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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陛下在上-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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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氏大惊,朝她望去,眼前少女眉眼间隐着深沉,眼眸更是存着逼人的傲气,与王妃是不同的。安阳的名讳,多年前就已听闻,只是她身份卑微,难得一见。
  眼下见了,惊为天人,只是她不知少女意欲何为,只微微点头,静待安阳开口。
  安阳不觉有异,道:“我听闻老夫人来自漠北,可曾知道忘川之药,食用者记忆皆失,犹如稚子,懵懂不知人间世故。”
  魏氏悚然一惊,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可怖之物,惧于安公主气势,她微微点头,“听闻,我祖上便是医者。”
  闻言,安阳暗自握拳,心中滔天怒火,面上不显,淡淡道:“想来是你告知她的,无妨。想来老夫人思儿心切,我命人将您送过去,并非拿你做人质,卑鄙之事,我历来不耻。”
  话说完,她便离开。几日后,当真命人好生将魏氏送走。
  轩辕易得了中州,却按兵不出,被江北军唾骂。他们在前边与楚军周旋,琼州就该趁机反击,两者前后夹击,何愁不灭楚军。
  女帝不知轩辕易的意图,但此事她亦是焦急,下旨让琼州兵出击。
  而此时安阳接到密旨后,望了一眼,就还予世子,看着外间刺眼的光色,微微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世子撤兵吧。”
  *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奕清欢之前不信,眼下见轩辕易按兵不出,方知此话有理。她心中甚为恼火,又苦于无奈,世子瞬息夺下中州,已出乎她的意料。
  此番按兵不出,似在隔岸观虎斗,又似在筹谋它事,圣旨领了,甚是客气,转头就忘了君命。
  内里如何,表面上,轩辕易已有抗旨之嫌了。朝堂内纷纷上奏,称是琼州军抗旨,应当以谋逆罪论处。
  丞相瀛绰不言,下面朝臣纷争不休,奕清欢幽幽望着他们,抚了抚身上的衣袍,言道:“卿之言,朕亦明了,若此时论罪,试问谁来抗敌?”
  方才言论不休的御史、文官,都站在原处,无人应答。
  方才嘈杂得很,一时间,鸦雀无声。
  上官衍上前一步,抬袖行礼后,言道:“臣与世子相交数日,不如臣去一探。”
  按理,上官彧去世,其子嗣需丁忧三载;但安墨白兴兵造。反,奕清欢不顾他人言论,准他上朝议事,待战事结束后,再行定夺。
  然而此举,有意偏袒上官府,朝臣心知,面不知,眼前先解决叛逆一事,是最重要的。
  此言一出,瀛绰出列反对,道:“上官大人只怕人微言轻,难入世子之眼,不如臣去,一则抚慰将士,二则探虚实。”
  上官衍侧眸,暗道此人脸皮太厚,明明是他的主张,却道他人微言轻,侯爵之位也轻了不成?
  党派之争,在此时体现了,两方自是不相让,奕清欢原是发号施令之人,眼下,静静听着,神色一凝,再观上官衍,气定神闲,似是笃定她会任命于他。
  “既然如此,那便有劳丞相了。”奕清欢不由一笑,心思变动得极快,立即有人研磨,她亲笔写下圣旨,让丞相去往中州。
  瀛绰神色一松,立即领命,临走时朝上官衍微微一笑,似是嘲讽。
  上官衍弯身,抬袖算作回礼,也不恼他的无礼。
  下朝后,女帝回云殿,换下朝服,从南窗下看到亭子里的安阳,一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似是在煮茶,她莞尔一笑,“她怎地静下心学这个,这些日子忙的得都未曾好好与她说会话。”
  秦淮同样探首望去,只见小殿下神色略有颓唐,摇首道:“这些日子,小殿下似是心情不好,总避着人,也不与人说话,有些奇怪。”
