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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陛下在上-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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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手,安阳就看到她臂上的红色点点印记,呆了呆,未说话。奕清欢立即收回手,面色毫无征兆地红了,佯装镇定道:“回去也好,春日犹存寒意,不要贪凉。”
  安阳眨眨眼,将手伸入被下,握住她的手,蹭了会,方乖乖道:“我都懂的。”
  宫人掐着时辰入内,安阳蓦地想起她方才书写的文案,写了一半,陛下再看,定不知她之意。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转身出去继续写。
  奕清欢穿戴好,她还未曾写完,早朝在即,她不可多留,多看她两眼,许是等她回来,安阳还未曾离去。只是休沐后的一日早朝,格外忙碌,朝臣禀奏的事务繁多,待下朝,近晌午了,安阳早已离去。
  暖阁里只留下她满页纸的批示,安阳自幼聪慧,想法也细腻得多,写了几页,让她自己去深思。安阳之才能,偏隅一地,委实可惜了。
  女帝这厢哀叹,安阳回府宅后,门人道是文博侯夫人邀她过府一叙。她算算日子,好似是阿敏的生辰便在这几日了,她想着去长街去看看,寻些稚子之物送予阿敏。
  她换下襦裙,着长袍戴玉冠,不喜人跟着,便一人牵着红马出府。她知晓,就算没有侍从跟着,暗地里暗卫也会紧随她。她出门打马至长街,闲逛一个多时辰,买些礼物,大包小包地悬挂在马鞍上,街上人多,她便牵着马步行。
  待至人少处,她欲上马,却远远瞧见几人几马朝她这里走来,她愣了愣,牵马置一旁,不愿与人生起纠缠,她不想的是马上领头之人是小侯爷。
  奕暄见到她,立即唤停,翻身下马走至她跟前,十四岁的孩子,仪表堂堂,玄黄华服,态度十分恭谨,含着浅浅笑意,明亮坦诚,笑道:“殿下往何处去?”
  他下马,身后跟着的世家子弟,也纷纷落马行礼,胆大者觑着安公主神色,他们鲜少见到此人,凌州城内数她风声最盛,偏偏她又鲜少出户,搬离文博侯府,不知踪迹,平时想见也难,竟不想在长街偶遇。
  被人传得神乎其神的安阳,见到这般多的世家子弟,略一诧异,又想到少年人爱玩也是常事,谁会像她这般愈发清净,过的日子快赶得上‘空巢老人’。
  她笑道:“阿敏生辰,我去寻些好玩的物什送予她。”
  众人闻言,再看她的小红马,都是些小包裹。安公主容颜秀丽,比之其他闺阁女儿家,多了几分沉稳,也不摆架子,想到她的谋略才华,众人都唏嘘,自惭形秽。见她一面,与传闻中并无二样。
  她不过随口一提,谁知上官敏生辰那日,凌州城内的朝臣皆送礼门,上到珍贵宝物,下至幼儿爱玩之物,竟摆满了侯府花厅。
  沈洛云颇有些埋怨安阳,上官衍不在府上,阿敏又小,不该这般大张旗鼓地宣扬。安阳不以为意,捏着她圆嘟嘟的小脸颊,笑道:“阿敏快些长大,整个凌州城内的男子随你挑可好,定选个会疼人的夫婿。”
  “上官年,你不觉得这句话应该是你哥哥说的吗?”沈洛云嫌弃地望着她,抱走她家女儿,免受安阳影响,又毫不客气道:“你应该将自己先嫁出去才是,再不嫁,真的没人会娶。”
  安阳无语凝噎,她想嫁,也无人敢娶。世子请求赐婚前,还顺带坑了她,当真是交友不慎。她想了想,是否给世子回些大礼,方不负自己一片心意。
  只是更让她头疼的是,九百封书信,写还是不写?她不傻,才不要去补,若是不去写,陛下定又要晾着她,女人心海底针啊。
  在她踌躇不定,挣扎时,弘文馆馆长周琛酒后写诗,引得众人传颂。他本就辞藻不俗,擅诗又通音律,篇幅文辞精彩,朗朗上口。安阳得知时,正在书房里咬着笔杆写着情书,她本是现代人,不同古人迂腐,正想着如何让陛下松口,九百换作九,哪怕九十也可。
  她放下咬得湿漉漉的笔杆,看了一眼周琛所作,写的是水患之事,诗意里皆是在赞颂她的水患策略,造下福祉。她心中没有感激周琛歌颂自己功德,反倒想的是他是否会作情诗,朗朗上口,打动人心那般,好让去哄哄陛下,省得她揪着自己不放,没来由让自己矮了半截。
  周琛不知自己呕心沥血的大作,到了安公主这里,将连最基本的感激都没有,只剩下乱七八糟的想法。
  小殿下望着周琛大作发呆,又望着自己文墨,一脸沉痛,问道:“周大人可曾娶妻?”
