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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陛下在上-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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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陛下巧好此处过问,若是得以赐婚; 自是给了满门荣耀,他人也不会在背后指点上官年的出身; 照理; 这是一件喜事。
  然而长女的态度让他不解; 但她颇得圣心,御前伺候的人,必然比他们这些外臣深谙圣意,现在否决了,那小儿子那里又如何交代。
  一时间; 他竟不知抉择。
  苏烨不言,旁人只当他天子面前不敢言语,便好意推他:“苏大人,陛下问话呢,大好的机会何不求个恩赐。”
  文博侯似看戏一般坐于一旁,静静品茶,因他座位离窗较近,一眼就扫到远处的安阳小跑过来,后面跟着一个少年,一身锦衣,朴实无华,秀逸俊昳。
  他侧眸就与女帝的视线相撞,他觉得此时安阳撞进来,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他忙站起身笑道:“陛下之言乃是实话,小女性子顽劣,苏小公子性情温顺,二人只怕也不大合适,再者她身体不太好,还需调养些岁月,臣更不舍她早嫁。”
  父母之命不假,可人家父亲不愿,其他人也不能再说些什么,苏合趁机说起凌州城内其他趣事,算是盖过了此事。
  待整件事情揭过后,苏合暗自松下一口气,趁着外间宾客琐事,将父亲唤了出去,二人刚转过游廊,就看到苏青与安阳二人站在廊下逗弄着不知何处来的小白狗。
  苏合猛地止住脚步,将父亲拉入暗处,指着前面的安阳,低低道:“父亲您觉得上官年与二弟合适吗?”
  远处素袍少年站在那里,如莲花初出清水,模样可人,相貌颜色极好,与苏青站在一起,年龄相仿,也算般配。
  苏烨端看了许久,觉得上官年甚好,不觉道:“难道上官年不好吗?我方才观你神色不对,难不成这个少女品性不正?”
  苏合急得跺脚,她的父亲来凌州城时间短,不知其中的猫腻,陛下将这个孩子看得比任何人都重,紧紧守着,生怕她出事,谁又知被自己幼弟惦记着。
  眼下又不能直接说出小殿下的身份,她只好委婉道:“不是,撇开其他不说,就文博侯方才的态度您就不懂吗?”
  提及上官彧,苏侍郎气得吹胡子,世人都道上官彧正直,待人和顺,这才有了联姻的想法,可方才竟被拒绝,脸面都丢净了。
  他言道:“他那是嫌弃江北来的人,殊不知他是旧楚忠臣,不愿与我联姻。”
  苏合摇首,恐他二人心生不和,于朝堂不利,忙解释道:“父亲听我一言,上官年的婚事非文博侯可做主,陛下早有打算,若是上官年爱慕二弟也就罢了,人家并无这等心思,您还是劝二弟另觅佳人,上官年不合适入我苏府。”
  苏烨本欲再言,一听陛下早有打算,心中明朗大半,陛下立皇夫之事已有数月,可是她非但不松口,反而将众人推荐的人贬谪出凌州城,原不想竟是心中早有人选了。
  他浓浓叹息,便收起了这番心思,待来日劝劝自家的傻小子就好。
  廊下的安阳抱着团子,揉着它的脑袋,转头看着苏青,眼中带了质疑,“这就是普通的白狗,到你这里怎么成狼狗了,你约莫是未睁眼吧。”
  苏青面色一红,指着团子的嘴,言道:“它的牙齿就不一样的,你别被它的皮毛欺骗了,我听人说前些日子琼州送来一只浑身白毛的大狼狗,这样的肤色少见,指不定你这只就是它生下的小狼狗,算算日子就该你手里这个团子这般大了。”
