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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镇国公主-第283章

小说: 镇国公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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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信”二字,头压得更低,小儿女情态更切,我便知他两个感情甚好——也知守礼为何会带守仁出宫了——欣慰之余,又想起一事来,将阿欢一看,阿欢正与我心意相通,彼此一对眼,我便先起身更衣,走到厕间,候不一时,阿欢也已过来,将我手一握,半是埋怨、半是玩笑地道:“我以为你在外面待得快活,都想不起这里还有我了。”
  我道:“分明是你有了儿媳妇便不要我,倒好意思问我么!”
  阿欢竟不反驳,只微笑道:“她身子甚是强健,旁的人或饮食不进,或焦躁不安,她却一切如常,跟着我念书、管事,也算不笨。”停了一停,眉眼一扬,笑道:“我为她起了个表字,叫希孟,从此后她便以字行,为武希孟了——你觉得这名字好听么?”
  我一怔:“怎么想起起字来了?是和诗社的人学的么?”
  阿欢笑瞥我一眼:“亏你整日将男女平等挂在嘴边,男人有大名有表字,凭什么女人只能有小名,或是有名无字?我们偏要也起表字。我已和女人社中人说了,日后彼此称呼,如男子一般,彼此以字、号称。”
  我笑:“那好极——不知你起了什么字?”
  阿欢道:“你猜。”
  我慢慢一想,道:“新妇字希孟,是希同孟子了,她一向有些害羞似的,我猜你是想鼓励她不要这么羞怯,故起了此字,语则出自‘虽千万人吾往矣’,对不对?”
  阿欢笑而不答:“我信手而起,并不曾有什么大缘故。”
  我亦笑:“你不好意思和她说,我却知道你是这意思。你起字的规矩我已知了,为你自己起字想必也是同此——让我想想,你有什么缺点…我知道了,你一定字‘不美’,盖因你已生得这样美貌,再美下去,便是红颜祸水、倾国倾城了,你这样聪明,自然知道引以为戒,所以有这字号…”
  说“不美”的时候阿欢已瞪了眼看我,听到后来,却是掌不住发笑,一面笑,一面来推我:“你又口没遮拦!好端端的,什么‘红颜祸水’,我看你才是祸水。”
  我一本正经地道:“你看,你只反驳‘祸水’,不反驳‘红颜’,可见你心中也是认可自己的美貌的…”话未说完,被她将两颊一掐,这厮已笑得弯了腰,却又来掐我的脸不许我说下去:“说正经事!”
  我觉得她可爱极了,不自觉地就想将她抱起来,也不自觉地就伸出手,环着她的腰一搂,手上无力,一下竟没抱动,她被我唬了一跳,起身就是一个白眼,忽地弯腰,将我抱起一点,走出一步,又放下来,看着我笑:“怕不有一百斤了。”
  我怎能忍下如此侮辱?愤然道:“前几日称的,才九十一…”
  阿欢一愣,随即用眼打量我:“从未听说库秤能称量人的,这是又发明了什么新东西?”
  我道:“也不是,就是用一种叫‘曹冲称象’的法子,咳,就是我站在船上,在船延画线,等我出来,再加石块至划线处,最后将石块挑出来称重…你笑什么?”九十一也是估算,若刨去水面波动等等因素,说不定还不到九十斤呢。
  阿欢已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好半晌挤出一句“痴儿”,又笑得弯下腰去,我恼得很,扯着她起来,迫她道:“不许笑。”
  她却笑得更厉害了,趴在我身上,手想来捏我的脸,好几次才捏上,捏了又左右晃,晃得我生气了,才忍了笑道:“你是不是没见过他们称重物?找个大些的库准,或是叫他们设一翘板,要称的物件放在一头,再向上加钧权即可…当然,你是堂堂公主,自不能与物件等同,而要如大象一般,放到船上去称…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被佛奴打断,这小奴几缩头缩脑地靠过来,尖声尖气地报:“韦良娣同张良娣听说太子妃请了尼师经讲,也过来了。”
  阿欢倏地止了笑,抬眼向外一看,淡淡道:“既然来了,就请她们坐——我也不缺两张坐席。”
  佛奴便钻出去,我不大高兴地道:“她们平日也是这样么?可欺负你了?”
  阿欢看我一眼,又笑:“放心,狡兔未死,岂容狐狸撒野?”
  我听她话意尖刻,更蹙了眉,低声道:“我阿兄…他待你到底如何?”
