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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陛下在上-第30章

小说: 陛下在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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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知情,应该我问你,安阳,你值得吗?”
  安阳怔住了,愣了须臾,她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悔恨,看着戏台上应着所有叹息声的一箭,下意识抚上自己的痛处,她不知怎么回答。
  她觉得应该是不值得的,可是却又说不出来,只好道:“不知为何,看着你伤心,我也觉得难过,你若是为我好,就别哭了。”
  这句话说完,她觉得轻松很多,没有违心,没有附和,是从心而言的。
  她不能说,你苦苦追寻的不过是幻影,这话太伤人了,她不喜欢奕清欢,也不愿看到她伤心,也不知是何故,或许她占据了别人的身体,别人的心,也留下了奕清欢的影子。
  听到这话,奕清欢的泪水止住了,无措的指尖终于有理由轻轻抚上了安阳的脸颊,温热的肌肤让她感到生命的鲜活,呢喃道:“你活着,开心地活着,就是我最大的救赎。”
  开心地活着,这是人难追求之事。
  安阳觉得奕清欢定然受了这出戏的刺激,不能再说这句话刺激她了,想了想面上很是诚恳,言道:“陛下,安阳现在活得很开心,侯爷与你对我都很好的。”
  冰冷的指尖不断摩挲着脸颊上的肌肤,安阳觉得五指就像冰块一样,寒意渗人,她察觉到一楼有人时不时地抬首看过来,她忙拉着陛下走进去,将门合上。
  翻开桌上的陶泥茶杯,给她倒杯水,笑着道:“陛下,您想多了,过去的事再谈无益,大周之主是你,这是无法改变的事了。”
  看到安阳完全事不关己的模样,女帝不觉有些心酸,按住她倒茶的动作,语塞艰难,“我很在意,就如同你不再喜欢我这般,安阳,我会给你想要的封地,天下不能还你,我会护你一世平安。”
  不知为何,安阳对以前心心念念的封地失去了执着的念头,正主拿性命换来的东西,她受之有愧,一口气堵在胸口,让她难受。
  思忖了须臾,她拒绝了,“不用了,陛下,封地对我而言没有那么重要了,我觉得在这里我活着很好,去了封地孤苦无依,也不开心。”
  “安阳……”奕清欢无力的声音再次响起,异常嘶哑,她认真地深深凝视着安阳淡然的神色,“我不会再逼迫你做任何事,你若愿爱,我就等着;你若不再爱,喜欢上旁人,我也欢喜,你选对人,这是你的正确选择。”
  这便是放她了?
  安阳忘了眨眼,她眼里的奕清欢如同方才戏台上那般,血性女子,爱就不会放手,可是她现在就轻易放了,着实让她吃惊。
  许是她的眼神出卖了自己,奕清欢察觉出她的疑惑,她闭上眼睛,眼角的泪珠毫无征兆地滑落下来,“我不是放弃,是没有资格去强迫你爱我,我会等着你,今生想是不会欢喜旁人了。”
  刚刚缓出的那口气再次提到嗓子眼,无形的压迫感……
  说好了不强迫,又说不欢喜旁人。
  安阳哀怨地看她一眼,还没说话,女帝就走出了雅间,背景落寞,她想了想还是追上去,安慰几句还好。
  立如轻松翠竹,笑若清风霁月的人,此时给人一种莫名的伤感。
  她冲到门口时,同样一个人影冲过来,两个人撞了正着,安阳整个背后先落地,疼得她蹙紧了眉梢,那个人反应比她快,拽着门框,扶着她起来。
  “阿年,你跑什么,撞的我脑袋都疼。”
  阴魂不散的苏青似个门神一样守着门口,安阳气得脑门疼,待推开她,跑下楼去找,哪儿还有奕清欢的影子。
  今晚的春来秋往最热闹,门口也站了很多百姓,里面观戏不仅不收银子,还有免费的花生瓜果,巨大的诱惑吸引了很多百姓。
  安阳拂开了百姓,追出街道都没有人,她看着繁华的夜景,心里有些发慌,今后她好像一人了,她并没有欢喜的人。
  这些日子,奕清欢的主动问好,嘘寒问暖,在宫里晚上某一瞬间回头就会看到她,她的不请自来,总会让她措手不及。盈盈笑意,便会化解她的尴尬。
  习惯这个东西真的可怕,久而久之便养成。她本来觉得奕清欢缠着她不大好,可现在人家觉得不配,主动放手,可她又觉得更不好。
  好似她无论做什么,在自己心里都不好。
  她颓然地往回走着,神情萧索,遇到追着赶来的苏青,周遭景色一片死寂,让她不禁搓了搓手臂,觉得心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挠着,让她很难受。
  苏青停下脚步,喘了几口气,有些奇怪:“阿年,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跑出去,追谁的?”
