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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陛下在上-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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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黛见她执着,便由着她去,悄悄退了出去。
  外间的声音很低,断断续续地传进来,不过漠北几个字总是反复在提,安阳听得脑子有些发痛,漠北……漠北……这些词都很熟悉的。
  她闭上眼睛,凝神聆听,漠北……她知道这个奕清欢北上去抵抗的民族,马上的草原民族,善战,因此边境每每都不安分,而江北总在这个时候出军北上。
  几年前,江北族长奕清欢的父兄接连死在了漠北之战中,江北向楚国王廷求救,后是奕清欢亲自带人去平定,驱逐漠北军队数百里,直至黄沙大漠,她才带人折转回来。
  若非被漠北牵制,凌州城也不会兵力空虚,让暴民钻了空子。
  她深深思索了须臾,毫无结果,那些记忆似遥远的浮云,怎么够都够不着的,好似本来就不属于她。
  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细碎的脚步声近了,安阳忙闭上眼睛,假装熟睡,避免与女帝的接触。
  奕清欢听闻急促的呼吸声,脚步一顿,微微抿住了唇角,假装的计策这个孩子玩得太过熟练了,她回身看着进门伺候的青黛,故意道:“小殿下,还在睡,将药给我先出去吧。”
  青黛疑惑,方才明明是醒着的,她不过去取药的功夫,怎么又睡着了,她探首看了一眼双眸紧闭的人,半信半疑地将伤药递给了女帝,俯身退出去。
  女帝笑弯了眉,坐在那里细细看着安阳,纤长蝶翼的睫毛在颤抖,她微微凑近装睡的人,犹豫了会,不想揭穿孩子,安静的睡颜可爱得很。
  十数载的生活,两人推心置腹,形同一人,许是她对安阳太过信任,临行前被她的‘豪言壮语’深深打动,竟一点都不知背后发生的事。
  滴漏声声,她掀开被衾,目光落在她的肩处,她记得文帝病时,安阳很听话,也很孝顺,对于唯一的嫡出,文帝也是信任。
  只是她不知何时二人生出了嫌隙,以至于在床榻前,文帝竟伸手想掐死安阳,安阳口中的‘孽种’与‘野种’,让人匪夷所思。
  就算上官秀与文帝是亲兄妹,那么安阳也该是他的女儿,皇嗣中安阳天赋极高,若无差错,皇位本该是她的。可是,文帝自己推翻了自己多年的筹谋,废弃了安阳的爵位。
  这事,太过奇怪了。
  粗重的呼吸声让奕清欢缓过神来,安阳似是撑不住了,不过女帝并没有唤她,伸手去解开她的衣领,在自己触碰到纱布时,某个‘自以为是’的孩子睁开了眼,直勾勾地瞪着她。
  女帝弯了弯唇角,似是刚刚醒悟,言道:“小殿下醒了,可有哪儿不是,伤口还疼吗?”
  安阳斜挑了奕清欢一眼,觉得这个人就是故意看她笑话,待了小半个时辰都不走,这个帝王真清闲。
  显然是生气了,奕清欢佯装没有看到她眸中里的淡淡怒意,依旧伸手去解纱布,安阳忍了须臾,终是拨开了她的手,不甘道:“我有青黛,陛下眼下一片乌青,还是快些去休息好。”
  奕清欢含笑,看着安阳熟悉的脸庞,反问:“你有青黛,与我何干?”
  这人真不懂礼数,安阳握紧了被衾,掩盖住了半露的肩膀,扭头不看她,“我受伤也与陛下无关。”
  真和以前一样,小事上任性得让人无奈,奕清欢扳正她的脑袋,迎上她的眸子,恍然道:“你害羞了,你该知你为我所养,你我二人同寝一榻都是常事,有何可害羞的。”
  安阳心头一跳,继续揪着自己的被子,只盼望这个皇帝快些走,“那是别人,又不是我。”
  这话让奕清欢恍惚了一瞬,安阳此刻的神情如从前一般,她拍了拍安阳的脑袋,“胡说什么傻话,你且说说别人是谁。”
  “我的意思是……是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我……你别脱我衣服……”安阳心中大震,看着行忌惮的女帝,一股蛊惑人心想吸引力袭来。
  安阳死死瞪着奕清欢,长长的睫毛下覆盖着一双温润的眸子,她却看出了狡黠之意。只是看出又如何,奈何不了,谁让人家是皇帝。
  秦执事奉命守在云殿,禁军统领自江北回来向陛下复命,等了许久也不见陛下回来,她便过来请人。
  青黛守在殿门口,见她屈膝行礼,笑道:“陛下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就好。”
  秦执事颔首,轻轻推开殿门,蓦地听到里面小殿下的声音:“你别我脱我衣服……”
  二人齐齐一怔,面面相觑,秦执事伸出去的手不知是伸还是缩,她看着四下站立的宫人,轻声屏退,殿门开的缝隙还未合上,她开始分不清自己所处何地了。
  青黛似被棍子打了一下,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动弹,茫然道:“小殿下恢复记忆了?”
