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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本公主乏了(穿书)-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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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挑了挑眉:“这不是说到底又和你父亲扯上关系了么?”
  贾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差给这位祖宗跪下告饶,“话说得倒没错,可听起来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行了,下不为例,若是再被我碰到你欺负人,断然不会再饶你。”江窈给他敲最后一记警钟,“这次可以既往不咎,但我有个条件。”
  “殿下的教诲我铭记在心,”贾平给她弯腰作揖道,动作滑稽,“下次再欺负人的时候一定不被您碰到。”
  众人顿时捧腹大笑,贾平这才反应过来祸从口出。
  江窈轻轻蹙眉:“我还是不要给你机会了吧。”
  “殿下别呀,”贾平嬉皮笑脸的冲她笑,“您说说看什么条件?”
  江窈啐道:“合着你还要考虑?”
  “哪敢呢。”贾平一脸狗腿道,“从现在起,殿下说一,我绝对不会再说二。”
  作者有话要说:  谢槐玉:差点给我媳妇蠢哭了。
  新年快乐,祝小天使们新的一年元气满满,心想事成,发红包啦


第36章 
  “好你个不知廉耻的贾平!”紧随其后赶来的秦正卿,上前一步将建章公主护在身后,和贾平对峙道。
  贾平脸上的笑意一收:“你算哪门子虚有其表的世子啊?要不是陛下看在清河郡主红颜早逝的面子上,你现在见着爷都只配提鞋,轮到你教训爷了?”
  秦正卿听了这话没有什么反应,江窈一听那还了得。
  她帮腔似的拦住秦正卿,开始唱双簧:“算了算了,世子不必同这种狗嘴里吐出象牙的玩意计较。”
  贾平脸上的表情别扭:“殿下……”
  江窈直接打断他:“听你这意思,是要视我的话为耳旁风了?”
  贾平拍了拍自己瘦弱的胸口:“殿下您有什么条件只管提,只要是我贾平做得到的,一定在所不辞。”
  江窈看着都替他硌得慌,身上看起来没个二两肉,个头也比秦正卿矮一截,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得意洋洋。
  “给哑奴赔礼道歉。”江窈看了一眼唯唯诺诺的哑奴,“哑奴肯点头原谅你,这事才算揭过去。”
  哑奴听了她这话倒也争气,腰杆子都直几分,大步阔首朝贾平跟前一戳。
  江窈暗自庆幸,好在她发善心救的这位不是圣母属性,对付这种欺凌自己的恶霸,认怂只会让小人得志。
  贾平“嘿”一声,显然不太乐意,“我凭什么给他赔礼道歉?”
  “天子脚下,谁许你为虎作伥?都说我跋扈,也没见得我在国子监横行霸道。”江窈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她都觉得自己胸前快飘扬起红领巾,“再说了,你凭什么这样糟践人家?”
  贾平气不打一处来,他要是给哑奴赔礼道歉,大庭观众之下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他伸出指头,不敢控诉建章公主,只能指着秦正卿破口大骂道:“就你们这些个绣花草包,背两句诗真把自己当人物了?仗着自己嫡出的身份为所欲为,你们扪心自问,有一个没打过府上家丁的?横竖一笔遣散费打死了拉倒。”
  他身后传来两道附和声,贾平更来劲了,“啪”一个耳刮子落到哑奴脸上,“爷勾一勾指头,你还不是照样腆着脸要赏钱?”
  哑奴脸上很快就出现一道巴掌印。
  江窈呵斥道:“你这人怎么出尔反尔呢?”
  “巧了,赔礼道歉恰恰是我做不到的。”贾平钻起说话的空子,“打狗也得看主人呢不是?殿下,我今儿和他的账一笔勾销,您看怎么样?”
  江窈身后传来一道脆亮的嗓音,她回头一看原来四方堂的同袍都围过来,个个脸熟的很,“贾平,你目无遵纪藐视王法,平日里戏弄自己房里的丫鬟便算了,今儿连殿下都敢戏弄?”
  “越计较什么,说明越惦记什么。”江窈字字在踩贾平的痛脚,“这么在意自己庶出的身份,自怨自艾,你若当真同我一样,念不进去书的,便安安分分不要耽误同袍的学业,更不能去祸害其他人,我看你是无药可救。”
  贾平活脱脱一副地痞无赖样:“爷今儿就破罐子破摔了,你们能拿爷怎么样?”
