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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狐妖娘娘-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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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眼前这位的女儿。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纪大人瞧顾宰相的目光越来越恼火,若非晏苏在这,他早就站起身摔桌子了。
  晏苏瞥眼赵林,示意他辛苦了。
  一路走来,赵林刻意避开众多眼线,更是不让纪大人听到半点传闻,若他知晓一星半点,恐怕早就半路回去了。
  如今他事情办妥,见晏苏瞧过来,他自觉往后退,离开屋子。
  房内只剩下顾宰相,纪大人和晏苏,三人坐在一张圆桌,相较于纪大人的愤愤不平,顾宰相倒是沉稳的多。
  两更天过后,纪大人不耐烦道:“晏将军,老夫何时能回去?”
  纪府被平反,皇上亲派大使来接他,若回京,定被礼遇有加,端不着在此刻与仇人大眼瞪小眼。
  晏苏又看眼外面天色,赵生还是没来,她终究是看错他了?
  见纪大人越来越烦躁,晏苏刚想开口,就看到门被打开,继而缓缓走来一人,来人道:“晏将军。”
  正是赵生。
  晏苏莞尔,眸如星辰,璀璨至极,她勾唇笑笑:“赵公子。”
  他果然还是来了。
  纪大人和顾宰相皆是两朝元老,赵生在他们眼里却是黄毛小子,居然与他们平起平坐,纪大人蹙眉看眼晏苏的面色,忍了忍没说话。
  晏苏见人已到齐,她也不再隐瞒,直接从怀中掏出玉佩道:“诸位可识得这物?”
  赵生自是不认识。
  但是纪大人和顾宰相岂会不识,这先皇之物,他们曾见无数次,当知是先皇心头宝贝,只现下为何会出现在晏苏手上?
  晏苏见纪大人和顾宰相脸色倏地变了,她也不废话,直言挑明自己身份,以及晏琼曾算计他们的阴谋。
  相较于皇上使计陷害他们,他们更惊诧于晏苏的身份。
  她竟然才是先皇之女,晏国的长公主?!
  这事,就连顾宰相都不知晓,他与纪大人一样愣在原地,起先只以为晏将军是不平皇上做的事决定反晏,万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般。
  纪大人到底谨慎些,他道:“晏将军,你这玩笑,实在太过了。”
  他惊诧神色收敛不住,但这事事关重大,仅凭晏苏一嘴说,如何能服众?
  晏苏了然,她伸手,从袖子口掏出黄色玉轴,纪大人与顾宰相相互对视眼,此刻也顾不上两家恩怨,顾宰相咽口水,颤颤巍巍从晏苏手上接过。
  是先皇的圣旨。
  废除晏琼长公主的身份。
  顾宰相看向日子,正是先皇病逝的前一天!
  他惊得手上圣旨拿不稳,纪大人站在他身侧,也没胆子去接,倒是赵生见两位大人面露惊诧,他低头去看,也愣在原地。
  先皇刚拟好圣旨,次日病逝宫中,究竟是病死还是篡位,明显至极。
  纪大人率先冷静下来,他将圣旨在眼前看了一遍,倏地伸手从桌上拿出杯盏,将里面茶水全数泼在圣旨上,顾宰相来不及阻止,就看到已经被浸湿的圣旨中央明晃晃的一个晏字。
  这是真的圣旨!
  纪大人和顾宰相纷纷跪倒在地,就连赵生都腿软跟着跪下,三人齐道:“长公主吉祥!”
