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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大将军与娇养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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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州城最好的大夫,禹州城最好的大夫……”她喃喃自语,长风吹过街头,西蝉眸光定了定,攥紧手里的金令不管不顾往宫门走。
  最好的大夫…最好的大夫不就在皇宫吗?阿瓷姐姐这是要她闯宫?
  西蝉后背冷汗迭出,阿瓷姐姐没明说要她往皇宫寻,其实是在给她自行选择的余地。紧要关头她尚且能顾虑一二,西蝉油然生出一股感动。
  从一开始,阿瓷姐姐就没拿她当跟班看待。
  被人在意,被人尊重的感觉真好啊。
  西蝉喘着粗气来到宫门口,不等侍卫呵斥,当即将手中金令高高举起,清辉月色下,金芒忽闪,动人心魄。
  景阳满心怅然地举头望月,宣贵妃这个女人,真会给自己找事。没能亲自到场主持社庆,说来也是遗憾。
  然这遗憾没持续多久,深宫之中,隔着一段距离,她眼睛慢慢睁大,失声道:“西蝉?”
  西蝉手持金令,一颗心紧张地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就在她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时,一双金丝软靴出现在她眼前。
  “西蝉,你怎么会在这?出何事了?”
  “殿下?”想到今夜混乱,西蝉不争气地流出眼泪,抽抽噎噎将事情始末说清楚。
  景阳骤然惊怒:“她们好大的胆子!”
  负责带路的小太监哆哆嗦嗦道:“殿下,皇上还在殿前等着呢。”
  御赐金令统共就三枚,于情于理,都得见上一见。
  事有轻重缓急,景阳当下抓着西蝉的手往大殿走,“不用你了,本公主亲自带她去!”
  有人敢对姜槐下手,嫌命长么?
  “阿兄……”云瓷担忧地为她擦拭额头浸出的汗,“阿兄,你再忍一忍,大夫马上就来了。”
  夜深露重,在场的年轻男女坐不住了。
  “云小姐,如今真相查明,令兄之事与我等无关,此时总该放人了吧?”
  云瓷头也不抬:“我说过,阿兄醒来之前,这扇门只能进不能出,同样的话,你还要听几遍?”
  “这……”众人投鼠忌器,得罪红妆社声名鹊起的云小姐还好,可那是在今夜以前。
  今夜云瓷手持金令那一幕,吓坏不少人。御赐金令,寻常人一辈子都不见得能见几回,更别说……
  场面静的可怕。
  大门外有脚步声响起,西蝉匆匆而来,身后跟着胡子大把的胖老头。
  胖老头登门便问:“大将军呢?”
  众人先被他一身白鹤亮翅的七星官袍震惊到,再听他喊‘大将军’,脑子竟没转过来——大将军?他们这里哪有什么大将军?


第036章 
  一道微冷透着焦急的声音响起:“这里。”
  胖老头想也没想径直走过去; 人群自发为他让开路,直到这位老御医停在云瓷身前,朝她点头示意。
  云瓷眼圈微红:“劳烦了。”
  老御医没说话,凝神看向姜槐,这一看,惊得倒退三步; 嘴唇哆嗦着; 五指捏成拳,重重叹息一声后勃然恼怒:“究竟是谁?好狠的心肠!灼心散岂是乱用的!”
  灼心散?云瓷脸色一白; “御医; 我家阿兄……”
  老御医来时奉了皇命; 立下十二分心志要将人救回,此刻神色颓然,眉眼凝聚的精气神散了些许,胸前用云丝绣着的白鹤看起来都黯淡两分。
  他摇摇头:“自三百年前星沉谷倾覆; 世上便再没了灼心散解药。为今之计; 仅有二法。”
  “其一,烈火灼心,需行人伦交、合之道。其二……”老御医扼腕:“其二,正是将军在尝试的生熬之法。”
  名医问诊讲究的是望闻问切; 以他的医道造诣根本用不着诊脉; 一望便知。不过……他来迟了。
  灼心之苦,哪是那么好熬过去的?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危!
  思及此; 老御医眸子忽闪,一声冷笑:“何人如此放肆!敢谋害当朝命官?”
  “当朝命官?”王知礼颤声道:“他…他不是小小画师么?”
  “画师?”老御医扬声道:“此乃二品延西大将军!”
  声震如雷,震得人心恍惚。
  吧嗒!
  冷汗直接从王知礼额头砸下来。
  “延西大将军……姜槐?他怎么可能是姜槐?我不信,我不信!”
  穆三公子面如土灰。
  穆小姐一声哀呼,吓晕过去。
  红妆社安静如死。
  青敖怔然:谁想得到,谁能想到云瓷口里的阿兄会是圣眷正隆的姜槐?
