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总统和她政敌在一起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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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分心。”多罗西摆正她的脑袋，“看前方。”
　　调酒师摆正姿势，枪响。
　　光雾升起。
　　多罗西自若地把枪转了个圈扔到地上。
　　她的枪法太准了，不像个秘书，倒更像个杀手。
　　西德狄格拿着电话，道：“有喜欢的人了，都不想和姐姐说话了。”
　　辛西娅道：“在野…战的时候我也不喜欢和别人说话。”
　　她们又把车开了回去，帐篷处挂了马灯，照亮一小片湖水，看起来很漂亮。
　　辛西娅的脸色不太好。
　　如果浅水处没有一个捏着裙子站在那的少女的话，可能会更好看一点。
　　“您给我的惊喜？”西德狄格吃惊道：“跳脱衣舞的金发女郎？”
　　辛西娅咬牙道：“我怎么看这位脱衣舞女郎那么眼熟？”
　　少女也感受到了灯光，转头朝她们俩粲然一笑。
　　是艾琳娜。
　　辛西娅的表情像是活吞了一盒带泥蚯蚓那样难看。
　　西德狄格停车。
　　艾琳娜扑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西德狄格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您怎么在这？”
　　“是尤金阿姨告诉我的啊，她还要我一定要玩的愉快呢。”
　　辛西娅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西——西莫阁下，这是怎么回事？”
　　西德狄格无奈道：“我想是我打电话时被我母亲听见了。”这件事真的不能怪她，她打完电话尤金还躺在沙发上半睡半醒，她给披了条毯子尤金都没有什么反应，谁能想到她居然醒着。
　　“正好巡回演出有一站是首都星嘛，所以我去就看尤金阿姨了，她告诉我的，真没想到你居然在镜湖，还和……厄诺斯阁下一起？”艾琳娜好像又要喊一句，“你们不是政敌吗？”
　　西德狄格咳嗽了好几声。
　　“好久不见，小姐。”
　　“好久不见。”艾琳娜看了西德狄格一眼，“我可看了这一个月的新闻呢，原来您与西德狄格关系那么好。”
　　“是的。”辛西娅的笑容看起来分外真诚，“我也没想到您与西莫阁下的母亲关系那么好。”
　　艾琳娜得意道：“我母亲与尤金阿姨是表姐妹呢，我们之间的关系当然好。”
　　“行了，”西德狄格道：“吃饭了吗？”
　　艾琳娜可怜兮兮地说：“为了找你，我连晚饭都没吃就来了。”
　　辛西娅的手指都被她捏青了。
　　“那吃饭。”西德狄格道。
　　辛西娅从车上拿酒时觉得心都在滴血，她的本意是给西德狄格喝，然后……没想到！
　　艾琳娜拿起一片胶原套，像发现新大陆那样地叫了起来，“这是什么？水溶性手指套？还带狼牙？做什么？”
　　西德狄格又咳嗽了几声。
　　辛西娅道：“吃手撕鱼肉。”
　　“鱼肉呢？”
　　“鱼放生了。”辛西娅道。
　　艾琳娜指着她脚边的一个桶道：“这不是在这吗？我烤给你们吃啊，我特别会烤肉。”
　　辛西娅拿起桶，义正辞严道：“那是观赏鱼。”
　　且不说这个套子有多贵，遇热遇水都会融化，胶原本身又加了雨酸宰酮，下面的嘴用着是锦上添花，上面的嘴吃着可能会变成食物中毒。
　　之后不由分说把鱼拿到车上去。
　　西德狄格拿过套子，“现在用不着了，先给我。”
　　她走到辛西娅身边道：“我还真希望在联盟国会大厦的浴缸里看见这些观赏鱼。”
　　桶里的鲤鱼和鲢鱼愉快地游来游去。
　　她拿套子暧昧地擦过辛西娅脖子上的皮肤，“这个，我收下下了。狼牙，嗯？”

　　☆、第十二章　姐姐

　　艾琳娜打开酒；　朝她们俩道：“你们在做什么；　吃饭啊。”
　　好在带的东西是够三个人的。
　　“小孩不能喝酒。”西德狄格阻止她。
　　艾琳娜不满道：“我成年了；　西德狄格。”像是为了证明什么；　她居然当着西德狄格的面，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九十五度伏特加的稀释液一下子把艾琳娜白皙的小脸烧得通红；　西德狄格给她递了一杯冰水。
　　她碰到了西德狄格沾着水的手指，明明凉得要命；　她却觉得两个人皮肤相贴出热得吓人。
　　“谢谢。”艾琳娜低声道谢。
