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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陛下在上-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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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就懂她心意的安阳,岂会不知她的心思,安阳尴尬地收回手,唇角微扬,道:“陛下可去拜祭过侯爷?”
  “未曾。”奕清欢摇首,她方入府,就遇到上官敏,听她支吾的话,唤着姑姑,又指着后院,她怀疑安阳回来了,三载忌辰,安阳有心必会回来,是她忘了这一遭。
  只是她未曾想到的是,苏青心思竟还未改。安阳的话更让她震惊,明明白玉无瑕的人,硬被她说成是肮脏的恶魔,吓得苏青仓皇而逃。
  安阳心情极好,弯起的唇角不曾抿起,“那我引陛下过去?”
  “好。”奕清欢没有拒绝。
  一路上,两人并肩而无言。至灵位前,安阳才主动将香点燃,递给奕清欢。
  沉香袅袅,烛火幽幽,衬得二人身形修长。
  当年与文博侯的约定,造就了二人不平凡的人生。安阳心中并无恨意,望着灵位,终究开口:“其实我不恨他,人都有各自的选择。他为人坦荡,我是知晓的,我去找他,不过就想见见,顺带问起那件事的真相。”
  重复往事,安阳顿了顿,有些话卡在心间许久,怎么也吐不出来,她闻着檀香味,心绪激荡,快刀斩乱麻,道:“我去见他,想知道生父是何模样,仅此而已,不认他,是因为不想拖累上官府,懿德皇后用命换来的阖府安宁,不该在我手中毁去。”
  安阳怔怔望着灵位,直到有人触上她的手腕,她方有知觉,沮丧道:“可是他误解了我。”
  她的语气略显低沉,眉眼垂下,仿若方才的话,都是出自一个模仿大人的稚子之口。奕清欢知她悔悟,当初所有的坚持,都不过是其他人的平安。
  她的身世,纵然是安瑞设计,可一旦揭开,皇家失去颜面,迁怒的必然是上官府满门。文帝本就暴。虐,怎会轻易饶恕。
  奕清欢握着她的手,心中骤然涌起密密麻麻地疼痛,道:“你想他平安,他想的也是如此。如今你有此心,便够了。若再无法释怀,徒然伤心,侯爷也不会安心。”
  她透着烛火,看到安阳眼角的泪花,欲伸手替她抹去,廊下传来脚步声。她不得不收回手,安阳也从方才的脆弱中走出。
  太史令常澍熟门熟路地跨过门槛,眼尖地看到陛下,不觉奇怪,欲抬袖行礼时,见到她身侧一人,怔了怔,陛下鲜少与人亲近,难不成想通了?
  她举步走近,看清那人相貌,怔愣道:“小殿下?”她又住口,小殿下失踪许久,定不是她,又问道:“中州王妃?”
  也不对,中州王妃是她送出城的,永不归来。常澍糊涂了,安阳望她一眼,淡淡道:“常大人。”
  少女的眼神犀利,让常澍一激灵,忙弯腰施礼,“臣见过安公主。”
  安阳眼神冷了冷,上下打量她一二,方盘问她:“那人与我很像?”
  提及那人,常澍觉得气氛凝滞,抬首望了一眼女帝,波澜不惊,她飘忽了瞬间,答道:“像,许是经过调。教,对你的举止特别熟悉。”
  这般回答很是普通,安阳也不再多话,蓦地又听常神棍道:“以至于陛下认错,对她关怀备至。”
  常澍好似看热闹,将‘关怀备至’四字咬得极重,安阳听得分明,瞅了奕清欢一眼,神色间看不出喜怒,“如何关怀备至?”
  听到这话,常澍下意识看向女帝,安阳顺着她去看,奕清欢脸色白了白,那段时日,她格外忙碌,与‘那人’不过见了数次,着实谈不上‘关怀备至’。
  她不言语,旁人只当她心虚,常澍接着道:“自然日夜相对,嘘寒问暖,小殿下应该自己清楚才是,大约您二人平日如何相处,那就是关怀备至。”
  安阳:“……”
  奕清欢:“……”
  常澍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胡言乱语,继续再言,闻着小殿下轻轻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眷念。
  奕清欢望着她离去,心中微微发涩,被常澍打断,已然不知该说什么,抬脚也欲回宫。常澍忙拦住她,“陛下,可否将小殿下借臣用一用?”
