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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道门大门道-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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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以好坏来判断,会有很大的偶然性和片面性。”
  罗洗砚笑道:“这也好理解。我父亲说过看人看事要有全面的视角。人的眼睛长在鼻子上,只能看到眼前和余光扫到的的范围,马的眼睛长在两侧,就有更宽广的视野,什么蜻蜓和苍蝇的就更强了,它们的复眼几乎四面八方无死角。”
  “我们修道之士,就是要争取做到感知无所不在、无所不及。”
  薛稼依:“你那还是针对的现实世界,师父说全息是十方维度的——上下、前后、左右,还有过去与未来、生与死或者阴与阳。”
  “令师尊真是得道高人。”
  “我也这么认为,曾问她何为道,师父欲言又止后,告诉我她并没有得道,否则就不在这方世界里了。她说,道,是言语说不出来的。”
  “道是没有边界的。我们的世界如果是个大圈,语言就是里面的一个小圈。我们认知的边界几乎就是语言的边界,人想用小圈去丈量大圈,那是徒劳无功的,小圈以外的部分,在语言描述之外。”
  “但凡能说出来写下来的,就难免丢失和损耗信息,不是不想说,是根本说不出来。语言是单向性的,大部分人的头脑运转只接受单向运转,于是乎我们的世界观受制于我们语言表述的局限。然而很不巧,这种模式是我们认识世界的唯一工具。”
  “师父就是这样的矛盾。她今天说:你问道于我,我只能不可言说地保持沉默,但第二天她又会说,道,虽不可言,但却是可以被感知到,并是可以检验的。”
  “道,可以心传,不能口授,可以有心得,而不可以目见。办法就是不断地经历和体验。”
  罗洗砚失笑:“这倒是应了佛家的学说,不断地在六道里转世轮回历劫,数不清的经历体验过后,建立起十方维度的全然的视角,然后就可以成佛或得道了,因为有了对一切都有了不好不坏的同情——基于同等情境的理解和悲悯。当然,我想也会有无奈吧。”
  “不过,我现在倒是对这种可以心传而不能口授的意境有所体悟。”
  “当你爱上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同时喜欢上对方的时候,语言上的我爱你,那只是最终的一种确认形式而已。”
  “在这之前,在没有说出这三个字之前,那种心心念念,那种心有灵犀,那种心心相印,那种心照不宣的状态,就叫做心传,我爱你就是口授。”
  “心传意会的状态,才是爱情最为美好最为美妙的时候……”
  薛稼依眨眨眼,正不知如何回答,两人忽然同时感觉到,身边躺着的华澜庭好像,动了,一动。


第419章 观电影法

  逗你玩儿。
  华澜庭就是翻了个身,嘴里咕哝了句什么,然后任两人如何折腾他,仍旧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薛稼依大失所望,复又忧心忡忡地坐下。
  罗洗砚这次没有温言安慰,而是以探究的口气说道:“华老弟是元神受伤,魂魄有损,这个问题很麻烦。因为意识灵魂这块儿,历来是最为神秘未知的。”
  “他的元神要只是超负荷运转过度疲劳的话还好说,将养休息些时日就能自行恢复,如果是三魂七魄破损就比较棘手了,重则长期昏迷不醒,轻则醒来也是精神错乱或者失忆,具体要看损伤的部位和受创的程度了。”
  “我听说,元神出窍分为阳神出窍和阴神出窍。”
  “阳神是精气神的混合体,散则成气,聚则成形。”
  “高阶大能们的元神凝练,已修成元婴,可分为三等:次等的隐显如意、出入随心;中等的能离体遨游、纵横自在;上等的可凝空摄物、身外化身、任意变幻;等成仙后,则灵肉合一、历劫不坏。”
  “像我们现在,精气神不够凝练,阳施阴化不够彻底,元婴显像模糊,为阴神出窍。”
  “又有说法:元神为魂,识神为魄;元神在脑,识神在心;魂为先天,魄为后天;魂为阴神,魄为阳神;元神为天命之性,不神之神,不生不灭;识神为气质之性,为神而神,有生有灭。”
  “实际如何,非你我现在所能窥伺。”
  薛稼依懊恼地说:“是啊,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我师父在这方面颇有心得,只恨自己平时没有多向她请教,不然也不会此时一筹莫展。”
  罗洗砚有心岔开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追问道:“尊师有过什么高论?”
