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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大将军与娇养妻-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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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天下人窥道。阿星; 你的心静吗?”
  “静不下来。”
  少女接过那枚圆润通透的道棋细细观摩:“后天便是道子继任大典; 一天时间做够十枚融道棋; 太难了。”
  “阿星不是天才吗?也会说难?”
  “是天才不错; 可天才也会有难的时候啊。”
  少女整敛衣袍站起身,眸光闪亮; 望着头顶星辰倏忽道:“爹爹,我去制棋室了。”
  “去吧。”男人站在原地望着她削瘦的背影,眸光越过远处此起彼伏的山峦;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直到心神融在风中。
  一夜; 就此过去。
  制棋室的门被推开; 少女打着哈欠从里面快步而出; 面带笑意:“爹爹,你看。”
  极为漂亮散布流光的棋子在她掌心摊开,共有三枚。
  男人眉峰微动; 棋子拈在指间他终于笑了笑:“锋芒锐利,少年心性。”
  少女不服气道:“既是助天下人窥道,大道之争本就要求果敢无畏,锐利一些又何妨?稳中求胜,我将锋芒融入棋子,道有不同,每个人心境也不同。”
  “后世之人若有披荆斩棘百死不悔的心性,关键时刻道棋自然会助她一臂之力,若心性淡泊无争,道棋,也只是安魂凝神的棋子罢了。”
  “阿星的小心机啊。”
  男人说不得好,也说不得不好:“罢了,总归你为道子,听你的便是。”
  “什么嘛,我做的道棋难道不好吗?”
  少女的抱怨回荡在耳边,金银玉饰落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声搅得姜槐从回忆里挣脱出来。
  她迈开步子,每一步都走得很慢,直到那枚道棋停在她脚下,姜槐俯下身子,认真地捡起来。
  她的指尖在颤抖,躬着的脊背绷得紧紧的,整个人看起来越发单薄。
  棋子在掌心静静散发着光亮,姜槐五指聚拢,手背青筋分明,她叹了口气,目色汹涌,过往留在心底的阴霾险些要将她吞噬,无助道:“阿瓷,怎会有道棋?”
  白猫吓得浑身的毛竖了起来,以最快速度冲出去,留下云瓷紧张得后背生出一层薄汗,她喉咙干哑,勉强维持着噙在唇畔的笑意,快步走过去,温柔道:“道棋?那是什么?”
  “阿瓷…不知什么是道棋吗?”姜槐缓缓抬头,目色纷杂地看着她。
  她很想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你是不是见过那个少年意气愚蠢至极的道子了?你知道,你见过,为何要隐瞒呢?是怕我难堪吗……
  她的气息低沉,有那么一瞬间念头闪过,干脆闭了眼。
  望不见心上人疼惜慌张的神色,望不见云瓷苍白褪去血色的唇。
  她再次堕入黑暗。
  黑暗中有人在怒斥狂笑,血肉被割开的声音残忍至极,一声声的‘阿星’喊得她心神快要崩碎,那股腥甜再次从喉咙涌上来,姜槐拳头死死攥紧,阴冷笼罩了她,看起来着实无情。
  “阿兄!”云瓷急急将掌心覆过去:“阿兄,不要再想了!”
  她看了眼被吓傻的念儿:“出去!”
  念儿接连倒退几步,离开前不忘将书房的门掩的死死地。
  “姜槐!姜槐你醒醒,看着我!”云瓷抬手解开衣带,祈求道:“姜槐,你看着我好不好?”
  热情的吻穿过那些骇人的噩梦,姜槐颤抖的身子一寸寸被那娇躯温暖。
  她眼里的惊惶与无情慢慢消退,眸光里撩起的血色淡去,凝在眉梢的寒霜快速消融,她看着怀里止不住流泪的阿瓷,眼里重新有了世间万物。
  “阿瓷,我好怕……”
  “不怕,不要怕,不管过往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厌恶你,不会嫌弃你,姜槐,生死我都陪你!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阿瓷,那是道棋,你知道的,对吗?”姜槐与她倒在书房小榻,合身压下:“你是不是,见过‘她’了?”
  “是,我见过阿星了,我触摸到阿兄的过去了,我心疼你,我怕你不要我……”
  云瓷紧紧抱着她,眼泪顺着下颌滴落在锁骨:“我怕你永远离开!你站在百里水泽前赴死,你把我丢在了身后,姜槐,我一直在喊你,而你听不到……”
  姜槐盯着她良久,终是俯身亲吻滴落在她锁骨的泪,那泪滚烫,带着灼伤灵魂的热:
  “我不知道怎么活下去,阿瓷。那道伤疤这辈子都没办法抹去,哪怕隔着五百年,我依旧没办法与自己和解,我在一次次的崩溃里长成你看到的样子,阿瓷,你告诉我,心碎了,该怎么补?”
