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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镇国公主-第147章

小说: 镇国公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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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然而如今她见得愈多,知道祖、父之死并非私仇,不过是因恰好撞在刀口、做了先帝的替罪羊,且这仇无论如何也是没法报的——除非这天下再也不姓李,且武后对她又日渐信重,婉儿心中早已隐隐地有了决断,到如今方说出来,既合她的本意,又利她的前途,所唯一不足者,大约就是言辞有些不谨慎,又是在这样暧昧的关头,可是一旦婉儿想到廊阁上侍奉的冯小宝,便又觉这样的冒险也是值得的。
  不知为何,她竟笃定武后不会因此事怪罪她。
  她猜对了。
  武后不但没有怪罪,反而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道:“既是如此,你就不要再做内廷妇人装束了,与外臣一般,着男子冠服罢,以后朝议时也不要躲在边上了,站在内供奉之侧,列班行礼如男子事即可。”不等婉儿反应过来,忽地又补了一句:“当然,白日如臣事君,夜里倒不妨如妾侍事夫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婉儿:陛下,男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哒!
  则天:比如?
  婉儿:比如上陛下。
  则天:……
  婉儿,卒,死因,以下犯上,俗称,下克上。
  by“我什么都不知道以上全是信口胡说的并没有泄露大唐最高国家机密”允


第233章 称制
  母亲亲自接见了斛律忠,赐他酒肉、金帛及宫婢,又下旨温言勉慰独孤元康及独孤绍,元康所表功之人,无不依准。独孤元康以功加实封一百户、进为辅国将军、赐物五千段、恩荫子弟一人,所表独孤绍之罪一概不议,并以功论赏——单以官职论,不过将她复召为木兰骑校尉,赐物三百段,没什么奇特之处,唯一不寻常的,便是母亲直接将她封作了乡君。
  本朝女性的品级,除去宗室封爵之外,要么靠在内廷,做些女史、掌固、尚宫之类的职司得来,要么便要靠丈夫、儿子的官品授赠,以功而封乡君,着实不同寻常,然而既已有了女游击将军,那么不因是某人之母亲、妻子、女儿而封乡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况让一个有功的女人封得女人该得的封号,总比叫她一直挂着游击将军这个武散官来得合伦理,所以独孤绍受封乡君之事几乎未受阻拦。
  我猜满朝大臣们的心思,多半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却没有想过,胆敢孤身闯前线的女将军千年难出一个,只消严明标准,终我大唐一代,说不定都只有独孤绍一人,是为特例。而乡君等品级却是年年都有封赠,开了不依附丈夫儿子便可封乡君的先例,从此女人便可凭自己的能力挣封诰命,而不必再辗转通过男人们干涉朝事了。
  十一月中,独孤元康回京,礼部为他准备了盛大的仪式,不但大传露布、乐舞相迎,还特地在入城前当众颁布了对他和部下的赏赐,母亲又下令不设屏障,任内外百姓夹道欢迎,元康亦将所俘虏的叛军枷锁系囚,选将士中孔武有力者押送,鲜衣怒马、驰骋入城,惹来无数目光。
  与独孤元康的一门显赫相反的是,宰相裴炎因涉嫌与叛军联络、意图谋反而下狱。事发于十一月初,数日后便有诏书,定裴炎之罪——三族皆斩、亲族流放、女眷没官——与元康所带俘虏一道斩首弃市、传首近畿。
  裴炎的案子办得极快,到十一月末,裴氏及同党中何人该死、何人该流、何人没官、何人降职、何人免官都已列得清清楚楚,周兴将此案办得铁证如山,连替他说话的几个都无从辩驳,为了彰显公正,母亲还特地派人到西京中去问刘仁轨的意见,这老狐狸见势已至此,明着上书表示太后明察秋毫、裴炎罪该万死,暗地里却诓母亲派去的使者,问他“裴炎之反,汝知否”,那使者自然言之凿凿,滔滔不绝地细数了裴炎的反状,刘仁轨便将使者之言记在上书之中,以火漆密封,交其带回,母亲展书一看,里面历数使者之言,说他“早与炎谋,知而不报”,也不知她是真不知悉,还是故意卖刘仁轨面子,总之这使者便也被当作裴炎同党,同赴天津桥,做了无头之鬼。