  “嗯,师父曾说过,物质是由意识所决定而生成的,意识决定物质,我们的身体只是精神意识的物质外化,外化物质的消失,并不代表精神意识的消失。”
  “人的神魂意识,从本质上讲也是一种能量和信息,而宇宙中的任何能量信息都是不会消失的,所谓的消失,不过是转换为了另外一种形式的存在。”
  “从这个角度上看,生命从来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完结,每次的终结都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师父揣测,意识的源头是某种未知的神秘存在,对此人们的叫法不同,在道家就称作道。“
  罗洗砚插道:“我们所在的空间是三维的,据说天地宇宙可以达到无法想象的十一维,可能那就是天道吧。”
  薛稼依说:“谁知道呢,师父猜测灵魂意识还要高于十一维,而且还是一个整体。”
  “千千万万的人与动物,看似拥有千千万万个独立的意识,实际上,兴许根本就是一个主意识上分化出万千个体。”
  “好吓人”,罗洗砚缩了缩脖子,“那会是种什么生物……蚁后蜂王么?”
  随后,他又以低不可闻,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哔哔:“那岂不是说我们俩是一个妈生的兄妹,这以后到底还能不能对你有非分之想了呢?不过按说应该在三代之外、出了五服,不算近亲结合……”
  薛稼依没听到他胡思乱想的胡言乱语,不然估计得气个半死,言道:“乱讲!大不敬!”
  “我想,这个主意识,应该并非某种生物吧,或者是超出了我们认知的某种生命体。”
  “最大的可能,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规则,所有的天地基础法则都是由其衍生出来的,用以维持宇宙的运行。”
  罗洗砚想了想:“照你,不,照你师尊这么说,我觉得死亡在某种意义上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反正结束就是新生,不是在佛家的六道里不断轮回,就是在极乐世界或者神界仙山里逍遥。”
  薛稼依憫然:“我不舍得,我还是对死亡感到极大的恐惧。”
  “你想啊,人一旦走到生命的尽头,那些曾经刻骨铭心、深入骨髓的美好的、哪怕是不好的记忆、经历、情感,所有的牵挂、惦念、甜与苦,统统将会消逝不见。”
  “人之于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能思考,有着丰富的情感,烟消云散,该是多么的可悲可叹啊。因为有这些,人间,才值得。”
  “再者说了,对我们个体而言,结束就是结束,即便真的能够以另一种形式新生,那和现在的你也没半根毛线的关系了,这不能成为我们不珍稀生命的理由和借口。”
  罗洗砚以无厘头的方式继续引开话题:“天道他老人家既然这么高妙超然,自己神游太虚就得了,逍遥自在也好,无情无义也行,自得其乐呗,干嘛非要生出我等低维世界和‘低等生物’,还要以各种法则束缚我们?”
  薛稼依给了他一个白眼球:“你问我,我问谁?”
  “或许,像师父某一天午睡醒后所讲的——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我即世界,世界即我。我们是世界的投影,世界也是我们的投影。这是个相互投影的世界,世界是所有人投影的集合。”
  “用道家的话讲——物无非彼,物无非是。彼出于是,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
  “用佛家的话讲——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可能,人们内在的精神意识并不真正存在于当前的物质宇宙,它纵横跨越在高维空间和当前空间等所有空间之中,或者就是高维世界在当前世界中的投影。”
  “限于规则,不同维度之间的物质是不能相互兼容的,高维空间中的东西进入低维空间,必须在低维空间找到某个东西投射,借由载体才能实现维度的转化。”
  “至于为什么要降维进入,也许因为这是身为宇宙最高规则的本能,亦或是它的使命和存在的意义。”
  罗洗砚挠挠头:“好费解。“
  “好像道家有个典故,说的是人面对很多面镜子,镜子里有影子,镜子里的影子也有影子,于是影子的影子问影子,老兄你怎么动来动去一点自己的主见都没有呢?影子对影子的影子说,你这熊孩子,你怎么知道你不是跟着动的影子之一呢?”
