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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小侯爷那么软-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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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长宁回府后,整个人都松懈下来,躺在榻上累得不想动弹。
  方氏见她一身灰尘,皮肤也黑了些,添了两分英气,心疼又欢喜,将人拉起来:“你好歹沐浴换身衣裳再睡,太傅回来见到你脏兮兮的模样,定不高兴。”
  “您让人抬些水来,我就躺会。”卫长宁又躺回去,这几日白日里赶路,晚间又睡得不安稳,回府后感觉身上骨架都散了。
  方氏见唤不动她,便道:“太傅在院子里栽了葡萄,您要看看吗?”
  “晚些再去看看,乳娘,您就让我躺会。”卫长宁睁不开眼,只怕只有君琂站在她面前,才能将人唤清醒,她翻了个身,将身子躺平,迷迷糊糊拽到被衾,将整个人埋在里面。
  她害怕身份之事败露,就连睡觉都警觉,将自己完全裹起来才觉得安全。
  就算回到自己家中,也睡不安稳,迷糊间做了一梦。
  作者有话要说:  柿子:唉……
  晋江抽了,把感谢投雷和营养液的话都抽没了……
  下更明天中午12点,准时来哦。


第64章 六十四
  君琂回来时; 已近亥时。她起初住在卫府; 觉得冷清; 就搬回君府去住。今日在太极殿见到秦王; 方知卫长宁回来了。
  秦王将事情办得很好,皇帝龙心大悦; 留一行人用晚膳。
  前面婢女提着灯笼引路; 边走便道:“公子午后归来; 睡到现在都未曾醒。”
  走过垂花门; 那头是抄手游廊,灯火辉煌。方氏命人在点灯; 太傅没有回来的时候; 都会吩咐婢女将灯笼都点上,免得太傅回来看不清路。
  君琂走进庭院; 透过层层火光; 特意看了眼葡萄,落地生根,应该会存活。她微微笑了笑; 解开披风交给婢女; 入门就瞧见卫长宁躺在小榻上,酣睡入眠。
  婢女躬身退出去,屋内极静; 卫长宁的呼吸声就极为清晰。君琂走过去,摸摸她的额头,手心湿润; 将被子往下挪了几寸,发现她的脸色苍白,被下的手犹在发抖。
  这是梦魇?
  她拍拍卫长宁的脸,轻声唤醒她。
  卫长宁真的如梦方醒,睁开眼时万分迷惘,看着君琂,怔了一下,没有说话。她多年前醒来时,也会做噩梦,多是被刺杀时的梦境,没有任何作为李齐时的回忆。
  渐渐地,当她适应‘卫世子’的生活后,就鲜少再做那些梦;今夜入梦的是容湛,他问她是否是女子,要拖她去皇帝面前说清楚,辨一辨是非对错。
  皇帝显然极为震惊,本就不喜她,当即恼怒,欺君之罪岂能儿戏,牵连入狱的有很多人,她方见到君琂,未曾来得及说话,就被人从梦魇里唤醒。
  卫长宁摸着自己额上的汗水,身上也湿透了,极是难受,她醒了醒神,生疏道:“先生回来了。”
  这句话令君琂想起在衡水书院时,她外出留卫长宁一人在院子里,她回去时,卫长宁就会礼貌性起身唤一句:“君先生回来了。”
  两下相比较,竟是一模一样。君琂说不清是何滋味,心疼过甚,摸摸她消瘦的下颚,宽慰道:“先沐浴换身衣裳,出汗容易生病。”
  君琂知晓,白日里骑马赶路,穿得不多,眼下回来出汗,夜里寒凉,真的会感染风寒。
  她吩咐婢女去安排,自己端了杯温水。卫长宁没有接,反痴痴望着她,眸色迷蒙,应当是未清醒。君琂坐过去,喂给她喝下。
  她喂,卫长宁怎会不喝,乖乖喝尽,抓住她的手,迷惑道:“你怎地才回来。”
  话语里带着委屈,君琂道:“陛下因秦王办事好,故而赐宴。”
  “他办得好?是我们这群人卖命卖得好,他搂着妾侍在屋里偷懒。”卫长宁清醒过来,又恢复往日模样,歪缠着君琂。
  她不说梦魇是什么,君琂也不去问,两人说的都是一路上的事,秦王办事浮夸,不肯脚踏实地,这些年因他为长,才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现在九殿下李瑾长大了,秦王的弊处都显露出来。
  卫长宁懒懒打了哈欠,君琂催她去沐浴,待她回来时,桌上摆了几样菜肴,配着一碗白米饭。君琂依旧坐一旁在做夏衫,她鲜少有时间做这些,白日忙碌政事,晚间有时会不得空,一件夏衫做了几月都没有好。
  用过晚饭,卫长宁才想起院子里的葡萄架,忙拉着君琂要去看。
  外面天色漆黑,打着灯火也看不清,君琂不允她出去,道:“连日奔波早些休息,它们不会长腿跑,白日再去。”
  卫长宁睡了几个时辰,不困,就想与她出去走走。君琂捏着她的耳垂,笑道:“早些安置,你身上不觉得疲累?”
