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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本公主乏了(穿书)-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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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其实一向并不贪恋女色,相府上大大小小的事宜都由长嫂掌管,除了老太太每回见着他都和他念叨娶妻纳妾的事宜,旁人对他的内宅一概不会过问。
  过去和小公主发生的种种,一度令他自己都觉得很是棘手。
  尤其是每隔小半个月,总会在梦里梦见芙蓉帐暖,嫩滑的肌肤触手可及,一段盈盈一握的楚腰,女子的声音似哭似泣,喊他一声公子,和那一日的江窈一模一样。
  他无数次想极力的看清楚那张脸,却始终琢磨不透。
  “还望谢相自重,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我可以既往不咎。”
  江窈警铃大作,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她的眸光四下乱瞟,最终落在他手里的灯盏上,“若是谢相不知好歹,妄想得寸进尺,我断不会……”
  “你断不会怎么样?”谢槐玉的眉宇里染上笑意,像黎明前凋谢的晚香玉,花期总在一夜间。
  以致于江窈看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似乎在笑。
  她的脸颊微微绯红,“我断不会饶恕你的。”
  回应她的是“啪嗒”一声,谢槐玉背过身栓上门,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黑暗里,唯一可见的,是谢槐玉拿捏在掌心里的烛火。
  江窈紧了紧袖口里的指尖,发现自己出了满掌心的细汗。
  “我一定会告诉父皇的。”江窈蹙眉,大不了鱼死网破,“横竖我找个驸马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你便不一样了。”
  谢槐玉面无波澜的“哦”一声,“哄你玩的。”
  江窈:“……”为什么会有这种人的存在。
  谢槐玉手执灯盏,踩上拐角的木质楼梯。
  江窈就这么眼巴巴看着烛火离自己越来越远,只好横下心,跟着他一道上楼梯。
  木板发出一阵吱呀吱呀的声音,灯盏上的油芯渐渐忽明忽暗,无声无息里熄灭。
  江窈差点儿脚下踩个空,等她回过神来,她的指尖紧紧揪着谢槐玉的袖口,一对皓腕挂在他腰间的绶带上。
  谢槐玉一直在留意身后的动静,听到她手忙脚乱的声音,下一刻便伸出掌心捞她,不曾想捞个空。
  她倒是手疾眼快,把他当柱子抱。
  “你快想法子呀。”江窈闭着眼,脚下不知悬在何处,老旧的木式楼梯又陡得厉害,她简直欲哭无泪。
  谢槐玉的眼睛在夜色仍旧很亮,他低头看她:“小殿下这般神通,连找个驸马都是手到擒来的事,还会怕黑?”
  江窈手上的力道一软,脚下绊倒裙边,她整个人呈往下滑的趋势。
  她惊呼出声,谢槐玉的掌心贴在她后腰,目眩神移之间,她被他轻而易举搂在臂弯里。
  江窈腮边靠在他臂上,他的下颔抵在她鬓间,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馨香缭绕在他的鼻翼。
  “你这个害人精。”江窈一开口连自己都吓到,她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一个劲的控诉道,“真的是害人……不浅。”
  谢槐玉看着怀里抽抽搭搭的小姑娘,顿时感觉身上的意义重大。
  她不是第一个在他面前啜泣的人,自幼长在长嫂膝下的堂弟常常啼哭,他却一昧只觉得聒噪。
  谢槐玉掌心所及处一片柔软,他甚至都不敢稍微用一点力,他在试图转移小公主的注意力:“我又怎么害人不浅了?”
  “你一直都在害人不浅。”江窈默默诽谤,并且以后会变本加厉的害人不浅。
  到藏书阁顶层,谢槐玉才将江窈好端端的放在地上,不忘顺手替她掸过裙边的褶皱。
  江窈:“……”她现在觉得挺无地自容,她也是要面子的人啊。
  他循着记忆,很快就翻出崭新的油芯,慢条斯理着点燃四周立着的宫灯,一共十二盏。
  江窈打量着四周,她感到意外:“国子监藏书楼的窗户为什么被钉死了?”
  谢槐玉没有吭声,仿佛没听到她的发问。
  “宫里的藏书阁可亮堂了。”她只好暗自嘟囔道。
  “这话你可曾问过夏主薄?”谢槐玉检查起书架,他冷不丁开口。
  江窈不以为然:“问过怎么样,不曾问过又怎么样?”
