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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穿成宠妃之子-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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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迢迢,”东宫太子屈身蹲下,伸手拉了裴无洙起来,耐性听完她的抱怨,哂然一笑,苦笑道,“你一直觉得,是我巧舌如簧,是我一直在狡辩糊弄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对你的爱,我一直很清醒的。”
  “我们两个中间分不清自己感情的那个,”东宫太子深深地凝望着裴无洙,缓缓道,“其实是你呢?”
  “我,”裴无洙有气无力地想反驳,“本来就是你主动戳破的窗户纸,你告白,我是被动接受的那个,我的反应慢一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可是迢迢,”东宫太子轻笑一声,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那个连裴无洙自己其实都有所发现、但一直极力避免自己去正视的最大问题,“如果你想拒绝我,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你不喜欢我,这就完了。”
  “但你为什么,”东宫太子温柔地望着裴无洙,一字一顿道,“非得要找出各种理由来,论证我对你的爱,其实并非出自于男女情爱,而是别的东西呢?……你不觉得,你这样的拒绝,其实是本末倒置了么?”
  “你可以为了我杀人、为了我放弃心中的坚持、为了我隐瞒父皇、为了我陷入一桩宫闱秘案,”东宫太子轻声叹息道,“甚至可以为了我孤老一生……你这样的心态,对我真的仅仅只是出自于所谓的‘亲人之爱’么?”
  “那是我人好,”裴无洙仓皇失措地白着脸辩驳道,“我就是人善被人欺,你少强词夺理了。我发现你这个人喜欢道德绑架不说,吃定了我还反而要倒打一耙……”
  “好吧,这个解释,你自己心里信了就好,不用告诉我,”东宫太子笑得宽和大度,柔声道,“反正我是不信……还有,我并不觉得爱有什么肤浅高级之分,你既然在心里已经认定那是肉/欲的、低级的,却还能够接受、无法拒绝的话,证明至少在你心里,它本就已经不肤浅了。”
  “其实我最不明白的是,”东宫太子一声长叹,悠悠然道,“你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向我说明,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你这是在害怕,你发现了么?”
  “迢迢,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但我想说,如果我们在一起了,我是绝对不会辜负你的……”


第74章 怀古扣   相思意平安。
  裴无洙一阵气苦; 偏又反驳不得,干脆拧紧了眉头,固执地偏过脸去; 只作出一副拒绝沟通的姿态来。
  东宫太子颇感头疼般轻轻地叹了口气; 也不继续了。
  “反正我说不过你,我也不跟你说了。这事以后再说吧,你也答应了要我‘慢慢想’的; ”裴无洙消极抵抗道; “你现在说完了没有; 你说完我就走了……还有一群人在长乐宫里正等着我呢。”
  东宫太子苦笑一声,按了按额角,柔声道:“那你先回去吧; 路上雪重,拿了伞走。”
  裴无洙无可无不可; 整理了一番衣着,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出去了。
  东宫太子垂了垂眼睫; 神色怔忪地在原地呆站了许久,待等到人早已确定无疑地走远了,才突然忍无可忍般一扬手,直接扫了一整张案几上的笔墨摆设下来,稀里哗啦地砸碎了一地。
  守在门外的宫人们听到响动,皆惴惴不安地跪地叩首,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生怕谁会在此时正巧撞到了东宫太子的怒头上。
  云棠便正是在这左右四下皆无人敢进的情况下; 面无表情地提着信进去的。
  “渭南东潼关陈朔密信,”云棠双手举信,高高奉上; 口吻却是极其冷淡的,“恭请太子殿下敬取。”
  东宫太子面无表情地捻起一角,拆开看罢,随手搁下,闭着眼睛吩咐人先进来把地上收拾了。
  “我真后悔,”云棠冷不丁地突然出声道,“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当初真不该把那些事情告诉你的……”
  东宫太子抬眸,森森地睇了云棠一眼。
  云棠心头大骇,抿了抿唇,不情不愿地收了后面的未尽之言。
  “现在再来说这些,”东宫太子弯唇笑了笑,口吻倒还是很温和的,如果不抬头看他现在那尤为恐怖的脸色的话,“云棠姑娘,你自己觉得,还有什么意思么?”
