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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陛下在上-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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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墨白来时就做好了准备,给她准备了一套男装,大周比不得旧楚了,那些认识安阳的人不是死在了暴民刀下,就是被女帝赶出了大周。
  是以,男装见人的安阳,很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
  九皇叔:安阳,你好像就是那头猪。


第5章 五
  有人带路比安阳自己胡乱摸索要容易得多。
  耽搁许久之后,二人来得有些晚了,此时,殿内早已笙歌起舞。
  在殿外远观而去,首位之尊,离得门口有着数丈之远,更看不清女帝的神情,密密麻麻地众人看得人眼花缭乱,细细数来,定有一百多人。
  安墨白拉着身边的锦衣公子选了一个角落坐下,反而将离女帝近前的位置给放弃了。
  筵席的位置按照宗亲与官阶来安排的,安墨白虽不在朝堂上任职,但亲王的爵位摆在那里,是不容忽视的。
  现在大周比不得曾经的旧楚,放眼都是贵族宗亲;现在,除了安墨白以外,江北奕族的男儿大多战死,零零散散的剩下几个幼小的孩子。
  奕清欢的哥哥,战死后留下一双儿女,世袭子爵,不过也是待在了江北之地,未进凌州之地。
  安墨白挤走了安氏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子,命人重新换了酒盏碗筷,连带着桌上冰冷的吃食都给换了。
  一股清新的海棠香味扑鼻而来,夹裹着冷风,殿门一开一合间,飘进来几个舞女,小碎步走得极快,似是海上漂移的船只。
  安阳看得迷住了眼睛,方想多看一眼,就被九皇叔蒙住了眼睛,凑在她耳畔嘀咕:“那些人是从西域来的,专门跳舞蛊惑人心,勾引人的,你看第一眼就会想看第二眼,有了第二眼,你就出不来了。”
  果然是花丛里经常走过的人,安阳听话地不去看那些妖娆的舞女,低头看着内侍奉上的水果,捡了颗葡萄,顺带想去看一眼女帝,偏偏九皇叔选的位置太过偏僻,扭过大半个身子也看不见人。
  她懊恼地坐回原位,听着九皇叔与其他人打着马虎眼。
  “九王爷,你哪儿撺掇来的小公子,前些日子听你说娶王妃,难不成这就是小王妃?模样很是好看,定的哪日,好让我等去讨杯喜酒。”
  安墨白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旁边的安阳将自己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揪了一下她腿上的肉,亦是悄悄道:“九皇叔,你若想占我便宜我,我去告诉她们,你是我叔父,不对,是姑姑才是。”
  碍着其他人都在,安墨白冷冷吸了一口气,将那只白生生的小手抓住,放在食桌上拍了拍,低声道:“小姑奶奶,不过几句玩笑话而已,当不得真,上面那位在,我也不敢啊。”
  众人听不见两人轻语,又看安墨白挤眉皱脸的模样,都以为他惧内,未成亲便惧怕这位未来的王妃,都轻轻笑了几句。
  这里都是不得宠的宗亲,贵族算不上,平民又不搭,见到勋贵都想搭上几句话,因此,几人也不再看着殿中央曼妙的舞姿,纷纷围着安墨白说话,将问题一一抛给了他。
  御座之下,便空了一个位置,有些惹眼,不过安墨白行事历来不受拘束,在旧楚时便已如此,又与女帝亲厚,不涉朝政之事,朝臣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近阶之处,异常冷清,反倒不如安墨白那里来得有趣,女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望着自己带出来那些将领的‘好意’,着实有些不知所措,壶中酒饮了大半,眼光落在了壁柱之后那一处。
  那里坐着都是安氏的公子,正在交谈阔论,为首之人便是中州王,旁边那位……女帝精湛有神的眼眸散漫着些许异样的神采,手中的酒盅微微渗出些许酒液。
  西北角实在太过偏僻,靠近着过道,临近的只有窗户,不经意间还会溜进些许冷风,安阳一张稚嫩的小脸上满是诱疑,她并不认识这些人,这些人定然不会认识她的。
  她托腮望着殿中近阶之上走出一位白衣公子,修身玉立,人如挺拔的青松,好是俊俏的模样,她急忙扯了扯九皇叔的衣袖,“九皇叔,那人是不是心悦陛下?”