  江窈撩起袖口,差点儿冲上去和贾平打一架。
  下一秒她身后的秦正卿等人已经蜂拥而上,和贾平物以类聚的一堆人也不甘示弱:“四方堂的人明目张胆欺负人啦!”
  江窈:“……”怕是要上头了哦。
  一场群架打得轰轰烈烈,作为□□的江窈却被晾在一边全程当吃瓜群众。
  两拨人刚开始是贾平一方占尽上风,渐渐的体力不支,四方堂的人不仅舞文弄墨还善骑射,没多久就找回主场。
  国子监府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传来,手上拿着长缨枪,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两拨人成功分开,中间隔开一道楚河汉界似的,站着一列密不透风的府兵。
  司业负手站在檐下,焦头烂额的踱步。
  等局面控制住以后,司业大手一挥,对着左边国子监的人张口就是一句:“可伤着碰着没有?”
  “没有!”秦正卿等人异口同声道,即使有两三个鼻青脸肿的,此时都摆出一副大丈夫无所畏惧的模样。
  司业对着右边贾平等人当即长脸一拉:“活腻歪了你们!”
  贾平等人传来一阵唏嘘,不是搂着胳膊就是瘸着腿,气势上顿时又矮了一截。
  “先自行反省,半个时辰后再议。”司业转头看向和自己一起站在檐下的建章公主,无可奈何的叹一口气,“殿下请随我过来。”
  江窈听着他这语重心长的叹气声,好像她才是始作俑者一般,心里头不由得发渗,天地良心,她觉得这事真不赖她。
  江窈跟着司业围着四牌楼都快转了个圈,司业才把她引见到一座雅致的阁楼内。
  里头的摆设似曾相识,江窈抬眼一看,脚下跟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连门槛都不想进。
  谢槐玉坐在席上,摆弄着手上的茶壶工序,衣冠楚楚,那叫一个道貌岸然。
  嗬,也不知道他狐假虎威什么呢。
  “谢相这儿刚好可以纵观国子监的全貌,”司业临走前不忘嘱咐道,“殿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有些话不可全听,也不可偏听。”
  当然了,后面那一句话,是司业压低了声提醒她的。
  “听说小殿下在这场性质恶劣的斗殴事件中,还是起头的?”谢槐玉眉宇一低,仿佛他全身心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茶具上。
  “谢相听谁胡诌的啊,这话你也信。”江窈有意抬举他,“人人都说谢相明察秋毫,断案如神,我看也不过如此。”
  谢槐玉“继续。”
  计策得逞,江窈眉眼一弯,笑容灿烂,摆明在捧杀他:“之前广阳王三司会审的时候,你该不是屈打成招的吧?”
  “若当真同你一样是个念不进去书的,便安安分分不要耽误同袍的学业,更不能去祸害其他人。”谢槐玉学着她当时说话的口吻,“原来在小殿下的心目中,无所事事也有三教九流之分。”
  说无所事事都是轻的,说直白点就是指她混吃等死的咸鱼行为。
  “那当然。”江窈确实是这么想的,她甚至有些引以为豪。
  谢槐玉慢条斯理的问道:“依小殿下看,这事该怎么处置?”
  这问题简单,甚合她意,江窈毫不犹豫道:“即日起将那贾平逐出国子监。”
  “过来。”他忽然朝她招了招手,哄猫似的逗她。
  等江窈稀里糊涂迈过门槛,站在他跟前,心底暗骂自己不争气,她就不该进来。
  要是她耳朵有自动过滤功能就好了,她这样想。
  谢槐玉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沏茶,茶叶尖的芽根紧裹,秀颀饱满,三沉三浮后,他才递到她手边。
  茶香袅袅,勾得人爱不释手,可是真要喝起来却完全是两码事。
  谢槐玉问道:“怎么样?”
  “一般。”她说得老实话,在凤仪宫她只爱喝清甜的茶水,这习惯她在外从未表露过。
  谢槐玉重新斟了一杯给她,她轻轻抿了一口便不再碰。
  “尚可?”江窈试探性的问道。
  谢槐玉又重新斟了一杯给她,相较之前醇和很多,却还是带着股子苦味。
  “谢相煮茶的手艺那真正儿是无人能及,让人巴不得一辈子都喝呢。”才怪。
  谢槐玉神情讳莫如深,他归置好茶具,起身从书架里取出竹筒给她:“回去吧。”
  “这是什么?”江窈抱着竹筒,掀开盖朝里头看了一眼,“敢情儿你这字帖还是分卷的?”