  云棠阴着脸在原地僵站了许久。
  东宫太子也不去看她,只待宫人收拾妥当,自顾自地倒水研磨,磨好了性子,才重新坐下,提笔开始给东潼关那边写回信。
  “克己复礼为仁,您既然自诩仁道,就不能稍微克制自己一下么?”待得宫人尽都退下,云棠忍无可忍地暴怒道,“您就非得要亲手毁了她才甘心是不是?你是看不出来么,她根本就一点也不喜……”
  “云棠,你也跟了孤十余年了,”东宫太子抬眼,心平气和地笑着道,“真要动手杀了你,孤这心里,其实多少还是有些不舍得的。”
  云棠神色一僵,张了张嘴,半天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是云棠第一次在东宫太子身上感受到如此明确的杀机。
  或者说,这也是云棠在生死之间搏命那么多回里,头一次感觉自己离死亡那么近过。
  “孤今天心里着实不大痛快,”东宫太子落笔,折好以蜜蜡封口,神色平静道,“人在冲动的时候,总是容易做一些不太理智的决定……你现在最好安静一些。不然等日后到了阴曹地府,你也别埋怨孤薄情寡义。”
  “至少至少,”云棠咬了咬牙,也不敢再提前言了,含恨退让道,“让我留在洛阳。随便您要做什么,我不说了……但我必得亲眼看着她才放心。”
  “不是现在,”东宫太子面无表情地把回信推了过去,淡淡道,“孤有更重要的事情安排你去做……再走一趟东潼关,必得把此信亲自送到陈朔手中。”
  “信可以让玄衣卫里的任何一个字去送,”静默半晌,云棠仍还是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了,垂着头喃喃祈求道,“我想留在洛阳,我得亲眼看着……”
  “你现在没了宫女身份,出入宫闱留下的隐患都需要专人清理。”东宫太子也不发恼,甚至十分怡然地如此反问云棠道,“就算让你留在洛阳,你又能做什么呢?””
  ——其实东宫太子一贯七情六欲不上脸,即便是在盛怒的时候,对外也多是一以贯之的宽容温和,只是待他真的动起手来时,也绝不会分毫容情便是了。
  当然,在裴无洙面前,却便是屡屡破功了。
  云棠摸不清东宫太子的心绪阴晴,不敢再随意妄言,只得忍了又忍,语调卑弱道:“我还是放心不下,我担心她的情绪……”
  “倒不必劳你操心这个,”东宫太子懒得理会云棠那点的小心思,直截了当道,“孤自己心里有数。”
  “您要是真的心里有数,”云棠忍了又忍,最终还是觉得忍无可忍,低低地不忿道,“就不会把事情弄成现在这样了……”
  “下去吧,”东宫太子笑了笑,神色平静,温和地打断云棠道,“少做一些无谓的尝试,也别去做会让你妹妹日后毕生难过的事情。”
  ——最后一句,已经是赤/裸/裸的明言威胁了。
  云棠神情阴翳,收了信拱了拱手,含恨告退。
  东宫太子闭目养神片刻,正欲起身拿出未完成的奏章来续写时,抬眼间,眼角余光留意到了阁上包成完好的那对和田白玉同心怀古扣。
  那是他为裴无洙悉心求来的生辰贺礼。
  结果现在……二人不欢而散,连东西都没来得及送出手。
  东宫太子盯着那对怀古扣怔然出神良久,一一轻抚过,突然起身,一阵风般拿起东西就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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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无洙从东宫出来,路过凌河时,半道被寻她而来的七皇子给绊住了脚步。
  “五哥,”七皇子似是先前被人灌了不少,想来是与越启那等浑货行酒令行得输了太多,醉红着半张脸,眼睛闪亮闪亮地疾步走到裴无洙身前,高兴道,“总算找到你了!”
  “哦,”裴无洙心神俱疲、满目茫然,一时也没有心思太去顾及七皇子的感受,只敷衍地笑了笑,简单解释道,“方才去了东宫一趟,怎么,看样子没有我在你们也玩得够痛快了啊?”
