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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朕的爪子一定要在上面-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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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后,安月行被绑得严严实实从问询室推出来,到了门外的一片广场。
  外边是大雨滂沱,她前后走着几个人,身边是郑先生。
  “不杀我了?”安月行笑盈盈地仰头和他搭话:“亲自给囚犯撑伞?”
  “你得意不了多久。”郑先生目不斜视冷冷道:“等你到了总部,尝到了那些‘新药’的厉害,会自己把追魂的所有事一起说出来……到时候你说的最多的句子会是‘求你们杀了我’。
  社会险恶,可不止正大光明的环节。就算你惊才艳艳,还是太干净。”
  他们放弃了让安月行引出林木一地计划,但仍然打算直接从这个“首领”这里入,一举端掉追魂。
  安月行哪里会怕这个,说起刑她早了这些人一千年……不仅没有被这句话吓到,还笑眯眯问一句:“‘千蚀毒’?”
  “什么?”郑先生一愣。
  “没什么。”安月行转过脑袋:“上车吧,我很期待……”
  最后一句话安月行说得很小声,眼睛里带着笑意的光:“逆行的总部究竟在哪里啊……”
  等她快要被推上车,郑先生忽然向她举起枪,对准了她的小腹。
  安月行眨眨眼。
  “放心,不会杀你,这一枪打不到重要脏器。只是一个贯穿伤,让你没这么好过。”他一边说,一边扣动扳:“反正到了总部有的是药让你清醒……”
  “你打穿了我的脚,还怕我能暴起杀人?”安月行插嘴问。
  “常规操作而已。”郑先生说完,枪声也响起。
  ……
  子弹击碎什么的声音,撕裂风雨和血肉。
  郑先生却蓦然惊骇起来——安月行瞬间皱起眉头看向了身前瘦削的人影。
  到处是伤痕的林木一,利箭一般冲上来,来不及接过子弹,于是用身体挡住了它!
  “神遣”!她竟然来了!
  郑先生对这个情况一愣,然而却迅速反应过来,接着快速开枪,一边后退大喊:“来人!”
  又是四发子弹在极近的地方冲上来,林木一调转身形直接对着它们冲了上去——她只有两只,不能一次性接过四颗子弹……但她还有这幅躯体!
  转身的瞬间安月行看见了她的眼睛,闪着利光的愤怒和镇定的眼神,杀心四起地弥漫……她点燃了火把,要用这副躯体湮灭什么,所以不在乎自己是否还能活下去,火是为了烧死其他人……同时烧死自己也无所谓!
  她为什么会来?!
  安月行明告诉她那是陷阱!她这两年来太过听话让自己放心,如今却在这个时候自投罗!
  ……
  林木一自己知道,她告诉郑先生“不会来”只是让人放松警惕的说法……她当然得来!只有一个理由……她有危险。
  她不知道这个“安月行”的真假,但无论真假她知道这肯定是针对她的一场陷阱,想要来……就要做好准备把命留下!
  但是……她赌不起!
  安月行或许在这里啊……有些人天然是咒语或者逆鳞,是百毒不侵之的唯一柔软,是千年的守护,挣不脱放不下,只要一涉及这个人……死局她也得奔赴!
  ……
  可就在这时,林木一耳边传来一声极近的叹息,接着是一句熟悉的声音说道“计划提前”。
  林木一血液冰凉……安月行的声音!她的意思是……这全是她布局之后的结果?!
  电光火石之间,雨落之下不断有提着枪的人影出现,竟然是追魂的人,细小的无线耳联通他们……黑色的幕布之下,火并开始!
  林木一转眼,眼睛里爆发出惊恐的神色——赴死她不怕,可若是打乱了安月行的计划……
  安月行想找到逆行总部的地方,才想到这么一个冒险一试的方法……看来今天她是找不到了……她心里想着,却忽然间看见了仿佛瞬间活过来慌张满满的眼睛。
  奇怪……林木一来送死救人时矫健又凌厉,就算知道自己活不成,还是冰冷到气势滔天……眼睛里只差写上“凡阻者死”。
  如今听见自己的话发现大概有生,却忽然从冷漠的战争器变回了有感情的人类……怕了。
  她忽然有点想笑。
  郑先生惊恐地看着那个虚弱的青年从附着铁锁自己脱臼了拇指挣脱出,揽住了林木一的腰向后……捏紧的里最终张开……丁零当啷落下四颗子弹来!
