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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陛下在上-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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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不言寝不语,安阳吃得正欢,瞧见后忙拿帕子,皇后拒绝,命人送了清水过来,目光微冷。安阳傻了眼,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么,怔怔望着她。
  皇后净手,见安阳眸光痴呆,不免多看一眼,道:“先用膳。”
  发生这样的事,安阳哪儿有心思用膳,匆忙吃了两口,停著后,示意秦淮撤下。
  宫人鱼贯而入,须臾后又退下。
  皇后坐于软榻上,捧着热茶,热气氤氲,眸色迷惘,却灼灼地疼,那滚烫的茶水不似捧在手中,而是落在眼里。她面色如往昔,道:“阿蛮想说何事?”
  静若清尘,安阳未蹭察觉到她的变化,只道:“前文博侯上官彧,为何挂冠离去?”
  “就为这事?”皇后垂眸,目光落于茶盏之内,神色间不自然,安阳察觉到,定神细观,不知茶盏内有何变化,点点头。
  一坐一立,皇后望人,需抬首,唇边亦有着温和清浅的笑意,道:“你知道什么?”
  此话有些奇怪,安阳望着她,偏偏那双眼眸与往常不同,如寒潭水深不见底,这样的皇后她似曾相识,挺直的脊背如四季青松,坚韧不拔,再寻不见往日的清柔。
  难不成上官彧是皇后的心结,二人亦有嫌隙不成?安阳不明,不愿瞒着皇后,实言相告:“有一人查到中州王府有着暗卫,多年前刺杀辞官的上官彧,两府不知有何龌龊,可惜查不清,而殿下入宫,上官彧才挂冠,安阳便想问问是否与殿下有关,安瑞那里总是奇怪。”
  皇后居后苑,亦明白亲王若生乱心,必是大事。只要宗族不折腾,安阳这个皇位便十拿九稳。她想了想,缓缓开口:“我不知情截杀一事,至于文博侯为何挂冠,我说的,信誉浅薄,不如去问太史令,她知晓。”
  安阳愈发奇怪,知晓常澍神棍的性子,定欺她年龄幼小,不肯说真话,她不愿去问,道:“问她做甚,殿下说即可,阿蛮信您。”
  皇后双眉紧蹙,眼中波涛涌进,道:“数年前,先皇后故去,产下一女,太史令道是不详,生而克母,陛下便将孩子送去冷宫,着人抚养,不见一面。后按照旧俗,立我为后。此时,常澍寻我,道是有法让帝女恢复爵位,让我抚养,上官族门下势力,皆归于我。”
  安阳愕然,这般轻描淡写,让她对文博侯多几分好奇,上官一族势力,底蕴丰厚,不是一般家族可比,她怪道:“他怎么舍得这些权势,也真是奇怪,殿下可知他在何处,阿蛮想见见,这般才能贤者,挂冠离去真是可惜。”
  她是惜才,并非怨恨皇后。皇后心下了然,颔首又道:“他之去处,太史令当知。”
  安阳点头,望着滴漏,时辰不早,她该走了,道:“阿蛮明白,我早就知晓殿下非我生母,知晓这些事,并不曾让阿蛮改变心境,我为殿下所养,自会感恩殿下。”
  理是这般,但人心,又是多变。
  安阳的宽慰并未起效,皇后神色带倦,道:“你待我何心,我不多求,江北嫡女为后,看似风光,可内里如何,唯我们自己知晓。阿蛮只需记住一点,江北忠君,勿要猜疑,这便是我所求。”
  她不求己,只求江北。安阳喟然,似是不经意一般,道:“我待殿下,乃是至亲。”
  她终究还是要离去,不过片刻的谈话,皇后好似经过半生之久,她无事走到角落里,指尖抚过宝剑,上面落满尘土,她,早在多年前就已被磨灭,父兄接连逝去,侄儿年幼,她若只想自己,便对不起江北军士与百姓。
  又过三日,安阳来时抱着一只白色小狗,毛发柔软,一入殿便四处跑,因它体积小,落地便没了影子。安阳恐它害怕,立即去找,它跑得急快,安阳满殿抓,几番挣扎,在角落里逮住它。
  安阳揪着它后颈上的毛皮,走到皇后跟前,笑道:“殿下。”
  皇后望着一人一狗,颇是喜意,她漾开一抹浅浅的笑,接过小东西,道:“你如此清闲,竟有时间逗弄这个。”
  “能为殿下办事,安蛮自然要用心。”安阳道,眨眨眼,格外明亮,道:“不如殿下取名吧。”
  她显然很欢喜,皇后见她难得孩子气,逗弄道:“你送的,自是你的喜爱,不如叫糖糕。”
  糖糕,是安阳幼时最喜欢的糕点,每每都是皇后亲做,安阳自是喜欢。
