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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陛下在上-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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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想而知,当年奕清欢入宫,江北有多么不同意,只是皇权至上,由不得他们。
  只是江北多年辅佐君主之情,只有江北自己记得了。
  安阳慢慢回过神来,只觉得喉间干涩,身在世家贵族,对于感情一事求之不得,却总含着些许利益在里面,不是纯粹的。
  正主与奕清欢之间不为人知的爱情或许是干净无瑕的,可是碍于世俗理论,不敢让外人知道。
  但是,她很想知晓,正主何处来的勇气,喜欢上一个名义上的母亲,就算没有血缘,也不该是她能碰的。岁月的挣扎彷徨,皇权的罪恶感,心底的爱慕,能够让人发狂发魔,将一颗心撕得鲜血淋漓。
  “我也仰慕她。”安阳面上带笑,江北确实灭了旧楚,时代更替,本就是这个世间生存的法则。安氏族人指望她能够复辟旧楚,可她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复辟,还是劝那些人醒醒为好。
  听到那声仰慕,苏青心中猛跳两下,忐忑不安地凑过来看她如沐春风的脸蛋,“阿年,你不会也想着……”
  “打住……苏青,我不喜欢任何人。”安阳顿时截住他的话,说了一句违心的话后,就不想再说话了。
  一辆马车从身旁驶过,又在他们身前停下,里面的人掀开车帘,露出了沈洛云带笑的容颜,当着外人面只好唤一声阿年。
  她从马车上走下,面色带笑,近来上官衍高中状元,还未分配官职,想来就在这几日就会接到任职的旨意了。
  安阳停在一旁,看着阿嫂将食盒递过来,笑道:“你哥哥喜欢吃桂花糕,我便做了些,猜到你还在馆里,就给你送了些过来。”
  “阿嫂,辜负你的心意了,我对桂花一类的过敏,上次误饮桂花酒就惹得满身红疹。”
  沈洛云未及回话,捏着食盒的手无意识攥紧了,压抑着心中的惊意,哂笑道:“这样啊,那我给你哥哥送过去,对了父亲晚上去春来秋往,也请你一道去。”
  文博侯邀请,推脱不去也不好,安阳点头允了,只是苏青闷闷不乐。
  马车停留片刻就向弘文馆驶去,坐在里面的沈洛云心神不定,思及小殿下方才的言语,暗暗觉得奇怪。
  桂花过敏……她记得公公上官彧也对这个过敏!
  她也记得夫君提起过,懿德皇后并非是上官家子嗣,那小殿下与公公相似之处,无法解释。
  再者,二者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公公当年隐退做出的牺牲不值得,而如今又为了保全小殿下,听从陛下劝解,再回凌州城,这一切都为了一个毫无血缘的人……
  权贵重利益,更何况百年簪缨世家的上官府,世代三公之家,底蕴非普通家族所能比的,权势鼎天,贸然退出,人人都以为是上官彧淡薄名利。
  上官彧重情,众所皆知,但对一个没有关系的人重情,必有缘故。
  马车到了弘文馆才知,上官衍不在馆内,应该回府了。
  两人走岔道了,沈洛云又吩咐车夫回府。
  回侯府的时候,恰巧遇到侯爷命家人去请安阳,安排今晚去春来秋往之事。
  她忍不住看着侯爷忙碌的背影,心中渐渐沉淀,问了下人,知晓世子在书房,她便带着糕点去寻人。
  书房里的上官衍刚回来,整理桌上的书册,见到妻子亲自过来,忙起身去迎,笑道:“方才下人告诉我你出府了,怎地这么快回来了。”
  沈洛云侧身避开了上官衍的双臂,将糕点放在桌子上,似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去弘文馆给你送桂花糕,想着给小殿下带一份,但小殿下告诉我,她对桂花过敏。”
  趋步踏近的上官衍身子晃了晃,面上撑起一份笑意,“那下次便不给她做了,劳你费心,那丫头也不早说。”
  “不过顺手做了,只是回来的路上突然想起公公也对桂花过敏。”沈洛云一面说,一面将糕点从食盒中取出。
  上官衍抬眼过去,沈洛云的神色如常,只是比平时苍白了些,他的神情有些绷不住了,“想来……是巧合吧。”
  “太多的巧合在一起,便不是巧合了,夫君,您说是吗?”沈洛云的声音很轻,仅仅高于呼吸吐纳的声音。
  年少夫妻,沈洛云嫁进上官家时,已与普通商户没有区别了,以前就曾听说过上官家在权势鼎天时身退之事,能够放弃荣华富贵的人,必然风骨凌人。
