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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皇后保卫战-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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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蹊跷,还请皇上查明缘由,还娘娘一个清白。”
  “呵呵,皇后娘娘果真是德行天下,刚刚入宫不过这么几日,君婕妤和兰才人就被皇后娘娘折服了,这样死心塌地地盲听盲信。”
  雅嫔见陌孤寒缓缓收敛了满身的怒气,立即落井下石,讥讽一句。
  月华心中一凛,知道陌孤寒厌烦结党营私之举,雅嫔此言,明显就是在诋毁自己拉拢了君婕妤与兰才人,亦是犯了陌孤寒心中大忌!
  不过一句话,却如打蛇打七寸,给陌孤寒的火焰之上又泼了一勺油。
  帝王多疑,陌孤寒也不例外,他不会轻信别人的挑唆之言,更不会受他人左右。但是,她褚月华不一样,她原本便招惹他厌烦,除之而后快!这正是借题发挥的好时机,只要罪名落实,蓄意谋害后宫妃嫔,德行亏失,自己被废,顺理成章,太皇太后那里,也无法辩驳。
  “来人!给朕将皇后交由慎行司审问!”
  “慢着!”
  月华慌乱过后,终于镇静下来,从容地站起身:“莫说妾身无罪,即便妾身犯了什么罪过,皇上也不该将妾身交由慎行司查问吧?这皇家的颜面还要不要?或者说,皇上从来都没有将妾身当做长安的皇后!”
  陌孤寒没有想到看起来极是温顺的月华竟然理直气壮地反问起自己,盛怒之下,转身打量她一眼:“那皇后自己说来听听,朕应该将你交由哪里审问?大理寺?还是刑部?”
  月华卓然而立,悍然无惧地迎视着陌孤寒冰冷鄙夷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妾身堂堂一国之后,除了皇上,太后,太皇太后,谁也没有资格审问妾身。请皇上给妾身自省的机会,若是不能查明其中缘由,皇上尽管定罪就是。”
  “用心险恶,其罪必诛!皇上还有审问的必要吗?”太后见陌孤寒犹豫,“噌”地站起身来:“皇后德行亏损,委实不适合做我天家的子媳。皇上,用不着这样优柔寡断,一纸诏书,直接废了她皇后的名分,如何审问,那便是她自己的脸面,与我皇家无干。”
  月华冷冷一笑:“可若是审问过后,月华无罪呢?这样武断专行,先定罪后审问,请问太后,是否还与皇家颜面无关?”
  太后顿时被驳斥得哑口无言,气急败坏道:“玉瓶是从你手中送予泠儿的,众目睽睽之下,也未经别人手,难不成还是别人所做手脚不成?”
  “玉瓶是从我清秋宫出来的不假,但若是她人有心借月华的手加害泠贵妃,也是防不胜防。太后难道就甘心纵容真正的害人凶手逍遥法外?这样迫不及待地治月华的罪过,究竟是什么缘故?”
  月华无端被冤枉,太后便立即不分青红皂白,要打杀了她,她气怒之下,再也顾不得对太后恭敬,言辞也立即犀利起来,一针见血。
  “大胆!”陌孤寒厉声怒斥:“你这是怀疑太后了?”
  月华倔强地抬起头,不屈不挠地道:“无端蒙冤,除了我自己,我谁都可以怀疑!用自己的性命换取泠贵妃的花容月貌,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月华还不至于蠢笨地算不清这笔账。相信皇上英明睿智,定然不会这般草率武断地定了月华的罪过。”
  陌孤寒紧盯着月华的眸子,那双如皎皎月华一般潋滟清透的剪瞳,愤怒之下,不见熊熊怒火,反而愈加清明。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无数个朝事纷扰,辗转反侧的夜里,他寝殿窗口一泻而下的如银月光。他经常便是在难眠时,起身沐浴在那柔和清澈的月华之中,望着窗外的一轮白玉盘,任凭如水的月色轻柔地荡涤着心中的烦躁,浮动不安的心慢慢地沉静下来,愈来愈空明,然后便安详地酣然入睡。
  月华的眸光,将他心里的浮躁与怒火慢慢过滤,然后消沉下去,清气上升,他逐渐恢复了清明,缓缓坐下去,淡然开口道:“朕给你机会。”
  “好!”
  月华掷地有声,只要给她辩解的机会,就能够从中寻找到蛛丝马迹。
  “皇上!”太后欲开口阻拦,被陌孤寒抬手制止住了:“母后坐下喝杯茶吧。”
  太后忿忿不平地一甩锦袖坐下来:“哀家倒要看看,她究竟能有什么花样!”
