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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大将军与娇养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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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着耍赖博取了强烈存在感,姜槐不介意被妹妹凶,趁机凑近她,声音低回婉转:“茶没凉,可阿瓷再不理我,我心怕是要凉了。”
  略带委屈的音调,伴随着清冽香气将人包围。云瓷耳根耐不住一阵燥热,手绞着帕子,暗道阿兄果然学坏了。
  可是,学坏了的阿兄,她又能怎样呢?
  她舍得让他心凉吗?
  恼他、怨他、气他、晾着他,到头来受折磨的还不是自己?
  她有心无力的将身子转过来,放胆抬眸,恰好撞上姜槐那双纯粹没有邪念的眸。
  若没见过阿兄,她绝不会相信男子的眼睛能生得如此漂亮。阿兄纯如稚子,怎也避不开做急色的事呢?她迂回轻叹,眉心蹙起,想到之前看到那幕,整个人神思恍惚:“阿兄,我问你。”
  “问。”
  云瓷嗓子眼像堵了团棉花,面色绯红,迟疑开口:“你…你和苏姐姐,是不是…是不是已经……”
  “嗯?”姜槐支楞着耳朵去听。
  “罢了。”云瓷捏着白玉小茶杯,因为太过用力,指节开始泛白。到底是脸皮薄的女儿家,那些话,终究问不出。
  是问不出,还是不敢问?
  她气息微沉,如水的眸子荡开波澜,轻声道:“你既认准了苏姐姐,便不要辜负她吧。女儿家在世上本就不易,你…可不要负她……”她并不希望阿兄做那薄情寡义的儿郎。
  “阿瓷要说的便是这些?”
  姜槐宠溺地伸手摸她的长发:“放宽心。”
  阿瓷不知她与簌簌的关系,她与簌簌,何来辜负?簌簌甘做她身前盾牌,姜槐能给的不多,但只要簌簌想要的,她都会努力去给。
  “是,我要说的便是这些。”
  云瓷逼着自己不去心软,揉揉发胀的太阳穴,语气淡然:“阿兄且去忙吧,我想静静。”
  还没哄好吗?
  姜槐担忧的看着她:“阿瓷,你怎么了?”
  “我无事。”云瓷松开咬紧的唇瓣,略显苍白的唇留下浅浅的牙印子,她哀求道:“阿兄,你让我静静,成吗?”
  姜槐心猛地一沉,她从未见过云瓷这般模样。向来都是阿瓷围着她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赶她走。
  这是…被嫌弃了吗?
  “成。”她心里闷闷的,发出的声音也没了素日清亮。踏过那道门,烦躁涌上心头,惊觉阿瓷长大了。
  她竟猜不透小姑娘此刻在想什么。
  唉。叹息在风中散开。
  本以为看不到阿兄心里会平静些,可阿兄当真走开,云瓷心里又憋屈地厉害。
  做那种事好吗?阿兄想要孩子了?那些事不是只有成亲后才能做吗?
  阿兄和苏姐姐,他们…是忍不住了吗?
  她一想到温柔禁欲的阿兄,会因为苏姐姐而破了惯有的矜持,心仿佛要被撕裂。她何止是看不透阿兄的心啊,她连自己的心都看不透。
  若说情分,难道还有人比得过她与阿兄之间的情分?
  可一想到阿兄和苏姐姐抱在一起的画面,她心里酸酸涩涩的。
  夫妻二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乃世上所有关系里最亲密的,阿兄和苏姐姐尚未成亲就这样,可见…苏姐姐在阿兄心中到底不同。
  阿兄厌烦与外人亲近,却能和苏姐姐肌肤相亲,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阿兄爱苏姐姐,爱到能为她克制不住,云瓷意识到的时候,泪已经吧嗒砸在手背,心里珍之重之的彩色琉璃自此碎去一块。
  她深切地意识到,阿兄有朝一日会和别的女子成亲生子,做尽一切羞人的事。
  阿兄,会和苏姐姐厮守一生,生同时,死同穴。
  中间……没有云瓷的立足之地。
  她会永远永远,永远的,失去她的阿兄……
  太残忍了。
  云瓷将眼泪逼回,喉咙里竟卷起淡淡腥甜,她克制着不再多想,无力挣扎之后,恍然醒悟——原来,在她青春或者青涩的年岁,早就将阿兄安排进余生。没了阿兄陪伴,后面的路,她都懒得走。
  不能这样啊。
  她轻轻扶额,云瓷,你不能这样。
  起身,执笔,神情肃穆端庄。
  ……
  出了小院门,姜槐碰见苏簌簌指挥着亲兵押人进来。
  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不见惊惶,反有人雀跃地抬起头:“嗨!你还认识我吗?”