  苏府世代武学,苏青又是嫡子,猎场上经常出入,对于一般牲畜足能分辨得清,眼下被喜欢的人质疑,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就耐不住性子地急忙回了一番话。
  这番话似带了争执的意味,让安阳顿时窘迫,手里的团子很安静地挠着自己的脑袋,她摸了摸团子雪白的毛发,周围聚集了很多人,好似很好奇她手里的团子到底是狗还是温顺的狼狗。
  文博侯瞧清了这边的动静,出厅步过来,团子听到动静,从安阳怀里跳下去,走近后咬着他的衣角,他笑道:“方才有人说你二人性情相投,现在怎地为团子争执不休,不像话。”
  众人都瞧得分明,那句二人性情相投只怕是胡诌出来的。
  苏青知晓自己失态,便俯身揖礼:“侯爷说的是,是侄儿失礼了。”
  他认错很快,相反是安阳怔忪了须臾,看着脚下的团子不言不语,似是想着它的来路,若真是琼州送来的,那便是朝堂之物,只有天子才有权利赠于谁,而哥哥送予她时,并未提起是御赐之物。
  想来,这个讨人嫌的白团子是陛下送去侯府的。
  念到此,她抱起团子就想扔进池塘里,要送就大大方方送,何必遮掩,害她今日被苏青和这些宾客笑话,揪着团子的耳朵用力拧了拧,似是将它当作了屋内的女帝,蹂。躏着来泄气。
  她低头端详着团子,其余人觉得没趣都选择各自离开,苏青不解她的恼怒之色来源何处,正想拉着她解释下,就瞧见阿姐过来,道是陛下请上官小公子过去。
  苏青看着阿姐,阿姐回视他,微微摇首,示意他止步原地。
  因着陛下在此,众人玩得都不舒服,天子威仪总让人心生惶恐,无法舒心。因此,奕清欢待了片刻就起身去了后院,苏合见她抱着团子闷闷不乐,心中恼恨自己小弟的耿直。
  人家姑娘喜欢就好,非要争长短,有何必要呢。
  安阳恹恹不悦,总觉得自己被人戏耍,进去后便将团子摔在地上,忆起那夜团子跟她的亲密就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上官衍也跟着糊弄自己。
  团子跳下地,便屁颠屁颠地往女帝那里走去,欢快地摇着尾巴。
  安阳蓦地怔住,抿起嘴唇,总觉得白团子背叛了她,自己养了那么久,竟还与别人亲近,她盯着许久都不愿说话。
  后院阴凉,门前栽种了许多树,遮挡住了半数阳光,奕清欢也不觉得热,只是看到安阳红色的脸颊,就觉得奇怪,上前过去摸了摸她的脑门,却被她躲开,又复往常的疏离漠然。
  这孩子又闹脾气了。时而稚气天真,时而懂事老成,真让人捉摸不清她的心思。
  夏日的时光总让人莫名不舒服,安阳分不清自己为何恼怒,就觉得心中不舒服,她指了指团子,“这东西是不是你的?”
  原因竟还在这里,奕清欢觉得她好笑,道:“你喜欢它就好了,何必在意它是狼狗还是普通的狗呢,方才还有人说你与苏青二人心意相投,要朕赐婚。”
  提及此事,她特意注意着安阳的神色,安阳心思不在上面,不过听到赐婚二字,还是皱了眉头,嘟嘴道:“我又不喜欢他,赐婚也不嫁他,愣头青……”
  如此,女帝的眉眼舒展开了,唇角弯成了好看的弧度,又道:“朕观他相貌甚好,与你年龄相当,你没有想法?”
  这是一种小心的试探,奕清欢也分不清自己为何要试探她,以前曾说她若有喜欢的人,自己会放手,乐意成全的。
  许是有了这种承诺,自己才会愈发害怕,这个丫头性子温顺,行事不急不躁,极为开朗,许是很多人与她相处久了,都会心生爱慕。
  这样的试探让她很紧张,她自小便是万众瞩目,在江北时极受人尊敬,入宫后又是中宫皇后,她从未试探过文帝,画地为牢,养大孩子就好,从不曾想着取悦何人,像今日这般的举动还是第一次,这种体验让她觉得很新奇,也觉得人生有了不一样的喜悦。
  然而傻傻的小殿下仍旧纠结于团子是狗还是狼狗这个问题,对于女帝的试探充耳不闻,被问急了,只道:“他好是他的事,我又缺他那点好,为何要动心,侯爷不会答应的,你也不准赐婚。”
  她拨弄着团子的,仰首怪道:“它真的不是狗吗?我和苏青打赌了。”
  败局已定,女帝好奇,“你二人赌什么了?”