  “在外面累,见到你就不累。”卫长宁歪着头,将自己耳朵从她手中抽出,靠着她的肩膀,低声道:“今晚不能早睡,我不困。”
  君琂被她闹得脸红,卧房的门开着,廊下站着几名婢女,她脸红心颤,推开她。
  廊下的灯火斜斜落在君琂身上,地面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影,不再是清冷,暖意袭人。卫长宁喜欢看她这般模样,转身将门合上,“她们看不见了。”
  她现在哪有白日里正经模样,君琂懒得搭理她,自己先上榻就寝,卫长宁巴巴地跟着过去,熄灭远处的烛火后,在她身旁躺下。
  今夜,床榻是暖乎乎的。卫长宁很满意,侧身而卧去缠着君琂,见她不理,闷声道:“你可想我?”
  “不想。”
  卫长宁蹭着她的肩膀,与他说起那夜伶人之事,夸了几句伶人貌美,又道:“秦王夸我,道卫侍郎之美,犹胜伶人。我这么好看,你回来都不多看一眼。”
  这件事君琂早就知晓,未曾放在心上,听她提及,就觉她放在心上了,翻过身,与她说道:“勿要放在心上。”
  卫长宁眨眨眼,得逞地伸手揽过她,后知后觉道:“我知你为何不喜我穿靓丽的衣裳。”
  “为何?”君琂也不挣扎,由着她抱,卫长宁身上很热,就像在冬日里抱着暖炉,很舒服。
  “因为、因为、”卫长宁故意顿了顿,翻身压着她,指尖由她下颚移到肩膀,轻轻拂开中衣,露出白皙的肌肤。君琂羞得侧眸,咬紧唇角不言语。
  她面色已然通红,卫长宁反觉不够,亲了亲她颈间,窃笑道:“是不是怕我太好看了?”
  “嗯、”君琂轻吟,肌肤颤栗,忽觉哪里不对,来不及说话,卫长宁就剥去她的衣衫。
  情。欲撩人,香气缭绕。两人心贴合在一起,格外烫人。分别一月,感情更近了些。
  数息间,帐内气息愈发滚烫起来。君琂忽觉颈间微微刺痛,扬起修长的玉颈,抵触道:“别、明日要上衙的。”
  本就情动,听到君琂这般娇软求饶的声音,卫长宁心都被烫化了,听话地饶过她。将吻从颈间一路下滑。她咬了一口,听着怀中人低微的呻。吟,轻轻笑了笑。
  君琂听到她不正经的笑声,愈发羞涩。卫长宁眼里带着灼热的温度,将君琂自身的清冷化去,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温柔的肌肤上,烫红了每一寸。
  心跳得太快,卫长宁的满腔爱意在此刻无处匿藏,君琂揪着身下被角,眸色带着潋滟水光,平添妩媚之色。
  卫长宁亲了亲她的双眼,君琂心颤地合上眸子,既害怕又羞涩,双眼湿热带着微痒,她轻吟几声,身子如水般软在榻上。
  她看不清卫长宁的神色,唯有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才觉得安全。不知是谁的发梢滑过唇角,刺痒,她觉得身下动作快了些,喘息不得。
  卫长宁满心都被她的柔情填满,眸色愈深,感觉搂着她的双手愈发用力,她凑近君琂的耳畔,声音比起往日更加低沉,“你可会后悔?”
