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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大将军与娇养妻-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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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棋道殿,踏入内室,云瓷连解衣都顾不得,被喂了些蜜水,陷在软榻昏昏睡了一天一夜。
  待醒后,四海棋手见了她,态度和软了不止一丁半点,眼里存着敬畏。
  柳云瓷坐镇棋道山,仅用一月时间便以雷霆手段接管四海棋道联盟,其中除了她个人令人惊叹的心性手腕,还有柳家倾尽全力的支持。
  柳家嫡女,四海棋圣,如今哪怕住在深山老林的隐士都晓得柳云瓷之名。
  论道会结束,紧接着便是称圣大典。
  此乃四海盛事,堪比新皇登基。
  棋道殿内,护道长老与四海联盟的八位副盟主洽谈。
  云瓷手里把玩着玉质棋子,心思飘摇,仅余了一分心神放在称圣大典流程,剩下九分,全在想一人。
  整整一个月过去,她没有收到姜槐一封亲笔信。
  父兄与她传信不少,就连景阳、青敖、西蝉都送信前来。
  唯独没有她心底最思念的那个人。
  景阳在信里寥寥几笔提及阿兄做了一品镇国大将军,权势煊赫引得朝野震惊。
  青敖也在信里简单说了皇室有意促成她与姜槐联姻,以此来拉近与棋道山的关系。
  西蝉嘱咐她日常顾惜身子,莫要逞强。
  种种关怀,缺了姜槐那一份,总觉得不够圆满。
  距离称圣大典还有二十天,新年到来那日,她会真正成为青史留名的四海棋圣,她希望姜槐能来,姜槐也答应过,会在那天前来求娶。
  会议已经进行了半个时辰,她烦闷地将棋子扔回棋盘,棋子滚落在棋盘的清脆声,引得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她。
  元洗问道:“棋圣有何高见?”
  云瓷漫声道:“先不说这些,三个时辰内,我要得到姜槐所有消息。”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无奈的在心底叹息一声,伺候这么一位任性极有主见的棋圣,这感觉…还挺新鲜?
  这已经不是棋圣第一次想一出是一出了。
  命令下达,云瓷安安静静坐在大殿宝座,见所有人不说话齐齐望向自己,她道:“你们继续,谈好了列份章程要点给我。”
  “……”
  三个时辰,说长不算长,但对于困在等待里的人而言,也不算短。
  好在云瓷有得是耐心,她拿出与万人在高山坐而论道的耐心,稳稳当当坐在位子。
  三个时辰,不早不晚,传令使者应声入殿。
  与此同时,信鸽从皇城飞到棋道山,护道长老恭敬地将一指宽的小纸条递过去,坐在上位的云瓷一身星辰袍,正襟危坐,威势极重。
  “山主,皇室管咱们要人呢。”
  “要人?”云瓷没去理会,问传令使者:“教你调查的事呢?”
  使者恭身道:“回山主,大将军早于一月前失踪了。”


第091章 
  风凉镇云平巷二十三号。
  苏簌簌端着药碗踏进门; 一眼看到坐在窗前的少年人。
  从前她总觉阿槐一身白袍眼角眉梢都充满了少年朝气,眼睛清亮,唇畔微扬,就能弯出极漂亮的弧度。
  她笑,或者她不笑,都温温柔柔的像天边柔软的云朵。
  可今时不同。
  今时的阿槐哪怕也是一身雪白长袍; 但她的灵魂不在这副躯壳。
  心病总要心药医; 她虽能治好阿槐五脏六腑积累的伤,却解不开萦绕她心脉的结。
  郁结在心; 长此下去; 她不知道那个阳光明媚的阿槐还会不会回来。
  姜槐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很久了。
  哪怕苏簌簌端着药碗进门。
  她的眼睛望着遥远的穹苍; 白日,无星,可她心里有颗星。
  那星忽闪忽闪地发着光,在沉郁难解的黑暗里照亮她身前三尺之地。
  心神摇曳; 药香扑鼻; 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簌簌来了。
  那双空洞的眼睛再次映照出人的影,簌簌不敢表现出悲伤,她克制着,隐忍着; 冲姜槐露出最得体也最无法让她拒绝的笑:“阿槐; 该喝药了。”
  姜槐茫然地接过药碗,簌簌指尖小心地从她指尖快速掠过,而后她古井无波的眼睛终于有了细微涟漪:“别这样; 她会不高兴。”
  这‘她’说的是谁,苏簌簌再清楚不过。
  心头那股酸涩肆虐蔓延,簌簌忍着泪意笑了起来:“阿槐这心里竟还装着人间情爱吗?我以为…你此番断情绝爱,再不肯沾染凡夫俗子割舍不下的七情六欲了。”
  她故意将话说得弯弯绕绕,借此来抵挡那片刻被无情拒绝的难堪。
  姜槐的睫毛很长,那双眼睛也非常好看。
  此刻她垂着眸,睫毛在眼底罩下一层淡淡的影。
  那药她不觉苦,如饮茶一般小口小口品着,口腔里化开的苦涩,和心里难以释怀的苦涩混在一块儿,绵长,久远。
  她白皙的指搭在青花瓷碗的碗沿,无悲无喜:“我也是凡夫俗子。亲情、爱情、友情,我被至亲所伤,被挚爱温暖,被友人包容,簌簌,我很感激你。但我是阿瓷的,从上到下,哪怕一根头发丝,都是阿瓷的。”
  簌簌的手指轻颤着:“我两次三番救你性命,你就不能报答我吗?”
