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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大将军与娇养妻-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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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妃爱重皇兄,父皇偏袒皇兄,荆彦眸光冰冷,望着殿外淅淅沥沥的小雨,终于下定决心:“很好。你们不仁,我不义,那就动手吧!”


第134章 
  星月当空; 将军府。
  姜槐一如往常坐在外面的青石阶观星; 苍穹星象纷杂,乱得一塌糊涂,她举目看向帝星,却见帝星黯淡; 而属于宣陵的那颗星; 也是摇摇欲坠。
  她一夜未睡,不停地推演; 不停地计算,晨光微曦时,已是汗湿衣背。
  “将军; 要用膳吗?”
  姜槐恍若未闻,半晌开口:“入宫,我要入宫!”
  二月十六,御书房。
  荆玄鱼一身龙袍气势凛然地坐在御座; 帝王剑在他手里泛出冷芒; 他放下剑; 转而提起御笔; 大太监侍候在侧,目光落在明黄卷轴; 道了声果然如此。
  而后; 他又开始写第二封,第三封。
  他写得很慢,几乎每个字都是仔细斟酌; 大太监眉心一跳,不解其意。
  “封起来。”荆玄鱼吩咐道。
  “是。”
  那加盖了玉玺的圣旨被妥善封存,荆玄鱼怅然地再次握住帝王剑:“你说,朕错了吗?”
  大太监眼圈红着:“帝王行事,哪能说错?”
  荆玄鱼轻笑着看他一眼:“你倒是懂。若阿陵也能这般想那就好了。”
  他问:“明煊宫那边如何了?”
  “已经在准备了。陛下,真要如此吗?”
  “这已然是一道死局了。朕,不悔。”
  ‘不悔’二字从他嘴里冒出来,荆玄鱼眉眼多了分释怀:“阿陵忍辱负重,这场对决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注定。至于她能不能割下朕的头颅,还得看她本事。活着,还是死了,你知道吗?朕早就输了。输了心,也输了磊落。”
  “黎祯死的早,可她能被阿陵铭记一辈子。至于朕……”
  他轻声长叹:“朕配不上阿陵,朕也知道。可少年动心,谁又没有私心呢?错了那就错了,代价,朕甘愿承受。”
  他提剑从御座起身:“走,去看看吧,看看朕爱的女人,究竟想如何取朕性命。”
  “陛下!”大太监毅然跪地:“一定要如此吗?陛下刚与十一皇子相认,还未见太孙,舍得吗?”
  一滴泪从荆玄鱼眼角滴落,他狠心道:“舍不得也得舍。阿陵在惩罚朕,她等不及了。”
  “陛下想过十一皇子吗!他刚有了父皇,陛下也舍得吗?!”
  荆玄鱼握剑的手止不住颤抖:“朕看到了他娶妻,未见到他生子,朕爱那个孩子,那是朕用一辈子的自尊从阿陵那里求来的。阿秀…早就知道了。否则你以为他为何与朕相认?”
  “他两不相帮,朕岂能不成全他?与其教他夹在至亲之间为难,不如早早破开这僵局,是生,是死,皆由阿陵说了算。”
  “求陛下带奴一起去吧!”大太监痛哭流涕:“是生,是死,奴都愿陪陛下!”
  荆玄鱼倏忽笑了:“不可。你是朕留给阿秀的护身符,若朕不幸死在阿陵剑下,你要替朕好好护着他。不仅要护着他,还要护着他的孩子。明恩,你能做到吗?”
  大太监一生之中有很多名字,唯独‘明恩’二字,是少年时他最喜欢的名字。
  他身子匍匐在荆玄鱼脚下,含着热泪回道:“能!只要陛下愿明恩做的,明恩肝脑涂地也会做到!明恩会用陛下赐予的权柄护住十一皇子,会努力活久些护住未来太孙!”
  “这样,朕就放心了。”
  他笑容纯粹,带了几许少年时才有的温暖:“不必相送。”
  荆玄鱼提剑出了宫门,避开眼线来到桃源山。
  春光微冷的桃源山,黎家长女的孤坟前,宣陵一身素白衣衫,眉目冷然:“你来了。”
  “我来了。”荆玄鱼痴痴然望着她那张脸,目光慢慢转向那座墓碑,他感慨万千道:“阿陵本来,是准备夺宫的吧?”
  宣陵不意外他晓得那些图谋,事实上这些年他们彼此所做的都心知肚明,两人的僵局在那晚早就成型,若非为了阿秀,她会以最残忍的手段夺了他的江山!