　　辛西娅呵了一声；　直接把剩下的大半瓶都干了。
　　艾琳娜带着水雾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她；　不甘示弱地又开了一瓶。
　　西德狄格把还剩的一瓶没打开的酒藏到自己背后去了。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
　　西德狄格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劝的必要，她自己清楚她该做什么；　她会让对方彻底放心。
　　“我累了；　先回去睡觉。”西德狄格道。
　　两个帐篷。
　　三个人沉默无言地对视着。
　　本来多罗西在时，她自己一个，西德狄格和辛西娅一个；　但是现在怎么分？
　　艾琳娜一下子搂住了西德狄格的胳膊，娇声道：“我和厄诺斯阁下还没熟悉到能共用一个帐篷的地步吧。”
　　辛西娅眼中的笑意晦暗不明；　“随意。”
　　她刚说完；　艾琳娜的脸一下子白了。
　　“怎么了？”
　　艾琳娜低声道：“头疼。”
　　“酒喝多了？”西德狄格皱眉。
　　艾琳娜拉着西德狄格的手紧紧不放；　“你陪我去湖边吹吹风好吗？我一个人不敢去。”
　　西德狄格连看辛西娅一眼都没看，“走吧。”
　　艾琳娜被西德狄格扶着站起来，如同胜利的将军一般挽住了西德狄格的胳膊，朝湖边走去。
　　辛西娅拿起那瓶没打开的、瓶身细长的酒，笑了。
　　“我好像喝醉了。”艾琳娜嘟嘟囔囔道。
　　“喝醉了就回去睡觉。”西德狄格道。
　　“我有一些话想对您说。”艾琳娜道。
　　西德狄格凝视着的脸；　道：“在您说之前，我希望您记住，无论您做什么您都是我可爱的妹妹。”
　　艾琳娜的酒好像一下子醒了，“不，我不是，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打断了将要说话的西德狄格，“我根本不想做你的什么妹妹。我们相差七岁，你可以做我的姐姐，你当然可以，可我不想。”
　　“我十五岁时就喜欢你，说出来你可能都不相信。”艾琳娜低笑道：“我本来想报考和你一样的大学，哪怕去做你的秘书。但是我的祖父要求我去学习歌剧。你知道，我无法拒绝，我不能拒绝，我为什么要去学那个蠢东西？我只知道学了之后我们越来越远。”
　　“艾琳娜，”
　　“听我说，阁下，你是总统，你能在国会滔滔不绝，如果讲道理我一定说不过你，但是，让我说完，求你了，让我说完。”
　　“我一直在关注你，你进入政界，你成为议员，你当选总统，还有你身边的那些女人，那些该死的女人，”艾琳娜咬牙道：“我自信我比她们美得多，但我却没有资格亲吻你，哪怕我们只距离了不到十厘米。”
　　“后来，谢天谢地，你身边终于没有那些女人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我仍然很高兴。”艾琳娜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语调已经变成了哽咽，“我觉得你没有爱过谁，不过最近我不停地推翻着我的假设，原谅我对厄诺斯阁下的无礼，我只是太敏感了。”
　　“冷静一点。”西德狄格说，她并没有去触碰艾琳娜。
　　在这个时候对向你表达情愫情绪激动的女性施以安慰只能让她更加坚定地倒向你的怀抱。西德狄格深知这个道理，她不能把艾琳娜丢下不管，可她绝对不会碰她。
　　“这不是开玩笑，我已经十八岁了，西德狄格，我能为我的言行负责，这不是酒后的失言，我对此斟酌了无数次……我不会占用你很多的时间，我也可以接受你所说的不公开婚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是仅仅在一起。”
　　“抱歉，”这是西德狄格的回答，她斟酌了一下词句，彬彬有礼而且果断万分，“感谢您的爱意，但是我不能接受。”
　　艾琳娜愣了一下，“抱歉，您说什么？”
　　“我不能接受。”
　　女孩的脸一下失去了全部的血色。
　　她半天没说出话。
　　“能……是否能给我一个理由呢？”
　　“我有爱人了。”西德狄格说，她的语气很平静，甚至是少有的温和。
　　艾琳娜试图在她眼中寻找到说谎的痕迹，可现实让她失望了。
　　“爱人……你的？不是，不是……”艾琳娜语无伦次地说：“那么你两年前，你身边的女人突然全部消失了是因为？”
　　“因为我的爱人，我结婚了。”西德狄格道，她的眼睛就像月光下的湖面那样平静无波，显然没有被这样的深情告白打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在今晚之后，我可以给你我的戒指。”