  姜槐闻言看也不看她,慢悠悠放下药碗:“不喝了。”
  她起身,长腿迈开,茫茫世间,孑然而来,孑然而去。
  直到她离开小院,苏簌簌始惊觉自己说了多么过分的话,她急忙追出去,再也寻不见那道背影。
  “阿槐?阿槐?阿槐你回来啊!”
  正堂,药碗孤零零地摆在茶桌,风一吹,药汤冷透。
  从清晨再到黄昏,及至天地蒙了层暗光,苏簌簌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小院,进门看到那碗她精心熬制的救命药,无形中便觉有人一巴掌狠狠从她脸上扇过!
  她有心挟恩图报,她仅仅试探的将意图说出口,阿槐便毫不犹豫地斩断她的妄念,决然到连命都可以轻看。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想着姜槐一身内伤地走出门,心疾若再发作,保不齐会死在外面。
  她的指尖一寸寸变得冰冷。
  空有治病救人的手段,她的病人宁死也不肯回来。
  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她死心……
  苏簌簌挥袖打翻药碗,药香弥漫,她的一颗心也跟着被打碎……
  腊月初八,依着大禹国习俗,家家户户在今天都会喝一碗腊八粥。
  外面飘着鹅毛大雪,人在屋里捧碗围在桌前过节,气氛融洽,带着欢声笑语一起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年。
  姜槐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袍,飘飘欲仙。走在长街,路过一户人家时,端着腊八粥的小孩子惊喜地指着她大喊:“娘!娘!外面那个大哥哥好像神仙啊!”
  大禹国崇尚风流,无论男女老幼都喜欢长相漂亮的人。
  等到妇人急冲冲拿着菜勺从后厨跑出来,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哑然,扭头问道:“又在骗娘!哪有什么神仙?”
  小女孩撇撇嘴,嘟囔道:“明明就有嘛,娘无缘见仙人罢了~”
  她扬起笑脸:“可我见到了,娘,今后一年我会有好运的对不对?”
  妇人本想笑骂她两句,见她如此也不禁软了心肠,慈爱地抚摸她的小脑袋:“是,是,我家幺儿是有福气的,以后好运气会天天伴随你~”
  俗世温暖,很近,也很远。
  稚子无辜,而她做错了什么呢?
  姜槐步子不停,于风雪中穿梭,她的身姿秀美,容颜冷清,如一尊行走的玉像,在新年将至的热闹气氛里,孤独得要死。
  直到她走累了,窝在角落开始睡大觉,这一觉睡得极长,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
  黎明破晓,路边的流浪汉抓着不知从哪偷来的烧鸡啃得正香,行到拐角处,猛地被吓得鸡骨头卡在喉咙,费时费力地咳嗽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才消停。
  他气得一脚踹在那人身上:“作死!吓唬谁呢!”
  “嘿,不吱声?敢在爷面前装死?”
  流浪汉试探着蹲下身子,指腹捻了捻那人身上做工精致的袖口。
  姜槐就在此时睁开眼,眼里一片冰冷:“你在做什么?”