  安墨白随意扫了一眼,淡淡道:“这里来得未婚公子都是心悦陛下之人,有何可惊讶,舞剑而已,后面还有许多吹笛弹琴,还有……总之花招百出,指不定吟诗都有。”
  安阳的一句话拉回了众人的视线,重新定格在中央白衣飘然的青年身上,手中剑并非是铁器所制,而是在竹剑之上镀了一层银漆。
  天子近前,舞刀弄剑,反倒不如一柄竹剑来得让人舒坦放心。
  不过,这并未影响青年洒脱的姿势,明亮的灯火下,银色的光芒迷乱了人的双眸,剑花凌乱间,多了一层豪迈之感。
  江北多杰出的武将之才,见到如此景象,俱都想起了曾经在战场上厮杀拼搏的日子,不知是谁临先换了一声好,其余人都跟着鼓掌欢呼。
  舞毕后,青年收剑回鞘,姿态洒然,多了几分飘逸之感,又不缺乏满怀豪情。
  在座的宗亲与六部重臣,都不由点头,看向御座上的人。就连安阳也不由从壁柱之后探出半个身子想去看一看女帝是否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她这般大幅度的动作有些惹眼,安墨白眼疾手快地将人拽了回来,按在桌子上,恼恨道:“有何好看的,不就舞剑,凌州城内贵族子弟都会,你问问身后的那些人谁不会?”
  闻言,安阳当真扭头去看那些探首的公子,奇怪道:“你们也会?”
  安氏子弟皆以安墨白马首是瞻,眼前的‘小王妃’问话,当然要为中州王留着面子,就算不会的人,也都撑着脖子点头:“会……都会。”
  安阳来自异世,不懂得这些刀剑棍棒的事情,默然回忆了方才那人的动作,认真点评道:“那人四肢有力,俊俏貌美,潘安之貌,”又想起方才那人弯腰耍剑的姿势,追加了一句:“嗯……腰力也不错,甚好甚好。”
  众人不知潘安是谁,乍听后面那句,皆抿住唇角,憋住了笑意,安墨白一口酒未入喉,直接喷了出来,旁边内侍忙取了锦帕给她擦拭。
  安墨白将目光重新回到安阳身上,脸颊带了淡粉,望着安阳无辜澄澈的眼神,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轻啧了一声,实在找不出话题,便不再多言。
  安阳转着手里的酒杯,酒液如泉水澄净,她言道:“九皇叔,你说这里有陛下喜欢的人吗?”
  被呛了一口酒的安墨白,擦了擦眼里被辣出来的泪珠,颇为心酸道:“那该问你,你们亲近了这十多年,她的喜好,你应该清楚得很。”
  安阳拨了拨桌上的菜肴,挑了一筷子不知名的蔬菜吃了下去,脑子里转悠,我若是正主,就不会问你了。
  她顿了一下,才一本正经地想了很久,神色肯定,言道:“应该喜好旧楚文帝那般的男子。”
  莫名受挫的安墨白急忙捂住眼睛,甩着脑袋,异常夸张道:“谁会喜欢文帝,你果然是文帝亲生的,我赌陛下不喜欢文帝。”
  安阳不明所以,“为何?”
  看着安阳年少稚嫩的脸颊,安墨白顿时觉得自己应该很老了。
  江北奕姓一族,几乎无人不知,往上追溯,底蕴十分雄厚的官宦世家,祖上在旧楚开朝时便已官拜三公九卿之位。只要族人出了江北,在外说上一声出自江北奕族,便无人敢上前寻其麻烦,必会客气待之。
  奕族协助君主平定了数次诸侯叛乱,辅助其开创了盛世之景,不知从何时便有了不成文的规矩,旧楚君王登基需娶江北奕族的女子。
  但到了文帝这一代并没有适龄的女子,便打破了这个不成文的规矩,娶了文博侯之女上官秀为后,也是鸾凤和鸣之事,可是十多年中宫无子,直到死时都未诞下皇嗣。
  先皇后故去,文帝想起了旧时规定,适时奕族族长的长女已到婚配之龄,便许了中宫之位。
  安阳听得有些糊涂,扳着自己手指算了几次,才郁闷道:“原来陛下进宫时不过十五岁,文帝都已不惑之年了。唉……看来文帝娶她不过是为了兵权而已,想来陛下还未尝过情爱,许是这次可以了。”
  这些话越听越古怪,安墨白敲了敲她的脑门,正经道:“安阳,妄议长辈之事,可不是晚辈所为,更何况那是你的母亲。”
  安阳无奈眨了眨眼,有些颓唐,她并非正主,感受不到那股浓烈的慈爱,她摸了摸自己的肩胛骨,不过宠溺倒是可以感知,毕竟那般温柔的人,世上并不多见。
  “中州王,你怎地坐在此处,莫不是嫌朕的近阶之位慢待于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不需五秒,女帝就已到达战场,小殿下请做好准备。
  明天请假哦,感冒有点严重……


