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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道门大门道-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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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定神,他故作不满道:“回光返照?什么话,就不能盼我点儿好吗?请把你的吗字收回去,我当然行!”
  “再说了,不齐心协力的话,我们都得交代在这儿,不行也得行。”
  “另外,我也想过了,成大坚的空间不是他开辟出来的独立等位面空间,是我们所在世界的附属子空间,本身也不完善,所以我们没有被卷入异空间迷失的危险,空间乱流持续的时间也不会很长,只要能挺过去,必定可以回归。”
  华澜庭既然这么说,又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罗洗砚于是取出残片交给他。
  华澜庭:“罗兄,这些等冲出去应该就废了,算我借的,以后赔给你。”
  罗洗砚:“说的哪里话来,小意思,还什么。哥哥我和商家商晨阳相熟,这家伙好色,到时多送他几个异域的大洋马女人,材料和法宝都好说。”
  一旁的薛稼依脸色阴沉。
  罗洗砚后悔自己多嘴,忙往回找补:“他是他,我是我,哥哥身家清白的很。”
  “那是,素闻拂晨堡罗少堡主在女人堆儿里长大,花名远播……”
  罗洗砚抓耳挠腮,一副苦瓜脸。
  华澜庭顾不上罗洗砚掉坑里了,时间不等人,空间风暴正迅速向内蔓延。
  他也不是全然的异想天开,这种炼器方式是风火伦说过的。
  小心翼翼将所有残片置入丹田内,按照风火伦说的方法,华澜庭开始锻造。
  过不多时,一件大斗篷被抛了出来,表面凹凸不平坑坑洼洼,这要是让风火伦看见了,一准儿掩面不忍卒视,把他骂得狗血喷头,自此逐出师门。
  罗洗砚的拐杖被固定在八宝驼龙枪前端,长枪穿过斗篷中心探出,三人尽量缩小身形,在斗篷内攥住枪杆贴服。
  准备完毕,略有恢复的薛稼依驱动大枪向前冲去。
  能不能逃出生天,一看两件兵器和斗篷的威力,二看薛稼依能坚持多久,并取决于空间风暴消散的时间。
  其他的,就看三人的运气如何了。
  空间坍塌引发的风暴所带来的乱流和裂缝的强弱大小没有一定之规,运气不好遭遇到过于猛烈的,就只能自叹倒霉了。
  不过华澜庭没有完全听天由命,他以紫微斗数和紫占之术测得了有利的方位,并在途中随时进行微调,力图趋吉避凶,找到相对安全的行进路线。
  大枪和伞状斗篷的组合如一叶扁舟在空间乱流里浮浮沉沉,时而被高高抛飞,时而隐没在汹涌的气流波涛之下。
  杖身驱散阴气,大枪吞吸阴气,薛稼依提供前进和趋避的动力,斗篷防御前两者拦挡不住的乱流威胁,三人“乘风破浪”疾行。
  虽已做到了能做到的,龟缩在斗篷下的三人还是被剧烈的震荡击打得头晕眼花,但此时只能任尔西东、祈愿平安了。
  尽管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人倒是想开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元神之体虽说极度不舒适,心情却是放松下来,心中渐有豪气升起,油然生出“乘风破浪”爱谁谁的快感,直想高歌长啸出声。
  华澜庭在高抛低落的过程中几次要晕厥过去,靠着这种自我陶醉的感觉才维持住清醒,遂抛开现实想些其他的事情分神。
  人是思维的主人,有时却不能百分百左右自己的思绪,像此时他想到的不是挚爱亲朋故交,而是“乘风破浪”的出处。
  《滕王阁序》中有一句: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