  从前我的消息,泰半来自阿欢和我自己的人,小半来自母亲,所知之事,多干系内廷、宗室,而今崔明德也开始断断续续地与我通些消息,方渐知这些大臣们的私密事,我也不知此事算是好还是不好,毕竟崔明德与阿欢不同,她所付出,皆是期冀我之回报,而我之回报,却非一时一日能成,受之愈多,心愈不安。
  所幸母亲之意,也是愈重中官、内官,十二月初,李旦下诏,请太后临朝称制,母亲辞了几次,经大臣劝进,方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还不肯就接受“称朕、称诏、称陛”等名分,只说“暂理朝政,俟天子年长,即还政于君”,又是房遗则、崔峤、刘祎之、武承嗣、刘仁轨等几位宰相上书固请,母亲方应了下来,于是将次年改为载初元年,诏令元日百官及命妇同时入宫、同列朝班、朝觐太后,太后身边的女官、宦官等人,也便自然而然地随母亲入朝列班,环立左右。
  母亲又下令宫中一切内官皆更名称,设赞德二人代替四妃、宣仪四人代九嫔、承闺五人代美人、承旨五人代才人,余者亦有更改——皆是以官职、美德等语替代妃嫔之义,又明分职司,使内官与外官一一对应,更像是内廷之员,而非妃嫔内宠,其升迁贬斥,亦同外官,又新增考绩之类,以殿中省掌管。
  独孤绍所原掌之木兰骑,自去年年末曾分出一部为斛律多宝所率领,为太后仪卫,如今以独孤绍掌秩,便重又分出一部,乡君独孤绍检校木兰骑事,设员额一千五,以元康及独孤绍所募乡勇及部曲、家奴为之,属羽林军,屯营玄武门,原木兰骑中女子及宦官三百余人,还归宫中,分入闲厩充为使员。
  长安宫中本有六闲厩,而今于洛阳亦设六闲厩,其中五厩以宦官充任,一厩以斛律多宝为使领之,各增员额数百至数千不等,除领宫中舞马、仗马、奉御之马外,亦分领京畿皇庄御马。其中飞龙等二厩使因要兼掌全国数十万御马,一职任了高延福之义子高金刚,一职则任了母亲近来颇宠信的一名李姓宦官。
  时近新年,内外大事小情本就繁冗,母亲又做了如此革新,宫里宫外益发是一团乱麻般地忙起来,母亲便又将回家预备新年的我叫进宫:“我瞧你平日也没什么事,这些时候我这里忙,你也帮着看看。”不等我回答,已先将事情指派下来:“新年宫中所应预备之物,及内命妇、内官、宫人的赏赐、恩典,外藩、番邦诸亲女眷,自元日至元宵的灯烛、歌舞、曲乐,还有供奉采买,便由你统管了——好生办事,办好了,好好赏你。”
  李旦没有成婚,母亲已是太后,这些琐事懒怠管理,阿欢又已被委去管宫中僧尼道观,及过年所需做的一切法事、道场,忙得无暇□□,叫我来看着,名分上倒说得过去,我便不推辞,反趁机便提要求:“我从未管过这些,不知内里,阿娘派几个人帮帮我罢。”
  母亲知我心意,下巴一扬,道:“你要用宫中的人,和其官长说一句就是,要用自己的人手也由你。”
  我道:“别人还没想好,倒是想借崔明德一用。”
  母亲不假思索便道:“可。”因实在事忙,一交代完毕,便挥手将我赶苍蝇般赶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御马有时候指皇帝所乘马,或者皇帝的小马厩里的马,有时候则是泛指皇帝出行、上朝的仪仗所用之马或者皇庄中所养的马,唐高宗时御马数目就多达数十万,有官员建议卖马粪赚钱,被大臣劝止了。
  2。露布:唐代有六种表状,其中军情、胜仗等公告叫做露布。
  3。古代女人如果有功劳需要封赏(名号、品级赏赐,非实物赏赐),多半会封她的儿孙,如果封她本人,也会很小心不让她超过自己的丈夫,除非她丈夫挂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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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告:
  1。看了下评论可能有的读者不太清楚,我每次留言说不更新指的是特定时段,比如昨天就是昨天一天不更新,并不是断更,大家不要紧张,作者君会最大程度的保证日更,不日更也会有明确的更新日期的~最可能不更新的时间段大概在比较大的假期(过年、国庆之类的),或者有时候加班来不及,就会在文下留言。