  她扶住长风衣的“神遣”,腕上的伤口不住淌血——却丝毫没有影响她行动一般!
  她向前走来……带着温暖的面具一样的笑意……如同行走于地狱……
  ————
  林木一溺水一般忽然醒来挣脱,向上重重吸气!
  “你醒了?”坐在病床旁边的安月行正认认真真地剥一颗桔子,把上边的白丝都撕干净,分成一小半一小半,放一个在自己嘴里,另一个递道林木一嘴边。
  林木一看向周围——追魂内部的医院病房,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指上夹着金属仪,正在输液。
  林木一很是乖巧地叼起橘瓣,掩藏惊疑不定的神色。
  “那颗子弹打穿了你的左肺叶,并且你来的时候突围受了伤包扎太粗暴,失血太多,体力不支,于是昏迷。”安月行说:“所以我先把你带回了。”
  “我……”我是不是打乱了您的计划?她不敢问出口,张嘴说出了一个字,又闭上了。
  “各队的任务都完成的不错,逆行分部那面……也勉强算个惨胜吧。”安月行又喂一个橘子到她嘴里,笑眯眯来一句:“你可真会给我捣乱。”
  林木一霎时间冷汗就下来了,挣扎着要坐起来,又被安月行按回去:“别动,伤口。
  别怕,怪你我就不会把你捞回来了。”
  其实事实就是这样——若她心里实在气急,大概会让林木一就这么死在那里,而非回过神来之后下意识地护住她。
  “对不起。”她喃喃。
  “没事,你只是觉得我要死了,你来救我,没做错什么。”但我原本以为……两年来你已经足够听话了。
  她停顿一下,又掰开一半橘子,问:“可我告诉你只要是用‘我’来诈你的陷阱,都别管别去……你为什么不听?”
  “我以为……”林木一艰涩地开口:“我以为您是真的被抓住了……”
  “不,我叮嘱你的这句话包括了这种情况。”安月行打断说:“只能是你自己没做到。无论什么情况,‘别管’,‘别去’,你没信我——我不是说要怪你这件事,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因为怕?因为怕万一是真的,万分之一的几率自己会死去……这个万分之一让她怕成这样……以至于毫不犹豫奔赴死局。
  这愚蠢的担忧在直勾勾地指明一件事。恼人的情感啊……死不去、压抑不住吗?在火里随时复生成参天大树。
  ……大概因为你这两年太乖巧,眼睛和行为都冷得不像话,让我以为一切都了了。
  林木一:“……”
  这是一道送命题啊。
  林木一没说话,一时间沉默。
  心跳监视器屏幕上的心电图频率加快了。


第138章 阁主与刀11
  安月行嚼着橘子,弯着眼睛支起脑袋来。
  林木一长开了; 纤细冷厉的羽玉眉下雅长的睫毛遮住冰凉的眸光; 高挺精巧的鼻下嘴唇无意识紧抿,缺少血色; 整个人纤长有力,气质锋利而危险。
  两年时间她用一次次出生入死的伤痕把自己打造成没有感情的器,眸子淡漠恭谦,如今连安月行都很少看出她的情感波动来。
  但现现在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指夹把她的心跳顺着线路传上仪器——那屏幕就仿佛是她秘密的切面,毫不留情地暴露了她的惊慌; 容颜有多冷厉镇静,“滴滴”响声的器有多加速。
  安月行抚住她病床上的; 完全包裹,温暖触电一样顺着经络从臂流涌!
  林木一低头; 面色未变……心电图的频率陡然上升。她不是害羞……她早不会害羞了……她是怕。
  惊恐如雷点。心脏已经千疮百孔……她以为两年的酒精足够使情感消磨融化……但它只是腐烂了,却仍然鼓动,不死不休——所以再经受不住利箭穿透……安月行是她的剑!她蔑视死亡,而在这个微笑的女孩面前瑟瑟发抖。因为“爱”,不该的“爱”。是她自己为安月行送上杀她的毒剑。
  “嗯……若不是这台器; 我还真以为如今你冷得像冰块。”安月行说:“可你为什么不说呢?”
  她抚摸她的发顶——她老喜欢对孩子一样对别人。而安月行摸她的脑袋,从来只做两件事,要么是警告; 要么是安慰:
  “……是因为不能说吗?”