  月华走到条案近前,仔细观察玉瓶碎片,发现瓶底残留的水十分浑浊,呈现乳白的色泽,触手仍旧热烫,心中一动,又弯下腰查看溅落在地上逐渐下渗的水渍,转身面向陌孤寒,唇角微微勾起:“启禀皇上,玉瓶突然炸裂的原因已经找到了。”
  陌孤寒一直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不过片刻时间,便言之凿凿,似是胸有成竹,颇有些意外,也有一些好奇:“什么原因?”
  “妾身已经查验过了,这玉瓶里面被人加了石灰粉。”
  “石灰粉?开玩笑,石灰粉怎么可能将玉瓶炸碎?”泠贵妃对于月华的说法嗤之以鼻。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觉得不可思议。
  陌孤寒却是眸光闪烁,沉吟不语。
  月华清浅一笑:“泠贵妃可能不相信,但是皇上相信。因为当年我父亲在战场之上,就曾经用石灰水炸退过西凉人的数万大军。”
  陌孤寒眸中竟然隐约有了笑意,淡然掠过月华的眉眼:“不错,石灰粉遇水会发热,若是在密闭的环境内,热量无法散发出去,就有可能爆发出惊天冻地的力量。当年朕听闻褚将军利用这个方法竟然退敌五万,也感到不可思议,所以亲自命人用瓦罐试验过。”
  月华点点头:“这冰裂纹玉瓶原本就经过煅烧,其中有裂纹存在,并不坚固,而且颈口极细,又是开水浇注进去,猛然间热气聚集,虽然有极细的颈口可以令少量热量散发出来,但是仍旧会瞬间炸裂。”
  雅嫔近前查看,果真是石灰水,不由暗暗称奇:“果真神奇,这是何人,竟然能够琢磨出这种害人的方子来?简直闻所未闻,娘娘见识倒是不少。”
  一句话又将众人怀疑的目光吸引到月华身上来。
  月华并不以为意:“本宫既然能够找出玉瓶爆炸的原因,就同样能够找出究竟是何人动了手脚陷害本宫。”
  陌孤寒端起手边茶盏,饶有趣味地望着月华,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清浅笑意:“朕拭目以待。”
  月华从容地转过身,挺胸仰头,无一丝狼狈之色,反而尽显雍容优雅,意气风发:“香沉,本宫问你,昨日这玉瓶我们试过以后,存放在何处?”
  香沉见自家主子无端被冤枉,急得六神无主,见月华发问,努力稳下心神,仍旧忍不住带着哭腔:“娘娘饶命,奴婢昨日将它收拣了,就随手放置在厅堂那罗锅圆腿炕桌上了。是奴婢没有经心,给了贼人可乘之机。”
  这便也有些麻烦了,昨日加热水之时,许多人都围了这玉瓶看个稀罕,知道是月华用来赏给泠贵妃生辰的宝贝。若是放到厅堂中,夜间有人守夜也就罢了,清晨清秋宫里的宫女们进进出出地打扫房间,都有接近玉瓶动手脚的机会,如何查找?
  ………………………………


第六十九章 太皇太后驾到
  月华略一沉吟,心里便有了计较,决定兵行险招,胸有成竹地吩咐香沉:“此事防不胜防,怪不得你。你回去将宫殿里的宫人全部叫到这里来,还有,顺便取一点我们染绣线所用的紫色染料。”
  香沉不明白究竟有什么用途,但是她此时六神无主,又向来对月华言听计从,因此二话不说,便爬起来,一路小跑着回了清秋宫。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带着一众宫女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字排开,鸦雀无声,听月华的训斥。
  月华接过香沉手里的染料,从众人面前踱步走过去,上下打量,笑得极是和气。宫人们却直觉到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低垂下头,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大家不用紧张,本宫就是想请你们看个戏法而已。”
  月华自地上捡起一片碎玉瓶,然后晃晃手中拿着的染料,笑吟吟地道:“我手里这染料乃是从地衣苔藓里面所榨出来的汁液,经过精细加工。若是在家中染过丝线的姑娘大抵都知道,这紫色染料加入石灰水可以调配出不同深浅的蓝色染料来,我做给大家看一下。”
  言罢用指尖蘸取一点染料,滴落在碎玉之上,里面残留有石灰水,逐渐洇染,慢慢变了颜色。
  宫人里有人觉得稀奇,便抻长了脖子瞧个稀罕。
  “今日有人往这玉净瓶里加了石灰,遇水之后竟然将玉瓶炸碎了,幸好没有酿成灾祸。玉瓶自始至终只有你们可以近前接触,至于究竟是谁做的手脚,不言而喻。有没有人主动站出来认罪,或者有知情的人,敢于揭发呢?”