  “一枚玉佩,在宝玉斋,对了,你有银子吗?我银子好像……不够。”安阳陡然想起此事,她从宫里搬出来,除了随身携带的玉佩外,就没有带东西,侯府里将她的起居安排得妥当,她也未曾想起这些,不过每月出门在外需花的银子都是侯府账房在月初时给她的,银子不多,但够她花销的。
  眼下,她需要银子就不知找谁去要,毕竟侯府那里她不喜欢张口,推却了封地,好像就真的寄人篱下了,无一知心人。
  奕清欢随她一起蹲下来,摸了摸她鬓间的碎发,看着她局促的模样,眸中存着几分笑意,宽慰道:“我早就与你说过的,有为难之事可来找我的,你们这个赌约……”
  “这个赌约怎么了?”安阳扭头看她,有些看不懂她眼中的笑意,觉得奇怪。
  “很好。”奕清欢笑了笑,“我以为你输了就以身相许呢。”
  她莫名有些欣喜,能向她提及此事,心中必然有她了,
  “才不是,傻子才会这么做。”安阳嘀咕一句,又将团子推给她,扬了扬下巴,“这个东西还你,我不要了。”
  “越大越和孩子一样,你喜欢它就可以胜过一切,为何在意是谁送的呢,我起初怕你不愿收下,才让上官衍慌称是他在集市上买来的,现在你很喜欢它,舍得将它还给我吗?就同我喜欢你,不愿你嫁与旁人那样。”
  安阳觉得这话有着浓厚讨好的意味,扭头去看她,二人四目相对,温柔似水,更似跌进了那夜澄净幽深的湖水里,她觉得自己的心神被搅动了,一团乱麻,局促不安地将团子抱了回来,眨眨眼,“那我收下它就是,你别这样看我,我怕……我怕……”
  “你怕什么……”奕清欢凑近她,看着她红得滴血的耳垂,使坏地捏了捏,意料内的很烫,亦很软,低低笑道:“是不是怕心里排斥我的感觉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告诉你们喜欢人家姑娘,别和人家争,桌子是方的,只要人家人家就说是圆的也行,反正眼瞎的不止你一个。


第57章 
  安阳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纤长白皙的手指; 她拨弄着自己被捏过的耳垂; 咽了咽喉间的唾沫; 她不语; 偏偏奕清欢想要答案,伸手又想捏她耳垂; 她忙摇首道:“我不知道……”
  方才片刻的失神让她脸色发烫,这个人离得太近就很危险; 她嘟嘴道:“陛下;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很危险。”
  奕清欢听后抿唇一笑; “朕哪儿危险了,莫不是小殿下自己定力不足?”
  好像真的是她自己定力不足; 安阳放开团子; 不死心地又扭头看着陛下,眼前雅致脱俗之人,确实很美; 淡粉的薄唇弯出了好看的弧度,其实她明明是位将军; 偏偏没有那股子骇人的杀气; 浑身上下透着股浑然天成的高贵之色。
  在世人眼中; 她应该如美玉一般完美,让凌州城内郎君俊才心生倾慕。
  她眨眨眼,眸子里透着灵动,笑道:“陛下不立皇夫了?那你要的东西可就寻不到了?”
  又说气人的话,奕清欢睨她一眼; 眼看着团子从二人之间的缝隙里钻出去,她摸了摸安阳的脸颊,温声道:“我不要江山了,只想要你。”
  声音里带着股执着,安阳听来觉得像妄念,她扭头不应,“陛下这是昏君之举,我可不要做褒姒,您还是立皇夫的好,再者你与安氏后裔在一起,没准安氏人又想着还政于楚,不好不好。”
  “不如……”奕清欢顿了顿,脑子里想起那日苏合戏言,弯唇笑道:“不如依你之言,那便立……”
  听她应允,安阳心中咯噔一下,眸中光色暗了须臾,少不得回头看她,正等着她的下言。
  她这样的动作自然落到奕清欢眼中,她心中一喜,不由笑道:“那便立上官年,如何?我相信侯爷不会拒绝的,他可比你了解你自己的。”
  饶了半天还是在她身上,安阳正要回话,女帝又开口:“方才你是不是感觉紧张和不舒服,你看你心口不一哦。”
  奕清欢站起身,顺势也将她拉起来,安阳身子瘦弱,但身材才以前高了些,隐隐比她高了些许,她轻声道:“你好好想想方才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是不是不开心?”
  安阳侧过身,不答话,也不忍再听。
  奕清欢见她神色松动,亦熟知她的性子,苦涩一笑,“阿蛮,你可知你现在像什么?”
  听到这个称呼,安阳心里安静下来,胸口却是起伏一下,“像什么?”
  “缩头乌龟!”
  奕清欢轻笑,在安阳即将恼怒拂袖离开时,她趁机握上她的手,诚恳道:“你可曾想过有朝一日恢复记忆,见我身旁站着其他人,你是否会伤心会后悔今□□我与他人欢好?”
  安阳淡下容色,亦不自觉地回握着陛下的手,掌心温暖,莫名地让她心安,面无表情道:“我被人下药失去记忆,今生只怕都无法恢复,倒是陛下,你自登位后,勤勉朝政,善待百姓,自己亦是洁身自好,听谏良言,若是知晓你对文帝之女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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