  “我把我的心给你!我把我所有的都给你!姜槐,你忘了那些好吗?”
  “我不问你是谁,不问你的过去,我已经嫁给了你,你好好和我过日子,我会为你诞下子嗣,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你是姜槐,是我爱的人,我们有现在,也会有未来,怕什么?”
  “不管前路如何都有我陪你,姜槐,你好好看看我,你爱我吗?你要我吗?你舍得松开我的手吗?”
  “阿兄……就当为了我,你若有个好歹,我根本活不下去。你,想我死吗?”
  姜槐身子震颤:“不、不!我要阿瓷好好活着!”
  “那你不要想那些了好吗?也不要怪我好不好?”
  云瓷眼角存着泪意,温柔一笑,双臂环过她的后颈:“阿兄,温柔乡不好吗?”
  “好。”姜槐被她美色蛊惑,不管不顾地陪她共赴巫山。
  从那些不再压抑克制的低喘长吟里,她能感受到阿瓷竭力的慰藉,在这缠绵情动的慰藉里,她终于忍不住抱着人放声大哭。
  云瓷浑身无力地回抱她,面色潮红,胸前沾满了这人的泪。她爱怜地抚摸着姜槐的头:“哭出来就好了,不要忍着……”
  姜槐任性地轻咬她胸前俏丽盛开的梅花蕊,断断续续的长吟再次不受控制的从唇畔溢出,一室春意盎然。
  几番折腾,汗湿发丝,或生或死,云瓷都甘心乐意陪她……
  待到姜槐泪止住了,瞧见小姑娘哭红了的眼睛,免不了心虚自责:“你还好吗?”
  “你说呢?”云瓷嗔她一眼,又委实羞赧:“不帮我收拾一番吗?”
  说出这话她羞得身子滚烫,奈何生来洗洁,此刻又无力做那些。她看着姜槐,回想姜槐一次次与她在软榻滚过的画面,颤声道:“冷~”
  姜槐大梦初醒,急急忙碌起来。待看到小榻残留的水渍,小脸瞬间爆红。
  两人婚后素来在这事上节制,唯一的一次不节制弄成这般,姜槐耳朵红得欲滴血:“我…我抱你回房沐浴?”
  云瓷轻嗯一声,瞥了眼小榻,姜槐连声道:“我自己收拾!”
  及至到了内室,云瓷软着手拉着她衣角:“还…还怪我吗?”
  姜槐看着她胸前吻痕,自责道:“我本来就没怪你。”
  “那还难过吗?”
  “不难过了。”
  “开心吗?”
  姜槐眼圈微红:“开心。”
  “再亲亲我?”云瓷勾着她的手指,重复道:“再亲亲我。”
  姜槐心软得一塌糊涂,心软之余又觉得心酸,她俯身亲吻小姑娘的额头:“天地之大,独阿瓷最爱我。”
  “你知道就好。”云瓷沐浴后疲惫至极,话音刚落,人便已睡倒在榻。
  姜槐愣在那,见她衣衫半解,遂抬手为小姑娘穿好寝衣,细心掩好锦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书房内,姜槐望着凌乱的小榻,红着脸收拾好,又红着脸坐在榻沿。
  她差点没忍住在此地要了阿瓷。
  却也……却也折腾她不轻。
  阿瓷爱她,包容她,而她,却满心秘密。
  姜槐闭上眼,第一次有了诉说当年的勇气。第一次……敢直面真相的残酷。
  她回到内室,回到两人的寝居之地,脱鞋上榻,着了里衣窝进锦被,抱着娇柔疲惫的小姑娘,喃喃道:“阿瓷,我讲给你,你要听吗?”


第114章 
  道子阿星的一生; 是无数人想都不敢想的一生。
  无论是她十六岁在星沉谷继任道子引来天下群雄挑战,还是她凭一己之力提前开启道法昌隆的时代,道子阿星; 乃天眷之人,五百年前的天地几乎所有人都听过这句话。
  天眷之人,万民等了几百年才等来的真正的天纵之才。
  道子阿星; 十六岁前游戏人生; 年满十六岁执道; 年轻气盛; 所向披靡。
  然而道法昌隆百花齐放的时代仅仅持续了十年。
  之后; 再没人见过二十六岁的道子。
  甚至有一天道法圣地陨落; 天昏地暗; 漫天星辰不知何时被不知从哪儿飘来的极大血云遮蔽,等人们反应过来; 天地已无星沉谷,更无道子。
  道子不在,道法由盛转衰; 整整五百年,久到这座天地已经忘了星沉谷; 忘记了道子阿星。
  姜槐闭上眼; 前尘往事压在心口; 那些曾经发生过的,那些沉浸了五百年的真相,此刻就装在她心脏; 沉甸甸地跳动着。
  所有的秘密都是用血泪写成,这句话再正确不过。
  姜槐虔诚地拥抱她生命里的光,她抱着阿瓷,呼吸带着阵痛:“我愿意讲给你听,你若想知道的话,阿瓷,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都成。”
  无边的困倦中,云瓷侧身埋进她怀里,温暖的气息点在她的脖颈,那些泪意凝在眼尾,慢慢的,姜槐无声地笑了:“要听吗?”
