儿战战兢兢:“婢子,婢子也不敢,婢子拿着囊袋一路从厨房走到叠翠院交给云信,这囊袋婢子从没有打开过的,没有动过干粮。”

  仲子景道:“侯爷的干粮出了岔子,你们两人一人将烙饼放入囊袋,一人将囊袋送到叠翠院,总是脱不了干系。”

  “婢子,婢子真的没有打开过囊袋,”马春儿道,“婢子,婢子吃得饱,婢子不差吃的,不会偷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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