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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gl]炽热夏光-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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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两个女人包括半个男人同时望向我,韩是委屈的,季子是释然的,而那个化妆师是惊讶加佩服的。我回望过去,化妆师抛了个“懂得”的眼神给我,知趣的出去了。
  搞得我哭笑不得,韩从哪找的奇葩?
  我没有挖苦她,韩闷闷的说,我现在才知道,你是个见色忘友的人!
  东讲西讲,我说,不跟你开玩笑了。你不是说,以后交了女朋友要跟你带给你吗,我现在就是。
  韩又闷闷的看了季子一眼,我读不懂她的眼神,有点可惜又有点幽怨的感觉。
  为什么是她?韩问。
  我也不知道。我思索片刻,如果真要说的话,我只是突然发觉,她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我的生活。
  话落,靠近我的季子,五指悄然的握住我的手,并微笑。
  韩低低的叹一口气,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你这样,人家学生怎么办?
  我奇怪的看她一眼,你最近怎么这么爱提她?
  韩横了我一眼,我喜欢不行啊!
  行行。我说,拉着季子在沙发上坐下,又和季子低语了几句:韩的性格就是这样,你别介意。她没有恶意的。
  不介意。季子说,更加用力的握住我的手,连眼神都温柔起来。其实,我怕死她这种眼神了。我避开她的目光,粗略的打量一下室内的设计,除了多了两面镜子,大概和其他房间没什么不同。突然间,我想起宴会厅的刘湛来。
  韩。我严肃回来,我刚才看见刘湛了,是你请的?
  韩呆了又呆,原本手上拿着的小物件也掉了下来。你说什么?她语气很慢说,又反应过来,艰难的说:我没有请他来。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沉默。而唯一不知真相的季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们。韩又说:他可能是从学校里听说的。
  他不是毕业了?我问。
  韩摇头,就算毕业了也可能会知道的,现在网络这么发达。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韩的语气有些尖锐开来,他没事为什么又出现在我面前。
  好在这时,门外象征性的响起了敲门声,是庄。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大概是化了妆,皮肤白了点,看起来更加温文儒雅。我想,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当然,不是从外貌看出来的。
  爸妈说要准备出场了。庄不动声色的扫了我们一眼,对我们礼貌的颔首。
  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紧张了?他问韩。
  没事。韩答,明眼人都看出她只是在敷衍,但庄没再问什么。
  我站起来,季子也跟着站起来。我先出去了。我会帮你看着他的。
  虽然婚礼在酒店举行,但现场的布置和小礼堂差不多,顶部一盏华贵的水晶灯投射下暖黄的灯光,窗帘四闭,空调刚好。不仅如此,酒店还特意铺了大红毯。红毯的两旁是排列整齐的餐桌,桌布上有消毒好的餐具以及温热的茶水。
  宾客来的差不多了,我带着季子往其中一桌走去,那里不仅有位子,还有熟人。
  是你。刘湛见到我后说,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这个男孩和之前我见到的又有所不同。
  都变成熟了,唯有我。
  我不回答,顾自倒了两杯茶。
  你们说的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事?接过茶的季子终于按耐不住好奇心,小声的问。
  刘湛接过话来,你不用这么提防我。他说,眼睛望着空气的某一点出神。我只是想看她穿上婚纱的样子。那会很美,不是吗?