  可转念一想,不是姜槐能是谁?就凭这张脸,谁敢说他不是姜槐呢?
  姜槐,这就是姜槐啊。
  老御医朝云瓷歉疚道:“云小姐且放心,今夜之事老夫会如实禀告,今上,定会为大将军作主。”
  云瓷茫茫然应了声,喃喃道:“也就是说…阿兄此刻,是在生熬么?”
  她倏忽睁大眼:“御医!古往今来可有人熬过来?”
  “这……”老御医摇摇头:“老夫见识浅薄,还从未见过有人能熬过灼心散。”
  他晃了晃白玉杯里的石榴汤色:“还是如此大剂量的。下药之人,要么无知,要么,是故意让人损耗精元而死。”
  一个死字激得云瓷双眼通红,她坐在姜槐身边,一声不吭的模样令人冷寒。
  长风凛冽,红妆社大门紧闭,无人敢妄动一步。
  姜槐不醒,今夜这事,没完。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想过害人性命,药是穆三给的,药是穆三给的!”王知礼惊恐地失声大喊,任她大吼大叫,人们看着她,眼底一片叹息。
  穆三吓得失魂落魄,张张嘴不知要说什么,想跑又被随行而来的侍卫狠狠压在地上。
  局势失控,至于姜槐能不能醒来,没人说得清。
  捅大篓子了。
  姜槐若有好歹,皇权利剑就会毫不犹豫斩下来,今上对姜槐赋予厚望,若糊里糊涂折在这档子事,穆家、王家,怕是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云瓷面色如常地为姜槐擦拭汗水,一切,重新回到御医未来之前。
  她含笑握着姜槐的手,轻声道:“阿兄,不要怕,是生是死,我都陪你。”
  许是中了灼心散的缘故,此刻的姜槐,惑人至极。
  男人,怎么能长成这样呢?
  俊美,妖冶,艳丽,无情。偏他一身白袍正襟危坐,腰杆笔挺,眉间冷淬如冰。无声无息,禁欲般的糜糜蛊惑。
  空气传来轻微的吞咽声,一下,两下。
  渐渐的,年轻男女眼里不可避免地带了丝丝灼热。姜槐再不醒来,他们这些人都要熬不住了,再熬下去,恐有失态之患。
  云瓷细细望着她眉眼,旁若无人的笑起来:“阿兄,这些人死性不改,直到此时还垂涎你美色,你说……我该如何呢?”
  一语,风雪满庭!
  ……
  “阿星,看明白了吗?这就是灼心散。”
  “灼心散?灼心散是什么东西,名字听起来好奇怪。”
  “奇怪吗?”男人笑了笑,温柔的抚摸她的头:“这可不是好物,这是能乱人心智的洪水猛兽。阿星,刚才爹爹如何配药的,你看清了吗?”
  “看清了!”小女孩一身蓝衣,唇边挂着温暖的笑:“爹爹不常说我是三百年不世出的天才嘛,这东西,看一遍就会了。”
  “阿星真聪明。”
  “可是爹,咱们为什么不研制出解药呢?”
  男人一愣,径直从药庐走出去,大雪覆盖整座山谷,他的掌心摊开,有雪渐次化开:“阿星,你要知道,凡能牵引人心欲念的,没有解药。欲藏在心,惟心可解,你可懂?”
  “懂啊。”小女孩眉眼天真,“爹的意思不就是说,心不动则百念不生,世人做错事,总会给自己找万般借口。所以有没有解药,根本不重要。”
  男人眼里闪过惊艳,再次感叹道:“阿星真聪明。”
  小女孩皱眉道:“爹爹常说欲有百般种,可欲是什么呢?”
  “欲啊……”男人俊眉飞扬:“阿星想做站在苍穹山的强者,那便是欲。世间之欲,百态横生,等你长大便懂了。”
  “你们父女又在聊什么?”妇人由远及近而来,调笑道:“不吃不喝,整天泡在药庐,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
  “娘!”小女孩一蹦三跳跑过去,拽着美妇人衣袖,脆生生道:“娘,我爱吃的桃花醋鱼做了没?”
  妇人貌美端庄,风仪极好,她一身白裳,在漫天飞雪里是最亮眼的一瞥:“小馋猫。一日三餐哪能少了我们阿星最爱吃的桃花醋鱼?快来,饭菜都要凉了。”
  “娘你最好了,我最喜欢娘了!”
  “傻孩子,你娘最好,那爹爹呢?爹爹你就不要了?”