  阿欢笑道:“若他待我不好,你将如何?”
  我刚要回答,她却斜眼看我:“当初可是你自己与我有约,令我不可随意牵连无辜,更不可害你阿兄的。”
  我哭笑不得:“我不是那个意思…未必便是非此即彼,总有折中之道…”今日之来,便也是为了此事,有些举动,要与她商议——她却偏又不让我说:“她们人都来了,我与你总在这里也不好,出去罢。”便推着我出去,我与她厮磨正欢,却遭人打断,且两件紧要的正事也没来得及说,心中十二万分委屈,拧她不得,只好道:“我要解手——你先出去,我慢慢再来。”
  当着她面向马桶一坐,自己生着闷气,她看着我又笑,捏我脸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
  我气哼哼地道:“解手罢了,和年纪大小有什么关系?莫非人长大了,还不许如厕了么?”
  阿欢笑得更欢:“谁不许你如厕了?只是你如厕也要有个如厕的样子,不掀裙、不脱袴,你打算解在哪里?”
  我低头一看,忙地就去解袴带,又气又急,一下竟没解开,阿欢便来替我解了,一边还笑:“小时候就是这模样,口里说着解手,磨蹭半天也没个动静,袴带也不会解,到现在,一些长进没有——还说不是孩子?”不等我驳她,已解了我的袴带,扭头又向外走:“我走了,你慢慢出来,不急。”走到门口,回头笑道:“我字曰乐乐,乐天下可乐之事也,你觉得如何?”
  我本被她说得有些着恼,这时又忘了:“什么?”
  她对我眨眨眼:“我也替你想了个表字,宝宝,宝视天下可珍之宝——怎样,是不是很有意境?”
  她这些表字起得实在太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  欢:论学好文言文的重要性。
  平:……
  注释:
  唐代的斤与后世的斤不一样,约是600多克(现在的1。2…1。3斤左右)。
  然后涅…今天出去浪,回来晚了,双更来不及,明天也有事,下周三之前会有一天补到哒(对手指。jpg)


第480章 括户
  我磨磨蹭蹭出去时韦欣与张春桃已然在座; 少不得彼此更见了一道礼。同是不请自来,春桃面上好坏还有些赧色,与我见礼时亦甚腼腆; 韦欣便处之若常,与阿欢平等言论,仿佛她才是东宫的女主人一般。我蓦地便生出一股怒气——这自然是腐朽堕落的封建主义思想; 非是我这等穿越人士所该有; 可我实在是难以忍受有人如此着意轻视我阿欢——思量着要出言讥她一讥,被阿欢一眼看过来; 只好忍住; 想要走罢,事还未说完; 垂头丧气地挨到一卷讲完。卢氏与薛氏起身告辞; 春桃似亦想走,刚要张口; 韦欣笑道:“记得四娘这里有实叉难陀译的八十《华严》?可否借我一观?”
  春桃便住了嘴,伸头向阿欢看; 阿欢品一口茶,淡笑道:“良娣借别的都可; 这几卷经书却是陛下赐的; 一向都供在案上,不敢亵渎,亦不敢外借。”
  韦欣面上竟不恼——这倒令我警觉心起,不自觉地瞥了阿欢一眼——含笑道:“四娘久在都中; 常伴阿家身畔,想必极受爱重。”
  阿欢淡淡道:“只是尽本分、守尊卑罢了。”看我一眼,我灵机一动,正经向阿欢行礼辞别,口称:“时候不早,妾当告辞。”
  阿欢眼角分明带笑,却甚是矜持地一点头,我便恭敬地退出去,不用辇驾,只靠双脚庄重庄严庄肃地向丽春台慢慢挪,挪不到一刻,果见韦欣二人出来,春桃早逃也似地向自己的住处走,韦欣反倒扶着宫人,一瘸一拐地挪过来,笑向我道:“二娘还不回家?”
  我笑:“多劳良娣好意,不过我今日有事,留宿宫中。”
  韦欣道:“不知是因何事留宿宫中?”
  我便对她眨眼:“御前嘱咐,不敢向良娣泄露。”见她只是嘴角微动,面上还不改色,更生戒备,唤了辇乘回丽春台,一路思虑,越觉忧心,想一回心事,被眼前灯花一跳、一吓,才觉已是入夜,刚要唤人问时间,仙仙在门口轻咳一声,跺了跺脚,次后便见阿欢自门外悄无声息地挤进来,唬得我将她一扯,低声道:“你胆也太大了!”从前倒也罢了,东宫与宫中是不同的门墙,隔得又远,还有李暅、韦欣等人在,她这胆子,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定眼又见她身着紫色衣袍,更是惊怕,要再说她一句,她却笑道:“无事,我本是寻了三娘来说话,一不留神说得晚了,宫门落了钥,回不去了,只好来求你收留——不知你肯不肯?”