  “若你能写一篇过关的身世文出来,我便告诉你原因。”谢槐玉笃定她不曾问过一般。
  “就知道在这里。”
  江窈听见他欣慰的声音,她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捧着本册子,一步步朝她走来。
  谢槐玉两手呈给她,颇为郑重的模样:“你往后便照着这个习字。”
  江窈翻开一看,都是些最基础的笔画,一边注解着用毛笔如何流畅的行笔。
  她才不要学什么横竖撇捺。
  她又不是念一年级的小学生。
  江窈忿忿的砸到他怀里,相比之下,她更想朝他脸上砸的,但她是个深度颜控,说到底还是舍不得那张脸。
  “小殿下不愿意么?”她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他存心吊她的胃口,“那就是不想知晓藏书楼的事情了。”
  “你不告诉我,总会有旁人告诉我,这世上长着嘴巴的人千千万。”江窈的言下之意,不差他一个。
  “随你。”谢槐玉的口吻风轻云淡。
  他这么胸有成竹,一定早有成算。
  说明这件事知晓的人并不多,况且宫闱里的隐秘之事,不仅光熙帝不会告诉她,许皇后更是不会告诉她。
  江窈抱着臂看他,最终败下阵来:“我练还不行么?”
  谢槐玉就地给她支了个木案,文房四宝排列有序。
  江窈挑了支最细的狼毫,装模作样的握着笔。
  谢槐玉忍俊不禁,替她挽起袖口,他的指尖擦过她的腕骨,带着凉意。
  二人俱是一愣。
  谢槐玉索性圈住她半边身子:“你的姿势不对。”
  “我不用你教我姿势。”江窈朝旁边躲了躲,结果后背贴他更近了。
  谢槐玉低了低下颔,他掰过她的小拇指,理所当然道,“我现在是内阁大学士,怎么不能教你姿势?”


第24章 
  江窈耳根一热,她刚开始没听明白这话里的歧义,意图在他手里抢回主动权。
  现在懵然回过味来,不由得害起臊来,只好由着他圈住自己的腕骨握笔。
  她以前隔着网线当键盘侠时也曾搭过去郊区边缘的车,但面对面这么被人戏弄还是头一回。
  偏偏谢槐玉很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妥。
  若是她贸然提出异议,又成了她心思不纯了。
  她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段子,里面吹嘘古人平日里说话委婉又文雅,不像现代人说话简单又粗暴。
  譬如你咋不上天呢,古人则说阁下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你脸大,君额上似可跑马
  见你都不用洗头,女为悦己者容。
  结果呢,根本不是一码事。
  “小殿下在胡思乱想什么?”谢槐玉的声线温润,一下子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江窈随口说道:“没什么。”其实她更想指着他的鼻子问他,他算个球的内阁大学士啊。大家同是划水人,就不能愉快的摸鱼么。
  但是这样有失风度,有违形象,她一直都自诩教养不错。
  想当初,她在圈里的被劈腿风波闹得沸沸扬扬,处在风口浪尖的她,一度被网友褒奖为年度最优雅的分手方式,果断又不拖泥带水。
  谢槐玉的指腹有些粗粝,虎口带着拉弓的茧子,时不时蹭过她的手背。
  以致于江窈被他带着写完后,注意力从始至终都没放在字帖上。
  “可明白了没有?”他低声问她。
  江窈这才看了眼面前的“一”字,准确的说是笔画横,她艰难开口:“我没有笨拙到这种地步。”
  谢槐玉的气息忽然离她远了些,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请小殿下动笔。”
  江窈:“……”为什么感觉他的语气很不相信的样子,写个横真的有必要这样兴师动众么。
  她自视乖巧的下笔,虽然细节上不太平直,不太流畅,总体还是和他带着自己写的有七八分像。
  江窈满意的搁下狼毫,谢槐玉却摸着下巴笑得十分开怀。
  她对上他促狭的眸光,她已经感受到了他深深的恶意,仿佛在说你就有笨拙到这种地步。
  江窈迷之心虚的开始找错误,她的眼睫微翘,潋滟的桃花眼埋在柳眉下面,脸廓上晃着层烛光。
  她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时候,实在像极了一副美轮美奂的仕女图。
  谢槐玉这样想,他鬼使神差的再度覆上手,他的掌心包裹着她柔弱无骨的纤指,她在他的掌控里挥毫泼墨。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清冽,江窈绷直着后腰,她锁骨上微微泛着绯色。
  一笔落下,谢槐玉松开手,他偏着头问她:“当真明白了没有?”