  “没什么,认错人了。”安阳僵硬着出声,走了几步看到上官衍,她抿着唇角不想说话。
  上官衍看着愣头青一样的苏小公子,知晓安阳有话不好说,便打发苏青离开。
  瞧着目光沉寂如深潭水的安阳,他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方才看到女帝匆匆离去,安阳又迫不及待去追,想来定是有事了。
  他没有将人带回春来秋往,顺道回了侯府,安阳情绪不好,也跟着他乖乖回去。
  沈洛云本已早早歇下,听到侍女说是小公子回来了,惊得又忙起身,吩咐下人去安排房间,想来今夜会住在这里了。
  她走出廊下,就看到兄妹二人一前一后,月下二人的影子缓缓移动,安阳耷拉着脑袋跟在上官衍身后,似是犯错一般。
  穿好外衣,她将长发随意散在身后,拉着安阳走进屋子,刮了刮她的鼻尖,玩笑道:“小殿下这是怎么了,今日的戏曲不好看吗?”
  安阳摇了摇头,在桌旁坐下,转着手中的茶杯,等了一小会,见下人都退下去后,才平静开口:“陛下今日和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原来是因为□□啊,难怪你愁眉不解,此事需你自己想通,旁人帮不得你。”沈洛云凭着数日的相处,也明白了安阳的性子,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弘文学馆的事更是不会让她蹙半分眉梢。
  约莫记得上次有个授课先生逞威风,捉到她上课走神,动了几下手扳,侯爷第二日便换了先生,护短的心思瞒不住任何人。
  弘文馆里的授课先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位馆长名正言顺地宠溺,他们也不好再做恶人。是以,小殿下的课业很是轻松。
  外人将局势看得分明,可怜这个糊涂的小殿下看不清自己的心。
  沈洛云今日未曾去看戏,不晓得台上的事情,安阳也只说了大概,她抿了口茶,笑了笑,瞧着已然迷茫的少女,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笑道:“今日的茶很香,想来是你哥哥将他的好茶拿出来了。”
  茶香与今晚之事有何关系?小殿下抬眼看她,提醒道:“阿嫂,我说的是戏,不是茶。”
  “我说的是茶啊,你就如同这杯茶一样,我想喝的时候,你哥哥藏着掖着不让我喝,我不想喝了,他又拿出来让我喝,总不随我心愿,这个人真的很讨厌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殿下:白菜长腿……跑了。
  九皇叔:还会回来的。


第40章 
  沈洛云说着这些; 神色间不觉带了些得意; 看向依旧云雾里的安阳; 忍不住摇首; 这个小殿下在阿衍口中是一个手段凌厉之人,莫不是在诓她?
  连自己的情事都搞得一塌糊涂; 当初是怎么权揽朝堂,她忍不住把了小殿下的脉搏; 劝谏道:“小殿下; 要不让我爹爹替你诊治吧。”
  傻的可怜了些。
  安阳想到这些; 心里一冷,她又不是正主; 恢复不了记忆的; 她托着腮帮子,指尖蘸着茶水在桌上画圈圈,“阿嫂; 陛下说破釜沉舟的爱她不曾有,但空中楼阁的爱; 她会等。你说; 她今晚是不是受刺激了?”
  前些日子还在水里欺负她; 现在又说她会等着,这个皇帝挺不靠谱的。
  “不知,你二人的事情只有你二人心里清楚,不过今晚废后诏书这出戏,不难猜出就是文帝所为; 明日满朝文武就会劝谏陛下与你断了这层关系。想来也是,你是文帝的女儿,而文帝想杀陛下,其间的恩怨情仇,实在让人看不清。”
  满脑子就是浆糊的小殿下停下转茶杯的动作,眨了眨圆润的大眼睛,无辜道:“父债女偿?”