  君琂不知有没有听到,没有回答,眼带迷茫,轻咬的唇角发烫,亦遏制不住层层叠叠的低吟。卫长宁摸着君琂额间发烫的肌肤,君琂忍不住轻颤,搂着卫长宁的双手也放下。
  她有些相信那句‘小别胜新婚’,亦或许卫长宁的心思也如同那句。她只知晓卫长宁不知节制,摆弄她半夜,醒来时天已微亮。
  昨夜于欲望沉浮间,她似听闻卫长宁问她可会后悔?她想回答,却分不出力气。
  卫长宁还没有醒,手贴着她的腰间,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睑上留下小片的阴影。她睡得香甜,睡觉时也不忘搂着她,就不怕透不过气。
  君琂抬首看了眼天色,才躺回去,摸到卫长宁不安分的手,轻轻抬起想拿开。她方触碰,卫长宁就一惊,而后将她抱得更紧,唇角抿了抿。
  睡觉都不老实。她默默叹息,由卫长宁搂着,也不觉得厌烦。她趁着未醒之际,摸摸卫长宁晒黑的脸颊,捏了捏,卫长宁躲开,蹭了蹭,脸上微微黑了些,在被窝里捂出粉色,粉嫩粉嫩。
  她不由想起卫长宁着女装的时候,雪白可爱。没捏够,她又捏了捏。
  捏醒了卫长宁,她躺着暖和的被窝里,没有反应过来,呆了两下,见到君琂面上的笑意,方想起昨日已回府,不免手中紧了紧,“还是回家的好,外面好冷。”
  “外面春日不冷,你看你都晒黑了,怎么会冷。”君琂戳破她的谎言,若是冷,怎会晒正这般模样。
  卫长宁也不觉羞耻,笑意更深,道:“床上冷啊。”
  君琂眉头一蹙,推开她,清早就说胡话。
  卫长宁被她推开,可怜兮兮地望着她,道:“真的冷。”
  时辰不早,君琂就要起榻,奈何卫长宁躺在外侧,她推了推她的肩膀,道:“该起了。”
  “时辰尚早,她们还未曾敲门,我们在再躺会。”卫长宁不应她,反向被中躺了躺,眼睛睁得很大,一丝不苟地凝视君琂,似要将这些时日没有见到她的次数都补全。
  君琂被她瞧得不自在,垂眸不语,想起昨晚的事,在犹豫要不要问她。卫长宁伸手揽住她,手在她腰间揉了揉,君琂轻颤,捉住她的手。
  卫长宁真诚道:“你难受吗?”她问得极是真心,君琂略显窘迫,明白她方才的动作,也不捉她的手了,让她去按揉。卫长宁顿了顿,凑过去闻到阵阵淡淡清香。
  她想起容湛的话,便奇怪道:“阿琂,我身上可是有香气?”
  莫名其妙的话,令君琂不明白,委婉道:“有,怎么了?”女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些淡淡体香,清幽并不馥郁。
  卫长宁靠在君琂身上闻了闻,鼻子一动一动,极是有趣。君琂轻轻捏住她的鼻尖,笑话她:“你快成小狗了,到底怎么了,昨夜你还问我可会后悔,你后悔了?”
  “我没有,我、我、我忘了。”卫长宁糯糯两声,就不再说话,起身就要下榻。
  君琂拦住她,“时辰还早,不急。”
  卫长宁心底一震,没敢去看她。君琂的眼神认真而执着,声音里含着从未有过的柔情:“你若愿意,我们会在一起很久,久到难以用时日来算,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怨你。”
  君琂不是年少,说出的话更是深思熟虑,不是玩笑不是逗弄。
  周身清冷的气势化为浅淡温热的泉水,徐徐流进卫长宁的心田里。她怔怔地不说话,君琂不勉强,道:“人都有秘密,你有、我也有,你不愿说,但是要看开些。”
  卫长宁不想瞒她,这样对她不公平,将容湛的事情都说与她听,最后道:“容湛是你的门生,我去命人跟着他,若有风吹草动,很快也会知道。”
  香气一说,让君琂警惕,看向卫长宁,瞅着她羞愧的模样,忍不住叹息:“以后还同他走近吗?洛阳时便同进同出,他聪慧,看出些许破绽也是常理。”
  她这话怪怪的,卫长宁想了想,没有宽慰她,反而像是埋怨她与男子太过亲近。她懵懂地眨了眨眼,脱口道:“先生那个时候吃醋了?”
  “没有,你想多了。”君琂呼吸深重,极是不自在。卫长宁觉得自己猜对了,抬眸发现先生耳朵尖红了,应该不是热的。
  她傻傻地笑了笑,君琂拍了拍她的额头,肃声道:“不许胡说,说正经事,容湛是我的门生,我来处置就好,勿要挂在心上。昨夜梦魇也是这件事?”
  卫长宁犹处于先生为她吃醋的欢喜里,听了这话不同意,“我的事情,自己处理就好。我想了很久,起先觉得将他调离长安,两不相见或许就可,然这样一做就显得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
  “嗯,你也说了我的门生,你处理不大合适。”君琂眸色暗了暗,怕她介意,道:“容湛根底,我比你清楚,处理起来也很方便,他不过是怀疑,没有确信,就不用怕的。”
  “容湛这个人确实不可多得,就算心思歪了些,无故注意我做什么,就算揭露我,难不成给他加官进爵?”卫长宁闷闷的,容湛若是政敌,处理她也不会留心,偏偏是个肯上进的良臣。
  君琂略一蹙眉,卫长宁于情爱之事确实懵懵懂懂,男子注意她多半为了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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