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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大将军与娇养妻-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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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冷眼望着在血海厮杀的太子,怒斥一声:“当真有其母必有其子!你母后暗害朕的阿陵,如今你竟要弑父!”
  太子腾空而起一剑斩断兵将手臂,面目狰狞道:“有你这样的父皇,谁稀罕当太子?!孤继位实为名正言顺,你娇纵十二,信赖景阳,孤在你心里一文不值,为何不能反你!”
  “好,好!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禹皇扬声道:“拿弓箭来!朕要亲手了结这逆子!”
  一句话,气得太子火冒三丈,他反手夺刀一刀收割人头,神情近乎疯狂:“来啊!你敢杀我,我就敢杀你爱妃,你不是爱那个女人爱得发狂吗?我就逼你发疯,逼你发狂!看你该如何当这皇帝!”
  箭在弦上,禹皇抬手弃掉弓箭:“逆子!你到底做了什么!”
  “父皇,你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太子一身是血,左手执刀,右手以剑撑地,他笑如鬼魅:“你爱什么,儿就毁什么,儿得不到父皇的爱,那就毁了父皇!曾几何时儿也是父皇掌心最疼爱的儿子,可自从有了十二,一切就变了…一切就变了!孤要那女人死,孤就是死也要拉上她垫背!”
  八千兵马呈溃败之势,苦心孤诣设下今日圈套,眼看要到收割胜利之时,禹皇怒声道:“停手,都给朕停手!”
  他一步步往战局行去,目色疯狂汹涌,他轻声道:“儿,告诉父皇,你把朕的爱妃怎么了?”
  “哈哈哈哈……”太子猖狂大笑,伤口处鲜血肆流他竟浑然不觉:“父皇,您也会怕吗?当年母后死的时候,当年十二降生的时候,儿也在怕,怕这一辈子都会失去父皇宠爱,可今日,失去就失去,儿不再怕了,儿要那女人死!”
  姜槐眸光迸射出一缕冷寒,她身形变幻,脚下轻功运到极致,游刃有余地穿梭在血海之中,一柄长剑毫无预兆地抵在太子喉咙,她问:“贵妃在哪?”
  太子被她眼里浓重的杀气震得蓦地吐出一口血,舌尖舔舐过唇边血渍,他忽然大笑起来:“姜槐,你看到西边升起的火光没有?你看到孤手里的玉佩没有?”
  白鱼玉佩,宣贵妃贴身之物!
  姜槐抬眸,西边火光肆虐,她心口重颤,长剑顿时在她手里碎成三截!
  血雨腥风遮人眼,等禹皇再去看时,哪还找得到她的影?
  没了姜槐,没了心爱的女人,禹皇气极反笑,他撑着病弱的身子,字字泣血:“给朕杀!一个不留!”
  血海翻腾,人间仙境凤倾山,眨眼成为夺魂死地。
  彼时,被掳西山的宣贵妃奋力挣断麻绳,一声冷笑:“凭你们还想算计本宫?本宫剑游四方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给哪儿吃盐巴呢!”
  她手中执剑,与她对阵的八名黑衣人蓦然抬头,眼里生出骇然:“起火了,起火了!”
  机不可失,宣陵身形忽动,一剑从黑衣人脖子抹去!
  待其他人彻底消化‘太子要他们葬身火海’的事实后,为首那黑衣人苦笑一声,叹道:“吾等为太子驱使,既是太子所愿,死便死了,不能让这女人逃出去!”
  火海连绵,姜槐不顾身后人拦阻,义无反顾冲进去。
  禹皇怒意惊天,景阳连夜带兵赶来时被他那一双血眸看得毛骨悚然:“父…父皇?”
  禹皇无情地看她一眼,没问景阳为何会来。他的脸色发白,嘴唇不住颤抖:“铲平西山,把人给朕救出来,记住!一个都不能少,都把人给朕救出来!”
  豆大的眼泪从他眼眶滴落,泪湿衣襟。景阳骤然踏出一步,惊声道:“父皇!!”
  “宣陵?”
  “宣陵!”
  “宣陵你在哪儿?”
  火势蔓延,整座西山都被烟火笼罩,姜槐咬紧牙关往前闯,大声喊道:“宣陵!宣陵!”