  “我也不知……苏大统领在等着,你说我该不该进去请陛下?”秦执事兀自打转,搅乱殿内‘好事’好似不妥,她只好寻着青黛要主意。
  青黛紧张得腿发软,蹲下来揉揉小腿肚子,方想开口,就听过里面小殿下喊疼,她一紧张就道:“我……不知道,小殿下药还没喝,您守着……我去看看药啊……”
  寂静无声的廊下,吹来一阵夜风,秦执事轻轻地合上殿门,又原路跑回,请苏大统领明日再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安阳:啊啊啊,你们听错了。奇耻大辱,我要找回场子,陛下且等着。
  看到你们的提问,我好想剧透,幸好及时刹住了车。
  题外话:福利已发,注意查收。


第26章 
  安公主遇刺一事; 事情发生太过突然; 女帝及时压下来; 也未惊起风浪; 只是右卫军统领无故被罚去守城门,让所有人看不解。
  不过霍陵跟随女帝多年; 又是江北子弟,隔着血缘; 也无人敢去落井下石。
  安阳在殿内待了几日; 等来了上官衍与沈洛云; 二人夫唱妇随,看着也让人羡慕。
  上官衍几日没看到这个小丫头; 迫不得已请旨入宫; 见到人后,触及她苍白的脸色,诧异地看着沈洛云; 妻子知晓他的反应为何,上前不说二话; 拽起了小殿下的手腕; 细细探脉。
  安阳觑着哥哥冰冷的神色; 愣是吓得将问好的话吞入咽喉,眨眨眼,端正地坐在那里,垂眸看着脚下,待阿嫂收回手后; 才敢抬首,嬉笑道:“我没事,瓷片插得不深,疼上一些罢了。”
  “那是凶手心善,若带毒就不会有你现在与我们玩笑了。”沈洛云看了一眼夫君,示意他先出去。
  上官衍俊秀的眉梢微微舒展,戳戳安阳脑门,“此事待会与你计较,好好配合沈大夫。”
  安阳心里嘀咕,面上不显,笑着应好。
  上官衍临走时,合上了殿门。室内光线暗了些许,沈洛云恍若没有看见小殿下讨好的神色,“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伤。”
  又是这话,安阳有些抵触,不过哥哥阿嫂身上透着一股能令人安心的气息,她眨眨眼,蝶翼翻卷的长睫动了动,笑道:“阿嫂,那日你吞吞吐吐的话,还未告诉我呢?你说你自己学艺不精,今日怎地又来充当大夫?”
  沈洛云拧着眉头,有苦难言,鬼灵精怪的丫头真是难糊弄,她一脸困惑道:“失忆这个难症需经验丰富的大夫才可诊出,我初出茅庐,自然诊断不出。”
  “经验丰富的大夫,太医院内比比皆是,给我诊脉的院正是几十年的大夫了,他都未曾怀疑我的脉象,阿嫂一探就变了脸色,我真的有些怀疑那些太医被人收买了。”
  话入重点,沈洛云干笑,不敢妄下定论,言道:。“我并不知晓这些,小殿下还是先让我看看伤吧。”
  安阳不过随口一句玩笑,竟让沈洛云不敢接口,长长的睫羽下那双眸子深邃无比,专注地盯着阿嫂的面孔,“太医院听从君主之意,你说是不是陛下的主意?”
  “小殿下不要胡言乱语。”沈洛云面带焦急,上前捂住了她的嘴,低声道:“乱想了,此事我真的没有诊出来,我随着爹爹在外游历,听过一些药物可以让人记不清以前的事,但我从未遇过,你的脉象有些奇怪,想来太医院不敢下结论,你与陛下一体,切勿起了嫌隙。”
  后半句的感觉总像伴侣一体的滋味,安阳抬头瞧了阿嫂一眼,握住了她的手,言道:“你们在查这件事?”