  本是笑话,安阳当真,望着那团白色的小东西,甚是同意:“糖糕便糖糕,很爱人。”
  皇后哭笑不得,说出的话自然不能收回,她轻轻摸了摸糖糕的脑袋,力道轻柔,看得安阳心中泛酸,直接揪住糖糕后颈,丢出去给秦淮,正色道:“阿蛮有事和殿下说。”
  听她说话,皇后也敛下笑意,她二人之间,随着时间久远,隔阂愈发多,但让她提心吊胆的唯有此事,她当年抚养孩子,并非出自真心,纵是上官彧先提出,她得子又迫使上官彧辞官,旁人听到,人言可畏,孩子心中定生怨怪。
  风起,窗户摇摆。安阳规矩跪于皇后脚下,行大礼,才道:“多年前的事再提无益,但殿下困于其中,我不知该让您相信,但是我为你所养育,您该相信自己,自己养大的孩子,非白眼狼,你若连自己都不信,阿蛮也无话可说。”
  弯弯绕绕竟让绕回皇后身后,皇后缄默,非她不信,只是她在宫中多年,人心鬼蜮、口蜜腹剑,她见到的太多。只是她一手抚育的孩子,自该要信的。
  她站起身,扶起安阳。
  安阳耍赖,央求道:“殿下让我起来,便是信我吗?”
  皇后睨她一眼,“不信,那你长跪不起?”
  “殿下若不信,那便跪到殿下相信,阿蛮有诚心的。”安阳目光凝重,明明是耍赖,偏偏一副正经地胡说八道。
  “那你继续跪着。”皇后轻笑一下,眉眼平展,当真收回双手。
  安阳继续道:“殿下不疼我了。”
  皇后不理她,皇帝非良善之辈,安阳的路是她一手铺出来的,外间朝局她早就不管,管的只有自己一方天地,虽说后苑安顺,但繁杂之事,每日不断,她需与皇帝继续周旋,江北那里有苏合在管,她觉得舒心,便将所有心思放在安阳身上,久而久之,她习惯了。
  安阳若生嫌隙,她定会难过,只是这是人之常情,天家无父子,她都懂。她斟酌道:“安阳,一念之仁固不可取,但仁心,泽被天下,不可忘。”
  “安阳明白。”安阳自己站起身,皇后既然选择信她,她便不好再继续跪着,时至今日,她不想被心中的贪念引导,用了晚膳她便离去。
  文帝依旧病着,安阳心中愈发挣扎,不愿沉溺,便将自己放入朝政中,迫使自己忘了她,做真正的孤家寡人。
  一日,下臣告知她,陆莱失踪。安阳心中挂念着文博侯,便让他放开手脚去查,半月未见人,就这般离奇不见了?
  派人去寻找,几日后再见,竟是狼狈不堪,衣袍刺穿,发丝散乱,显然是被人追杀所致。她门下的人竟被人追杀,安阳如何不恼,让陆莱叙说发生何事。
  陆莱是武将,功夫不弱,才会安阳看重,眼下意气风发早就见鬼去了,看着昭平公主审视的双眸,吓的讷讷不敢言语、阵脚大乱。
  他这般惊恐,安阳怒气消散,陆莱行事沉稳,不会无缘无故,她安慰道:“卿可是遇到惊天变故,吓成这般,告诉孤,可为你查清害你之人。”
  少女软言相劝,陆莱心动,支吾道:“中州王安瑞……”
  又是中州王,安阳纳闷,心中亦是烦躁,来回踱步,“他为何要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大概和安阳一样,被人毒傻了……


第121章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 陆莱查到的是惊天秘密。
  因此; 他被始作俑者安瑞追杀。
  安阳没有听清那个故事; 让陆莱一遍又一般的重复; 直到那个小将喉咙嘶哑,再也说不出话。她枯坐一夜; 陆莱看着她一夜,少年人没有想象中的大怒; 只有不显山不露水的悲凄。
  安阳咬着牙; 死死望着陆莱; 不带仇恨,目光带着生涩苍白的狠; 道:“唯独死人不会说真相。”
  陆莱大笑; 他知道自己查清这个秘密之时,就会被杀。安瑞杀他,守住秘密; 因为这个秘密被发现得太早,而昭平公主; 亦是守住秘密; 永不见天日。
  他不论去哪里都会死; 他笑了笑,道:“陛下已然知晓此事。”
  安阳失笑,伏在案上笑得不能控制,她是皇后心中的骄阳,亦是江北的明日; 她干净、她皎洁、她明媚。可实际上……却是肮脏的。
  上官彧为她,挂冠离去。
  先皇后生她,不敢苟活。
  她笑了很久,望着陆莱,目带怜悯:“那你也得死。”
  安阳素来不是手软之人,见陛下时,他恼羞成怒,端起小几上的茶盏狠狠地砸过去,胸口起伏,苍白的面色上涌着愤怒,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孽种……孽种……”
  安阳非古人,闻言她笑了笑,不介意这样的谩骂,她俯身将碎裂的瓷器一一捡起,漫不经心道:“我是孽种,本就是事实,陛下不用恼怒,只是安瑞,我必杀。不知陛下怎么想,让安瑞告诉天下人,昭平非您骨肉?”