  

  ☆、覆水难收

  晏国四十九年末; 天呈异象; 约莫二更天左右; 于栗国和晏国边界上方盘旋一龙一凤; 在龙凤庇护下皆呈火红色,其龙凤嗷天声响惊动世人。
  两更天; 铜镇家家户户皆看到奇景,龙凤和鸣惊得他们梦中醒来; 若非亲眼所见; 当以还在梦中。
  晏苏站在客栈门口; 手中龙凤玉佩交合,上方正盘旋龙凤奇景; 她眯眼看去; 周身镇定自若。
  灵月虽早有准备,百年前看到过一次,只那次心境与今时全然不同。
  她眼光隐隐灼热; 鼻尖微红,忙低头瞥眼他人; 只见众人皆是眸色亮晶晶; 有动容之色。
  龙凤玉佩现世; 灵月教定然会出现,晏琼也不会坐视不理,她在宫中看到这一奇景后当即命卫君率三十万精兵前往铜镇,连夜出发,势必要将晏苏一干乱成贼子捉拿归来。
  而铜镇里; 人人还在讨论龙凤玉佩奇观,殊不知灵月教正拔地而起,向此处飞奔而来。
  灵月教由来已久,人数不知,所谓国有国规,教有教法,平日里灵月教都隐在人群里,只等龙凤玉佩现世。
  有些教徒空其一生也等不来,百年前的一场现世惊动三国,自那后灵月教行踪更隐秘,若非见到教中灵物,否则不会现身。
  他们宛如隐在黑暗中的杀手,只等一声令下,既会义无反顾往前厮杀。
  晏国五十年初,晏苏左手持先皇玉佩,右手握先皇遗诏,率十万兵马攻下铜镇,其诏书言明,废除晏琼长公主身份,册立晏苏为新帝。
  晏国百姓讨论纷纷,他们不明白当年的狸猫换太子,但他们善于捕风捉影。
  传言——皇上为了坐上皇位不惜弑杀先帝,毒害太后。
  传言——此遗诏曾在高公公手上,被皇上把持,后高公公不忍再隐瞒决定告诉晏苏真相,被杀之。
  传言——为了巩固皇位,皇上不惜与楚翰联盟,她拥楚翰坐上皇位,楚翰帮她铲除异己。
  传言多如牛水,晏苏利用灵月教的便捷,让教中的人四下传播,他们早就与人群融在一起,搬弄口舌起来毫不费气力。
  百姓们往往只相信自己知道,晏苏有顾宰相和纪大人两位朝中元老相助,一路从铜镇杀出去。
  晏国五十年四月,晏苏率领三十万灵月教从铜镇往京城攻击,她手持先皇遗诏,倒是不少官员在她还没攻打过来纷纷投降甘愿臣服。
  四月末,晏苏的大兵已经连续攻下十三座城池,卫君率领的三十万精兵只剩一半,晏琼立刻又补上,如今正在城池对面僵持,晏苏的士兵起先不多,但是越加壮大,光是灵月教的教徒遍布三国,此时还有赶过来的,其他臣服的将士也有为之效命。
  一时间,她占有优势。
  只是她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晏苏时常坐在帐篷里看底地图,头一低,便有血迹从嘴角滴在地图上。
  她只能靠灵月的药养着。
  还养不好,头晕目眩是常有的事情,她真怕,还没攻下晏国,自己就先走了。
  晏苏心中藏着团气,这股气让她保持清醒,她对自己道,还没拿到属于她的东西,她不能死!
  青寒似是看出端倪,几次三番相与她说话,但晏苏一心扑在战事上,连宽慰话都说不上几句。
  晏苏自知心中有愧,只她不想让青寒再为自己使用浪费灵力了。
  青寒每次只得看一群人围着晏苏,她已不再是曾相遇的晏将军,而是身份显赫的长公主。
  四月末,晏苏和卫君在白燕镇僵持,晏苏久攻不下,卫君死守白燕镇,不留有一丝缝隙。
  房中,晏苏轻咳声,嗓子口血腥气直涌,她用锦帕捂住嘴角,方才咳嗽出声,脸色涨的通红,双目晶莹,赵林从外面大跨步进来,立在她身侧道:“殿下,赵大人带兵从北攻,又失败了。”
  这个赵大人。
  乃是赵生。
  赵林瞧见晏苏的面色透着不自然的红润,他心焦道:“殿下,您要注意休息了。”
  怕众人起疑,晏苏除却灵月外,都没告知自己中毒颇深的事情,是以他们都让她休息。
  如何能休息?
  一日没到京城,一日没亲手抓到晏琼,她就一日都没法休息。
  晏苏蹙眉,迅速平复心气,她道:“那兵分三路,上中下攻呢?”
  赵林死死拧眉,面色纠结,似是不知该不该说,见晏苏看过来,他老实道:“殿下,刚刚有消息传来,楚国拨了二十万兵马助晏国早日平息内乱。”
  拨给谁,不言而喻。
  只是晏苏没想到晏琼如此大胆,竟然敢让楚国的二十万兵马进晏国,她就不怕楚国出尔反尔,直逼她京城吗?
  晏苏冷笑一声,随后释然,那人就算知道,也要冒死一举,她为了这个皇位,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只是如此一来,她们本就久攻不下的城池,更难攻下了。
  赵林担忧的正是此事,晏苏迟疑半响,没答话,她抿唇从桌上拿起杯盏,浅浅抿了一口茶,道:“容我在想想。”
  晏琼此举,大错特错。
  若是晏琼胜了,楚国不肯回兵,打她个措手不及,届时她除了拱手让出晏国,别无他法。
  而若她胜了,亦然。
  楚国这次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二十万兵马安然进入晏国,真可笑。
  晏苏在房中静坐了许久,她唤道:“赵林!”