  听到这句话,沈洛云轻轻笑了。
  “可是陛下说要给我封地,我拒绝了,我不想离开这里,你们都在此处,我离去作甚。”安阳急于解释,皱了皱眉头,觉得事情好复杂。
  沈洛云觉得侯爷这个女儿傻得可爱,约莫着像他,遇到感情之事,比起三岁稚子都不如,迷糊劲头简直是第一人。
  “陛下现在学会尊重了,不做强迫你意愿之事,小殿下应该觉得开心才是,之前你说过你不喜欢陛下,那她再喜欢别人而已与你无关,立皇夫也无甚关系的。”
  安阳纳闷,陛下好像不是这个意思的……
  应征了沈洛云的话,文帝旧臣在朝会之上拿出了废后诏书,上面有文帝的亲笔墨迹和玺印,一观即知。
  丞相瀛绰当即表示,言道:“陛下既已不是文帝之妻,那么与安公主也非母女关系,应当即将安公主的名字从皇室玉牒中除去,新立皇夫,诞育皇嗣。”
  御座的女帝看着诏书,并不言语。
  文博侯上官彧出列,亦是附和,“陛下,安公主乃是懿德皇后所出,既然文帝行荒唐之事,臣觉得安公主应回我上官府。臣妹的血脉,臣阖府上下定会悉心照料,不负懿德皇后所托。”
  女帝看着言语诚挚的上官彧,想起了书信上最后一句话,安阳非文帝所出……
  上官彧袒护之心,舐犊之情,让她不得不怀疑,安阳真的是上官家之后。
  对于文博侯的出声,朝堂之上的朝臣都很意外,不过上官彧一向重情,且看他对晚归的幼子都这般重视,可想而知对于身份贵重的安公主也会护短。
  瀛绰对文博侯的发言表示很满意,捻了捻自己的胡子,示意御史大夫接着出声,此事一出,绝不会善了,且看安氏人如何拯救安公主这个皇嗣身份。
  文博侯听着身后不断有人出言附和,朝着瀛绰虚虚一礼,感谢他出言相助。
  瀛绰收到上官彧的感谢,心中也是不解,文博侯谢他作甚,若是安公主继续充作皇嗣,有朝一日上官府也是新帝舅家,他这是在拆台,上官彧竟还感激他……
  他这厢不解,那头的上官彧对于朝堂上的局势很满意,只差女帝开口下旨了,安阳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回到上官家了。
  下面吵闹不休,旧楚遗臣大势所趋,还是想先挽救下局面,只要女帝不开口,还是有机会的,在他们据理力争的时候,上面的女帝似从梦中醒过来,眸色冷凝。
  下面的朝臣都适可而止,知晓陛下这是拿定注意了。
  他们静默须臾,等了许久,只听到上座的女帝一个轻飘飘的‘准’字,就离开御座下朝了。
  众人不解,陛下您这准谁的请求?
  待女帝下朝后,朝臣都围住了礼部尚书,拉扯着他探听消息,陛下若有动静,圣旨先到达礼部再通传他人的。
  礼部尚书并非是年轻人,一大把年龄被一堆年轻人围住,差点被挤得窒息,好不容易到了礼部衙门,圣旨下来了,准许丞相所请。
  瀛绰领头的新周朝臣赢了,终于让安氏遗孤从皇室里分出去,不过赏了一块封地云州,靠近凌州城,比之中州还要富庶,占地极广。
  得到圣旨的安阳犹在侯府里逗弄白兔,从花园里拔了些绿草过来,喂给笼子里的小兔子。前两日似是喂食喂多了,第二日醒来,白兔就在笼子里挺尸,怎么都唤不醒。
  安阳伤心得掉了几滴眼泪,转头让上官衍又去市场上买了几只回来,得了教训,也不敢喂多,天天就给着些绿草吃。
  饿得几只白兔四只爪子扒着笼子,就差伸出脑袋来抢食了。
  侯爷满心欢喜地从朝堂而归时,不用问下人就猜出小公子在花园里,疾步而去,很远就看到了石桌下的绿草,心里无奈,走过去,看到笼子里无精打采的兔子,忍不住道:“安阳,你几日未曾去弘文学馆了?”
  安阳满心都在兔子上,头也不抬,拿着地上捡来的小木棍,捣鼓着笼子里的兔子,未曾察觉文博侯换了称呼,“好像三日了。”
  文博侯不信:“三日?”
  面对质疑,小殿下想了想,又反口:“不对,好像是五日了。”
  文博侯气恼,看着安阳满心都在兔子上,气得脑门都疼,在她一旁坐下,“小殿下,你七日未曾去了。”
  自那夜阿衍将这个孩子带回来之后,她也就自来熟地住在这里,宫里不会,学馆也不去,天天逗兔子,撑死了再买新的养。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这个孩子也真是心大。
  身旁多了重阴影,安阳才想起抬头,平静道:“侯爷,弘文馆要将我除名?”
  这个话不过口头上痛快,馆主坐在她面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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