  皇帝爱声名,这是安阳多年得要的经验,皇家出了这般大的丑事,自然要遮羞的。皇帝安静下来,打量她数眼,道:“杀。”
  杀了安瑞,自然就会轮到安阳这个孽种,只是安阳不会坐以待毙,跪坐在皇帝榻前,没有惊慌失措,没有彷徨无助,神色淡淡,瞧不出是什么心思。
  安阳狠心,有着天生的果断,只是这些,皇帝不曾知晓,因为安阳在他面前展露的,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谦虚知礼、紧紧依附他的孩子。
  淡淡笑意的背后,目光毫无焦距,她从容分析事态,道:“这件事若被宗族知晓,朝堂必然大乱,不如先杀安瑞,陛下过继宗室子弟,再立储君,关乎皇室声名,亦关乎陛下权力,陛下应比昭平明白。”
  皇帝应了,因为安阳手中掌握朝廷半势,足以与他抗衡。杀她,不是简单之事。
  安阳退了出去,望着那抹明媚骄阳,将心底的黑暗掩埋,她精心布置下去。安瑞会入宫探疾,杀他简单,如何安抚宗族才是大事。
  她效仿的约莫是杀韩信之法。只是安瑞比不得韩信功高盖主,引人忌惮。
  安阳不晓得自己手中沾染多少鲜血,凡与此事相关的人,皆被灭口,是老是幼,她分不清,亦看不清。她逼问常澍,文博侯去了何处?
  常澍当年能弄死前太史令,自然非简单之人,但是舌灿莲花的本领,就让人叹服。安阳听得烦不胜烦,望着她身后怯生生的小徒儿,道:“孤的寝殿缺位婢女,卿身后之人,唇红齿白,好相貌,不如孤领回去,做司寝婢女,卿觉得如何?”
  常澍说天论地的舌头发颤,不留神说出文博侯的去处。
  安阳甚是欣慰,得了答案,打马便走,一刻耽搁不得。策马三日,她在府宅外徘徊许久,直到有位儒者回府,见到她,震惊之余,还有淡淡欣喜。
  这样的眼神,与皇帝不同,是发自真心的。安阳明白先皇后以死护着他的苦衷了,这样清远无尘的男子,确实比皇帝强。
  她既然代替正主活下来,自要履行她的使命,上官府不可被牵连,上官彧更不可认。离开时,她见到了上官衍,秉承其父品性,风流温雅,是位好郎君。
  如何而来,便如何离去。
  七日来回奔忙,彻底击垮了少年人的身体,她病了,却不曾去请医官,皇帝应在急于收权,想将她手中的人替换,只是她花了几载时间,怎会在这数日而改变,未得她的允许,陛下不过空忙罢了。
  昭平公主病了,数日未入朝,她门下朝臣急得团团转,奈何见不到她人,唯有将消息往宫中递去。安阳瞒得紧,若非外间消息,她竟不知这些,匆忙去见她,才发觉寝宫内竟无医官,她平日留下的心腹,也不见人。
  安阳将她的人处置了,是死是活,她不得知。心中虽有怨怪,但看到安阳病得虚弱之色,留下的只有心疼。她烧得厉害,唇角起皮,气息微弱,也睡得不安宁,皇后轻轻唤她几声,没有回应。
  皇后竟不知半月未见,竟发生这般大的变化,她红了眼眶,顾不得往日恪守的底线,命人去请医官。只是太医院医官去了云殿当值,无人过来。
  她自是不解,不知晓其中变故,皇帝复朝,行事霸道,急于想将安阳提拔上来的人,一一剪除,她暗暗猜疑,父女二人定生嫌隙。但是何嫌隙,让陛下生了厌恶,她无法得知。
  忙乱之时,她想起太史令常澍,精通医术,她悄悄将人请入宫,女子入宫,少了多般忌讳。常澍被人拖来的,她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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