  婢子让她问得发怔,不知她何故,实言道:“未曾娶妻。”
  小殿下蹙眉不悦,又道:“那可曾订亲?”
  作者有话要说:  小殿下焦急:可曾有一封抵九百封的书信?在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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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她的问题稀奇古怪; 婢子跟着她几月; 始终无法捉摸到她的心思; 便将知道的都说出来:“周大人未订亲; 他甚爱酒,皇城内的闺阁女儿家爱他才能好; 欲嫁他,可是他都不允; 扬言意不在此。”
  此人颇为奇怪; 安阳也懒得去深究; 既然爱酒就好。古来李白斗酒诗百篇,想来予周琛灌些绝世佳酿; 趁着酒意浓醉; 醉生梦死,许是也会出好诗。她想着父亲生前也爱酒,府内定有好酒。
  她耽搁不得; 立即回侯府,命人去取酒。上官彧生前珍藏的好酒; 在来凌州城时都埋在了树下; 她着人去挖; 沈洛云见着无妨,倒是跟着侯爷多年的管家颇为痛心。
  此时上官衍不在,若在,指不定就不给挖了。他也爱酒,这点随了父亲。安阳也不取多; 只拎走两坛,剩余的再埋回去。管家跟着她,不懂她取酒之意,便提醒道:“小公子,这是侯爷多年前酿的,论之年龄,比您还要大上一旬。”
  安阳满意地点点头,难怪管家心疼,这样也好,老文博侯爱酒,世人皆知。她这两坛酒,定能让周琛松口的。眼下正值多事,她不可登门去求,唯有派心腹过去。
  不想几日后,被酒液诱惑的周琛亲自登上侯府之门,要见安公主。安公主住处无人知晓,唯有通过文博侯府才可寻到她。安阳早前就知晓,求诗而已,周琛爱酒,自会同意。
  周琛果是才子,饱读诗书,经纶音律皆通,自是大才,不需几日,就将诗写好,亲自送过来,喜滋滋地拎着酒出府。诗词甚合她意,名句佳词,若是传为外人知晓,定是传颂。
  感情本就勉强不得,是相互期盼,相互爱慕。只是她非古人,不为这些浪漫诗词折服,陛下曾是军人,热血洒于疆土,这些东西虽说不在意的,情爱间的事,他人代笔,约莫着也会不悦的。
  安阳后知后觉,低眉浅笑,又将这些诗词置于案上,托腮望着外间,她在想,陛下此时在做什么,书房外应景的栽着些许绿竹,婢子很会侍弄,眼下竹叶涛涛,幽幽南山之景,阳光漏过间隙,洒下斑驳的影子赏心悦目。
  然而她从来不是赏景之人,陛下也非赏景之人,约莫着潜移默化,十多年来,她的习惯便成了自己的习惯,好似如同一人,不分彼此。
  赈灾治水患,忙至夏末,待上官衍回来,已是秋初。秋雨过后土地湿润,空中散着湿气,树木未显萧索,有些春日的生机勃勃之象。
  大难过后,便是修养之时,大周经过几年灾患,亦经不起风波,朝堂之上择选良策,与民休养生息。活在新朝中的百姓,安乐健康,与前朝不同,文人墨客也将目光从帝王身上移开,转向于大周山水,民间之乐。
  过年,江北侯十五了。
  朝堂之上,瞬息变幻,许多人心知肚明储君必是他的,中宫之位不再那么让人向往贪恋。少有往来的世家子弟替自家姐妹,打探着小侯爷的喜好,仿佛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在记挂着他的婚事。
  小侯爷无父无母,婚事自然是陛下做主,而有些妇人见不得天颜,便去想着从安公主那里走捷径。但出她们料想的是安公主素来不见访客,就算把拜帖送予文博侯府,人家也是命人送礼过府,本人依旧不知躲在何处。
  安阳躲着清闲,朝中无大事,陛下有立后之心,仅放在心中,待寻良机罢了。她二人俱都被眼前的变化所震惊,事故来得太过突然。女帝不以为意,一笑置之。
  不知为何,安阳想起多年前,陛下也有这样的心思,女子十五及笄,有些人焦急,未及笄前就开始相看。定人选,过六礼,选吉日,细细算下来,皇室礼仪繁重,需花费一年时间,多者要两三年,因此当年父慈子孝时,文帝也曾考量过这些,让为皇后的奕清欢相看一二。