  小殿下还与传闻中一般,就算失去了记忆,敏锐的思绪还是无法掩藏住的,若是恢复记忆,与女帝争权,只怕朝堂上不会这般安静了。
  难怪啊……沈洛云扭头看着殿门,缄默了须臾,小声道:“十多年前,父亲与江北达成了约定。”
  旧楚君主娶江北嫡出女子为后,已不是秘闻,可以说是整个旧楚百姓都知晓,但是每一任的皇帝都不是江北女子所出,这就是君主的用意。
  防着江北的心,每个楚国皇帝都有,只是人人心照不宣罢了。
  懿德皇后死后,文帝按照旧例娶了奕清欢。
  奕清欢与往年的闺阁女子不同,她是江北握有军权的嫡出小姐,文帝娶她,一则是按照旧例抚恤江北,二则是看中了她手里的兵符。
  有心人知晓,文帝娶的不是皇后,而是一位兵权在握的将军。
  奕清欢此时若将兵符交给江北其他人,文帝则不同意,借机向江北发难,这样结果只会给江北带来灾难。
  她根本没有想到,与文帝伉俪情深的懿德皇后会突然故去,是以她根本来不及释兵权。但是她在宫中若无子嗣,兵符交不回江北,这样只会便宜了文帝立下的储君。
  江北历代辅佐君主,不可存异心,这是奕清欢从小便知的事情,她入凌州前,打探得知了懿德皇后生下了嫡出公主,她没有子嗣,但可以过继这个嫡出公主。
  恰逢此时,太史局的常澍找到了她,道是冷宫里周岁的孩子便是日后楚国的新君。连蒙带骗之下,让奕清欢相信了这个星象推测之言。
  是以,上官家与江北以及常澍达成了约定,便是奕清欢□□,上官家退出朝堂。
  孩子长大,立为储君,外祖母家只会是江北奕家,而并非是上官家。
  一山容不得二虎,必有一虎退让,而上官家便是做退出的那一方。
  只是文帝自懿德皇后死后,愈发多疑,不信朝臣,更不信自己养大的孩子,后宫中的孩子不多,无一人可得文帝的信任,他将政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但是中宫嫡出比其他庶出的皇子自然高贵些,安阳在弘文馆的表现胜过了其他人,入了文帝眼中,挚爱之女,自然卸下几分心防。
  后面的事情,便是满国尽知了。
  安阳听得怔忪了许久,喃喃道:“原来二人不过是各取所需,可是陛下好像喜欢安阳……也不对……她二人应该是相互喜欢。”
  稀奇古怪的话,让沈洛云听不清楚,不过细枝末节的事她也不知,只听传闻说皇后殿下奕清欢与过继的昭平公主感情深厚,甚至超过了亲生的骨肉。
  以前与现在不同了,皇后不争权,但是皇帝会争,奕清欢不再是皇后了。
  沈洛云拍拍安阳未受伤的肩膀,安慰道:“别想那么多,等我爹过来,他是民间的大夫,杏林佼者,替你诊脉,或许可知。在此之前,切勿多想。最重要一点,离霍陵远一些。”
  蓦地提及霍陵的名字,安阳抬眸,“你们怎么知道此事的?”
  “你几日不去弘文馆上课,陛下那里遣人告假,霍陵无故被贬,不难猜出其中缘由。只是父亲知晓此事,怕是不会轻易结束。”
  对于文博侯上官彧,安阳见过两面,面容可亲,看着很是和蔼,可眉宇间的愁绪总是挥不去,定然是个有故事的人。不过为她,数年前能够放弃官位,也算是很好的舅父了。
  不管怎样,她也有了可信之人。比之行事不着边际的女帝,还是觉得上官府的人比较实在。
  不过这副身体是被人下药才会失忆,这个借口很完美,自然就无人怀疑她这个‘外来人’了。
  养伤期间,女帝来得极为勤快,安阳逆来顺受,你要怎样就怎样,显得极为乖顺。
  数日不见的九皇叔安墨白带了大大小小的礼物过来,人参燕窝是没有,都是民间的小玩意,甚至还有糖人,似是在哄一个八九岁的孩子。
  安阳看着直蹙眉头,略带嫌弃地看着九皇叔,闹得后者心虚,开门见山道:“好的补品,陛下那里多的是,不用我凑热闹,既然不喜欢,我带你去宫外挑些好玩的,顺便看看霍统领守城门是如何威风凛凛的。”
  反话也可以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安阳瞥了她一眼,立即被她拽出宫,马车绕着皇城浩浩荡荡地走了许久才到了城门,她记得南北两座城门分别被左右卫军守卫的。
  两旁的卫军执戬而立,巍峨的城门下人来人往,夹杂着百姓的吆喝声。
  九皇叔很开心,来时买了很多糕点,堆了半个马车,吩咐随从散给守城门的卫军,自己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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