  江窈眼睫微颤,手上传来猝不及防的失重感,她点头:“我这次当真明白了。”
  一道简单的笔画,江窈没想过会有这么多弯弯绕的学问在里面。
  她这次尽量循着谢槐玉教她的痕迹去描摹,谢槐玉总算没有再奚落她:“腕力差了点,还算入眼。”
  江窈觉得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她都能琢磨出几分书法上的玄妙来,煞有其事的问他:“这是什么文体啊,很稀罕么?”
  “谢体。”谢槐玉悠悠的吐出两个字。
  江窈只听说过颜真卿体,柳公权体,谢体么,于是她凭借贫瘠的历史知识问道:“谢灵运体么?”
  谢槐玉挑了挑眉。
  江窈一想,只好捡他们这架空时代里的人物说:“谢清嵘体?”
  谢槐玉当初被谢清嵘从旁系子孙里挑去做关门弟子,想来应该是他无疑。
  “谢槐玉体。”他的语气风轻云淡。
  江窈:“……”是不是代表,她有朝一日也能成为个风云文豪,自创个江体之类的。
  “你资质不逊色,造诣上却有所缺欠。”谢槐玉端详着她面前的字帖,他似乎能够揣度到她的心念,“小殿下不必过分气馁,你如今的书法功底拿去和七八岁稚儿相比较是不成问题的。”
  江窈抿了抿唇:“我没有问你,你不用好心告诉我。”
  两手空空跟着谢槐玉去藏书楼的她,回四方堂后怀里却捧着方浮雕砚台。
  江窈刚落座,四下便有人拥簇上来,观摩着她桌上新摆的砚台。
  色泽缤纷,绚丽多彩,肌理润滑,确实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物。
  有人当即就辨认出:“此乃烟台洛石,玛瑙的一种,大多是被用来做平安坠的。”
  江窈大手一挥:“既合了你的眼缘,不如送你好了。”
  众人羡煞不已,穿一身绸缎锦衣的小生正要谢恩。
  “这怎么成?”连枝挤身进来,劝阻道,“既是谢相专门送您的,万万没有再赏给旁人的道理。”
  “送我的便是我的,自然是由我说了算。”江窈不以为然。
  连枝只好依依不舍的看着浮雕砚台被人感恩戴德的取走。
  江窈找到秦正卿时,他正歇在枫树下的石案上,一旁的小厮给他上着药膏。
  她有意放轻步子,看到他腕上的青肿,想来应是揍吕维康留下的伤,他平日里闲暇时都用来攻读古籍,说到底他的拳头也没有多硬嘛,不过是个文弱的小世子。
  绣着木芙蕖的裙面出现在秦正卿面前,他不由得抬头一看,江窈笑吟吟看着他:“秦世子原来也会逃学么?”
  “是啊。”他讷讷的点头。
  江窈拨弄着石案上堆着的红叶,状似无意道:“吕公子为什么不来国子监了?”
  “殿下不知晓么?”秦正卿诧异的看着她,他以为她应该早已知晓,再不济,适才谢相也该告诉过她,“昨儿晚上吏部的唐尚书连夜进宫,参了一本廷尉府的吕大人,吕大人现如今已经被革职查办。”
  “吕大人和唐尚书结过梁子?”江窈正了正神色。
  “唐尚书素来对谢相唯首是瞻。”事情尘埃落定,长安吕家算是彻彻底底的败落,秦正卿并不打算再瞒她,“吕大人革职查办的诏书上言辞闪烁,你还不明白么?”
  “可是因为吕维康写给我的那封信纸?”江窈心底咯噔一下。
  吕维康这人虽劣迹斑斑,吕大人在朝政上却兢兢业业,是个不可多得的清官,只可惜一心为民,教子的事情全都抛给吕夫人管,俨然教养出个二世祖来。
  提及那封毁于一旦的信纸,秦正卿难以启齿道:“吕维康混账过了头,居然将那些……龌龊心思打到你身上来了。”
  江窈听得哑口无言。
  良久她才嗫喏着唇:“吕维康再怎么说也是个磊落的浪荡子,不像这世上有些伪君子,虚有图表,狼子野心。”
  秦正卿皱了皱眉,朝周围张望一眼才问道:“殿下说得是谢相?”
  江窈垂下眼睫,步摇落在她眉边:“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谢相?”
  秦正卿一五一十道:“殿下过去常常念叨谢相的不是。”
  “你难道不觉得么?”江窈理所当然的反问他,不得不说,谢槐玉黑化前的公关形象确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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