  “嘿嘿,若哪天爹的厨艺有娘好,那我最爱爹爹也无妨啊。”
  “好你个促狭鬼。”男人佯怒道:“今晚就罚你在药庐炼出三枚九品清心丹!”
  “嗷!”小女孩径直跳起来,音调上扬:“九品?爹你还是要了孩儿小命吧!九品,太难了,我还是个孩子,我才八岁啊!”
  “八岁怎样?你是天才,你见过世上哪个天才能以常理论之?”
  “爹你欺负人!”
  “哈哈哈,阿星,快说,你最爱爹爹了~”
  “不说不说,娘!爹爹欺负我~”小女孩一溜烟跑回妇人身边。
  妇人淡淡回头,眼里含了娇嗔:“玉衡,莫闹。”
  ……
  “阿兄?阿兄你在说什么?”
  “心不动则百念不生…心不动…心不动……”
  细弱的声音从唇边溢出,云瓷抬眸:“御医,我家阿兄这是怎么了?”
  满室安宁,见识过小姑娘说翻脸就翻脸的声势,看了眼被赶到院落吹凉风的众人,老御医暗道:不愧是大将军捧在手掌心的妹妹。
  此刻再也不能拿她当小女孩看待,沉吟片刻,胖老头抚须道:“将军英明睿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心志煎熬,大抵要分出个胜负了。”
  心火相争,要么被□□烧得一干二净,要么心志占了上风不被欲念牵着走。挣脱出来,也就熬了出来。
  “阿瓷…阿瓷……”
  “我在这,阿兄我在这!”云瓷急忙握住她的手,柔声道:“阿兄,我就在你身边。”
  一干人等都被赶出门,星月璀璨,青敖默然注视前方,眼底紧紧缠绕忧色,若姜槐有所损伤,云瓷……承受得住吗?
  兄妹二人感情如此深厚,隐约令她生出一种未知的恐慌。
  穆三和王大小姐被侍卫看管起来,其他人守在院内,心神不属。回想先前看到的那一幕,回想被大将军美色蛊惑的惊险,不怪云瓷强势,换了谁都会恼。
  姜槐命在旦夕,而他们…他们做了什么呢?
  他们险些心神沦陷!瞬间便懂了王知礼为何敢在社庆冒险下药,凭姜槐那样的长相,若非手握重兵的将军,怕是难逃凄惨结局。
  ——男生女相,祸矣。
  姜槐汗湿后背,整个人浑浑噩噩意识不明。烈火灼心之苦,苦到极致,百念尽消。
  阿爹站在风雪里冲她笑:“阿星,九品清心丹炼好了吗?”
  “炼好了爹爹,共三枚,每一枚丹药表层都刻着九道丹纹,爹爹,你看我厉害吗?”
  “厉害极了。阿星是不世出的天才,小小成就不可骄傲。”
  小女孩上前一步:“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挑战爹爹成为天下第一药剂师呢?”
  “不急。”男人拉着她在干净的玉阶坐下,从白日坐到夜幕降临,风雪散,星辰出。
  男人指着浩淼苍穹道:“阿星,天才的路注定要比常人难走,咱们家学渊源,药剂只占一部分,你来看此间星辰,都看到了什么?”
  “要观星么?”
  “是,从今天开始,你除了学五行八卦,学炼丹制药,还要学观星。”
  小女孩仰望星空,每一颗星星在她眼里看起来都是那么可爱,她笑:“爹爹,我看到了国势昌隆,天下太平。”
  “对,也不全对。”
  男人感慨良多地抚摸她的小脑袋,语重心长道:“阿星,你这一生,注定要背负那些你不愿背负的,若此生注定凄苦,爹仍然希望你能心向光明。”
  “光明?爹和娘就是我心中的光明啊。”
  “唉。”
  一声长叹。
  男人目色怜悯:“可爹娘并不能陪阿星一世啊……”
  梦境戛然而止。
  姜槐睁开眼,气息灼热,眼睛微眯,一股骇人的戾气从她眼尾流泄!
  “将——”字卡在喉咙,老御医只看了一眼,身子便如被定住,将军这气势,越发凌厉了……
  “阿兄!”
  声音传来,姜槐眼里的暴虐微微晃动,终于如星辰沉入湖底。
  云瓷闯进她的视线,喜极而泣:“阿兄?阿兄!”
  “没事了。”姜槐正要起身,忽觉双腿一阵发软浑身气力像被抽光。
  老御医赶紧道:“灼心散药效强劲霸道,将军这半月来都得好好调养身子,否则……”
  姜槐眉间霜色未褪尽,老御医尴尬地清咳一声,意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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