　　艾琳娜一动不动。
　　“您真的结婚？”她颤抖着嘴唇问。
　　“是真的。”西德狄格笃定地回答。
　　艾琳娜哑声道：“我能知道她是一个什么人吗？”
　　西德狄格想了想道：“她非常漂亮，非常优秀。”
　　艾琳娜低笑道：“真是笼统的概括。”她之后一直没说话，眼泪在她的脸色流淌，西德狄格却没有为她擦干眼泪的意思。
　　一点都没有。
　　“我们回去吧，西德狄格，我的头不疼了。”她走时有些跌撞，西德狄格虚扶了一把，连她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没有接触。
　　如果之前，她还有一点幻想，现在，一点都没有了。
　　辛西娅帐篷里的灯已经关了。
　　艾琳娜看了她一眼，自己进到帐篷里把拉链拉上了，不久之后，她帐篷里的灯光也消失了。
　　西德狄格坐在车里，拿着手机看新闻。
　　关于她是不是恋童癖这件事还在争论不休。
　　“她喜欢金发蓝眼的白皮妞，她上学的时候就那样，她最爱的事情就是约比她小的，那些不谙世事的大小姐……”
　　“这可以说明她恋童？难道报道说了那些大小姐们都是八九岁？”
　　“改了口味也说不定。”
　　“确实改了口味，”辛西娅沙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现在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西德狄格嗤笑一声，“确实，我觉得谁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女孩。”
　　“但是，”辛西娅继续道：“她爱我。”
　　西德狄格扭头。
　　“她非常漂亮。”
　　辛西娅确实非常漂亮，在月光下更是美得惊人。
　　“她哭成什么样子？”
　　“什么哭成什么样子？”
　　辛西娅双手环胸道：“您可千万别告诉我，您告诉她你是个好人，你值得更好的。”
　　“这种细节我为什么要告诉您？”西德狄格道。
　　“我猜您拒绝的很直白。”辛西娅道。
　　“如果我说，我没告诉她直接拒绝她，反而给了她若有若无的希望呢？”
　　“有多若有若无？”
　　“就是一种欲迎还拒的暗示，像在床…上时，我对您，‘轻点，不要’。”隔着降到一般的玻璃，西德狄格笑道。
　　“您可从来没这样说过，不过我不介意听见。”辛西娅道：“如果您真的给了她这样的暗示，那我只能，”
　　“只能什么？”
　　“您把玻璃完全降下来，我告诉您。”
　　西德狄格眨了眨眼，居然真的把玻璃降下来了。
　　辛西娅一下拽住了她的领口，把她半拉出窗外，她贴着她的嘴唇，“我会做到您再也不敢这么说了为止。”
　　

　　☆、第十三章　狼牙

　　“非常漂亮。”西德狄格挑衅道：“您打算怎么做？”
　　辛西娅道：“怎么——做？”她堵住了西德狄格的嘴唇；　在压住之前；　她低笑着问：“还能怎么做？”
　　“快点；　”西德狄格喘息着在她耳边道：“我没有多长时间。”
　　辛西娅恶意地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在哪？”西德狄格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西德狄格低声道：“自己找。”
　　这种情况下谁会注意在哪？
　　辛西娅亲着她的下颌，哑声道：“嗯？哪？”
　　西德狄格推开她；　“不在我身上。”
　　辛西娅目光一闪，道：“在地上；　你拿一下。”
　　西德狄格皱眉道：“我没看见。”
　　“就在那个缝隙里；　你稍微弯一下腰就能看见。”
　　……
　　简尝试着站起来；　但无力的膝盖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她试了几次，最终连人带轮椅以前摔倒在地。
　　茶壶也被她撞翻；　啪地落在地上；　响声清脆。
　　不行，这样不行。
　　她告诉自己。
　　越来越严重了，总有一天她会彻底变成一个残废。
　　陶瓷的器具被碰倒在地；　碎片和茶水撒了一地，也有一部分撒到了她身上；　她捡起一片；　直起上身。
　　她的坐姿很优雅；　她的动作也是。
　　哪怕拿着破碎的瓷片，她也像拿着一支玫瑰花一般。
　　她的血也确实像玫瑰花一般。
　　她没能感受到疼。
　　她有旧伤，就在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