  她喜爱上官衍,只因为他身上风华的气质,清朗俊秀的容颜,二人坦诚相待,今日才发现,她好像错了。
  上官衍神色略带慌张,四肢僵硬,他知道自己的妻子聪明,今日的事情发生了,便瞒不住了。
  她很久前就问自己,父亲待小殿下关怀太过,是否有其他缘故。
  他怎么回答的,他说父亲念着懿德皇后的情谊,才会如此关怀。
  桂花过敏,他记得祖母好像也是这样,但是他没有。
  他给洛云的回复是:“我不是父亲的孩子,我是侯爷夫人过继来的。”
  沈洛云等着他的回复,他在想多一个人知道,也无所谓,横竖会有更多的人知道的。
  他徐徐开口:“两年前,府上来了一个孩子,我说是孩子,因为她不过才十四岁,面色青白,脚上的锦靴布满了灰尘,风尘仆仆,我见到她第一面就觉得她很熟悉,我想了想,在父亲的书房里看到过她的画像。”
  “凌州城每年都会有人送来一副画像,我见多了也就认识。父亲看到那个孩子,除了惊讶以外还是浓浓的欢喜,我很吃惊,父亲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他们去了书房,谈了什么我并是很清楚,但今年见到小殿下,她似是不认识我,温柔以笑,与上次怒焰的容颜相差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解释安阳的身世。
  其实上一辈的人都是棋盘上的棋子,那个下棋人已经死了。


第36章 
  旧楚文帝末年; 上官家居黔阳; 与凌州城隔了数百里之远; 偏僻的小镇上; 炊烟袅袅。
  其间,上官家举家搬离过几次; 最后选在了这个地方。彻底与朝堂隔绝,十几年; 也曾有人找过他们; 希望文博侯可回朝; 可皆被拒绝。
  上官彧与江北的谋划,除却当事人外; 仅中间人太史局的常澍知晓。
  那个春日; 府内闯进了一个孩子,在门外不曾高声叫嚷,眼神犀利; 震慑住了府内守门的家人。刚刚从外面归来的上官衍与她碰了面,碍于父亲出去垂钓未曾回府; 便私自将孩子带进府。
  那个孩子不言不语; 张口便要找上官彧; 从凌州城来的孩子,怎地晓得他们住处的。
  他想问的时候,父亲从外面匆匆归来,将人带去了书房。
  后来,他于心不安; 离开凌州城的时候,他已有五六岁,加之这些年不断搬迁,他也晓得府上曾是凌州城的大户。
  上官衍鬼使神差地摸到了书房窗下,并非他忘记了幼时教导,做起不入流的事情,而是好奇心作祟,让他不得不驱使自己的双脚走到窗下。
  少女的声音很好听,也很冷,如冬日叮咚的泉水。
  他记得每次来的人,都会对父亲态度恭顺,可少女不曾带一丝尊敬,话语里反而带了一丝鄙视,几句话里他明白,少女过来质问父亲的身份的。
  而仙风道骨的父亲吞吞吐吐,不再有往日的风采,那刻起,他明白父亲这些年东躲西藏不过为了一个约定,一个护住当今嫡长公主的筹码。
  其间,少女反复提及懿德皇后,那个仙逝十数年的女子,也是他的姑姑。
  书房内两人并没有争执,相反冷静了很久,父亲才开始说话:“我未料到你会过来,既然你查到了所有的事情乃是中州王所为,就该知道皇权至上,任何人都是他手里的棋子,包括文帝在内,而你就是最重要的棋子,这么多年隐忍不发也是有原因的。”
  少女声音冷得让人身上发寒,上官衍不懂一个孩子为何可以有这般坚韧的心性,凌州城至此,快马三日三夜,不眠不休,只为了心里的答案。
  她沉静了许久,才道:“安阳知晓,中州王知道文帝身体不好,皇位迟早予我,便等着我登位那日,昭告天下,我并非安氏后裔,如此他便顺理成章地废弃我,立他自己为帝。”
  书房內又安静下来,上官衍顿了顿,若是文帝知道了小殿下的身份,定不会让她活在世上的。
  “如此,安阳若死,必会先拉下垫背的,中州王想揭发此事,也要看他有没有性命看到那时,侯爷且放心,此事不会牵连上官府,水至清则无鱼,侯爷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的,我非善人,但能护得自己平安。”
  说到这句话,少女便推门而去,而文博侯同样追了出去,命人沿途护送她回去。
  “水至清则无鱼,小殿下是何意?”沈洛云听得半知半解,上官衍口中的安阳与她见到的完全是两人,一个满腹心机,一个不谙世事。
  上官衍将唇抿成一条直线,挣扎了许久后,慢慢言道:“事后我问及父亲当年的事情,他不肯说,只说他与懿德皇后乃是棋子,他爱她,就足够了。但小殿下是父亲的孩子,这点也不会错。”
  沈洛云盯着他,眼中染着点点星火,水至清则无鱼,皇家没有一个心机单纯的人。
  “所以她根本就不是安氏后裔,当年她没有资格登位,如今的周帝才顺理成章地夺了旧楚江山?”