  只是那时的‘相看’,便是利益牵扯,盘算着与哪家合适,毫无感情可谈。她笑了笑,略带苦涩,她的人生看似掌握在自己手中,可终究被旁人左右,若她真是文帝子嗣,继承帝位后,是否当真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立自己母亲为后。
  人生终究没有如果,没有那些深宫压抑,没有名利束缚,没有文人的口诛笔伐,那么她们的感情来得太过顺遂,便没有这般深刻。好比此时,朝臣皆知她二人的情。事,不敢提不敢参,陛下是明君,不会因此而牵怒,但他们都知晓,这桩事,无力阻拦,只能任其发展。
  安阳躲了除夕宴,躲了年节礼,躲去了上元节,二月二那日没能躲过,被周琛请去饮酒。
  周琛文博之人,没有什么权力,文人雅士,多被权贵尊重,万分清贵。他一直惦记着安阳的佳酿,厚着脸皮去要,人家道是没有。年后寻了契机,请人赴宴,那日不仅请了安阳,还有许多官宦,多是文人雅士,甚至连江北小侯爷都请,多的是青年才俊。
  文人好墨,筹光交错间,赋诗自是不必说的。安阳赴宴,少不了被人拉着说长道短,与人契阔。恰遇到苏青,他神色如旧,端的是清雅之姿,她斜眼看了两眼,苏青只微微颔首,并未多言。
  周琛酒过三巡,已有醉意,直言道:“苏大人订亲了,不日将外调。”
  府内设宴在东暖阁,这间府宅是去岁陛下赏的,未多作改变,门窗四开,屋内红花,窗外青树,雅俗共赏,且有花香扑鼻,道是好府邸。
  安阳离周琛那里约五步之遥,周琛之言,大多都知晓,苏青年少有为,若留皇城定然前途更好,不知何故,陛下明明惜才爱才,偏偏将人外调。安阳听了一耳朵,唇角带笑,肌肤胜雪,笑意间目光清澈,少了几分阴郁,加之这些年她鲜少露面,大多数人只记得她凌厉的一面,随着时间流逝,沉淀的底蕴恰好给了她几分风韵,姿容婉约。
  清风溜入,发丝轻拂,众人酒醒,若是旁人,只怕会问上一句,苏大人与谁婚配。但安阳淡淡一笑,顾盼神飞,此事似与她无关。安公主与苏青曾是同窗,见她这般不管不问,疑心她无情。
  安阳不管,若她多问一嘴,便是置喙陛下调令,她不问朝政,不代表她不知朝中动向。调走苏青,她确实不知晓,但也不会去问,陛下处事,自有章程。
  她来时确实带酒相赠,想蹭首周琛的诗再回去,不然就吃亏了。周琛将那酒宝贝得很,不与外人知晓,又想起安公主早些年的策略,写得颇为大气,不似女儿家所言,他酒后提起,旁人都看向安阳。
  安阳怔忪,那都是迎合文帝而写,大多都是拍马匹,无甚可谈,她趁着酒醉离席,脱离此地,连诗都忘了蹭。
  她走后,不少人谈起嫁娶之事,起先说的是小侯爷,不知是谁提到安公主至今未嫁,周琛酒醉,高谈阔论,便道:“无人可般配。”
  他是清流雅士,非权臣,众人自然一笑置之。
  安阳忘了讨诗,捉摸着来日着人去要时,婢子来禀,周大人挂冠而去,抛下了他的一众学子。他之才华,引人羡慕,但为人直率,性子强硬,通透之人,不大适合为官,女帝也不勉强,便赐金放他而去,顺势赐他几坛好酒。
  这事也当过去了,安阳怔怔许久,周琛此人,确实不适合为官,嗜酒文人多豪放,犹如李白那般,可陛下并非昏君,他亦可服侍,一展抱负。
  周琛挂冠而去,未惹起多大风浪,只是弘文馆馆长一职无人可任,此官并非权臣,并非肥差,多数人还是不愿。奕清欢并非新帝,数载励精图治,天下大治;大周又是礼仪之邦,此职她不想随意敷衍了事,还需相看,再寻一良才。
  天下大定,百姓安居,朝堂之上亦有人出声,著书立世。此乃好事,女帝焉可不准,着手命人去安排。
  朝堂之上,不知是谁提议安公主可任弘文馆学士。有些人天生擅长权术谋略,又不喜与人交锋,这便是安阳的特征,她将情。爱看得胜过于一切,可以为情去斗争,又可以为情隐蔽于市。
  但高洁之士,必饱读诗书,安公主不过二十,她虽说文采不俗,但女帝不愿她牵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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