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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大将军与娇养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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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瓷看着她良久,倏而嗔笑:“骗我有瘾了?”
  姜槐赞叹道:“阿瓷怎么这么聪明?”
  爽朗一笑,最终还是讨好似的递过去,豪气如云:“给。”
  还以为什么好玩意,没想到是银票,看来她这爱财的小癖好阿兄很懂嘛。
  云瓷笑着展开折叠好的银票,待看清面值后,笑意微僵:“二十两?”
  “咳咳。”姜槐耳根泛红,以拳抵唇,小心翼翼道:“嫌少?”
  云瓷宠溺地看她一眼,无奈又想笑,顺手从袖袋捏了一张银票,轻飘飘放在桌角,“阿兄怎拮据至此?凭二十两就想哄女孩子开心,得亏是我,换了旁人,看人家还理不理你?”
  柔情似水,明媚娴静的笑颜,尾音像猫咪的小尾巴扫在心口,勾的人心里痒痒的,周身女儿家独有的优雅气派,姜槐看得出神。
  “阿兄?”
  姜槐慢吞吞拿起银票,睫毛微颤——五百两?
  用二十两换回五百两……她清澈的眸子浮现些许迷茫:“你给我银票作甚?”
  “养你啊。”云瓷笑得天真烂漫。
  话脱口而出,见阿兄脸色微变,她紧接着补救道:“以前都是阿兄养我,现在换我来养阿兄好不好?我赚钱给阿兄花。”
  “……”
  唇角压不住冒上来的笑意,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满是打趣,云瓷意味深长道:“阿兄,二十两银子可讨不了女孩子欢心,你看,我随随便便就能掏出五百两,现在的我,可比阿兄有钱。”
  “所以呢?阿瓷这是取笑我很穷吗?”姜槐一脸懵,她哪里穷了?她明明很富有!
  “所以……”云瓷勾住她小拇指,软声央求道:“咱们拉勾好不好?你养我十几年,如今我长大了,姜槐,我来养你吧。”为了你,我会努力赚钱的!
  姜槐暗暗欢喜她隐在唇齿的亲昵,问道:“你养我?”
  “对啊。”云瓷笑意愈深:“至少我要哄阿兄的话,总不至于拿二十两就贸贸然跑过来。”
  好吧,姜槐好奇道:“那阿瓷要哄我,拿多少银票才足够?”
  “全部。”云瓷直视她的双眼,郑重道:“赌上全部,换阿兄展颜一笑,我觉得值当。”
  姜槐哑然。
  她本是来哄人的,怎么反倒有种被阿瓷哄了的错觉?
  “阿兄,来拉勾啊。”
  “……”
  姜槐能如何?只能笑着和她拉勾啊!
  小孩子才玩的游戏,她们倒玩得乐此不疲。
  书房内,喜气洋洋,一片温馨。
  “阿兄,你答应了的,你答应让我来养你。”
  “嗯,我答应了,我敢不答应吗?”小祖宗好容易理她了,可不敢再招惹。
  姜槐一早留意到她袖口墨痕,此时才提:“作画来着?画呢?”
  她假装听不懂的样子:“阿兄在说什么?”
  许是她装得太敷衍,姜槐失笑,手指刮过她的鼻子:“你呀,窝在书房许久,总不至于告诉我,你一直在发呆吧?”
  云瓷暗道:还真在发呆,呆着呆着,就把阿兄挪到了画纸。
  可这些她会说吗?她会承认吗?当然不。云瓷为自己沏了杯茶,口风很紧,态度坚决:“反正不给你看。”
  “啧。阿瓷和我有秘密了啊。”
  秘密。
  云瓷呼吸一滞,不敢看她。
  “果然有秘密啊……”姜槐笑容微敛,她的小拇指还勾着云瓷的指,手上轻轻拉扯,云瓷不得不侧头看她。
  “阿兄,人长大了当然会有秘密啊,难道阿兄没有秘密?”
  姜槐不敢吱声——她有秘密,她秘密可多了。
  见她沉默,云瓷微怔。起初只是下意识调笑,至此回过味来——阿兄竟也有事瞒着她?
  这滋味在心底来来回回绕了几圈,两个有秘密的人一时无话,偏偏舍不得干坐着,姜槐问道:“阿瓷,你之前为何不开心?”
  “为何?不就是为你么。”云瓷扬唇,慵懒至极地靠在椅背,音色软绵:“阿兄,今日…我看到了。我看到你和苏姐姐卿卿我我,看到你们亲密无间……”
  她的指不受控制地抚上姜槐的唇,“我…我大概真的……”
  真的……
  喜欢你了。


第020章 
  等了许久没等来一句完整的话,姜槐含笑握着小姑娘芊芊玉指:“真的什么?”
