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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陛下在上-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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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澍语塞,这样的道理,谁人都懂,爱屋及乌,小殿下倾慕陛下,自然就舍不得她声名有污。她头疼又觉得好笑,道:“小殿下可曾想过,若你继承帝位,想法是不是与现在一样?还是说依旧恪守礼法,不与她并肩?”
  安阳瞪她一眼,她若为帝,奕清欢若同意,自然就不会这般被动了。她以前想的是,只要奕清欢同意,骂名由她来背,都可以的。她冷冷哼了一声,知晓拗不过奕清欢,便道:“如何治理水患,本就是大事,陛下既然有决策,我也不会多言的。”
  有人作伴,长夜漫漫,便不觉得难熬,这样自然是好。安阳踌躇许久,才默然起身,她不进宫,只需差人将奏疏送进去就好。
  常澍心满意足地点头,外间暴雨不绝,也不知何时会停。她悄悄来此,亦是悄悄离开。安阳一人独坐许久,这样的日子,她似是习惯,又似不习惯,她记得自己前世极爱闹腾,一刻也闲不住,但是现在她可以静坐一日。一杯香茗,一本书,便是一日。
  雨天湿沉,凌州城内寂静,云殿却如水入热油,炸开了锅。凌州城不过一两日雨水,江河以南的郡县却已连绵数日,泛滥成灾,民间百姓屋舍被毁,风餐露宿缺衣少食,急需朝廷接济,大周又处多事之秋。
  漠北方定,眼下国库待竭,本当开宴庆贺,又因决堤之事而拖延,琼州军队在城外十里扎营,恰好可以防止暴。民发生动乱。
  朝堂因此事而忙碌,封赏一事也暂时搁置。各地详禀灾情的奏疏文书摆满御案,雨水往南顺势而流,再过几日,只怕凌州城周遭也会遭受水患。
  如何止住灾情,防止水流南下,是关键的问题。历来天灾,人无抵挡的余地,此时也是。不知是何人提及,将水引入低洼处,撤离那处百姓,保大局而弃一方。
  这样暴雨天气,鲜少会遇到,太史局常澍推测星象后,提出‘荧惑’之灾。
  ‘荧惑’象征残、疾、丧、饥、兵等恶象。而紫薇垣中北极五星对应帝星,掩去帝星锋芒。帝星衰弱,朝局动荡,继而天灾不断。
  众人对星象大多不明,听常澍大段叙述,早已晕头转向,女帝亦是如此,她耐心极好,认真听完,另提出自己见解。
  常澍一一解答后,扫视众人一眼,继续洋洋洒洒大段经文后,方吐出重要信息,后位空缺,导致帝星孤弱,当前宜立后。
  常澍之言,本就可信,加之多年前帝王登位,新立大周,便是听闻太史局的推测,多了正统名义。眼下,灾难当前,他们无有对策,便寄予神佛之上。她一语毕,竟无人敢反驳。
  从旧楚谋逆,漠北兴兵犯我边境,到今日的决堤水患,竟无安宁之日,他们便相信了太史令之言。只是事后细细想来,太史令所言的是后位空缺,当立女子为后。
  此言一提,骤请立后的奏疏便摆上御案,皆被女帝搁置一侧,不予理睬,若有人直言提及,她也在言语间曲折迂回,不怒不恼,亦不曾搭理。水患未除,怎会有心思处理这些,众人又明白女帝爱戴百姓之心,在漫天请立后的奏疏中,安公主亦上书,摊开细看,并无立后之言,便是治愈水患之策。
  春日间,虽说无冬季严寒,但冬季潜在骨子里的寒意犹在,经久不散,春寒料峭,百姓流离失所,和煦的暖阳也遮不去那些伤痕。雨势停后,便是赈灾一事。朝堂商议后,恐重蹈覆辙,将当年之事再重演一遍,女帝钦点数人,以上官衍为首,前去灾区赈灾,又让人去治理水患。
  旧日瀛氏一族与上官家政见不和,渐生龌龊,虽说瀛氏败落,祸害去除,但上官衍仍不敢懈怠,恐有人于难民中生事,借了几千琼州军,同去灾区。
  战场上回来的军队,自带摄人的杀气,与一般驻军乃至禁军都不同,他们带刀而立,姿势挺拔如青松,眼神锐利,于春日间而感受到冬日肃杀之气,当真无人敢生事。
  与时同时,封赏大军一事,提上议程。琼州军屡立奇功,若不厚赏,只会让战士寒心。然后翻开功名簿,写在第一位的却是上官年。世人都知,设计击败安墨白的是安公主,却不知她亦随同琼州军队,远赴边境,再次立下战功。