  赵林忙不迭跑进去,只见晏苏手上拿了块牌子,她道:“你去栗国见栗王,就说他曾欠晏苏的一个人情,该还了。”
  曾经在昆仑山,她施以灵药解了栗王的病,当时栗王爷便许诺要还她一个人情,现下,该是时候了。
  晏国五十年,六月。
  栗国从边境攻打楚国,调动三十万兵马,直取边关,迅速占下两座城池,楚王大怒,令人迎战,战败。
  七月,栗国持续攻打,又占领三座城池,楚国被逼无奈,撤走晏国的二十万兵马,掉头攻打栗国,只兵马来回折腾,士气不稳,将领也怨言颇深,与栗国正处于焦灼状态。
  八月,晏苏破了白燕镇,卫君战败,起身回京。
  京城里,晏琼坐在皇位上,不断听到有人报信,她较之前憔悴很多,仿若短短半年老了数岁,她按着额头道:“卫将军在何处?”
  御书房中站着的人迅速道:“禀皇上,卫将军战败,正准备回京!”
  “砰!”
  晏琼的玉杯砸在说话那人脑门上,那人只觉头一疼,继而有鲜血缓缓流下,他却是擦都不敢擦,只愣愣站在原地,等待晏琼说话。
  御书房内寂静无比,那些文武百官仿佛是死人,见晏苏如此长驱直入都没有好的法子。
  晏琼越想越来气,她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奏折乱了一台面,她道:“你去告诉卫君,若是守不住,让他提头来见!”
  小兵听到命令忙转头退下,走出御书房,腿直抖。
  晏琼已经疯了。
  她日日就在金銮殿上,甚至将御书房改至金銮殿里,她要坐在这龙椅上,就是死,她也要死在这上面。
  “报!风下关失守!”
  “报!卫将军战败,损失五万兵马!”
  “报!维州知府叛变,已归降敌军!”
  “报……”
  消息纷沓而至,晏琼颓然坐在龙椅上,她看外面的天色,依旧红火的惊人,只是再无人欣赏,她想守住的这个位置,终究不是她的。
  晏琼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上,她痴痴笑了,双目猩红,手中陡然多了一柄利刃,利刃泛着寒光,她双手颤抖摸在剑刃上,刺骨的凉意。
  站在她身侧的太监忙道:“皇上!”
  “皇上,使不得啊!”
  他惊得面目扭曲,想伸手夺过晏琼手上的剑刃,又唯恐伤了皇上,只得站在那里干着急,晏琼没说话,只是又将利刃放在怀中。
  晏国五十年,十月。
  晏苏重新抵达京城,一路畅通,她途径之处皆先安顿好百姓,拉拢了不少人心。
  百姓们纷纷传言,先前的奇景乃是天子归来,晏苏就是晏国的天子,他们理应朝拜,至于晏琼,自战败后她就缩在深宫中,就连晏苏的兵马抵达皇宫脚下,她都舍不得离开皇位。
  晏苏自知她对那皇位有多么执念,她被权势蒙了眼,完全不顾人的性命,在她眼里,只有可以利用,和不能利用。
  十月末,晏苏率六十万兵马抵达京城,她不顾众人反对,独自骑马去了宫中,金銮殿,见到了晏琼。
  偌大的殿堂里人走茶凉,只余皇位上一人端坐。
  晏琼见她迎光走来,身后似是有万丈光芒,她冷然笑笑:“新帝,晏苏,别来无恙。”
  晏苏步步往她走去,迎上她目光,抿唇道:“晏琼,你就是太多疑了。”
  “你该知晓我的,若你五年前告诉我实话,你觉得我会和你争夺皇位吗?”
  她的抱负从来不在皇位上。
  边关,战场,守护晏国平安,她的抱负是这个,而不是区区的一个皇宫,一个位置。
  晏琼那么了解她,却还是选择除掉她这个隐患。
  坐在皇位的人轻笑声,垂眸道:“圣旨哪来的?”
  晏苏直言:“伪造的。”
  她让青寒伪造的,天衣无缝,除非她和青寒,旁人皆不知。
  晏琼蓦然笑出声:“阿苏,你还说对皇位没有念想,那你伪造遗诏又是为何?”
  自然是为了名正言顺,为了少去更多的杀戮,为了更多人的平安。
  只是这些晏琼是不会懂的。
  她满眼都是权势,心中挂念皇位,她是不会明白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晏苏也不在与她多加言语,她道:“你该下来了。”
  “我偏不!”
  晏琼倏地起身,她一袭龙袍,头戴冕旒,拼死保住最后一刻,她摇晃往前走一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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