  这里的“宗悫”是个名字,典出《南史·宗悫传》——悫年少,问其所志,悫答曰:愿乘长风,破万里浪。
  “乘风破浪”即源出于此。
  宗悫其人为南北朝人,年少志大,后来果然有出息,曾任左卫将军,封洮阳县侯,官至安西将军、雍州刺史,死后追任征西将军,谥号肃侯。
  李白在《行路难》里也用了这个典故: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他心分二用,一边想着,一边掐算,不断指挥薛稼依变换方向。
  华澜庭猜得不错,没了成大坚控制的空间发作的快、消散的也快,在薛稼依的内息就快枯竭时,噼啪一声,大家只觉光华一闪而逝,四周一下子就恢复了清明,三人跌落尘埃。
  出来了。
  长枪和拐杖上伤痕累累,斗篷也是残破不堪,好在三人的元神还全乎。
  没等他们缓一口气,倏然一下,目眩神驰,因肉身离得不远,三人的元神自动回窍,元神归位。
  不知多久,薛稼依和罗洗砚先后醒转。
  树林里静悄悄的,偶有虫鸣鸟叫,天气清朗,和风舒畅。
  罗洗砚四仰八叉仰面朝天,深深吸了一口气:“好甜。依依,大难不死,咱们是不是该庆祝下?”一边伸手去拉身旁的薛稼依。
  薛稼依躲开,翻身而起:“依依是你叫的吗?快起来。”
  华澜庭一直没有出声,两人这才发现他直挺挺挺地躺在地上。
  两人俯身查看,华澜庭面如金纸,呼吸急促,人事不省。
  薛稼依一摸额头,热得烫手。
  两人被吓住了,使出手段推血过宫、拍掐点按,华澜庭就是毫无反应。
  华澜庭的元神实际上遭到了重创。
  入阵后对阵群鬼本来就消耗极大,又和成大坚苦战数个回合,歼灭魔隼后状态更是低迷,再被拳影轰击,后又强行爆发,还硬挺着炼器,出阵过程中历经连续的冲击震荡,铁人也捱不住。
  风是乘了,可这么一浪,让元神也严重破损了,他此时陷入了深度昏迷。
  薛稼依和罗洗砚只是粗通药理,对这种神魂之伤都是束手无策,两人只敢拣选了些稳妥的丹药喂华澜庭吃下,修真之士少见的高烧是退了,人却依然不能清醒过来。
  薛稼依急的转圈跺脚,罗洗砚比她镇定些,说道:“别急,华老弟性命无碍,我们处理不了元神受损,这里离梧州已经很近了,你我速速进城,商家当有办法治疗。”
  事不宜迟,罗洗砚背起华澜庭,两人一起向梧州方向而去。
  路上,他们遇到了罗洗砚的手下,这些人都没事儿,正在没头苍蝇一样满世界寻找三人。
  汇合后,一行人急匆匆赶到了梧州,直奔约定之地。


第418章 心传意会

  约定之地是商家在梧州的分号,等他们寻过去,却扑了个空。
  分号的伙计告诉他们来晚了一步,商家车队已因故提前半日出发,留下话说如果有姓罗或姓华的人找来,请其加速行进赶上车队。
  车队带着辎重,速度不会太快,一行人马上出城追赶。
  尽管快马加鞭,但当天是赶不上了,等到入夜,罗洗砚和薛稼依决定在一条大江边的树林里歇息半个时辰,然后再连夜赶路。
  当晚,月色明亮,夜凉如水,众人简单用了些吃食后,罗薛两人移步到靠江的空地,生起了篝火围坐。
  罗洗砚见薛稼依有些神不守舍,不时看向还处在昏迷之中的华澜庭,忍不住出言宽慰道:
  “妹妹不必担心,听说华老弟和商家交情匪浅,虽然在梧州城里才知道商家带队的不是外界以为的商晨曦商二爷和锦书大公子,但这次负责的二当家商驷爷和他的儿子商晨阳和我极为熟稔,他们主要负责商家在西北的生意,我请他们全力救治,必无问题。”
  薛稼依收回目光:“那感情好,怕就怕你那个酒肉朋友商晨阳和你一样沉迷酒色,没什么本事。”
  罗洗砚讪讪:“也不能这么说吧。阳少或许在势力上不如商老爷子一脉的商晨照和商晨曦两兄弟,但也因为不太得志,所以还是很奋发要强的,身边的能人不少,非一般世家纨绔可比。”
  薛稼依哼了一声:“狐朋狗友,一丘之貉,但愿如此。要是不行的话,本姑娘就另做打算。”
  罗洗砚被她奚落,心有不甘:“都说过了,他是他,我是我,哥哥可是出淤泥而不染,一心想要找一个灵魂伴侣的。”
  “是吗?你一个自己都没有灵魂的人,还奢望能有灵魂伴侣?”