  呼声回荡山谷,无人应。火光映照中,她脸色惊变:“不,宣陵,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
  她稍微振作,五识外放到极限,一缕血腥随风从远处飘来,正是火海最为热烈之地!想也没想,再次冲了过去。
  宣陵从血水里爬起来,重重咳嗽两声,喉咙里再次呕出血来,周身火浪灼热,她弃了手里断剑,默然坐在那无力动弹。
  火海难逃,四围之中,已无生路。她嘲讽地扯了扯唇角,艳丽泛着水光的眸子勾起迷人的笑。
  “可惜了。”她道。
  还有许多没有做完的事,还有好多心里话没有说,就这样死了,当真荒唐。她低喘几声,撑起断剑就要再觅生机,却在此时听到熟悉的呼喊。
  “宣陵?宣陵你在哪里?!”
  被火势包围着的宣陵下意识张了张嘴,克制着没将声音发出来。她看了眼即将漫过来的火光,心道:何必再将无辜之人扯进来呢?
  且那人是姜槐,她就更不能将人带入险地。
  思及此,她安静地闭上眼,从容赴死。
  一刹,冰寒剑气裹起凛然之意霸道地中断火势,姜槐飞速冲进去:“跟我走!”
  宣陵无力地被她带起,唇边染笑,泪从眼角而出:“你这孩子……”
  她缓缓地合上眼,腹部涌出来的血水浸湿姜槐衣袍,血与火不停在蔓延。
  姜槐唇色发白,哀求道:“别睡……”
  “你不该来……”
  “别睡…求你了……”
  三息过后,宣陵双手终是垂落下去,姜槐双臂发颤,崩溃道:“别睡…别睡!求你了,求你了母妃……别睡!”
  火海漫天,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悲极痛极之际,数十道冰寒剑气凝成实质顷刻爆发!


第080章 
  西山火海连绵; 星罗道飘起了雪,云瓷倦然起身:“承让。”
  漫漫长道,已过半山腰。她捏了捏微倦的眉心,只觉心湖难平,忐忑地厉害。
  从白日战至深夜,夜色浓重; 棋道山点亮了火把; 云瓷被最近的那道火光闪了眼,心口便是一跳。
  对面那人见她脸色不大好; 以为她累极; 轻声道:“你可要认输?”
  认输?云瓷秀眉轻挑; 那股精神气又回来了,她淡声道:“继续。”
  一连三日,星罗道上对战的人越来越少,上空飘荡着淡淡血腥味; 竞道之争难如登天; 想要从漫长的星罗道一路绵延至山巅,不仅要有傲人的智谋,还得有相当不错的身体素养。
  心神损耗,常有人吐血晕厥; 甚至心力交瘁而亡。
  战到如今; 已然距离分出生死不远矣。
  天边星辰点缀,棋道山蒙了层薄薄飞雪,天地素裹; 那股寒飘进人心坎,云瓷打了个寒颤,忍不住搓了搓指尖,直到对手倒地不起被道童送入山脚下的医馆,她怅然地吐出一口气。
  那股难受劲再次冒上来,她担忧地看向头顶的苍穹,对姜槐的思念攀至巅峰。
  也不知,阿兄此时在做什么?
  竞道之争,这条路她会一直走下去,想到今后的光景,她接过道童递来的补汤,哪怕汤的滋味不好,她依旧一滴未剩。
  她答应过姜槐,要拿下这棋道山送给她。
  她可以做到。
  云瓷休息片刻,一粒棋子再次从她指间掷出:“大禹国柳云瓷,邀南国无杏公子对战!”
  如此,又是三天。
  大火烧了六天六夜,西山成了一片废墟。
  禹皇自醒后,不顾众人反对跑来西山痛哭哀嚎,直哭得身后的景阳也跟着哭。
  太子伏诛,八千兵马尽斩刀下,即便如此,宣贵妃依旧没能从火海里逃生,不光是她,身为大将军的姜槐也消失无踪。
  没人敢劝,上一个劝说陛下回宫的大臣已经被皇帝砍了。
  禹皇哭得喉咙嘶哑,他的眼里隐着旁人看不懂的癫狂:“回宫?回哪门子宫?朕的爱妃还没回来,朕哪也不去!派人,再派人,哪怕人一只脚到了阴曹地府,你们也得给朕把人抢回来!”
  他大口喘着粗气,本就羸弱的身子这次彻底伤了本元,想起姜槐提前禀明的那些话,顿时悔不当初。
  早知如此他就该听姜槐的,为何要冒险行事?影卫都是一群废物!是他害了阿陵,是他害了阿陵!
  暴虐疯狂的情绪从心底涌出来,景阳一声惊呼:“父皇!”
  仅有的理智被她唤回来,他颓唐地倒在地上:“去把朕的女人和爱将带回来,景阳,去啊……”
  温声细语里满了细碎的崩溃,景阳眼泪径直砸在地上,望着被烧成灰烬的西山,不知从何寻起。
  哪怕寻到了,还能辨认出尸骨吗?