  两次大捷,都是她之功。再多的言语,在这军功面前,都显得无力苍白。多年前被群臣驳回的云州封地,这次再封赏时,无人敢反驳。
  于此同时,女帝下旨追封上官彧,厚赏上官一族,这般用意,世人再傻,也该明白了。
  封赏大军后,择一风和日丽之日,在宫内宴请琼州将士,让百官陪宴。
  春色撩人,照耀在流水上,激起碎金光芒,曲水流觞,池畔设置坐席,君臣行乐,恰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光。
  女帝中途离席更衣,一人去往暖阁,撇开宫人,揉了揉额角,近日忙碌,确实让她觉得很疲累。她欲更衣时,耳畔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蓦地一滞,腰间多了一双莹白素手,有人靠近她,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
  她知晓何人,也不出声,由着那人胡闹,颈间喷洒着温热的鼻息,热气氤氲不退,她怕痒,微微挣扎,那人才低笑道:“不如,我替陛下更衣。”
  作者有话要说:  小殿下:常大人戏份太多。
  作者:那是你媳妇花钱雇的。


第108章 
  声音娇媚; 带着少女特有的甜蜜; 奕清欢稍稍怔忪; 就感受到腰间那双手在胡作非为; 身子一滞,她忙按住那双手; “小殿下,白日间休要胡闹。”
  “什么算是胡闹?”安阳低低哼了一声; 极是不满; 脑袋靠在她的肩上; 一手在她腰间玉带上画着圈圈,有些孩子气。
  她尚算听话; 奕清欢知道的; 拨开她的手,转身望着她,察觉她不悦; 心中默然叹息,摸摸她的脸颊; 道:“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 怎地又不开心了。”
  安阳本就心情低沉; 听她这话,又觉失落,眉眼垂下,愣是说不出话来。
  她自己选的路,从未后悔过; 哪怕再是艰难,她都咬牙走过。那时,她从未吃到过糖,不觉失落,现在不同了,两情相悦,耳鬓厮磨后,隔着几道墙,想见却见不到,着实难熬得很。
  在奕清欢面前,她不觉丢面子,约莫着里子都没有了,她闷闷道:“我后悔了。”
  奕清欢莞尔,也不笑话她,只静静望着。
  安阳见她也不安慰自己,心中有些气恼,瞪她一眼,“你是故意的,故意几月不见我。”
  年后,奕清欢就不曾去外宅,加之漠北之战大胜,两郡决堤,忙碌三月有余,她也可理解的,只是她不傻,明白陛下有意晾着她的。她的做法,奕清欢从不反驳,纵着她,她便以为奕清欢也是同意的,孰知她根本就不同意,拿行动来反驳。
  这人,真讨厌。
  她乖乖说后悔,奕清欢意外,见她站在眼前,面色颓唐,如小猫一样软弱,她心软了,阿蛮做事一向任性而为,可到底是为了她。安阳见她不说话,悄悄伸手牵着她的衣袖,顿时失去了所有的骨气,“我错了。”
  二人站在屏风后,背对着光线,奕清欢有些望不清她的神色,听她低沉的语气,她就知晓,可以了。她非执拗之人,安阳自小行事就很稳妥细腻,不需她多想,久而久之,她便喜欢一人琢磨,不喜告诉她,凡事一人做决定,她自己觉得好,便也会认为这就是最好的。
  她不知晓安阳为何不要名分,偷偷摸摸非长久之计,纵旁人不知,但这般遮掩,她总觉得愧对安阳。满腔情意,换不来光明正大的相守,总是对不住她。
  安阳见她久久不语,便急了。奕清欢抿唇,瞧着她患得患失的模样,硬着心肠,道:“你可知你不在的日子,我有多害怕。”
  自安阳回来后,她从不提那两年之事,安阳以为她不在意。眼下方知,她很在意,只是她比不得年少之人,无法大方宣之于口。安阳心下明了,她握着奕清欢的手,不知如何解释。
  “该出去了,不然朝臣会起疑。”奕清欢脱开她的手,十分不自然,欲自己更衣。安阳眼睫颤了颤,急忙牵住她的手,道:“不急的。”
  她舔了舔发白的唇角,心中空落落的,蹙起眉头,“真的不急的。”
  入内不过一刻钟,更衣也需要时间的,哪会这般容易起疑。安阳谨慎地看奕清欢的容色,站后半步,自觉有错,也不说话,她摸着自己袖口,心内不舍,依旧道:“那我先出去。”