  2。之前邱神勣自杀事是bug,不是邱神勣,是邱神勣下属,现在在外面,网络很差,明天更新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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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from 我自己的微博脑洞:
  太平:妈妈我双十一什么都没抢到,伐开心。
  则天:哦。
  次年双十一刚开始,全国网络突然被切断,只有特定账号能够连接。
  太平:噫,今年运气真好。
  则天:嗯(欣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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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宫务
  在母亲面前我虽自信满满,一出了门却觉心内踟蹰,本想去寻阿欢,再一想她如今忙得脚不点地,便转了念头,先回了丽春台,命人将母亲之意向崔明德说明,再请她过来。
  崔明德顷刻便至,来时尤着五品绯衣,一应钗环俱全,见我时郑重一礼,我忙道:“不必如此。”要去扶她,她却一步推开,淡淡道:“公主既是主事,自然要将规矩立起来。”
  我怔了一怔,将手收回去,坐回席上,心中颇不是滋味,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受了全礼,再命人看茶赐座,将一切官面文章做完,才向她道:“阿娘叫我管过年时宫中庶务,我想凡事总要有个章程,所以请你前来商议,此外,宫中何处要管何务,我皆不熟,你在殿中省待得久,这些事比我熟,也想问你一问。”
  崔明德略一沉吟,便道:“宫中年年预备新年,灯烛等庶务,皆有旧章可循,何人司何职,亦有定例,此一项不劳公主操心。”
  我听她话中有话,刚要追问,想起她方才的恭敬,便又坐回去,装模作样地喝了杯果饮——母亲以茶性激烈,多饮伤神,不许我多喝——这一缓之后,便品出味道来:“灯烛歌舞、供奉采买,都有定例,至多是比照往年例行增减即可,唯有命妇宫人赏赐,较之往年,变动较多,这一处是要着意留心的地方。”
  崔明德微微一笑,道:“去年赏赐,宫外以国朝宗亲为首,次以武氏亲贵、杨氏近亲,次以诸开府、国公、宰相,次以京官,次以外官,除去百官僚属的亲眷之外,尚有僧尼道隐等人,僧、道不说,有几位常得进御的比丘尼,还有几位有家眷的隐者,都是要自宫中直接赏赐的。”
  我怪道:“僧尼道隐,难道不是阿嫂那里管着?”
  崔明德道:“庐陵王妃管的是过年时的水陆道场、诵经祈福、各处供奉、宫观修缮等事,却不管节庆赏赐,财宝等项,还是要公主这边主理。”
  我闷闷道:“也就是说,好事都叫我占了,苦活累活都交她那里了。”
  崔明德看我一眼,淡淡道:“人总有内外亲疏,太后能用庐陵王妃,便是心里还有庐陵王,这已是他们夫妻的福气。再说,若庐陵王妃主掌宫务,则置天子于何地?”
  理虽如此,我心中却依旧是闷闷不乐,只此刻并非低落之时,将母亲交代的事办好,巩固自己的地位,才是护着阿欢的最好法子,因此又打起精神,与崔明德商量:“既如此,赏赐这一处,便由我亲自过问,其余事务,交各司拟定章程,看过大略即可,你以为呢?”
  崔明德颔首默许,又道:“听闻公主从前在宫中,将各人职司都写得清清楚楚,使所有人都知道,又立木牌为号对,一事一牌,一人一牌,凭牌办事,凭牌领物,如此则事事清楚明白,我以为今年也可照此办理,以牌为号,分门凭对。不过要借公主的几个人手,要从前参与过此事的人,由她们告知殿中、内侍两省如何办理,如此可省却许多麻烦。”
  我觉此议甚佳,点头道:“就照此办。”本想将叫她替我将所有的事都管起来,一想她资历尚浅,未必能压得住那些长在宫中厮混的内侍、女官,便收了偷懒的心,只委她去办这一件事,闲时在旁提点我就是,又叫人将宋佛佑与冯世良叫入宫中,命宋佛佑为监督使,纠察各处宫务,冯世良则被我委了四处传话——这老东西油滑得很,说起漂亮话来嘴甜如蜜,且又深谙宫中各处关系门道,叫他做这上传下达之人,再是合适不过,我若有什么不好说的话,也好由他去说。
  冯世良见我用他,喜得两眼都眯成一条缝,又说要他的义子冯永昌及第中几个阉奴进来,我知这老油子想捞油水,心中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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