  凤倾山出了此等大事,大冷的天,将领们彻夜不休地带兵寻人,能做的都做了,能找的地方也都找了。
  最后,无果。
  禹皇再度昏死过去。
  景阳临危受命,为了父皇龙体考虑,擅自做主将人连夜送回禹州城,由她来镇守此地继续寻人。
  其中所冒的风险,不言而喻。若寻不到人,若禹皇从深宫醒来得知爱女擅作主张,雷霆之怒自然免不了。
  可她仍然这样做了。
  不为别的,就为了天家父女之情,她也不能看父皇悲痛至死。
  随着禹皇昏迷不醒被送回城,凤倾山形势一下子严峻起来。
  景阳身为殿下,天家正统,以身作则带兵寻人,下达的命令很明确——掘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回来!不论生死!
  凤倾山形势严峻,棋道山亦如此。
  云瓷撑着手里的竹杖通向山巅,山巅处,已有人等候多时。
  对博之战的最后一场,她赢得艰难,心思浮动,身为棋手甚至屡次犯了行棋大忌,赢得惊险可谓九死一生。
  到了此时,站在山巅有资格与棋圣对弈的共有三人。
  除了云瓷,还有行云岛天才少女,以及从未与云瓷正面交锋的西海剑客。
  棋圣元洗一身星辰袍饶有趣味的打量三人,赞叹道:“不错。”
  他问:“你们谁先来?”
  到了此时,已是最后之争。
  与元洗竞道风险之大,谁也不愿做那出头鸟,保存体力养精蓄锐方为上道。
  云瓷从袖口抖出一粒骰子:“比大小来定次序,大者为后,小者当先,如何?”
  孟璃点头:“我没意见。”
  左右她连元洗的关门弟子都斗不赢,此次竞道输给元洗的可能更大。好在她年轻,并不觉得输了有多沮丧。
  西海剑客是个身材极其削瘦,脸色极其苍白的少年。若非他好端端站在太阳底下,八成会被人当做暗夜里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魂。
  少年剑客病歪歪地咳嗽两声,前一场竞道他伤了心脉,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他不假思索道:“可。”
  竞道有先后,谁也想当那个后来者。
  做工精致的骰子被交给道童检查,检查无误后由云瓷先掷。
  想到那些年阿兄教过的技巧,她闭上眼,随手一抛——六点。
  行云岛少女脸色一时变得相当古怪,问:“你没出老千吧?”
  云瓷见她目露疑惑,当即重抛,依旧是六点。
  “……”孟璃不信邪:“我来!”
  她也学着云瓷方才的样子,随手一抛:“三点。”
  云瓷道:“你可以再试一次。”
  孟璃咬牙,再试:“一点。”
  还不如之前呢!她暗恼地瞪了云瓷一眼:“就知道碰上你没好事!”
  骰子被递到少年剑客掌心,剑客手指轻动:“六点。”
  不等人开口,紧接着他再试,却是五点。一点之差,极有可能影响的是胜负之差。
  云瓷疲惫地坐回观棋位,喉咙里血气激荡,她端起一杯冷透了的茶水,轻轻咽下,面色着实不好。
  不过到了此时,谁的脸色好呢?
  是那行云岛少女吗?
  还是西海来的少年剑客?
  大家脸色都不好。
  云瓷抓紧时间闭目养神,她都已经走到山巅了,距离她想要的仅有一步之遥,而要迈出这一步,她得付出更多的努力。
  行云岛少女恭恭敬敬来到棋圣面前,俯身一礼:“前辈,请指教。”
  元洗慈爱地望着她:“小友,请。”
  山风冷,等云瓷从入定中醒来时,身上被披了厚实的雪白大氅,再去看孟璃和剑客,同样如此。感受到棋道山难得的温暖,她唇边露出点点笑,眨眼又落了下去。
  她方才做噩梦了。
  那梦,很不好。
  她的指尖冰凉,还未抬头,就听到山风裹挟着少女的声音传来:“我认输。”
  孟璃颤颤巍巍从座位起身,脚步轻抬,倏忽便倒了下去,累得人事不知。
  首徒元璧奉命将人带下去,少年剑客睁开眼,恭敬地朝元洗行礼:“前辈,请指教。”
  元洗依旧慈爱地望着他:“小友,请。”
  三炷香后。
  剑客唇边溢血,心力已到极限。他头重脚轻地站起身,走出三步,也跟着昏厥倒地。
  元璧熟门熟路地将人抱下去,路过云瓷时,温温和和地喊了声:“小师妹。”
  云瓷含笑阖首:“师兄为何不来参与竞道?”
  元璧人如其名,温润如玉,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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