  “陛下应该不知道此事,当年那种情景,手握兵权,早晚会被新帝利用,甚至连带她手下的人,不如她自己登位,保护江北,保护小殿下,无形中也是过了这道坎。”
  上官衍平静下来,内心的蠢蠢欲动早已在这些年被淡化了,这样的秘密太过惊悚,甚至当年懿德皇后的死都有可能不如传说中那样。
  文帝多疑,手段残忍,而老中州王如潜伏在水底的恶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上来咬你一口。
  上官彧明知其间原因,都不敢随意有动作,但安阳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是老中州王放松警惕,才会被安阳所杀。
  但这个秘密终究会被天下人知道,犹如谪仙落凡的上官彧,情事糊涂,身上的脏污还是洗不清的。
  这个结在岁月里,随着懿德皇后的逝去和安阳的失忆,又回到了原点。
  沈洛云眼中落寞不已,哑声道:“我一直想着等爹爹过来,探探小殿下的病情,无论是所谓的情伤还是药力所为,或许都可以治,可现在,你告诉我,该不该治?”
  上官衍淡笑,“人生在世,各有所求,你我替不了别人做主,安阳的事,且让她自己做主,但我觉得她和陛下之事,除非她恢复记忆,否则这条路,陛下走得难,反之,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感情一事,不在乎对错,只问心意。
  千万百姓与安阳,陛下选择的是前者。
  锥心的选择,万人歌颂的时候,其间痛楚唯有奕清欢一人知晓。
  安阳若怪,或许奕清欢心里会舒服些,但是安阳忘记了,陌生的路上只有空白的人生,没有奕清欢的存在。
  沈洛云看着自傲的人,忍不住轻笑,“父亲的事,我们做不了主,一世声明,纵然狼藉,但他心里舒服,也总比郁郁寡欢的好,不过我觉得陛下那里轻易不会放手,且看吧。你想看陛下笑话,只怕安阳也不答应。”
  她总感觉,安阳这个丫头,骨子里还是挺护着陛下的,也许是潜在意识的行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她看着身旁的男子,恼恨这个人瞒她这么久,挑眉:“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哪一方?”
  上官衍:“……”
  这是闹脾气了,上官衍立马认错,笑着上前哄道:“这个事不能细说,为夫觉得近来府内冷清,不如你我添个孩子,也给小殿下加个侄子,乐一乐也好的。”
  沈洛云:“这是白日……”
  “这是黄昏!”
  ***
  黄昏的景色,美得让人心醉。
  淡黄色的光晕洒在了远端,层层起伏,飘零云烟。落在皇城上方,又添了一抹光彩。
  女帝眼中染着光,坐在屋檐下,批着奏折,殿内憋闷,反不如外面空气好。
  秦执事过来,言道:“陛下,小殿下差人回来说,今晚侯爷相邀去春来秋往,晚些回宫,您要去吗?”
  女帝紧紧握着朱笔,垂着眼眸,似在思索,艰难道:“不必了,让苏合跟着就好。”
  她的声音很轻,秦执事却从她细微的姿态里察觉出她的挣扎。
  “朕去宫内走走,不必让人跟着。”
  奕清欢放下朱笔,自己踱步往前走。秦执事看了须臾,自己才去找苏大统领。
  云殿一直向北走,便是冷宫,那里阴暗无人,却也是两年前宫人救助庇护之所。待江北军冲进来之后,这里便被人淡淡忘记了。
  心乱之际,奕清欢不知自己怎地走到了此处,宫墙上皆是残损,留下了许多的深坑,再往里走,有些树木被烈火焚烧,枯枝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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