  她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殿内属于她的气息也消散得快,奕清欢望着自己被她拉扯过的袖口,伸手摸了摸,好似可以摸到安阳柔嫩的肌肤。她无奈摇首,自己更衣后,便回到席上。
  女帝去而复返,神色依旧,众人也当真未起疑。轩辕易被人轮着敬酒,有些吃不消,便将众人视线往安阳处引,上次被她戳破,自己回去花费苦心去哄媳妇,今日不能饶过她。
  安阳怏怏不悦,不大开怀,她给人的感觉本就是清冷阴郁,当她蹙眉不展时,朝臣觑着她的容颜,也不敢近前。当世子凑过去,说了些酒话,谢她献策大破敌军,连着三杯酒入腹。众人也明白过来,琼州将领得了世子眼神示意,立时上前敬酒。
  都是军中将士,本就无隔阂,且敬酒的话,换着花样说,许是他们经常灌酒,轮番下来,竟不带重复的词语。安阳对将士素来态度亲近,但凡他们所求,都会应允,小军师这一称呼,唤了两载多。
  其余陪宴的朝臣听着一句句小军师,心中滋味颇是难受,他们都是大周朝臣,对于旧楚之事,知之颇多,晓得安公主的才能,博古通今,看着文弱,前些年还传着她体弱,即将早逝的谣言,竟不想成了大周首屈一指的功臣。在军中深得将士爱戴,在民间深得民心。他们都在想着,陛下若真要与安公主在一起,他们可能拦得住。
  看这二人态度疏离,泾渭分明,不越雷池一步。但凡不是酒囊饭袋之辈,都知晓二人感情在压抑隐忍,不知为何,他们感觉自己在做恶人。
  再扭头去看陛下,她好似未闻,只静静品着佳肴,席中之事,与她无关,被灌酒的安公主,也仅仅是寻常的朝臣。
  殊不知,奕清欢与安阳都是城府极深的人,惯会藏得住事,心思只在心中,人前的悲喜皆不属于她们。
  筵席设在外间池畔旁,青木气息浓厚,待酒过三巡后,醇厚酒香掩盖住草木气息,和风荡漾,他们依旧推杯换盏,安阳却是醉了,待那些将领轮番上阵后,便觉得眼前的人有两个影子,且晃来晃去,如不倒翁那般站不住,倒不下。
  轩辕易很是满意,眼神示意那些人不要过去了,适可而止,再灌,女帝就要扒了他的皮。
  春末的暖风,吹得人心神荡漾,尤其是酒醉之人。安阳醒时,尚可自制,醉后,便频频向女帝那里侧眸,清湛的眼眸亮亮的,犹如明月皎洁,很是可爱。秦淮看得心惊,恐她醉后失仪,急忙想去扶她离去,安阳却是不允,她要再看会陛下。
  今日多看一眼,指不定又要好久再见她,偷窥看不够,她脑袋有些发晕,便单手托腮,视线紧紧锁在陛下身上,瞧着凄楚可怜。
  秦淮站在她身前,挡住她的视线,她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轩辕易未醉,他又过来敬酒,他曾与安阳朝夕相处几载,颇是好奇她的能力,按理她不曾入军中,对于边境之事一窍不通。事实上,她比自己都懂,晓得甄选良将,何处是漠北缺处,怎样将伤员最小化,怎样绝处逢生。
  这样的女子,确实不多见。轩辕易也有私心,军中多虎将,但这般杰出的军师不多见,他好奇安阳师出何人,也曾在酒后套话,答案竟是奕清欢。
  秦淮侧移两步,安阳正欲欣喜,就瞧见世子的袍服,她生出厌恶之色,吓得轩辕易一愣,笑道:“小军师醉了,可曾记得你我的婚约?”
  提及婚约二字,女帝握着杯盏的手蓦地捏紧,她未来得及多想,就听到世子言道:“小军师,我父王很是喜爱你,军中将士都记得你我的婚约,您看……”
  这件事琼州人大多晓得,还曾是一时的笑谈。加之二人在边境时形影不离,人人都以为二人天造地设,将士爱戴小军师,在这次战胜后,不少人提及当时的婚约。轩辕易也闹得没办法,他不喜欢安阳,但婚约一事总得解决。
  眼下,安阳酒醉,正是最好的时候。
  安阳不理他,婚约一事早忘得一干二净,只知道很多人在望她,又是一出闹剧。轩辕易见她不理,眉心一动,“小军师,婚约一事,我记得清明,不如当着陛下面,再提一回亲。”
  筵席上分成两拨人,琼州将领与朝臣,前者知晓安阳与世子的婚约,不知陛下与安阳的□□,后者恰恰相反。眼下,都是大眼瞪小眼,前者望着安阳,期盼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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