  小殿下离开这些日子,云殿有些冷清,女帝只知忙碌,更觉失了人气。殿中陈设极尽华美,也让奕清欢感觉出孤寂。但安阳回来后,她便忙于朝政,无暇分身,以往安阳习惯跟着她,自从回来后,便躲她远远的。
  更衣后,她便去往亭子去看看,今日打发瀛绰去往中州,且能舒适几日。然而不等她步近,安阳就已起身,略带惶恐地望着她。
  奕清欢顿足,见她垂首,心中一揪,也不气馁,走近她,察看她脸色红润,不似有病,她又想不出缘由,只当她这半年里受了委屈,待来日问问上官衍。
  她走近后,见她还是不抬首,欲伸手牵住她,将她带回亭子里坐下。孰料她方伸手,安阳就躲避,如同当初方醒来那般,神色多了些许软弱。
  秦淮跟在身后,也觉得怪异,不过依着陛下吩咐,带着宫人退出亭子。
  女帝独自走入,桌上茶水煮开,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氤氲着云雾,她笑道:“之前你不喜这些,怎地又来了兴致。”
  她轻声细语,自带温暖,让‘安阳’微微怔忪,她之笑意关切,与安墨白不同。且她近日也明白,安墨白娶她,也因她的相貌。
  但她害怕归害怕,却不可让人生疑,她温声道:“闲来无事罢了。”
  奕清欢看了眼她,春风里被吹得脸色发白,故而将方才疑惑抛开,上前摸了摸她发汗的手心,心疼道:“春寒料峭,回殿去吧,我这些日子有些忙,待有空再来陪你。”
  女帝的手温暖,只指尖碰了碰她,‘安阳’心中胆颤,忍着惧意未将手收回,抬首让陛下幽深的眼眸看得心头一颤,定力全失,茫然后退几步,脸色惨白。
  奕清欢心思皆在她的身上,哪会看不出她的变故,心中存疑,欲开口,却见秦淮急匆匆而来,朝堂又出急事,她来不及安慰安阳,匆匆离去,不忘命人去请沈默入宫,为她看看。
  秦淮领命,亲自去侯府,恰巧遇到上官衍,刚袭爵的他并未展露笑颜,听闻小殿下染恙,他笑了笑,道:“岳父出城而去,未在府内,不如秦执事去请太医为妥。”
  秦淮犹豫不决,论医术还是沈默最善,且小殿下身子是沈大夫政治,陡然换作他人,只怕小殿下不适应,且陛下相召,并不急在一时,她道:“既然如此,我等下片刻亦可。”
  上官衍笑道:“也好,不如去书房吧,恰好有些事需与秦执事商议。”
  他太过神秘,反让秦淮疑惑,沉吟少顷,便跟着他去书房。
  几日后,丞相竟归,女帝颇为奇怪,快马来回,也需六七日,怎地这般快回来了。
  一入殿,看到往日端持有礼的丞相,满脸尘土,发髻散乱,见到她,便哭喊道:“陛下,世子从中州退兵了,臣遭遇楚军,险些命丧中州。”
  若他是无知布衣,这般举措也是寻常,偏他是一朝丞相,御前失仪,秦淮站在角落里,看着他这般,忍不住抿唇偷笑。
  上官衍不知何时入殿,见到他这般狼狈,大惊失色,“丞相这是何故?”
  瀛绰不理他,依旧朝着女帝哭诉,诉说自己如何被世子戏耍,又如何逃离险境。
  女帝端坐上首,闻及轩辕易撤兵,眉眼隐着怒意,如春日乌云沉沉,雷鸣将至。待丞相止住话语,她愈发压制不住怒意,拍案而起,呵斥道:“荒唐,不战而退,是何用意。”
  她素来温和,鲜少这般怒火滔天,殿内宫人朝臣皆俯首跪地,瀛绰觑了一眼女帝,见她真的难掩怒意,才又垂首。
  作者有话要说:  小殿下:你摸了她的手,以后就不能摸我的了。
  见面快了。


第96章 
  世子轩辕易好似在重复三年前的历史; 置大周于危机中; 然而满殿无人敢出言; 女帝震怒之后; 也趋于沉静,看着瀛绰; 低声道:“辛苦丞相了,回去梳洗且休息几日。”
  丞相这般模样; 确实有碍仪容; 瀛绰顾不得多想; 起身退下。
  他一走,女帝心中空落落的; 总觉得此事怪异。琼州王亦可算忠君之人; 不会这般莽撞行事,亦不会谋逆君上。这般不管不顾的风格,倒与安阳旧时相象; 难不成他耳濡目染也学会了,既是如此; 又为何放弃中州。
  忆起安阳; 女帝心中又是一堵; 安阳自归来后,性情有些变化,虽说无病无灾,人总无精神。她抬首看向上官衍,沉吟须臾; 吩咐道:“你去秘密追寻琼州兵队,朕信你。”
  上官衍面色沉着,并未欣喜,亦无烦忧,领了圣旨便带人出城。
  前线战事绵延百里,难民无数,上官衍无法从陆路走,便从水路而行。