  云瓷怔在那,陌生的情愫在她眸光席卷激荡,将满腹喜欢咽下去,喉咙堵塞着发不出只言片语。
  时光沉寂,紧绷的心弦隐隐欲崩碎。
  清风从远处送来些许的凉,姜槐起身走出几步,将敞开的两扇窗关好。
  回头,云瓷已经稳稳当当地在桌前坐好。
  手里捧着清茶,温水流过喉咙,她面色平静,笑得毫无芥蒂:“阿兄,来为我作画吧?”
  作画?姜槐从善如流的应了声,走到桌前,提笔的功夫,云瓷已折身去往闺房,欲换下沾染墨迹的衣服。
  书房一瞬变得空荡起来。姜槐坐在那,倚靠着红木雕花椅背,修长的指节夹着一杆画笔,不住把玩。她的目光望向窗外枝丫交错的古树,倏忽之间心口发胀、发疼——阿瓷…到底想说什么?又瞒了怎样的秘密?
  她和簌簌的事,阿瓷都看到了?
  姜槐捂着脸,有那么短暂的刹那,自觉身为兄长的威严散落一地。言传身教,这以后可该怎么理直气壮的教导阿瓷呢?
  “阿兄。”云瓷回来的很快,鹅黄色裙衫穿在她身,洋溢着青春气息。
  姜槐精神一振,抚平画纸,从容挥笔。
  这场险些溢出口的告白,无疾而终。云瓷不后悔,若说破之后只能令两人关系变得难堪,她宁愿当个只会微笑的哑巴。
  她愿意包容阿兄的所有。阿兄当然有爱其他人的权利,云瓷巴不得给予,哪舍得掠夺?注视着姜槐那双柔软的眸,暗道:这样便很好。
  ……
  时间如流水,匆匆而过。
  八月十八,顾大元帅来信,催促姜槐回城。
  小院,亲兵腰杆挺直:“将军,东西都收拾好了,何时动身?”
  姜槐看了眼天色,道:“再等一个时辰。”
  “是!”亲兵踏着大步走开。
  她神情沮丧地坐在山石,这些天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仔细想想,惊觉哪哪儿都不对。
  阿瓷那日明明有话要说,最后却只字不提,姜槐揉揉头发,阿瓷怎么了?怎么三天两头给她炖汤,还总欲言又止用复杂隐晦的眼神看她。
  昨儿个见了,甚至郑重的提醒她要注意身子。笑话,她堂堂忠武将军,身子骨看起来不够硬朗吗?
  还有念儿,念儿这丫头心里也有鬼,见了她就躲。
  如今伤势彻底养好,姜槐从怀里掏出小铜镜仔仔细细瞧了瞧,模样比阿瓷见她的时候精神了不止五六分。她这张脸有什么问题么,念儿躲她情有可原,阿瓷躲什么?
  她实在无法相信,她养大的孩子有一天会躲着她。
  要了老命了。
  姜槐扶额。
  阿瓷还在后厨熬汤。汤熬好大概还需半个时辰,阿瓷给她熬的汤她是一定要喝的。阿瓷厨艺极好,天天喝,喝到这会儿都没觉得腻。
  就是喝了汤整日精神头旺盛地可怕,有时到了后半夜还睡不着。
  但这些她能和阿瓷说吗?
  孩子辛辛苦苦熬汤给你喝,当然要笑纳啊!
  精神头旺盛无处发泄的姜小将军,想着阿瓷妹妹初入风凉镇就被人打劫,直接率兵扫除方圆十里匪患,顺手赚了些许好名声。
  如今想想,所有事都忙完了,姜槐伸着两条长腿在太阳底下晃悠。搞不懂阿瓷在想什么,这让她很失落。
  无话不说的妹妹突然有天跟你有了距离,换谁也得愁。簌簌素来知晓女儿家心事,但在此事上竟支支吾吾不肯告诉她。
  一个个甚为古怪。
  枕着胳膊在山石晒太阳,顺便晒晒最近快要发霉的心情。没一会,睡意沉沉。她连续亢奋了近半月,眼看要熬不住了。
  正午时分,日光刺眼。云瓷将青花瓷碗递给念儿,轻手轻脚走过去,凝眸看了会,吩咐人去取油纸伞,柔韧的指节执伞而立,为熟睡的人挡光。
  苏姐姐是个美人,念儿说:男人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一想到那无数次,她就酸成了话梅,硬生生逼着自己和阿兄避嫌。
  在云瓷眼里,阿兄不一样了。
  她想弄明白男女之事,想明白阿兄是怎样和苏姐姐亲近的,逼着念儿献出私藏的图册,这一看,便觉眼睛都要瞎了,心也跟着凉了大半截。
  男女之间,原来能亲密成那样?