  云瓷身子轻轻发颤,她尽力贴近着姜槐,柔软而脆弱道:“为了我,忘记那些。”所有令你不安令你恐惧的,为了我,统统忘掉。
  睡意翻涌,她再次沉沉睡去。
  至于她的话,姜槐听懂了。
  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阿瓷只想抓住她的现在,抓住现在,才会有资格谈论未来。
  阿瓷想和她拥有未来。于是轻看那些秘密,压抑着好奇,甚至下意识远避五百年前埋在尸山血海里的真相。
  她只要她。
  姜槐听懂了。
  既然听懂了,姜槐没再犹豫地抱紧她:“那等你想听的时候,我再讲给你听。”
  她亲吻凝在云瓷眼尾的残泪,缓缓闭上眼。
  夜深沉,明煊宫内。
  结束了一日考核的宣陵此刻正聚精会神观看列表上的种种。
  咎嬷嬷赞叹道:“棋圣心细如发,连衣袍尺寸都记得清清楚楚,娘娘,制衣一事,要现在做吗?”
  宣陵端起茶杯轻饮一口聊作提神:“就今晚吧,不然何时才能将上面规定的做完?”
  “可娘娘明日不是还得继续参加考核?”
  想着白日‘儿媳妇’巡场时的画面,宣陵笑意真诚:“无妨,左右以我的成绩,前三总没问题。无非费心劳神罢了,我还撑得住。咎嬷嬷来教我制衣吧。”
  “是。”
  长夜漫漫,一个认真教,一个人认真学,绣着金丝线的白袍一点点被做好,咎嬷嬷见她精神气尚可,笑问:“娘娘就不怕棋圣识破身份吗?她若知您偷溜进去,不知会不会恼?”
  “她啊。”想着温温柔柔的儿媳妇在她面前那受不住的暴脾气,宣陵一阵头疼:“无怪乎她能和阿秀走在一起,两人这脾气,看起来都不大好。”
  “是吗?”咎嬷嬷笑容温和:“可奴眼里的棋圣,对将军简直温柔到了骨子里……”
  宣陵淡淡地瞥她一眼:“你在说她对本宫有意见?”
  咎嬷嬷捂嘴笑:“不敢,不敢。”
  光从东方出来,以强势的姿势逼退暗夜,宣陵抬手继续饮茶,又过了两刻钟,她压下密密麻麻的针脚,柔软飘逸的长袍被她展开,似乎已经能感受到那孩子穿在身时的风流气度。
  “好看吗?”
  “好看。娘娘聪明,学什么都很快。”
  宣陵眉眼稍显疲倦,她盯着那衣袍笑了笑,想到那孩子细腻白嫩的手腕,不确定道:“袖口这里的针脚收得还可以吗?”
  “可以。”咎嬷嬷道:“娘娘且将心放在肚子里,将军会喜欢的。”
  宣陵扬唇:“她若能笑一笑,我就很满足了。”
  天幕被光照亮,她细心地将衣袍折叠好,嘱咐道:“别忘了送过去,其他的话不用多言。她不肯认我,总不至于逼她。”
  “奴晓得。”
  用过早膳,宣陵早早出宫,易容前往书院参加第二日的考核。
  而此时,将军府,云瓷一觉睡醒,却羞得不敢睁开眼。
  姜槐纯如稚子地睡在她身侧,容颜天真。
  她歪头温柔凝视,想到昨夜白猫打翻了首饰盒,想到道棋滚落在地时的惊惶,想到阿兄俯身弯腰时的脆弱,想到她眉眼淬冰欲与世间隔绝的冷漠,心,骤然漫开疼。
  她蹙着眉,手指不自觉抚上姜槐的脸。
  想到她昨夜放声大哭的悲怆,想到她在自己身上任性胡为的放纵,云瓷红着脸,心疼地亲吻她唇角:“姜槐,你乖乖的好不好?”
  姜槐眼底泛着淡淡乌青,昨夜到了后半夜她才肯安歇,此时睡得正沉,感受到身边熟悉的气息,她伸手将人捞在怀里。
  云瓷顺从地贴过去,侧身之际,脸不由的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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