  “就当是为了阿秀,出剑吧。”
  宣陵手腕轻抖,剑鞘落地,那是她少年时期最心爱的佩剑,也曾带着阿黎一起翩然剑舞,如今,当着阿黎的面,她要亲手给她一个交代。
  “就当是为了阿秀,你要想活,就一剑杀了我。今日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生。谁活着,谁就能伴在那孩子左右。荆玄鱼,你可不要手下留情。”
  荆玄鱼沉默半晌,在清浅微凉的春光里剑锋呼啸,荡起重重杀机。
  “阿陵,你以前总说我文不成武不就,今日,当着黎祯的面,你再试试?”
  刺耳的兵戈声划破春风,卷起层层冷寒。
  墓碑无声而寂静,坟墓最右侧竖着一方铁片,经过岁月侵蚀,隐约能从那铁片上看到‘小碗’字样。
  死去的人与猫再也无法归来,就如同死去的那些岁月再也无法继续流转。
  竹马青梅,年少也曾情深,谁又能料到,时光荏苒会成今日死敌?
  宣陵一剑划开荆玄鱼精贵的衣袖,血从小臂涌出来,荆玄鱼眸色微深,起手变了阵势。
  那是他们少年时最爱舞的一套剑法,荆玄鱼风雪不辍整整练了三十年。
  他用这三十年的执着努力,撞上宣陵锋利的剑刃,兵刃相撞的刹那,宣陵虎口裂开,眸光瞥见那座墓碑,咬牙握剑破了他的招式。你来我往,步步紧逼,互不相让。
  姜槐径直闯入御书房,问:“陛下呢?”
  大太监神情恍惚地垂手站在那,用了十二分的心力隐藏住那些破绽,他恭敬道:“陛下此时正在临泉池沐浴。”
  “沐浴?”姜槐白了脸:“你胆敢再骗我一句试试!我问你,他在哪?说!”
  桃源山的风裹了血腥气,宣陵剑势越发凌厉!荆玄鱼从进攻到格挡,看起来有些吃力。
  “这就是你所谓的三十年的努力?不堪一击!”
  听着耳边心爱女人的嘲讽,荆玄鱼涨红了脸:“阿陵,你莫要逼朕!”
  宣陵狂傲大笑:“生死危机前你尚要优柔寡断,荆玄鱼,你不配为君!你有哪点值得我倾心相爱?当着阿黎的面,你落魄至斯,十几年前如此,十几年后亦如此!”
  剑光一瞬暴涨,荆玄鱼恼怒道:“那你再试试!”
  春意被无情的剑风粉碎,宣陵反手撩剑,足尖一转灵活地避开攻势,须臾便削下荆玄鱼一片衣角。
  她一字未言,但那副姿态却高傲地要将人踩在脚下。
  荆玄鱼以剑撑地大口喘着粗气,不过三个呼吸,再次提剑而上!
  “我为何会配不上你?实是你眼中没我,黎家长女连剑都提不起,柔柔弱弱的,你不也照样爱得死去活来?说什么我不配为君,是你!是你从来不给我配得上你的机会!”
  剑锋夹杂了疯狂之意,荆玄鱼字字泣血:“阿陵,我从来没把我的爱放在眼里,对不对?”
  “就凭你,也敢当着我的面说爱?你的爱是什么?荆玄鱼,你告诉我,你的爱是什么?!你若爱我,何至于闹得如今兵戈相向的地步?你老老实实当我竹马不好吗?你偏要强求,那你今日必死!”
  “阿陵,你非逼我杀你?”
  “那你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荆玄鱼深吸一口气,眼眸染了血色,他倒退两步,一剑从下到上斜斜劈出,四围的花花草草被剑风摧残落地,宣陵眸光微惊,拼了性命迎上去。
  几番交手,鲜血自她口中涌出,紧要关头看到她唇边血渍,荆玄鱼心神大乱:“阿陵?”
  也是这稍纵即逝的功夫,宣陵眸光发狠,一剑刺透他心窝!
  “阿陵…你……”
  荆玄鱼死死抓着她衣袖,体内生机快速退去:“你果然比我心狠!阿陵,来世…来世我还想遇见你…为你当牛做马,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我只求你…求你不要…不要忘记我……”
  “荆玄鱼,有件事我骗了你,你要听吗?”
  宣陵目色悲凉地掀起唇角:“十二,不是你我的骨肉。”
  “你…你……罢了。”
  叹息消散,长剑被她果断抽出,鲜血溅了宣陵一身,白衣被血水浸透,荆玄鱼眼角含泪,微笑着闭上眼,眉眼依稀残存着少年纯真。
  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
  一代帝王,开创了大禹国‘昌宁盛世’的禹皇就此撒手人寰。
  春光隐没,姜槐去时,荆玄鱼已彻底没了生息。
  她呆愣在那,哪怕早有准备仍忍不住嘴唇颤抖,音节在她唇边破碎开:“父皇?父皇!”