  谢槐玉早已料到她的反应,不疾不徐的开口:“过几日休沐,之后便是国子监月试。”
  “我知道。”她才不用他提醒呢,靠着休沐的日子她记得可清楚了好不好。
  “回去好生念书。”莫要和不三不四的人出去虚度光阴。
  该怎么样才不是虚度光阴呢,谢槐玉觉得,其实她要是成日里和自己待在一起,便不是虚度光阴。
  江窈下意识回道:“我会记得临时抱佛脚的。”
  话一说完,她别开生面的害起臊来,毕竟临时抱佛脚这种事说出去实在不光彩。
  听在谢槐玉耳里,只当是小公主在向自己伸橄榄枝,他倒是不介意给她抱抱佛脚的,“过几日我会考你背书。”
  江窈淡淡的嗯了一声,抱着竹筒从他这里离开。
  走到半道上,她才发觉不对劲,不对呀,过几日不是休沐么。
  谢槐玉想考她背书,也要看她乐不乐意。
  再说了,她届时肯定呆在凤仪宫的一方天地里,背书背书,他去考鬼背书吧。
  国子监当天傍晚就张贴出告示,由贾平为首的三名纨绔,终生不得入学,参与斗殴的其他人等都休学一周,面壁思过。
  要知道,被国子监除名可不仅仅是终生不得入学,不仅普通的教书先生不能再去教,私塾也会拒收,更别提以后入仕。
  秦正卿的敬佩溢于言表,只差手舞足蹈的给谢相喝彩,丝毫没有把休学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富有深意的看着江窈:“其实谢相的为人没有殿下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你现在怎么给他当起说客来?”江窈对他的眼神再熟悉不过,不就是迷弟在安利自己的爱豆么,“他知道你这么维护他么?”
  “谢相怎么会知道……”秦正卿唏嘘道,“他从来不搭理我们这些人的,等我来年入仕后,想来就能和他搭上话了。”
  江窈不以为然:“这也至于你如此憧憬?”
  秦正卿郑重的点头:“任何一个大邺男子都是这么想的。”
  江窈:“……”难怪大邺要完。
  等到真正休沐的日子,江窈收到世子府传来的口信,这才想起赋诗会的事情,她之前答应过秦正卿要一起去城郊湖心亭。
  江窈高兴的命人准备马车,连枝一惊一乍的进殿:“御书房派人传话,请您务必过去。”
  “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你便帮我推脱了吧。”江窈给了连枝一个眼神示意。
  连枝禀告道:“奴婢已经替您打听清楚,郑太后和许皇后都在那儿,和陛下商议着给您做生辰宴呢。”
  正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江窈失望道:“你差人去世子府回话,说我今儿去不成了。”
  “奴婢遵命。”连枝连忙点头。


第37章 
  江窈坐在御书房,听着上首三位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乐此不疲,她支着手肘撑在案上,一度听得昏昏欲睡。
  “关于公主生辰宴的事,以前每一年都是哀家第一个提起。”郑太后不解的问道,“怎么今年被皇帝抢到前头了?”
  “这本就是朕分内之事。”光熙帝清咳一声,这件事说起来惭愧,他近来连连召见谢相,以前谢相都是和他公事公办,即使直言不讳说得也都是和朝堂息息相关,今儿却和他提了一句国子监的事宜,不知道怎么回事便被他三言两语饶到建章公主身上。
  他这才想起,掐着日子算下来,没多久便是江窈的十四岁生辰。
  今年不同往年,世人都说女子最重要的是及笄之年,在光熙帝看来却并非如此,等明年江窈正式及笄,意味着她很快就不会待在自己膝下,虽说公主可以晚两年再婚配,但他又不想耽误江窈。
  至于驸马的人选么,光熙帝心中早有定夺。
  “有劳父皇操劳。”江窈奉承的话张开就来。
  “枉费哀家年年替你操劳的这份心,”郑太后佯怒道,“临到头功劳都被他抢去了。”
  “有劳皇祖母操劳。”江窈说这话的时候,悠悠坐起身行了个礼。
  郑太后乐不可支,又轮到许皇后冲她摆脸色:“合着人人都是打心眼里为着你好的,除了本宫。”
  江窈灵机一动,三下五除二剥了个橘子递到许皇后跟前:“有劳母后操劳。”
  光熙帝胡须一抖,怎么感觉眼下的情景莫名熟悉,以前都是别人为了他争风吃醋,只为搏龙颜一笑,现在好了,全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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