  怒意压在眼底,奕清欢面上从容温和,内心早已翻滚,她冷冷道:“安阳自由,你去找她就成,寻朕有何用。”
  常澍为难,眼中神色动了动,“普天之下,小殿下只听你的。”
  女帝不以为意,道:“她不愿的事,朕从不勉强。”
  “哦,所以小殿下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您从不多言?”说完,常澍恭恭敬敬作揖,平静道:“既然如此,臣去寻小殿下。”
  奕清欢眼中划过狐疑,袖中的手微微一顿,她在想,她若挽留,阿蛮是否会听话?
  *
  常澍去找安阳的时候,她正在庭院里,自己与自己对弈。
  棋逢对手,方是人生乐趣。安阳好似没有这种感悟,将常澍晾在一旁,凝视棋面,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很慢,走得颇为艰难,她脑中想的是那日侯爷灵位前,常澍说的话。想到奕清欢对别人关怀备至,脑海里不自觉浮现那样的画面,她就不自觉捏紧手中的棋子。
  狠狠捏了几下,指尖泛疼,心中泛酸,安阳狠狠瞪了一眼多嘴的常澍,怒道:“我不想见你。”
  这话颇有些孩子气,常澍好似忘了那日的事,兀自摸摸袖口,掏出一份绢帛,明黄色的,在小殿下眼前晃了晃,眯起眼:“臣奉皇命而来的。”
  yi安阳终究冷静下来,请常澍入座,棋面乱糟糟的,不像是下棋,倒像是孩子随意摆弄出来玩的。她眼里带着警惕,把玩着棋子,漫不经心道:“常大人先与我说说,陛下对那人当真呵护有加,可曾……”
  她顿了顿,不知如何去问,又想知道,咬咬牙道:“可曾肌肤相亲过?”
  作者有话要说:  神棍常:殿下,咱要大气。
  小殿下:……
  神棍常:大气才可霸气,不然怎么进行你的反攻大业。
  小殿下:……


第102章 
  听到唇齿间挤出来的话; 常澍蓦地明白过来; 小殿下还是小殿下; 遮盖住所有人视线的; 是她那份沉稳的外表,细细抽丝剥茧; 除去她的睿智后,小殿下依旧如同从前一般。
  比如现在小猫抓心的模样; 可作不得假。
  小殿下骤然怏怏不悦; 常澍没忍住笑出声。她一笑; 安阳便红了脸色,狠狠瞪一眼; 起身就走。常澍有求于人; 哪肯放她走。
  常澍立时矮下姿态,讨好道:“此事臣不知晓,您可去问秦执事; 她贴身伺候陛下的。”
  安阳觉得也是,竟被神棍糊弄过去; 几日辗转难眠; 她也懒得计较; 又道:“王妃去了何处,安墨白如何处置的?”
  这些事都是隐秘的,也无处可探,常澍一一告知她,安阳诧异:“陛下为何将王妃放走?”
  常澍只奉命行事; 至于是何原因,她不曾去问,摇首道:“或许因为与殿下像了八九分的相貌吧。”其实王妃与安阳样貌相似,但气质大不同,就算被人提醒过,也是形似神不似,陛下起疑后,就不再接近了。
  “哦。”安阳轻轻地应道,她问过话,常澍便将她的事说出,那份手书勾起她的兴致,与安阳一一说完后,是想知晓这些东西的来源。
  安阳心不在此,只随口胡诌道:“江河对岸。”
  这是不愿说了,常澍也不勉强,将火。药的配方拿出来,置于桌面上,道:“殿下,此物来自于您,当年您将此配方也给了工部与兵部共同研制,之后被文帝阻拦,便不了了之。后被李佑得知,臣想知道的是能否改良一二。”
  “如何改良,我也不懂这些,凭着记忆而写,若我当年有成熟的方案,就不会交于朝廷。”安阳实话,她当年不过有此想法,但被文帝斥责玩物丧志,就止了此心。征途辛苦,她恐奕清欢憋闷,才写下手书,逗她一乐,可惜的是,奕清欢并未看到。
  常澍觉得可惜,回来的士兵谈及与旧楚一战中,火光四射,短暂的瞬间,犹如雷鸣光色。她觉得改良一二,瞬间光色,雷鸣之兆,确实美妙。
  安阳好似明白她的意思,笑着望她,眸中亮晶晶的,并不觉得窥探人家私事不好,道:“常大人这是欲哄谁?告诉我,我可帮你的。”
  小殿下精明得很,常澍觉得不好糊弄,敛下笑意,认真道:“自是心爱之人。”
  常澍这般坦率,反倒让安阳心生羡慕。常大人这般奔波,只为逗心爱之人一乐,其心可善。她现在名义上是安公主,可内里不过是小小官宦之女,且是私生女,又为人不耻的。
  苏青,便是最好的证明。