  一声声的悲哭回荡山头,桃源之地,阴阳相隔,长风扫过,情仇入土。
  一只白猫不知何时跳上黎祯的墓碑,睁着一对清亮的猫眼俯瞰人间。
  与此同时,北绵山。
  云瓷身披星辰袍于四海宴席中不声不响退出去,门外山雨忽来,卷起阵阵凉意……


第135章 
  北绵山峰峦叠嶂; 枝弦眼光不差; 选的是一处宝地。
  山雨大作,噼里啪啦的雨珠打在屋檐,而后顺着檐角滴落,云瓷呼出一口长气; 泛着温热的白气很快被风雨里漫开的凉冲散。
  从今天起; 天地道法之一的合欢道重归,已无道子来干涉。不管是正道; 还是邪道,过去了五百年,很多东西早就物是人非。
  枝弦一身粉红色的道袍; 领口特意绣着一枝桃花,她摇曳着腰肢笑吟吟走过去:“怎么,在相思?”
  这思的是谁,想都不用想。
  枝弦望着她眉眼浸出来的温婉明媚; 以她堪称老辣的目光来看; 眼前的小姑娘已经与阿星做了真正的‘夫妻’; 既然是阿星的人; 当着四海道主的面她便收了那些狠毒的计谋。
  阿星的人,学不会流殇曲; 又怎敢出现在她面前?
  流殇曲以清正为名; 曲动,引得是天地正气,好好的称道会; 枝弦还不想与她斗法。
  于是慢悠悠地审视她,枝弦点点头,赞叹一声:“还真是好看。”
  云瓷闻言不甚在意地轻笑。
  人站在屋檐下,手臂伸出,雨滴落在她指尖,她耐着性子道:“合欢道主一朝称道,门下弟子众多,就凭这本事,我也得敬你三分。若不谈阿兄,你我许能聊几句。”
  “那就聊几句?”枝弦歪头看她。
  云瓷百无聊赖道:“里面的都是四海道主,那你不陪着他们,跑我这来作甚?”
  “都是道主,凭什么你能跑出来,我就不能?”
  她轻忽抬眸,手指微微拢起:“都是道主不错,可你今日作为东道主,哪能失礼于人?”
  “东道主,管饭就够了,我敢陪,那些人敢应吗?”枝弦妩媚笑开,眉眼间的风情着实醒目:“都是道主,可除了阿星的道,谁又能压制我?你能吗?”
  “试试?”
  “好啊,那就试试。”
  有意思的是两人谁也没动。
  片刻,枝弦粲然一笑:“好了,不与你说玩笑话了。你若在我这里出个好歹,阿星可会找我拼命。”
  她语气里透着淡淡的难过:“你知道吗?以前的阿星,哪怕再恼都不会掐着我的脖子说要了我的命,但她为了你,却能。当日我魅惑于她,她也只是拂袖离去,柳云瓷,我想不通,我到底差了你哪点?”
  “世间情爱,有几桩是能容人想通的呢?”
  云瓷取了锦帕细心擦拭每一根沾了水的指节,不欲与她讨论这话题,她道:“我要回去了。”
  “这么快?”枝弦眼里闪过一抹讶异:“不再多留一日吗?”
  “不了。”云瓷蹙眉道:“这场雨,下得我心不安。你看够了没?”
  枝弦收回满含嫉妒探寻的视线:“我很想彻底留你在北绵山,但情况似乎不允许。”
  她忽然想到什么,本着最后的善意嘱咐道:“小心。”
  这话来得太突然,容不得云瓷细想。
  棋道山负责接应的十位护道长老以及三百名护道使者等候在不远处,天空电闪雷鸣,浩浩荡荡的队伍冒雨离开北绵山。
  直到看不到人影,枝弦沉声道:“你看到了吗?”
  良久,那人一身黑袍执着酒杯潇洒而来,叹道:“绝色。”
  她提醒道:“不要忘记答应我的。”
  黑袍人掩去眸光深处的冷笑:“好说。”
  二月二十,大太监明恩坐镇深宫,秘不发丧,死死掩下禹皇驾崩之事。
  姜槐守在殿内腰间缠了素带,她一声不吭地跪在灵位前,三日滴水未进。
  大太监不好多劝,踏出门站在花树旁细细问道:“广弘宫可有异动?”
  “十二殿下今晨天刚亮就去了顾大元帅府,两个时辰后又秘密联络重臣。”
  明恩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陛下算无遗策……”内监关心道:“陛下龙体欠安,何时才能出来主掌政事?”
  “不该问的别问,还想不想活命了!”大太监厉声低喝!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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