  罗洗砚一怔,出奇地没有反驳,他当然知道薛稼依不是说他没有魂魄,所谓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他是被薛稼依的这句话震到了。
  又想了想,终是不服气:“妹妹随口的一句话都好有哲理,哥哥佩服。确实,只有自己内在先拥有某种情趣,精神上有所归依,然后有共同志趣的人才会出现。”
  “不过,罗某也没那么差吧?琴棋书画、渔樵耕读,多少还是解得个中趣味的。”
  “好啊,那我亲自考较一下你,咱俩各以眼前景物吟咏几句。我先来。”
  薛稼依抬头望去,静夜水边,柳枝轻摇,月下江心,远远有一舟浮荡,一渔翁披蓑带笠,正闲坐垂钓独饮,似有歌声隐约传过来,于是吟道:
  “柳摇风静人钓月,月钓人静风摇柳。”
  良辰美景里,罗洗砚眼里并无美景,只有良辰,只有薛稼依,他见她正手捧一碗莲藕在吃,想起一诗,同样也是正反回文句:
  香汗薄衫凉,凉衫薄汗香。
  手红冰碗藕,藕碗冰红手。
  郎笑藕丝长,长丝藕笑郎。
  藕丝长象征着恋人之间的情意绵绵,古乐府中常以藕谐音偶,以丝谐音思,藕节同心,象征情人的永好。
  “轻浮。轻薄。”薛稼依嘟嘴道,“要是澜庭醒着,就不会如此。”
  “他会怎样?”罗洗砚虽觉良辰瞬间变凉辰,仍痴迷地看着小嘴嘟起的薛稼依问道。
  “我猜,他会说那首应景的诗,意境绝美,豪迈中难掩孤寂——
  一蓑一笠一扁舟,
  一丈丝纶一寸钩。
  一曲高歌一樽酒,
  一人独钓一江秋。”
  罗洗砚这才把注意力放到江面上,恰逢一片乌云漂移遮住了明月,点头吟道:
  月黑见渔灯,
  孤光一点萤。
  微微风簇浪,
  散作满河星。
  薛稼依轻叹一声:“聚是一轮月,散是满天星。人生,聚散无常啊。”
  罗洗砚知她担心华澜庭,继续安慰道:“别太担心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薛稼依抢白道:“嗯嗯,比如你从讨厌变成了好讨厌。”
  言罢,她感到有些歉然:“罗兄,不好意思,心情不好,今晚说话冲了些,你别往心里去。”
  罗洗砚受宠若惊:“没事没事,朋友嘛,相互之间就应该分享与分担,让我们都达观些吧。”
  “你说,什么是真正的达观?”
  问出来后,薛稼依没等罗洗砚回答,接着道:“我师父说过,一件事情的正面和反面加在一起才是全面,所以达观就是悲观和乐观加在一起。人在悲观痛苦的现实面前应该乐观自强,在乐观顺遂的时候应该悲观思危。”
  罗洗砚:“令师必是一位智者。我一直没敢问,以妹妹你的年龄和修为,当出身名门或隐修宗门,不知是哪一家?”
  薛稼依摇摇头:“不是我不告诉你,一是师父不许我泄露有关宗门的事情,二是我……其实也不知道。”
  “要说是宗门,只有我和师父两人相依为命,师父从来也不提门派的名字和她的名讳。”
  “我们平时就住在一个小村子里,和普通村民比邻而居,偶尔会去到一个恍若与世隔绝的地宫,而且只要师父施法,环境转瞬即变。”
  “令师真乃神人也,叫人好生向往。问一下,你觉得你师尊是个什么样的人?”
  “师父她嘛,是个很奇怪的人,话不多,有时候说出的话极富智慧和道理,有时候又前后矛盾,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经常有种幻觉,师父她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人。”
  “她老人家有时候冷酷残忍,动辄灭门的事我都见过好几回,完全是视人命如草芥,恶魔一般;有时候又宅心仁厚,简直是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照灯,施粥舍饭,活菩萨一样。”
  “再比如说,我们从小就被灌输了好人坏人、好事坏事的观念,师父就会对我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好和坏之间是一个转换,换个时间和角度,同样一件事情,或者说任何一件事情,都会在价值判断上呈现出另一面的可能性。”
  “我似乎明白的时候,她又说这还是片面,所谓好的和坏的,它们是同时存在的。”
  “简单的区分好坏,也许是人们懒惰的自我保护行为,为了趋利避害而做出的粗暴判断。”
  “实际上,你心目中的坏人也会有很多好朋友,他也会真心帮助过别人,你认为的好人可能暗地里干了不少坏事,或者起码是想过很多龌龊事,只是没有胆量、机会和因缘做坏事而已。”
  “只以好坏来判断,会有很大的偶然性和片面性。”
  罗洗砚笑道:“这也好理解。我父亲说过看人看事要有全面的视角。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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