第6章 六
  安阳抬眸看着极为貌美的人,许是今日筵席之故,她画了淡妆,额间的花钿显得她愈发温柔,眉带风流,眸中似一池清水,映着今日满幕星辰,熠熠生辉,琼鼻微挺,顶着这般的容貌,如何威震大周。
  她叹了一口气,看着不苟言笑的九皇叔,暗暗腹诽她的胆子实在太小,女帝不过一句玩笑话就吓得她脸色都白了,简直太丢人了。
  凉生寒意,殿内寂静无声。
  一旁的安氏儿郎见女帝盯着‘小王妃’,便擅自开口介绍:“陛下,这是中州王未过门的小王妃。”
  “不是的……误会……误会,陛下别听这帮小子乱说话。”安墨白一个腿软,差点没有跪下来,回身瞪了几眼那群憋住笑意乱说话的小子。
  不过女帝微微扫了一眼,就将他们面上的笑意吓退,心如明镜的安墨白轻轻笑了一声,作揖道:“陛下那里规矩太多,不如这里自在,臣无拘束惯了,望您见谅。”
  “无拘束也让人羡慕,只是你别将弘文馆里的学生也教的如此就好。”女帝拾起起桌上安阳未饮的桂花酒,置于安墨白手中,笑道:“弘文馆是大周才德佳子倍出之地,中州王多用些心才是。”
  安墨白笑着饮下女帝敬过来的酒,面上笑意渐显,回道:“这是自然,陛下且放心。”
  女帝敬酒从上而下,不过是顺路,众人也没有放在心上,待女帝回到御座上时,都将心思放在了殿中央舞台之处。
  安阳没有想那么多,看了一眼方下舞剑公子所在之处,俊秀明朗之人,应该比文帝要好上很多。她郁闷地饮了一杯桂花酒,只是身旁的九皇叔安静下来,拽着她的衣袖就出了上林苑,歌舞即将结束,提早离开为好,免得女帝找她兴师问罪。
  夜色浓郁,静谧如初,清光如洗。
  安阳提着一盏灯火走在前面,漫漫长廊,额上的一处穴道不知为何跳了起来,她抬手揉了几下,九皇叔手中的灯火晃悠了几下,漠然道:“小安阳,你觉得我是不是该回封地去了,要不你也同我一起罢了,免得在宫里受人白眼。”
  安阳手里的灯火也跟着晃了一下,不明道:“嗯?我何时受人白眼了,九皇叔,你的封地在何处,那里好玩吗?”
  “就知道玩,你还真随我,我哥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准能气得从陵寝里爬出来找你算账,不过要是陛下看着了其他人立为皇夫,你最好还是随我走,至少不用看见那些不喜欢的画面。”
  “她立皇夫与我何干?不过我想出这凌州城,大周那么大,我想出去看看。”
  安墨白看着没心没肺的少女,一脚狠狠踏在了青石板上,脚步顿住,“一箭将你射傻了不成,立了皇夫,大周这些人早晚就要了你的命,我不同,我不干涉朝政,只是躲在弘文馆里日日玩闹的闲散王爷。”
  安阳看着气急败坏的九皇叔,陡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豪门之内,夺权争位是常事,更何况夺嫡之事,太过凶险,不如闲散之人舒服。
  “九皇叔说得极是,我去向陛下要块封地,立皇夫之事,要抓紧些才好。陛下不会加害我,血脉相连,虎毒不食子,她不会害我的。”安阳望着头顶上的明月,一字一句,格外清晰,显然很是自信。
  安墨白想说什么,地上的灯火突然灭了,视线陡然昏暗,让她停下话题,回身望着缓步而至的女子,忙行礼作揖,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将话说得太过透明。
  安阳看着那张有些陌生的脸,也愣在了原地,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迎上了奕清欢的眼神,眸中透着稚子般的纯净的色彩,顺势言道:“陛下,今日是否很欢喜?”
  这句话说者很淡定,听者皆露出了各样表情,安墨白觉得此处气息不太好,行礼后就溜出了上林苑。
  奕清欢率先离席就表明今夜对此番群臣逼迫的立皇夫之事表示不喜,身旁伺候的人皆明,唯独游离于众人之外的小殿下糊里糊涂。
  女帝神色不明,唇角的笑意凝结,晦暗的灯火里,近身的宫人都退到一丈外,她顿了一瞬,敛起了身上的寒意,问道:“我应该很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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