  林木一耳朵里幽幽传来这句话; 血液瞬间凉掉了。
  ……
  “因为不能说……不能说你很担心我; 超过了职责之外的担心。”
  从来都是拿刀的人自己格挡,怎么会刀感受到主人危险自己冲上去的?何况她的做法却适得其反。
  “你看到了视频,你甚至不知道那里面是不是我。你告诉郑徽你不会去……其实心里早打定主意突袭。
  你明知道那是针对你的陷阱……你甚至不清楚里面的‘饵’是不是真的……但还是跳下去了,义无反顾。”
  两年的乖顺死寂是假的,野火被镇压在深渊尽头——随时会篡起万丈吞噬天空!
  “你知道后果,一旦错误一点你会给追魂带来巨大的损失,而那样我就会生气,你最怕的是我生气……”安月行叹口气,看着林木一努力地平静的眼神下掩藏这破土的绝望:
  “但你还是去了——你宁愿承受那恐怖的压力……因为一个‘万一’。
  万一是真的呢?万一是真的我就死了……你不愿意我死,为此背负这份绝对的恐惧。
  是不是说明……”
  安月行没有理会林木一眼底深处每听见一个字,就崩溃一分的神色,接着最后下达了判决书:
  “你喜欢我,从一开始……直到现在。”
  从一开始……直到现在!
  林木一脱水的鱼一般,眼里那一层冷静的玻璃破碎,露出里边掩盖的惊惧的绝望!
  ————
  其实惊异的不仅仅是林木一,还有安月行。
  她一点一点剖开林木一的心思,自己其实也在思考——为什么?正如她自己所说,“一旦错误一点林木一会给追魂带来巨大的损失,而那样她就会生气”。
  不听命令贸然行动惹出祸事,她该让林木一就这么死在郑徽的枪下,或者至少让她付出代价。无论怎么说——她应该生气。
  但没有。
  回忆里挡在她身前的人转身时瞳孔里的决然像是参天的火光,照破阴云密布,烧死敌人同时烧死自己。她就是来赴死的。
  然后安月行下意识掐灭面前的子弹,把她搂在身后。心里的声音说:林木一不能死。
  她想自己大概没生气。
  可她还没想清楚,林木一已经挣扎着起来,却根本站不稳,直接一个扑身跪倒在她面前!
  因为安月行不喜欢,这一世以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行过跪礼,但现如今她颤抖着迅速扯下输液管,不顾刚动完术虚弱的身体,强压着痛苦,告诉她说:
  “僭越之罪,按律割以唇舌。”
  “首领……杀了我吧!”
  那声音嘶哑干涩,满含着惶恐,到了极致,以至于死亡是最好的“解脱”!
  不仅这么说完,她甚至直接向前,苍白的捉起桌上留下的水果刀,毫不犹豫地撕裂自己的唇角向后划,半边脸颊瞬间涌出鲜血,然后直直刺向自己的咽喉!
  苍白的迎接状态的脖颈,上边还有青色的血管……她不想时子弹都只能贴着飞过,可她想死了……于是那便是利刃和血肉的对比!刀能够轻松刺入,带来一阵撕裂感,然后喷射的血液,快速冰凉的身体……
  安月行瞳孔瞬间收缩——等她回过神,自己正死死抓着小刀,一把打开林木一的,她握得用力,抽出来的时候刀刃从下往上,再一次切割了早受伤的!
  想要……死去的死侍。
  这么一想,翻腾的不满和别的什么涌上心间。
  “木一。”她一字一字吐出,的声音忽然冷得可怕,不顾鲜血淋漓的伤口,瞳孔里酝酿着乌云密布的风暴。
  林木一剧烈颤抖一下,脸色木然灰败,抬起头,看见从安月行里快速低落的血珠,眼睛里聚集起水光——却艰难地憋住。
  她明白了……
  她心脏鼓动,一下一下在眼前带来黑影,四肢冰凉,整个人仿佛在冰原里一惊被冻僵——张开嘴艰难地说话,每说一个字血液就涌出多一点,顺着脖颈和锁骨的路径滑向更深,把白衣染成深沉的红色:
  “……对不起。
  我…我明白了……”
  那嘶哑地近乎无声的声音道:
  “首领……还要我活着。”
  不是她要活着……是安月行要她活着,她要她活……林木一没权利去死!
  她根本没有权力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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