  “是啊”,薛稼依感慨,“我们怎么知道镜子里面的自己,不是一个影子的影子呢?”
  “我们每天晚上睡得昏天黑地,像睡死过去一样,为什么不会害怕呢,因为我们知道天亮了会醒来,所以没有担忧。”
  “同理,人生这一场大梦之中,焉何不知死亡就不是一场梦境呢?你又怎么知道,你现在活着的世间,不过是另外一个世界里某个人的一场大梦,甚至只是其中的一个片段呢?”
  罗洗砚愣怔了一会儿:“这还真是个问题。吾尝闻,太初有道。”
  “我修炼之初的师父也说:大道本源超越了世间万物,别说有天地之前,没有天地之前,道就已经存在。道,幻化一切,所谓‘神鬼神地,生天生地。”
  “大道永不枯竭、没有开始,亦没有结束,连时间和空间都是其产物。”
  “我当时问他,凡事总有个开始吧,总有个想当初吧,总有个边界吧,不然边界之外又是什么呢?”
  “师父笑道:这是因为你先有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要知道时间和空间也不过是概念的假象,比如时间,那只是大脑关于光阴的主观刻度体验而已。”
  “我那时虽然不敢反驳,但心里是不服气的。就算时间和空间是不真实存在的幻象,还不是需要人的主观体验去感知和验证吗?”
  薛稼依点点头:“我到现在都有这样的困惑。我问过师父,师父有时候不理我,有时候每次给出的答案都不太一样,要不我怎么觉得她好像人格分裂为好几个人呢。”
  “有一次被我问急了,师父说这是她修炼的道法——在现实与梦境中扮演不同的角色,体验不同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要是有一天她做出了什么令我难过的事,让我不要恨她。”
  “好有趣,好神奇。”罗洗砚赞道。
  “才不是,师父说修炼的过程是很痛苦很分裂的。你想啊,如果她在一个所谓的虚拟的世界里待的时间长了,长过了在我们这个真实的世界的时间,那么对她而言,虚拟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我们这里反而是梦境一般的不真实,孰真孰假啊?”
  “而且,她的很多话我听不懂啊。”
  “例如,我问她修的是什么秘法,师父有一天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若是把这四句话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从后向前反着读出来,她修的秘法就是——观电影法。”
  “我问她什么是电影,师父笑而不语,后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把自己活成一场大戏吧,一幕幕、一帧帧……”
  “人间,即戏台。”
  “很多人的人生,比戏还要精彩。“
  罗洗砚还想再聊下去,薛稼依却不肯了,催着他起身,大家接着漏夜上路,追赶商家车队。


第420章 殊玄七劫

  一路不停,至中午时分,众人追上了在路边歇息吃饭的商家车队。
  有人通禀后,商晨阳闻讯迎了出来。
  商晨阳浓眉大眼,长得其实还算英武,只脸上的酒糟鼻子有点儿破相。
  他从车仗里走出后快步过来,哈哈笑道:“罗大少向来守时,我就知道你定能赶上来。”
  商晨阳和商晨曦同辈,但因商驷得子甚晚,所以比罗洗砚年长不太多,两人一直平辈论交。
  商晨阳嘴里说着话,眼光却火热地瞟向了罗洗砚身边的薛稼依,问道:“这位姑娘面生,请问是哪一位啊?”
  罗洗砚知道他的尿性,笑着说:“薛稼依薛姑娘,兄弟我在路上结识的好朋友,颇为投缘,阳哥以后要多多照拂啊。”
  商晨阳眼神一滞:“啊,明白明白,不就是弟妹么,好说好说。”
  薛稼依心忧华澜庭,没理会两人的调侃,暗中在后面伸手抻了抻罗洗砚的衣襟。
  罗洗砚会意,忙道:“阳哥,闲话后叙,我们在路上遇袭,有位兄弟受了重伤,还要麻烦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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