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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陛下在上-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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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知她有没有去云州的打算?”
  “陛下您想多了,文博侯刚接回她,还未来得及享受天伦之乐,怎么会放心让她去云州,小殿下现在乐不思蜀,白兔养死了一波,又送过去几只,听说得了教训只喂些草,饿得兔子无精打采的。”
  听到这些趣事,女帝唇角蕴出些许柔和的笑意,脚边的糖糕动了动,牵着她的衣角蹭了蹭,女帝顺势捞起它,摸了摸它的脑袋,笑道:“要不要把你也送去侯府,那只狼狗刚满月,很温顺的,不会与你抢食的。”
  “糖糕原本就是小殿下送您的,哪有再送回去的理。”秦执事笑着应了一句,余光扫到门口宫娥朝她招手,她便悄悄退了出去。
  宫娥是守在廊下的,见到秦执事出来,低声道:“秦执事,小殿下在廊下要见您。”
  秦执事斜眸瞧了眼殿内,这个小祖宗找她作甚,进宫有事直接去找陛下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团子:舔啊舔,舔啊舔,脸蛋香香的。


第42章 
  云殿一旁的台阶上赫然坐着这位小祖宗; 纤细的五指晃着腰间的玉佩; 因着砖石砌成的台阶与地面草坪隔着半人高的距离; 遥远就看到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在空中交替晃悠。
  秦执事看着自娱自乐的小殿下; 觉得她的心真大,云殿那位愁绪暗结于心; 从前的狼崽子,现在变成了小白兔; 看着就让人头痛。
  “小祖宗; 进宫了都不去找陛下; 您找臣作甚?不如进去喝杯茶?”
  秦执事满脸讨好,让安阳笑得眯住眼睛; 这人伺候奕清欢多年; 定是清楚二人感情的,都是老奸巨猾之辈。
  “陛下的茶太苦,会惹得心中难过。秦执事; 我且问你,云州封地的事; 能不能让陛下改口?”
  这位小祖宗脑袋瓜里想的真与别人不同; 若是落在别人头上; 早就乐得赶去封地了,也只有她过来喊着要改口。
  秦执事面露尴尬之色,看着她腰间悬挂的玉佩,摇首言道:“圣旨已下,焉可收回。”
  “秦执事; 云州是块好封地,不过却不是安阳该得的,江北将士追随陛下多年,苏家、霍家皆有从龙之功,虽说霍陵有勇无谋,可毕竟是陛下姨母家的子嗣,苏合年轻有为,他们面上不会有反驳,可心里终究会不舒服的。”
  午时,苏青找她,她就明白陛下调来苏家父母,就是安慰江北的。
  安阳脑子里思绪万千,面上依旧未显,不是她将朝堂想的险恶,而是每个朝代都是如此的。
  秦淮捏了捏衣角,未曾想到小殿下竟也能想到这层,眸子闪着异样的光芒,等着小殿下的下言。
  安阳撇嘴,抬首看着虚空中的浮云,皱起了眉头,继续言道:“我要那块封地有何用?我吃的不多,用的也就几身料子,何苦引来江北的怨气。江北是陛下最依仗的,若是惹来众人心不平,平衡之术,历来是君主善用的,何必为我打破平衡。”
  江北与旧楚,关系本就微妙,她又是关键人物,今生最好是碌碌无为,功与过都不可有的。
  虽说神色带了些稚气,可眸色十分坚定,秦执事竟无话可回,安阳的这些话是站在陛下这方考虑的。
  “这些……陛下心意已决,劝不得的……”
  “平衡之术是不假,可朕也是人,有自己希望可以爱护的人。”
  一句话让两人俱是一惊,草地上多了一重阴影,安阳屏住呼吸,跳下台阶,规矩地站在草地上,看着眼前不请自来的女帝。
  奕清欢今日穿得很是素净,乌黑如雅羽的墨发散在肩上,精致的眉眼下一双眸子含着淡淡的笑意,笔挺秀丽的鼻子之下,唇瓣微微抿着,不喜不悲的神色,让安阳看出了其他的情绪。
  视线微微下移,捏住袖口的手很漂亮,不是寻常闺秀的纤纤玉手,似是练武的缘故,手指很长,骨节分明,与她的相貌一般颇有英气。
  心里夹杂着这几种情绪,她只好眨了眨眼,嬉笑道:“陛下也会偷听,有失威仪的。”