  众宫人皆面面相觑,却没有人出声。
  月华敛了脸上笑意,神色一凛,冷哼一声道:“你们入清秋宫第一日,本宫便与你们明说过,疏懒耍滑这些都无所谓,但是断然不要吃里扒外,做出任何背叛本宫的事情,后果你们都心知肚明。香沉,取一盆清水过来。”
  香沉依言而行,立即有椒坊宫里的宫人帮衬着将清水端过来。月华将手中染料尽数倒入水盆之中搅拌,整盆水立即变成浅淡的紫色。
  她做这些事情时,一派从容镇定,面上始终挂着如兰初绽的笑意,莫测高深。
  “做手脚之时,这石灰粉定然是提前暗中藏在身上的,为了防止粉尘四处飘扬,或者掩人耳目,则必然袖口遮掩瓶口,衣衫之上难免会有沾染。纵然是拍打得干净,只要略有残留,就会显现无疑。本宫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主动承认,本宫顾念旧情,从宽处置,罪不及家人。”
  她轻轻踱步至一众宫人跟前,沉声道:“我只数到三。”
  众宫人垂首不敢仰视,紧紧地攥住袖口,缩紧脖子,强作淡定。
  “一。”
  宫殿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二。”
  月华缓缓地在宫人跟前踱过去,仔细查看她们的反应,笑眯眯地在一个宫女面前站定:“瑶瑟,你还想等着本宫数三么?”
  那名叫做“瑶瑟”的宫女原本便噤若寒蝉,听月华直接点出了她的名字,立即瘫软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皇后娘娘饶命,饶命啊!”
  “能不能饶你一条性命,不是本宫说了算,而是你自己。还不老老实实地招认吗?究竟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瑶瑟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是奴婢自己鬼迷心窍,没有任何人指使,奴婢甘愿领罚,只求娘娘饶过奴婢家人吧?”
  月华居高临下地望着瑶瑟,眸中潋滟水光逐渐冰封,凝结成尖锐的冰锥,直接射穿她的伪装:“本宫从来没有打骂过你们,也从未刻薄过,无冤无仇,你这样说,谁又肯相信呢?”
  一句话令瑶瑟哑口无言,怯生生地抬起头,偷偷地瞥了一眼雅嫔所立的方向,仍旧垂下头来,坚定摇头:“是婢子记恨娘娘提拔了乔祝做二等宫女,贴身伺候,心里嫉恨,所以一时荒唐,晨起做事时支开她人,将事先准备好的石灰粉装入了净瓶里。”
  月华低低地叹一口气:“你不肯招认,那便怪不得本宫无情了。”
  “不不不!”瑶瑟慌乱地摇头:“皇后娘娘饶命,奴婢所言句句是实,如今装着石灰粉的纸包还在乔祝的枕头下压着。娘娘饶命啊!”
  月华只管狠下心来冷然不语,乔祝怒目而视,娇声控诉道:“你那里藏了诺多不明来历的脂粉香膏,俱都是朝中贡品,我都替你隐瞒下来,没想到你竟然这样恶毒,想要加害于我。”
  乔祝一句话,难免令人猜疑,这瑶瑟定是偷拿了别人的什么好处。
  瑶瑟嗫嚅半晌,无法辩白,只是痛哭流涕,忏悔央求,月华冷了脸,令她望而生畏。
  她见央告无望,又转头去看一旁袖手旁观的雅嫔:“雅嫔娘娘,求您帮奴婢说个话吧。”
  雅嫔面色大变,避之唯恐不及:“你自己作孽,关本宫何事?莫胡乱攀扯。”
  鹤妃已经用帕子掩了口,恍然道:“这丫头原本不是雅嫔妹妹宫里的么?好歹有旧日主仆情谊在,央求你也是应该的。”
  雅嫔闻言立即跳起来,赤红着一张珠圆玉润的脸盘:“她是犯了错被本宫赶出宫里的,是死是活也跟本宫可没有任何干系。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死不足惜。”
  一句话好似彻底断了瑶瑟的所有念想,一时间万念俱灰,抱着月华的腿哀声央求:“皇后娘娘,的确是瑶瑟该死,断然不该做出这种卖主求荣的事情,请求皇后娘娘饶了瑶瑟这一条贱命吧?”
  瑶瑟一句“卖主求荣“,令众人难免再次浮想联翩。尤其是她哀声央求雅嫔为自己求情的举措更加惹人深思。鹤妃频频地瞟向雅嫔,满是狐疑之色。
  雅嫔一时间便有些羞恼,但又辩解也不是,保持沉默也不是,坐立难安,愈想愈气,按捺不住,上前一脚狠狠地踹在瑶瑟后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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