  她又不悦了,常澍觉得这个孩子阴晴不定,喜怒难测,也不知陛下怎地就受得住,想起自己小徒弟甜甜的模样,心生甜蜜。她皱下眉,却又见安阳恢复神色,慷慨道:“常大人先回,容我想几日罢,此事急不得的。”
  这便是同意了。
  安阳留府无事,便登车去了工部。她记得当年有人对此物颇感兴趣,常澍之意,她很明白,但她已然记不清了。虽说前世在史书上见过,匆匆一瞥,并未留意。
  工部署衙的人不识得安公主,拦着不让进,守卫见是清秀的少女,一身紫色长裙,衬得肌肤很白,按理女子性子纯澈,可少女身上一股气质,让人不敢忽视。
  安阳被拒,也不恼,自袖口处摸出奕清欢给的玉佩。守卫不傻,见之立即将人引进去。安阳微微摇首,朝堂规矩严苛,没有奕清欢,她好似寸步难行。
  谁认安阳这个名讳,认的只是皇权。
  她本是熟悉此地,本可自己去找旧年案录,可她心知那是工部机密,也不晓得工部尚书可会给。她被人领进一屋,奉茶后,便静静等着。
  守卫拿着玉佩去寻尚书,恰遇女帝入署衙巡访,她看到那枚玉佩,眼前一亮,工部尚书韩缜知晓这是女帝之物,回身望着她,自觉将玉佩奉至她眼下。
  奕清欢眸色颤了颤,并未去接,极力显示若无其事的模样,只道:“卿去看看,安公主有何求,皆满足她。”
  屋内一片寂静,女帝神色未改,听到吩咐的韩缜已然变色,对于安公主,他未曾说过话,但计败旧楚大军,几乎是人人都知。盛名之时,却了无音讯,眼下这是回来了?
  韩缜惊出一身冷汗,忙领命而去。
  安阳并未等许久,瞧见韩缜亲来时,有些诧异,又见韩缜态度恭谨,行礼时恨不得一揖到底时,心中更为怪异。她对韩缜无甚记忆,五六载前,他不过是工部的小主簿,两人并未有接触。
  韩缜面露笑意,背脊却冒着冷汗,低声道:“安公主,不知您有何吩咐,臣必尽力。”
  安阳见他垂首,不敢抬首,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先道:“韩大人,我想要文帝末年工部案录,我知晓此为工部机密,但我不会泄露的。”
  若是以往,韩缜定不会同意,方得了女帝首肯,他便顺水推舟应下,引她入屋。
  他之态度,真将安阳当作一朝公主。安阳也懒得去想,将自己玉佩收回,小心放入袖袋中,站在比她还高的书架旁,踮脚去看。暴。民入城时,只会选些金银珠宝来抢,文书一类的不值钱,故而也得到完好保存。
  韩缜在旧楚时,知晓安阳曾执政,又见她轻车熟路,便知她曾常来此,屏退了一众下臣,自己跟在她身后。这里多少有些变化,安阳见他亲自跟着,也不阻拦。
  安阳所查,韩缜也渐渐发现,便主动道:“火。药之物,也是旧楚兵败后,陛下才下旨让工部涉及,旧楚并没有此物的记录,殿下只怕查不到。”
  “嗯。”安阳应了一声,并未就此放弃,待熟悉此地后,就让韩缜退下。韩缜见劝不动她,只好退下。
  他持礼将门轻轻阖上,回身方发现女帝站于廊下,不似初来,他先惊愕,忙弯腰行礼,女帝目带迷离,对于他的行礼好似未闻。韩缜知晓情爱之事,见女帝面色隐忍,加之外间传闻,就可猜测内中情由。
  四下无人守候,他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皆细细禀于女帝。闻及安公主的名讳,女帝幽若深水的眼中闪过轻柔,微微颔首,让他退下,自己在廊下站立,不进也不退。
  冬日多风,廊下女帝的裙角被风吹得摇摆,她垂下眼眸,指腹在袖口一下一下摩挲,心中皆是茫然。风大,隐有落雪的迹象,她似是找到了理由,推门而进。
  屋内比外间稍稍暖和,可还是有些凉,奕清欢将脚步落得很轻,里间没有翻书的声音,她心中疑惑,难不成走了?
  可她明明在外间等着,人是不可能离去的。她快走几步就瞧见案后那个瘦小的身影,似是累了,伏在案上休憩。天色不好,点点亮光在屋内萌动,奕清欢蓦地想起,在中宫时,安阳也习惯如此,忙到子时,有时伏案而睡。
  奕清欢看着安阳,眼睛一眨不眨,悄悄走近,没有吵醒她,屋内寒凉,她猛地忆起何事,又命人去取披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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