  又是没心没肺的模样,女帝走过去,坐在她方才做的台阶上,如她方才的姿势一般,示意秦执事下去,兀自道:“这里广阔,你的嗓音又大,想不听见都难。”
  安阳站在原地,看着她娴熟的姿态有些不懂她,索性撩起衣袍坐在草地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过了数日,觉得她好像释然了,言道:“我不想要云州,侯爷不让我去云州,虽说富庶,可是总让我感觉不好。”
  在她内心深处,作为大周的百姓,抛开与陛下的情谊,对于帝王此番做法,她并不赞同。
  “哪儿不好?”奕清欢低首望她。
  “都不好。”安阳仰首瞧她。
  二人凝视许久,奕清欢觉得这个少女在离她远去的道路上已停下脚步了,唇角扬起笑意,没有再问缘故,只是道:“好。”
  安阳诧异,她方才准备了大段的话说服这个女人的,没想到竟这般简单,眼前投射下来的影子坚定,在这个乱世,女子之身,是顶天立地之人。
  正主没有选错人,这样的帝王才是百姓需要的。
  安阳目光平静,奕清欢眼眸如深潭,在从前的日子里,她二人闲坐庭院时,安阳眸色深邃,看待任何人都带着不经意间的防备,而奕清欢如常和煦。
  两年的时间,天差地别。
  安阳看着时间不早,下午还有课,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扬起笑意:“你既然同意,我该回去上课了。”
  她淡淡开口,奕清欢变了神色,忙跳下来,想拉着她留下片刻又不敢开口,踌躇了半晌,想起那晚的约定,伸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撑起半分笑意,“好,我让人送你过去,缺什么尽管来问我。”
  安阳点点头,自己一人握着玉佩静静地往正阳门走去,遇到很多不同绣制官袍的朝臣,她低眉垂首,也未引人注意。
  路过云殿前的宫门时,看到几个朝臣在那里聚集,手中都握着奏疏,面色不豫,交头探耳。
  始初几人的声音很小,似是谈到激动处,嗓音大了些许,传到安阳耳中:“在前线战死的大多是我江北士兵,旧楚时忍气吞声,如今是陛下在位,为何文帝后裔就能拿到云州,中州王的世袭也就罢了,一个小丫头吃得了那么大的地吗?”
  安阳顿住脚步,愣了愣,转身去看,这时秦执事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几人,又见到数步远的小祖宗,吓得脸色变了变。
  江北来的朝臣气焰太盛了,方才的话她也听到些许,就怕遇到出宫的小殿下,可谁知还是晚了半步。
  她轻轻咳嗽一声,打量着安阳的神色,忙请几位大人进去,回身去找小殿下时,她人已不见了。
  趁着进殿通禀的时候,与女帝说了一声,奕清欢抬首扫了一眼振振有词的朝臣,眸色生寒,翻开他们呈上的奏疏,随后冷下了声音,“朕的家事,你们是否置喙太多了。”
  而另一边的安阳回到学馆后,在门外遇到文博侯,提及了苏青相邀之事,文博侯微微怔忪,苏家这小子请人约莫也太早了些,从江北至凌州城,陆路水路需走半月,哪儿现在就给人下帖子的。
  上官彧皱着眉头,又听安阳说了今日在宫里的事,面上全是冷色,压着声音道:“你可认识那几人?”
  “不认识。”安阳摆手,想到今日下午是剑术课,若去晚了定会被那些同窗笑话,她随意应付了几句,就向校场跑去。
  跑到苏青身旁,看着站了很多人的校场中心,喘口气,“今日怎么那么多人来上课?”
  苏青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着被人围住的授课先生公仪北,摇首叹息:“我听到了些许风声,瀛相打算让陛下立皇夫,据说很多人看好这个公仪北。”
  被人忘了几月的‘大事’又被重提,安阳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旁边,看着一身白衣的公仪北手把手地教人练习,打量了须臾,想起了女帝眉宇间不输于男子的英气,一个劲地摇首,“这人弱了些,我感觉不如陛下英武。”
  她陡然觉得,夜宴上的公仪北舞剑的姿势很美,若论真刀真枪,只怕不敌。
  苏青跟着附和道:“我也觉得,你看那些人上赶着巴结,阿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了解陛下?”