  凤城小霸王热情地打着招呼。
  姜槐没理他,看向簌簌。
  簌簌笑道:“这些人我查清楚了,是风凉山上的山贼,来咱们这打秋风,呵,也不知这些人怎么想的。”
  竟真有人傻到送死?
  女山贼不满地努努嘴,懒洋洋道:“喂,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瞧不起人啊,山贼怎么了?我们手上从没沾过人命,就连劫来的银子大半都做了好事。”
  “哦?”苏簌簌轻轻抬起眸子,好整以暇的嘲讽她:“这就是你占山为王的理由?没出息。”
  “你…你才没出息呢!”女山贼连同一众兄弟激动起来。
  凤城小霸王烦躁的跺跺脚:“说什么呢?先听我说!将军大人!我们是途径风凉山被他们劫来的,不是故意跑来打秋风的!你看,本公子腹有诗书,家财万贯,哪能脑子发昏想不开做乞丐呢?”
  “我记得你。”姜槐如是说道。
  “对对对!咱们见过!”小霸王刚要迈步发现身子被禁锢住,拿眼睛怒瞪亲兵:“自家人,瞎折腾什么?还不把本公子放开?”
  “还有我们!”凤城一众世家子梗着脖子道。
  亲兵看向姜槐,姜槐轻抬下巴。
  人被松开,小霸王活动着被捏疼的手腕,四下环顾,不见那小美人,却见将军身边多了位大美人,他啧啧两声,不怕死的问道:“你家妹妹呢?”
  姜槐眸光轻转,不声不响落在他身上。
  女山贼敏锐的感到头皮发麻,这股气势……好强!
  偏偏那傻小子浑然不觉,挤眉弄眼道:“那个妹妹…其实是将军养在身边的小娇妻吧?我怎么看你们也不像兄妹…你们……嘶!疼!你你你……你疯了啊!”
  姜槐一脚踩在他脚面,用力一碾,便见书生疼得脸色煞白喘不过气。
  苏簌簌脸色也跟着不好——娇妻?她才是阿槐的妻!这人…八成瞎了。
  书生活像被刀剐了一样,扯着喉咙嘶喊,听得女山贼眼角直颤,人好歹是她带来的,她赶紧道:“他再怎么浑,也罪不至死吧!”
  姜槐唇角勾起冰冷弧度,淡淡一笑:“你又知道?”
  女山贼脖子一缩,噤若寒蝉。这哪里是保家卫国的将军,分明是颗煞星啊。瞧这一身气势,绝对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
  杀猪般的吼叫声直冲云霄,书房内,屏气凝神执笔作画的云瓷敛眉搁笔:“去问问,外面出什么事了。”
  念儿大气不敢喘,老老实实退出去。
  小霸王疼得眼泪汪汪,豆大的泪珠不客气地往下砸,看得苏簌簌啧啧称奇——这什么人啊,看着像女人其实是男人,这年头,男子流出的眼泪也能浇花了?
  世家子帮着求情:“将军脚下留情,他可是凤城书家的公子,他……”
  “嗷!”又是一声惨叫。小霸王悔不当初:“我说错话了,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呜呜呜,别踩了!”
  姜槐冰凉的眸光在他身上转了圈,嗤了声,大发慈悲的收回那条要人命的大长腿。
  惨叫声呜呜咽咽。
  念儿巴巴跑过去:“公子,小姐在书房作画被扰了,遣我来问问出了什么事?”
  姜槐脸色由阴转晴,语调温柔:“没事,让她继续画吧。”
  姜小将军瞥了眼惨兮兮的小霸王,眼神直看得人毛骨悚然。小霸王顿时耷拉着脑袋,眼睫毛轻轻眨动,泪珠子再次滚落:“不……不嚎了。”
  他捂着嘴,怂得旁人没眼看。
  不等姜槐询问,念儿惊诧道:“呀!是你?你不就是那个劫了我家小姐的女山贼吗!”
  要命了。女山贼怎么也没想到,她都快躲进地缝了这小丫鬟怎么还能把她从人堆里揪出来?
  “嗯?”姜槐问:“怎么一回事?”
  念儿指着女山贼道:“就是他们,在我们进镇子前拦路抢劫,一个人头五两银子呢。”
  “一个人头五两?”姜槐神色冷漠:“他们还对你们做了什么?这些人…可有吓到阿瓷?”
  “这倒没有。”念儿乖巧道。
  风凉山众人极有默契地齐齐舒出一口长气——吓死人了。
  姜槐轻呵一声,仔仔细细打量瑟瑟发抖的女山贼,看了半晌,掌心摊开,幽幽道:“还钱。”
  女山贼眼泪都吓出来了:“没、没钱。银子都给山下的百姓买衣裳了……”
  “没钱?”姜槐勾唇,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狼崽:“忽悠谁呢?快还钱!”