  我怔愣片刻,走到门口,才见她的从人都候在门外,果然是进来串门的模样,禁不住便笑起来:“千肯万肯。”连声吩咐将她的从人带走,作势将正殿让与她,自己挪去偏殿,略加洗漱,便披了衣裳向她那走,到正寝时里面已静悄悄无人打扰,阿欢独坐妆台前,在我的匣屉里挑挑拣拣,我忙道:“喜欢什么,只管拿走。”她却看我一眼,将匣子都推开:“你白日要和我说什么,急得那样?我想那里终究还是人多,若是紧要事,还是夜里说的好。”
  我久不得与她过夜,本已生出猴急之心,被她一句提醒,又回了神来,抱着她道:“我有两件事,一件是想求你,一件是想和你商议。你想先听哪件?”
  阿欢看我一眼:“求我?”
  我点点头:“…是大郎的事。”
  她猜错了方向,轻声笑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等恶人,不会迫着他纳妾的——不过若是他自己想纳,我总不会叫自己儿子受委屈。”
  我道:“这也是件事,不过不是这个。”
  阿欢将眉一挑,转过身来,将我上上下下地一打量,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将我下巴一捏,狐疑地道:“不是你想纳妾罢?”
  饶是我满心正经,也险些被她一句话说得喷出来,一跺脚叫:“阿欢!”
  她方似笑非笑地看我:“若不是你要对不起我,你我之间,怎么还用得到‘求’这字?”
  我被她笑得心中发毛,踟蹰道:“一定说是求…那倒也算不上。只是…只是我在想,你…能不能将他那里的人撤去一些,任他自主?”
  阿欢慢慢地敛了笑:“他和你说了什么?”
  我抿嘴道:“他没和我说什么,只是…我自己感觉。”守礼来和我说时我尚无所觉,至今才慢慢地回过味来——阿欢根本便没提守礼带守仁出宫这事,想是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且守仁也已十三岁,既非嫡长,又非极受宠,还是半大不大的年纪,只要不结交外臣,偶然溜出宫去,未必便是什么大事,守礼却宁愿郑而重之地跑来城外求我,也不敢自己来和阿欢说,再想起他第中全是阿欢的人手,妻子一怀孕便被接进宫中,我实在怀疑,阿欢…是不是管他管得太严了?
  阿欢站起身,在左近来回走了一圈,许久方道:“我不答应。”看我要说话,将眉一扬,扬声道:“先说另外一件事罢,看你最上心的,倒像是那件。”
  我见她面色严肃,只得将到口的话咽下去,慢慢道:“我想若此次不曾开战,或是等打完之后,朝局平静,便向阿娘上疏提议,括天下户口土地。”握住她的手,又道:“这事…还未曾与崔二他们说过。”


第481章 母子
  括户的事我已想了许久了。之所以从不和别人说; 一是因此事关系重大,二则是因此事纯是为了我一人。
  我迫切地需要威望,而没有比眼下更好的时机了——武承嗣刚死; 武三思一时尚难以独挑大梁,李暅才回都中、新立为太子,李旦羽翼未丰; 而母亲已老。
  许多人都看出了这一点; 崔明德和阿欢都直白地与我讨论过这事,阿绍、兰生、贺娄之流未必看得这样明白; 却也或多或少地与我提过更进一步的意思。但是没有人和我说过到底要如何去做。她们固然给了我种种安插人手、培植势力的建议; 却从未和我说过到底要获得何种威望,而这恰恰关系到了我获取威望的手段——凡属古之有威望者; 要么名正言顺(这于我几乎是不存在的); 如许许多多宗室宗长、凭辈分血缘而得重用,要么威权在握; 或以财帛利人,譬如王莽、董卓之流; 乃至本朝高祖,再要么; 便是以己身资历才华信服于人。
  李暅既已回来; 我想我大约只能——也只愿——走最后一条路。
  而走最后一条路,便亟需一件大功业来证明自己。本来匡扶李氏便是件大功,但一则此功劳与我所求,其实互相违背; 毕竟与“李氏正统”相一致的,便是“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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