  七皇子也笑,兴许是喝高了,也或者是心里太过激动,一时也并没有察觉裴无洙那浮于表面的浅笑与敷衍。
  七皇子在裴无洙身前站定半晌,才鼓起勇气从怀中取了自己备好的生辰礼来,眼睛里是按捺不住希冀,轻声道:“五哥,这是我……算了,你先打开看看吧。”
  毕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裴无洙也不好表现得太冷漠,勉强振作精神,展露出一副期待的神态来,实则心不在焉、心神恍惚地随手拆开一看……然后整个人都傻了。
  盒子里是一把黑曜匕。
  一把寒光闪闪的黑曜匕。
  一把曾经在梦境里无情扎穿过裴无洙右手掌心正中、废了她使剑能力的黑曜匕。
  裴无洙整个人猝然一惊,霎时从原先满脑子漫无边际的各色杂思中清醒了过来。
  裴无洙颤抖着手摸了一下那盒子中威风凛凛、锋锐无匹的某匕首,眨了眨眼,缓缓地合上,卑微地送回到七皇子手中,委婉地推拒道:“我觉得吧……我已经有青崖了,好像也不是太需要别的神兵利器了。”
  “要不,”裴无洙小心翼翼地觑着七皇子的脸色道,“这匕首你好好拿着,回头给我换一个别的生辰礼?”
  只要多看那把黑曜匕一眼,裴无洙就觉得右手掌正中心开始反射性地发疼。
  虽然知道生辰贺礼这种东西收了再拒不好,但……真要叫裴无洙收好拿着的话,她心里又无论如何都有些犯膈应。
  七皇子的脸色霎时一白。
  “是它有哪里不合五哥您的心意么?”这下换七皇子笑得很勉强了,强忍着失望低低道,“这把匕首是黑曜石打成的,质地极坚极硬,我花了好……”
  “五哥!”七皇子话到一半,小胖墩八皇子自不远处遥遥地望见了他们二人,顿时如一只脱轨的炮弹般朝着裴无洙急冲过来,一个猛子扎到裴无洙身前,狠狠一撞,抱着裴无洙的双腿激动道,“你快来看,我们在外面用雪堆了一个好大好大的寿星公!”
  裴无洙反应不及,正在凝神倾听七皇子说话时被八皇子这么一撞,步履踉跄微退,手上下意识地护了身前的小胖墩一把,不着意间盒子飞手脱出,斜斜地往另一边摔落下去。
  这倒便也罢了……最惨的是那盒子被裴无洙看罢盖回去时并没有重新系紧,盒沿半道散开,里面的那把黑曜比从中飞出,竟然径自朝着凌河的方向落了过去。
  事情发生得迅捷速猛,待裴无洙回过神时,也就只来得及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黑曜比从半空中径直摔落到冰寒刺骨的滚滚凌河水里了。
  “这,”裴无洙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喃喃自语道,“这倒是,不用我们再反复推辞了吧……”
  最后一句,是小心翼翼、满心歉疚地望着神情阴郁、脸色漆黑的七皇子提的。
  “这事都怪你,”裴无洙当机立断,甩锅给眼前懵懂无知的小胖墩八皇子道,“作天作地混世魔王裴无濡,你把你七哥送给你五哥我的生辰礼撞掉到凌河里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继续这样莽莽撞撞了。”
  “你自己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八皇子人小,但基本的人情世故也还是懂了的。
  意识到自己刚才激动之下那一飞扑,可能犯下了某个可大可小的错误,八皇子赶忙低着头对裴无洙讨好卖乖道:“五哥别生气,小八再堆一个寿星公送给你,好不好?”
  “这是我生不生气的问题么,”裴无洙无言以对,望了望边上神情怔忪的七皇子,给八皇子使了个眼色,加重语气道,“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你是把你七哥准备的贺礼弄掉下去了啊。”
  “现在这个气候,凌河水都快要结冰了,那匕首那么小,还不知道沉到哪里去了呢,你打算怎么赔偿你七哥,你说?”
  八皇子眉头紧锁,背着手念念有词地掐算起自己的私房钱来,打算数出个一二三四来再拿去给兄长们赔罪。
  那张小孩儿脸上摆出一副严肃正经的神态来,还莫名有些好笑。
  七皇子却早已经无心在意这些了,他在原地站了站,只略微犹豫了片刻,便一个猛扎子直接跳了下去。
  待裴无洙意识到时,只听得人“扑通”一声已经下去了,拦都没有来得及开口去拦。
  “这,他这,”裴无洙有点懵了,赶忙吩咐宫人去喊太医和会水的侍卫们过来,一边焦急吩咐着,一边自岸上朝下对着七皇子喊道,“一把匕首罢了,丢了就丢了,真找不见也就算了,下面的水那么凉,你小心别把自己冻出个毛病来……”
  “无妨,”好在冬日的凌河水虽然急却不深,七皇子很快在下面站稳了直起身子来,对着岸上的裴无洙苍白着脸笑了笑,淡淡道,“那终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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