  我抿一口茶,铁观音的苦涩从舌尖蔓延到喉间,这茶有些浓了。那你怎么知道这里的?我问他。
  学校老师们在网上说的。
  我叹息,果然如此。其实要想了解一个人,还不容易吗?你怎么进来的?我又问。
  刘湛露出一点笑来,我刚才在酒店一楼遇到她父母了,他们带我上来的。
  我看向主座那边,韩母正和另一对老夫妻聊天,从面容来看,那对夫妻应该就是庄的父母。这时,一个小男孩闯进我的视线。和同龄人相比,他的肤色偏黑了点,但长相还是相当可爱的。
  这是庄和他前妻的孩子吧。
  我回过神来,附在季子耳旁简单的复述了一遍这个故事。说到底,没到生命结束,我们谁也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
  季子听完,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她看了看刘湛,又看了看庄的孩子,最后和我一样轻声叹息。
  真没想到。她说,不过,我觉得可以理解她。
  我也觉得能理解,但我更支持韩。追求一份虚无缥缈的爱情不如正经的谈柴米油盐,这就是现实。
  这时,随着一个貌似司仪的主持人讲话结束,大厅里响起了经典的婚礼进行曲。再后来的故事我想不用我多说,谁都能猜的到。
  穿着洁白高雅婚纱的韩挽着韩父的手臂缓缓前行,头纱隐隐约约的遮住她的脸。身后,长长的裙摆由两个花童提着。整个画面庄严而温馨。如果再有个花瓣纷飞就更好了。
  我看见韩父眼眶微红,想必他也是觉得幸福的。
  而庄,早就站在司仪旁边,注视着那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人,走近他,来到他身旁。
  现场没人说话,几乎每个人都面带微笑。
  我女儿就交给你了,好好待她。韩父有些嘶哑的声音说。
  庄点头,不需过多的言语。韩父把韩的手正式的放到他宽厚的掌心中。这时现场响起了热情的掌声,这时,有人黯然离去。
  没人注意到那个临走前,把耳机戴上的男孩的背影,除了我,或者韩。
  接下来司仪说着百年不变的宣誓言,我没有兴趣听,直到他说: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我也没有抬头看,因为耳边那温热的呼吸让我分了神。
  我也想这样,在众人面前光明正大的吻你。季子说,还有你刚才维护我那样。
  我揉揉耳朵,直到它恢复正常温度。你做梦去吧,我半开玩笑的说,立刻就能实现了。
  季子对此嗤之以鼻,瑾,你刚才的浪漫细胞去哪了?
  它是个懒虫,又睡回去了。我说。
  台上的两人吻了许久,具体是多久我也不知道。总之,仪式结束很久,菜才上桌。在此之前,我的耐心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其实我不是饿,我只是不想待在陌生的环境里,就算季子在我旁边。每个人谈笑风生,只有我无事可做。
  不过当服务员上菜时,把一盘开心果直接放到我面前时。那团堵在胸腔的闷气倏然消散了,我的脸也放松下来。也许季子一直在注意我,她笑着说: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我哼了声,不回答她。这时,韩和庄换了身方便行动的衣服出来了,他们身后是那四个伴郎伴娘。他们挨桌敬起酒来。
  等到我这里时,韩悄悄的问我,他呢?
  走了。我说,又专注掰起开心果的壳来。
  韩没再说话,往下一桌走去。
  我没再南宁停留多久,下午四点就搭了车回来。不过,韩倒是给了我一个意外。她说她已经在南宁买房子了,和庄一起住在那。而后者,开始把工作转移到这边的酒店来。
  我没问她具体原因,也不至于自恋的把原因往自己身上揽。
  坐在不算平缓行驶的客车上,我闭上了双眼。季子在一旁也不言语,她今天太过安静了,反而有股即将爆发的冲动。
  从南宁回来的那天晚上,也就是十八号晚,我想,它是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纪念韩和我一去不复返的单身生涯。

☆、谁改变谁

  
  第二天早上我醒过一次,大概是在八点前后,因为窗帘紧闭实在没法准确的判断出来。我的睡眠通常很浅,当季子醒来,轻手轻脚的越过我下床时,我就醒了。对此她大概不自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
  我习惯性的卷了卷被子,得到的却是不同往日的触感,即皮肤和被单直接接触,我瞬间感觉热量从心脏升腾上来,到脸颊上。想到昨晚季子狂乱而温柔的肢体语言,全身略微酸痛。我有些不敢相信那是我,或我们。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已经在一起,并做/爱。