  流浪汉被吓得瘫软在地:“你你你你…你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
  姜槐抖落身上的积雪,眉间凝着郁气,淡淡道:“想死就跟过来。”
  她举步走向更热烈的风雪,人间苍茫,心里空荡荡。
  她不知道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但她知道这样下去绝对会出事。阿瓷不在她身边,她早就无力抵抗那些年结出的苦果。
  她更不知道,这种如死般的平静会在什么时候被打破。只能避开世间繁华,一步步朝着棋道山的方向迈进。
  她做梦了。
  梦到许多暖人心窝的小事,梦到许多教人不寒而栗的场景。
  梦终会醒。
  好在她还有阿瓷。
  她得赶在另外一个自己觉醒前回到阿瓷身边,她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姜槐加快步子,沉如死水的眼眸掀起一晃亮光。
  而那亮光尚未来得及蔓延,就再次被黑暗吞没。
  流浪汉提了棍子跟在身后,一棍子重重敲在她背脊,棍子应声而断,血从他嘴里喷出来,待姜槐回眸,那人已经倒在雪地里咽了气。
  鲜血刺激着她的眼,死气沉沉的眼睛里有一丝杀气钻了出来,姜槐合眼,半晌睁开,叹了声:“何必。”
  大雪掩盖了一切痕迹,棋道山上,护道长老愁得白了头,扼腕叹息:“称圣大典在即,山主岂可离山啊?”
  棋道殿内,元洗抚着长须无奈地笑了起来:“你还有办法拦着她不成?”
  “前辈此言不妥,纵是要寻人,四海联盟那么多人,山主最多再等两日肯定有消息传来,怎可因儿女情长坏了四海功业?”
  “这话,你和她说去,棋道山以棋圣马首是瞻,四海棋道联盟更奉棋圣旨意为圭臬,要老夫说,儿女情长未尝不是坏事。”
  “诸位不必再议了。”
  云瓷裹着雪白大氅从门外踏进来,神色凛冽:“给我半月时间,半月过后我必回山。称圣大典那日她答应了会来,我信她。”
  众人躬身行礼,齐声道:“万望棋圣顾念大局。”
  云瓷转身:“会的。”
  冷风刺骨,下山之后念儿望着白茫茫的天地,无措道:“小姐,咱们要去哪里寻公子啊?”
  云瓷低声喃喃:“我也不知道。”
  “啊?那咱们为何一定要下山?”
  “你信直觉吗?”
  云瓷捧着手里的暖炉,意味不明道:“直觉告诉我,从这条路一直走下去,我会看到心里想的那人。”
  念儿一脸困惑,这话她又听不明白了。
  “走吧,别耽搁了,我总觉得阿兄已经在路上了。咱们去接她。”
  漫漫风雪路,姜槐唇色泛白,走了半日继续窝在角落昏睡。
  宣陵曾说她有病,其实这话一点都没错,她的确有病,心里有病。
  郁结难解达到她不能承受时,灵魂深处另外的自己就会冒出来,世间药石无医,唯有阿瓷能解。
  阿瓷,就是她的心药。
  可她……
  快坚持不住了。
  风雪忽停,凤城,芸香馆。
  门外,老鸨笑着将一包银子递给长相憨厚的农夫。
  再次醒来,看着装饰繁美的房间,闻着空气里飘荡着的脂粉气,姜槐随意挣断腕间的绳子,眨眨眼:她这是被卖了吗?
  真有趣啊。她放肆地勾起唇角,满意地从软榻起身。
  老鸨得了大便宜,扭着腰肢拐进屋,见了姜槐,脸上绽开谄媚的笑:“呦,醒了啊,公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咱们芸香馆最有前途的清倌了!”
  “清倌?”姜槐抚平微皱的袖口,唇畔微扬,迷得老鸨被她一脚踹出门时还没反应过来。
  靴尖踩着浓妆妇人的脸,姜槐厌恶地皱了眉头,芸香馆打手闻声而动,她淡然挥袖,拂手点穴的本事用得出神入化。
  “过来。”
  她指了指衣衫不整的歌姬,笑道:“不杀你,过来。”
  歌姬看着面前漂亮的过分,也邪气的过分的少年,故意将衣领拉低,露出大片雪白,她福身一礼:“公子有何吩咐?”
  姜槐觉得她那小动作颇有些意思,眉毛挑起,问道:“你刚才举动,是要做什么?”
  歌姬被她那一笑,迷得目眩神离半晌说不出话。
  “好吧,那我问你,如今是何人坐拥天下?”
  “啊?”歌姬讶异地看着她。
  姜槐不满地皱眉:“这问题很奇怪吗?是要回答我,还是从三层楼跳下去,选一个?”
  “大…大禹国荆家天下!”
  “荆家?”姜槐摸着下巴从她身边离开,末了折身回来,指着歌姬那处浑圆道:“你是觉得你那里很好看吗?”
  歌姬又惊又惧,又羞又怯,等她终于鼓起勇气抬头,姜槐早已纵身飞出芸香馆。
  凤城的夜繁华锦绣,美不胜收。
  念儿小心搀扶着自家小姐,搞不明白为何寻人竟寻到此处。她道:“小姐,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咱们真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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