  “唔。”女山贼颤颤巍巍从贴身布兜里捏出一张价值二十两的银票。
  “哇!老大,你藏私啊!”
  女山贼欲哭无泪,这可是她攒了好久的嫁妆钱啊。
  姜槐看得眉开颜笑,爽快接过银票,犹不忘这些人耍过的小把戏,吩咐道:“带这些人去三里外的寨子参加集训,练不出一身铜皮铁骨,别回来。”
  练兵?你还是不是人了!
  女山贼目瞪口呆!
  风凉山山匪和凤城来的世家子吓得腿直哆嗦,天真地想:练兵,也没什么吧?比没命强。
  不知世事艰难,于是天真可爱。
  姜槐冷笑:“带下去。”敢吓唬她的人,没点代价哪行?
  姜槐捏着银票直直盯着念儿,直盯得念儿腿软脚软:“公…公子?”
  苏簌簌察言观色极有一套,看出她意动,无奈道:“阿槐有事忙,便先去吧。”
  “嗯。”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姜槐伸手为她拂落左肩两朵花瓣,揣着银票往云瓷住的小院走去——阿瓷生闷气不理她,虽然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她不是喜欢钱吗?给她钱!


第019章 
  外面喧嚣总算止了。
  一室寂静,有淡淡的香从精致的紫金炉挥发出来,白烟袅袅升起,被窗外飘来的风吹散。书房氤氲着墨香味,两种气息混在一起,无端衬出股清冷。
  八月份的天,偶尔能使人感觉到凉。
  云瓷望着平摊在书桌的画作,陷入沉思。
  她轻咬着唇,眉眼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痴缠眷恋,眷恋过后,眼尾浮出一缕愁索。提笔为静心,可现在画好之后,她的心再也静不下来了。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画像之上,俊逸明媚的少年,白衣翩飞,胸前绣着一枝桃花。桃花灼灼,比不过那人掀唇浅笑。
  发丝飞扬,骨架伶俐,眉目间流淌的风采比女子还要柔美。笑时春暖花开,怒时漫天风雪,谁能想到,纯真无邪的少年是镇守边关教敌军闻风丧胆的忠武将军呢?
  “生得真好,还有些可爱。”云瓷不自觉弯唇。
  笔画我心,画来画去,跃然纸上的却是容色羡煞一众女儿家的姜槐。
  逃不开了么?
  反复看了一阵,云瓷将画像卷起,妥善放进画筒,不予人看。
  做好一切,她怔然的盯着虚空,心空荡荡的,自她说出那番话后,心像被谁剜去一块儿,鲜血淋漓,奈何世事不允她开口喊声疼——从来不是阿兄的错,阿兄喜欢苏姐姐,苏姐姐恋慕阿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谁能说错?
  她若当真任性而为,不顾旁人死活,那才是错。
  云瓷捏着眉心苦恼地将胳膊支在书桌,没留意衣袖从端砚扫过,袖口染了墨痕。
  白衣,浓墨,似在嘲笑她自欺欺人。
  刹那,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隐秘欲破土而出,她意识到什么,惶恐地闭上眼。
  风吹桂花香,片刻,缓缓睁开——已是目色纷杂,心乱如麻。
  何至于如此?
  压下那些混乱叫嚣着的念头,云瓷扯出一个寡淡至极的微笑:无论何时,无论发生什么,她总不会令阿兄为难便是。
  阿兄喜欢的,她也愿意接纳。阿兄若不喜……阿兄怎可能不喜?
  云瓷摇摇头。
  “阿瓷!”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眸,看清姜槐扬起的唇角,她也跟着笑——阿兄这是不放心,又跑来哄她了?那她要不要装作很难哄的样子?
  姜槐三步两步走过去,来时路上那点小忐忑被小姑娘一笑轻松化解,重新找回胆气,她笑着拉过云瓷的手,神神秘秘道:“阿瓷,过来。”
  云瓷由着她性子,乖乖巧巧坐在她对面,不得不说,此刻能见到阿兄,心底的欢喜是大过黯然的。
  最起码,这次不管阿兄说什么,她也不赶人走了——她能陪伴阿兄的日子,远没她想象的长久:“阿兄要做什么,莫不是有什么新奇玩意送给我?”
  嗯?新奇玩意?姜槐一愣,忽觉怀里的银票有点拿不出手,目光从小姑娘裹着金丝边的袖口掠过,口是心非:“就想找你聊聊天而已。”
  云瓷看着她良久,倏而嗔笑:“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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