  阿兄……再不是她以前的阿兄了。
  可她还是以前的云瓷。
  她用了很多天消化这件事,压下所有酸涩和那些时常冒出来的患得患失,转战后厨,洗手作羹汤。
  自从明悟心意后,她就忍不住胡思乱想——和苏姐姐在床上滚过的阿兄到底什么样子,温柔,狂野?冷淡,还是热情?
  翻来覆去,她根本想象不到阿兄还会做那样的事。想象不到阿兄和人亲密的样子,一旦图册上的人换成阿兄的脸,她就下意识四肢发冷,有种极大的荒谬感油然而生。
  阿兄高洁,哪会在未成亲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去……
  她顿了顿。
  想到苏姐姐用眼神勾搭阿兄时的魅惑风情,心里也在打鼓。身边有着这样一位未婚妻,阿兄可禁得起蛊惑?不喝补汤的话,身子受不住怎么办?
  好在……阿兄答应被她养着了。
  这般一想,云瓷又生出几分希望,至少,只要她赚钱够多够快,阿兄成家后,日子会过得舒服些。
  归根到底,卑微,源于不敢妄求。
  若阿兄心里没有苏姐姐,若苏姐姐仅仅一厢情愿,她孤注一掷哪怕豁出命也要去争。
  如今木已成舟,做什么都晚了。
  她再怎么喜欢阿兄,也不可能自甘折节,横刀夺爱。
  油纸伞下,美人孑然独立,目光温柔虔诚:“姜槐,我喜欢你。我想偷偷喜欢你。”
  念儿站在不远处,听着散在风里的呢喃,心尖发疼。
  姜槐睡得沉。
  大雪天,雪花飘飘洒洒,满心冰凉走在长街,寒冬腊月,冷意入骨,那是她被遗弃的第三年。
  六岁的姜槐内心失去对世间的希望,独自往街角窝着打算好好睡一觉,哪怕冻死在睡梦里也无妨。
  天地寂然,雪越下越大。唯独那奶猫般的哭声闯进她的耳,姜槐从角落里不耐烦睁开眼,积雪很厚,踩在地上咯吱咯吱响。
  她冷眼走到跟前,漠然道:“别哭了,再哭揍你。”
  三岁大的女婴小脸没有一丝血色,冻得嘴唇发紫直哆嗦,清澈明亮的眼睛看着她,伸出小手,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
  姜槐这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六岁的姜槐打算在大雪天自生自灭,窝在角落梦到一些不好的事,起初被人吵醒时她心情糟糕透了,可这孩子,自身难保了还想着为她拭泪?
  这些年,孑然一身,连哭都找不到人陪。
  心底那根弦绷久了,久到姜槐都要以为她已失去作为人的情感,可当下,被个三岁大的女婴轻而易举击溃心防。
  泪水顺着指缝流淌,待哭痛快了,姜槐红着眼睛盯着这孩子,盯了好一会儿,问:“你也被遗弃了吗?”
  女婴茫茫然望着她,恐怕还不懂遗弃的意思。
  “你叫什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还是说被冻傻了?”
  “不、不是小哑巴。”
  “那你不说话,莫非没有名字?你家在哪知道吗?”
  女婴摇头。
  姜槐盯着她瓷白的肌肤,被冻红的小脸,温声道:“那你跟着我好不好?我养你。”
  风雪肆虐,她等了又等:“不说话,那就是答应了。云瓷,从今天开始,你姓云名瓷,是我姜槐的妹妹,知道怎么喊我吗?”
  女婴眼里藏着世间最纯净的光,迟疑开口:“阿…阿兄?”
  甜甜的,稚嫩清脆。
  姜槐反观自己瘦弱的身板和一身粗布麻衣,摸摸她的小脑瓜:“为何不能是阿姐?”
  女婴眼里茫然更甚——她只会喊阿兄,不会喊阿姐。
  “好吧,阿瓷,你想怎么喊都行。”姜槐抬起瘦弱的胳膊将她抱在怀,长风荡开雪花,冷意刺得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
  女婴痴痴地朝她笑起来,笑声好听,比哭起来好听多了。
  漫天风雪,在对世间绝望之前,她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也就在那刻起,姜槐心想:我一定要将她养大,养成最完美无瑕的模样,让她代替我领略最美好的风光。
  积年累月,生命里有了亲人的陪伴,风雪散去,自此人间三月,春暖花开。
  梦境戛然而止,姜槐笑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温温柔柔的小姑娘。
  小姑娘嗓音温柔,轻声唤道:“阿兄?”
  每一个音节都那么好听。
  姜槐嗯了声,由衷从心底生出自豪——十几年过去,她的小姑娘被养的温婉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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