  我偏过脸去看她,没有说话,只露了双眼睛在外面。
  季子正背对我穿衣服,她穿上高腰的双排扣的牛仔裤之前,清晰可见的胯骨上,一枚趋近于圆形的某个标志的刺青正无邪的袒露在空气中,一如我昨晚在微光下见到的模样。
  这是什么?我注视着那枚藏青色的刺青问季子,它由一个小圆圈向外均匀的分三道向外伸展又包围回来图案,有点像八卦图。
  一张音乐专辑的封面而已。季子说,随后以炽热的吻阻止我继续问下去。那只不过是年轻时不懂事的跟风之作。她最后这样解释道。
  穿好裤子之后,季子又套上外套,拢了一把长发随意的扎了一下。也许是察觉到我的目光,她转过身。脸容有些疲惫,唯独眼神明亮,目光灼灼。
  抱歉,她走过来说,吵醒你了。她坐在床边,她离我这么近,又这么远,唯有气息的存在无可争辨。
  我缓缓摇头,你今早,有课吗?我问,声音有些沙哑,但仍属正常范围。
  不是。她说,含有莫名的歉意。是我不好,我忘了你今早有课的。她说着,俯身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声音温柔。
  昨晚累了吧,你再睡会,我替你去上课。
  我脸又一红,嗯了声急忙把脸冲向另一面。我听见季子愉快的笑声,随后消失不见。房间并没有重归平静,雨滴敲打玻璃窗的声音逐渐传入耳中。
  下雨了?我模糊的想,难怪这么冷。
  接下来不到五分钟,我又睡了回去。内心并无罪恶感可言。十点左右,我再次醒来,雨没有要停的迹象。随后我翻了一遍未来十五天的天气预报。雨或者说阴雨天会持续很久,节气小雪过后,这里正式迎来冬天应有的气温。
  我花了几分钟发呆,然后去洗澡。路过餐桌时那里没摆放任何可以吃的东西,想来,季子也没能吃早餐。为之情爱和天气共同编织的陷阱所害。
  站在花洒下冲刷身体及昨晚留下的痕迹时,我只是漠然的想,男人和女人毕竟与女人和女人有着质的区别,后者暂时不会有花那九块钱的机会,只好私定终身。
  季子并没有留下过多的痕迹,反而我,在突如其来的高/潮时抓紧她的背,新长出的指甲在上面留下长长的红印。她虽然没哼一声,但从表情来看,想必也不怎么好受。
  洗完澡后,我同季子一样另加了一件外套,没有戴上那枚戒指。季子曾在我平复呼吸的时候拎起这枚戒指看了许久。
  有时候我挺羡慕Ta的。她说。
  中文的发音让我分不清她说的是它还是她。
  我把她的头拉近,在她耳边说,但现在我是你的。
  季子笑起来,说是的。
  出门后,我才发觉昨天还艳阳高照可以穿短袖挥洒汗水的日子就像一场梦,梦醒了,还是要面对现实的残酷。
  我撑着伞出了校门,去那家老板已经认出我的粉店吃螺丝粉,店里只有一位穿着水鞋的中年妇人。
  我从没感到如此平和过。透过这份平和我看着因雨天而阴暗的天,和泥泞的街道,从微翘的古老屋檐下滴落的雨,街道上过路人后脚跟扬起的小泥点。这个小镇仿佛被赋予新的含义。尽管,这种变化只是我内心的变化。
  螺丝粉很快上桌,我得于停止这种没有意义的思考。不管怎样,发生了便是永恒,我无力更改任何事,即便后悔。
  之后我另外打包了一份干捞粉,并估摸着等季子回来时,它还不至于成了面糊。事实也正是如此,我刚回到宿舍,换好鞋,季子后脚就跟了上来。她受我的影响,爱上干捞粉浓烈的酸笋味。方圆五米内只要有它,任何人都能确定的闻出它来。
  季子脱掉沾上泥点的靴子,又拂了拂微湿的外套,这才拿起筷子大快朵颐。我在一旁看着她吃,季子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叹息,忙问我吃了没?
  特意留给你的,吃吧。我说,又问起她学生们的反应。
  没什么反应啊,我说你有事,和我调了课。她自然的说。
  我哦了声,又坐了会,起身回房。过了会,季子也出现在房内,而那时,我正把装有吉他的黑色包打开,取出了许久不曾动过的吉他。季子的话无疑是夸张的,吉他并没有生锈,连同我的心。
  季子站在了原地,没有打扰我,她看着我拿干净的布细细的擦拭吉他,如同对待一个新生的婴儿。她看着我逐个拔动琴弦,然后细致的调节音调。
  一曲悲伤的调子在琴弦上滑出,属于民瑶的一种,慢且悲。
  季子静静的听我弹完,她的声音沉闷的传来: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不开心。
  我想反驳她,反驳任何说这句话的人。但我没有,我放回吉他,合上包,放回原处。
  一首曲子代表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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