  安阳懒得回他这些话,看了眼校场上摆放的漏壶,时辰都已过,公仪北竟然还不喊开课,莫不真将自己当未来皇夫了。
  她扭头站起身,看着公仪北站在那里,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讨厌,踢了踢脚下的尘土,“苏青,你去问问还要不要上课了,若不上,我便回去了,午饭还没吃呢。”
  苏青一听她午饭没吃,也不去问,拉着她就往外跑,从后门溜了出去,安阳觉得不大好,苏青可是班上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被她带得逃课岂非是她的罪过。
  可惜苏青一意孤行,带着她去酒楼里吃了午饭,再溜回了学馆,等她们再次到校场的时候,人已经走净了。
  二人纳闷地站在校场上,时辰未到下课的时候,旁边走来一人,提醒道:“公仪先生家中出事,先行下课了,二位可提早回去。”
  听过这话,苏青乐了,他选剑术这门课本就是碍于长姐的想法,其实若论武功他并不比这个授课先生差的。
  两人出门在门口分开,侯府的马车已赶过来了,她问着车夫是否要等侯爷,车夫说不用,侯爷备了马要入宫的。
  安阳听着也不犹豫,吩咐车夫回去。
  回府后,前脚跨入门槛,后脚团子就蹿出来,后腿撑起整个身子,前爪攀附着她的腿。
  又乐不可支地摇尾巴。
  她觉得这个团子很奇怪,揪起它的耳朵就想往池塘里丢过去,待到它怕了就会离她远远的。
  提着团子走了两步,遇到迎面走来的阿嫂,看着白团子扑腾着四肢,笑道:“别拿团子撒气,我爹爹来了,你随我来,给你瞧瞧。”
  沈父已逾五十,两鬓见白,长须飘下,青衫穿在他的身上,赋予了些许儒雅气息,他看到传闻中的昭平公主时,目光微微抖动,继而一笑:“老朽眼中的昭平公主,如当今陛下一般,上马可提枪,下马可提朱笔,却未曾想到现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
  安阳行礼后,在一旁坐下,“叔父为何这般说,安阳不过十六岁而已,哪儿有您说的那般厉害。”
  沈父来时做了准备,将药枕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来,放置在桌子上,言道:“我行医云游,三年前曾有幸在街面上见过小殿下一面,或许您不记得了,但老朽记忆深刻,那时我以为您真的是江北儿女。”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快乐,发了福利,记得去收哦。


第43章 
  屋内站着的沈洛云发现; 她的父亲对安阳有着几丝欣赏; 他收到信时; 立马赶来; 让她很不解。
  她一直静静地看着父亲给安阳诊脉,等候是焦急的; 目光死死凝结在二人身上,一盏茶后; 父亲才收回手。
  不过他先说的是方才的话题; “我在凌州城给好友治病; 回去时已是黄昏,街道上行人很多; 从西边来的藩王世子轩辕易似是与行人冲撞; 骂骂咧咧说了很多话,命令手下砸了摊子。”
  前方战事吃紧,轩辕族居于封地琼州; 朝廷仰仗着琼州出兵,对于世子来都城的荒唐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站在人群里; 背着药箱; 看着昭平公主从城门口打马而来; 呵斥了世子手下,希望他们停手,可是谁带来的狗就只听谁的话,昭平公主千言抵不得世子一句话。就在打砸声不断时,昭平公主扬鞭抽上了世子; 马鞭狠厉,让世子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鲜血迷住了老朽的眼睛。”
  “如此豪爽的性情,让下面的百姓拍掌叫和,老朽以为您是江北哪位将军,待您替世子寻医时与我报了名字,才知您是昭平公主,江北儿女行事果断,让人热血沸腾,老朽佩服得很,因此用药时,给世子多添了味药,让疤痕永久去不掉。”
  安阳咋舌,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纤细如竹,竟加那般大的魄力,擒贼先擒王,只怕后续之事无法料理。
  沈父看着安阳迷茫的神色,认真道:“也正因为如此,漠北奇袭边境时,西蜀拒不出兵,才有当时的皇后殿下出征的。老朽那时人在江北行医,被人拉入军营做了半载的军医。”
  安阳微微一怔,不晓得其中还有这番缘故,她看着沈父,“听说凌州城破时,陛下那时在战场上与漠北军队胶着,难以分身回来解救?”
  “凌州城被困半月,就被暴民攻了下来,陛下想救也来不及的。”沈父来自民间,游走于平苦百姓之间,知道的往往是最底层的东西,他将银针取出,一一排列在桌上,淡淡道:“小殿下可知,凌州城附近有兵,那些将领为何不救?前线再是紧迫,也不该由皇后出征的。”
  安阳看着细细的长针,抬起头来,眸色如炬,“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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