  轩辕易来时带兵五万,中州出来后,四万人回琼州,其余一万人,分散而行,从后方绕到楚军身后。而楚军扎营大山之下,这座山向南绵延环绕着军营身后,成了楚军一道天然屏障。
  也正是如此,江北打得苦难,论顽固,超过当年漠北军。
  琼州多山,地势险峻,悬崖陡壁,轩辕易也曾见过,他带人越山而行,人数稀少,分队而行。从后方突袭,只毁粮草,再伺机逃向江北军地界。
  此时,夜晚,楚军军营一旦被烧,江北军队见火光而出兵。
  晚间都是休息,楚军未料前后夹击,措手不及,因战线都在前方,后勤靠着地势,没有收到警报,竟悄无声息地打进来。
  待前方将士回过神来,世子带人早就跑了。李穆带人去追,轩辕易勒马回首,透着重重火光,挑衅地望着他,喊道:“李统领,这些□□还你,比起你们的,是不是更觉得刺激些。”
  李穆气得咬牙,却又无奈,明明听说琼州撤兵,与大周离心,打劫中州王府后就不再近前,竟又平地冒出来毁他粮草。
  轩辕易并非不知好歹,见人追过来,立即带着自己的兵撤,让江北士兵断后。
  天明后,山前的火势还未灭,世子将安阳接进军营,详细告诉她昨夜情景。山势陡峭,不易攀爬,他亦折损了一半人马,只是相对于眼前的战况,要比料想中好了很多。
  江北军在前方收拾残局,世子也懒得去管问,最让他兴奋的是,不用背上谋逆的罪名,担惊受怕数日,今晚可以睡得舒服了。他带来的士兵在山中潜伏数日,都觉疲倦,便放他们去休息。
  安阳并未参与其中,但见轩辕易精神不错,就可知此战顺利,此战虽说两方围剿,对峙数月甚至几载,都会胜利,但大周立朝不过三载,又有边防之患,国库空虚,便难以支撑。
  明媚的阳光照进来,扫去了多日阴霾,帐篷外都是将士的欢呼声。楚军受挫,必然想着卷土重来,但中州粮草已被世子搬空,遭遇天翻地覆,眼下不过强撑,让江北军去围困几日,沿途设下伏击,想来也猖狂不了几日。
  江北、琼州乃是两地藩王之兵,虽说世子大胜,但之前宣扬出去谋逆的名声不大好,也无人来与世子恭贺。而轩辕易却是风和日丽之景,他损失兵队兵士过少,主力部队已回琼州,相反,江北却不尽然,消耗过多,损失惨重。
  安阳看着刺眼的阳光,心中微暖,打趣道:“世子可曾想好如何脱离抗旨之罪?”
  军中鲜少有茶,且世子不过是外来人,更不曾有好茶招待,他命人烧了些热水,自己倒了一杯,递于安阳,笑道:“非我抗旨,臣不过听命安公主罢了。”
  简而言之,抗旨的是安阳,与琼州无关。
  安阳摇摇头,“还没到你推功的时候,瀛绰本就有异心,但看他放走安墨白,就可知他的仕途已经末路了,之前遇到他,不过随意戏耍一二,且让他惶恐几日,待陛下腾出手来,第一个问罪的便是他。”
  路途遇上,不杀他,便是让他回去宣其声势,让新周旧楚都知道,琼州不听话了。这样,楚军才会放心,轻易卸下防备,毫无顾忌地与江北缠在一起。
  世子不言,安阳心计颇深,对待此事,胸有成竹,他不明白才会问上一二,懂了便去行事。
  上官衍寻来时,已是第二日,他渡江而返,闻讯便赶来。世子迎他入营,他心中忐忑,见过之前的安阳,又闻及琼州军队近日行事,大胆猜测都是安阳所为。
  她将整个大周迷得团团转,而陛下竟在宫中完全不知晓,那日闻琼州退兵,恼怒之颜,犹记脑海中。安阳大胆的计策,闻所未闻,他有些怀疑,安阳这样瞒住陛下,心中极有可能怨恨当初那一箭。
  然而见到安阳淡然娴静的姿态后,又觉自己想多了,少女手中捧着书,看得认真,上官衍又想起当初在弘文馆中爱玩、爱闹的上官年,那时候亲切可爱,眼下的人多了层朦胧迷雾,让人看不清她的心。
  他又在想,此时父亲若在,又会是怎样的场景,定然有些淡淡的骄傲的,谁家女儿如安阳这般优秀的。
  他一路打量四周,看到两方人马泾渭分明,心中暗自叹息,他讷讷不语,安阳笑了笑,问他:“来时,陛下可曾怒气滔天?”
  上官衍竟不想她第一句,问的便是陛下是否生气。他瞥了一眼安阳,“她自然生气,小殿下想想如何宽慰。”
  若是之前的安阳,定然惶恐,可现在的她,仅仅淡淡一笑,“人有私心,帝王亦是如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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